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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80章 驚現罌粟 文 / 玲瓏小雨

    一夜狂亂。

    上官昊天雖然是累極了,可他並沒有睡好。丑時剛過,他已醒過一次,身體的疲勞還未完全退去,可卻再一次不依不饒地糾纏著凝霜。其實比起身體上的歡愉,這一次,他想要的,更多的是一種徹底佔有的感覺。

    她是他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更會是?她的身體和心靈,永遠都會有他專屬的氣味和印記。

    意亂情迷之中,凝霜似乎是醒著的,似乎又不是。隨著上官昊天每一次動作,艱難喘息,細碎低吟。疼痛的感覺,早已深入骨髓,可她連叫也叫不出來。

    巔峰來臨之際,凝霜終究受不住巨大的衝擊,手臂環住上官昊天的虎背,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裡。

    上官昊天雖然吃痛,卻並未偃旗收兵,慾念依然深深埋在她體內,不忍離開,但是心中卻忐忑不安起來。

    「陸凝霜,你怎麼了?本侯是不是弄痛你了?」難以名狀的罪惡感,一分一毫地佔據著上官昊天的意識。

    或許,他不該在她如此脆弱的時候,還一次次地強要她的?她的身體,能否經受得住他的索求?

    凝霜捲翹的睫毛微微一顫,緊閉雙眸,一言未發。

    她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就是不願意真正面對著上官昊天。

    因為此刻的她,迷惑了?不知道自己是為了家人而這樣做,還是——還是真的沉淪在他的溫暖的懷抱裡?

    此刻,她只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凝霜的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上官昊天卻沒有叫大夫過來,只是輕輕地擁著她,細細密密的吻,好似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頸上,肩上……

    在她耳邊低語著,「陸凝霜,別害怕,有本侯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凝霜想要避開他的熱情,無奈身軀癱軟無力,渾身滾燙滾燙的,像是燒紅的鐵在烙。

    奈何上官昊天手臂上的力道卻逐漸加大了起來,牢牢地箍著纖細的身子。

    「啊……」

    凝霜突然驚聲尖叫起來,那聲音銳利而絕望,足以刺穿無邊的夜色,聽得直教人發慌,彷彿緊緊束縛住她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盤踞在她心中的魔鬼,是她的噩夢之源,嗜心之蠱。

    聽到那刺耳的尖叫聲,上官昊天劍眉緊蹙,被驚得一身冷汗,他從來不知道從這個小身子裡能爆發出那麼高昂的叫聲。霎那間,他也沒了主意。情急之下,他只能以口封住了她的櫻唇,靈活的長舌探入了其內,和凝霜的丁香輾轉反覆嬉戲著。

    上官昊天的動作,極其輕柔,生怕一用力,她就被捏碎了。他摟著她倒在了床上,他在她耳邊的喃喃細語,至於說了些什麼,連他自己也聽不清,大手一刻也不敢鬆開,緩緩地,他察覺到她不再掙扎,身子也不那麼灼熱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起身從床邊的鏡架上拿了一塊帕子,擦去了凝霜身上的汗水,替她穿好白綢裡衣之後,隨即再次緊緊地在身後抱著凝霜,堅實的前胸貼著她柔嫩的後背,使得她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裡。

    即使如此,上官昊天的心還是無法安穩下來。

    他知道,她的心裡,還是有著那個男人。不過,他卻一點也不擔心,等過了明天,她就會對他徹底死心?他還是最終的勝者。

    思及此,上官昊天不禁唇角一揚,用修長的手指纏住她耳際垂落的一縷髮絲,輕輕繞在自己的頸上,好像這樣,她的一部分就絞進了他的身體,隨著彼此呼吸起伏,反覆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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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上官昊天早早醒來,接著透過床幔的晨光,凝霜背對著他。

    纖瘦單薄的身形裹在白色的軟稠單衣裡,身子彎曲得像一隻湯勺似的。鬆垮垮的領子搭拉在肩頭,露出一段潔淨的脖子。大手輕輕撫摸著凝霜嬌柔的身子。雖有慾念,卻終究壓了下去。

    耐不住冷清,上官昊天起身將凝霜扳過身來,伸手撩了撩她的額前的頭髮,星眸中竟劃過一絲關切,問道:「你,還好?」

    凝霜垂下螓首不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侯爺,今日就是賤妾哥哥流放的日子了。是不是可以……」

    看著他那漸漸陰鬱的面孔,凝霜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地輕了。她怕弄巧成拙,不敢再說下去,於是勾起一抹淺笑著,移開話題,道:「夫君,時辰不早了,賤妾服侍您起。」

    上官昊天一聲冷笑,「你怎麼不說了?」

    凝霜見他雖然笑著,眸中卻是露出冷峻的神色,心中一個害怕,手上拿著上官昊天的黑色袍子差點滑落在地。囁喏的開口:「夫君——」

    話音未落,上官昊天已經將凝霜手中的外袍一把奪下,狠狠摔倒了地上。他的黑眸彷彿能吞噬一切,咄咄地逼視著她,「陸凝霜,你不要再得寸進尺?一口一個地叫著,可你的心裡呢?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丈夫。你的心裡,只有你那個人渣哥哥?」

    可惡?那個卑鄙無恥下流陸擎雲,他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到陸凝霜的心?他不配?

    聞言,凝霜頓時一怔,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見上官昊天眼中一片猩紅,似是燃燒的火苗一樣。他伸手就扣住了她的肩頭,拚命地搖晃著她孱弱的身子,「陸凝霜,我不許你再想他,也不許你再在我面前提到他了,聽到了嗎?聽懂了嗎?」

    凝霜被他搖得昏天黑地的,只覺得眼前出現了無數星星,斷斷續續的答道:「我……我知道了……」

    上官昊天好似並沒有聽見她的討饒,倏地,他霸道而溫熱的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霸道的啃噬起來。她稍稍掙扎了一下,疼痛立即如海浪一般朝她襲來,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他卻趁機攻城略地,著她唇齒間的甘甜,毫不憐惜地奪取著她的呼吸。

    突然間,凝霜突然感到像是有無數只螻蟻在她的骨肉裡爬動著,啃噬著她的血肉,牙關亦是咯咯作響,她極力隱忍著一種莫名的思緒,一種急切想要某種東西的思緒?小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大腿,少頃,腿上已經留下了自己的指印,身子無由自主地抖動著,

    「嗚……」

    那感覺越來越強烈,仿若啃噬完自己的血肉之後,又要將自己的意識也蠶食掉。無卻緊要。

    上官昊天終於察覺到她的異常,抬起臉來,急切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凝霜已經痛苦得說不出話來,頭如撥浪鼓般搖著,身上忽冷忽熱的,就像是傷寒症一樣,抖得厲害的手從自己的大腿上離開,死死握著上官昊天的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口中支吾不斷,「求你……夫君……」

    上官昊天眼中掠過一抹極其複雜的神色,似是愛憐又彷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竟無語了好大一會兒。

    凝霜眼中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渙散著,手仍然死死握著他的手,「夫君……藥……」

    掙扎於波濤洶湧的痛苦之中,如同駛於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化為烏有。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分不清,自己的願望見到哥哥,還是……藥……

    藥??

    凝霜的腦中驟然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藥……給我藥……我要吃藥……」凝霜突然歇斯底里的嘶吼了出來。

    那個藥,就好像在一片昏暗中她抱住的一根救命浮木,說什麼,也不能放手了……

    「藥……給我藥……我要吃藥……痛……好痛……」慘白的小臉已經痛的糾結成一團。

    此刻,凝霜的思緒戰勝了一切。她的身子劇烈地抽搐,纖細的手指在上官昊天的手臂上來回抓扯著,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上官昊天聽到她那歇斯底里的大叫,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近乎於絕望的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只在想,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她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來人啊,快去叫大夫?快去啊?」上官昊天不顧一切地對著門外大吼道。

    陸凝霜,你千萬不能有事?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息就這樣逃開?

    凝霜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透不過氣來,倏地,她乾咳了起來,喉嚨猶如久旱的荒原一般,充滿了粗糲的砂石,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老大夫趕來,一見到凝霜的樣子,就急切地問了上官昊天兩句凝霜發病前的症狀。

    凝霜的牙齒輕輕地顫抖著,全身就像浸在冰水裡一樣,只有咽喉處像燃著一團烈火,這烈火迅速在全身蔓延開來,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化為灰燼一般。

    芷柔在一旁不斷地幫她擦拭著如黏液似的汗水,她處於冷熱交替中,冷時,那徹骨的寒意一直可以深入到骨髓裡去;熱時,那灼熱的溫度可以將她身上的水分盡數蒸乾。同時,她又感到一陣陣頭暈噁心,想要嘔吐,整個人在瑟瑟發抖。

    的痛苦中,凝霜的意識漸漸流失…………

    在她耳中,芷柔,大夫,還有上官昊天的聲音忽遠忽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似是上官昊天的聲音怒罵道:「你究竟給她用的是什麼藥?」

    「老夫,只是在藥中加入了一點止痛的麻沸散而已,照理來說,只要按老夫指示的用量來服用,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可為什麼她會這樣?」sxkt。

    「這……」

    「本侯告訴你,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帥就要你們統統給她陪葬?」

    「殘影——殘影?沈洛寒呢?他怎麼還沒到?」

    「回主子話,沈公子應該是今日午時才會趕到?」

    「你騎上本侯的閃電駒,速速去迎他到府?巳時之前,我要看到他出現在蓮花居裡?」

    「遵命——」

    忽然,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按在她冰涼的額頭上,那掌心十分溫暖。

    上官昊天俯身,黑眸裡寫滿了真誠的關切,柔聲喚道:「霜兒?」

    凝霜的牙關發出『咯咯』的響聲,聲音雖不大,卻在靜靜無聲的蓮花居中顯得格外刺耳。身子還是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冷……熱……好難受……」

    只見上官昊天毫不猶豫地伸手攔過她,然後抽過錦被來將她牢牢地包裹在裡面。

    大夫勸說道:「侯爺,還是讓小夫人平躺著比較好。」

    凝霜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話,只是覺得難以名狀的噁心湧上喉頭。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整個身體不斷地抽搐著。

    上官昊天將她平放在床上,按住她的手腳,不讓她繼續抽搐下去。凝霜痛苦地別過臉去,大口大口貪婪地將新鮮的空氣吸入體內,卻不見呼出多少氣兒來。

    雖然上官昊天的俊臉近在咫尺,可對於她來說卻是遠隔天涯,腦海中只有白茫茫地一片。

    不知何故,雖然緊緊閉著雙眼,她仍感到屋子裡似乎點著無數的燭火,明晃晃地刺痛了她的雙眼,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湧出淚水來。此刻,她只能聽到上官昊天的揚聲怒斥,「你們這些飯桶?還不快去拿藥來?」

    身邊的人嗡嗡地說著話,芷柔在凝霜的身子手臂上時而擦拭著冰涼的水,時而卻是滾燙的熱水。她無意識地胡亂抓著,慌亂中緊緊攥住一樣感覺異常有力的東西,那種可靠的感覺是那麼令人貪戀。

    凝霜仍然在冰與火中不斷地煎熬著,上官昊天在對她說話,可是她卻聽不清楚,嘴裡傳來濃烈的腥苦味道,隨即,慢慢地緩和了下來,她漸漸進入一種平和的狀態,感到仿若有一股強大而又溫和的力量將自己從無盡的苦難中拖了出來,整個人在一瞬間鬆弛了下來,她終於精疲力竭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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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時三刻不到,沈洛寒和殘影真的準時出現在蓮花居裡。

    老大夫暗暗驚歎道:「素聞著閃電駒是日行千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夫人這下有救了?」

    「洛寒,你快來看看,凝霜她痛的厲害?吃了藥也不見好?」見到救命神醫,上官昊天焦急的催促道。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一接到殘影的飛鴿傳書,沈洛寒就立刻動身,本以為是上官昊天那只種馬又出了什麼意外。見到殘影本人後,才曉得是凝霜出了事情。當下,他們就拼勁全力向侯府奔來,連閃電駒都累的呼呼的噴著熱氣。見凝霜又變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比他預想的更嚴重,沈洛寒縱使有一肚子的怨氣也得先行壓下。

    眼下,救人要緊。

    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昊天之後,沈洛寒迅速開始為凝霜診治了起來。

    搭上凝霜的皓腕,感覺到指尖下的滑動,沈洛寒心下一驚:「凝霜她這是……」

    看向老大夫,老大夫微微點了點頭,坐實了沈洛寒的診斷,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沈洛寒仔細看過老大夫開的藥方,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既然如此,凝霜為何會痛到昏迷不醒。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桌上那只沒來得及收下去的空藥碗吸引了沈洛寒的目光。

    端起那個殘留了些許藥汁的碗,湊近鼻子一聞,沈洛寒的臉頓時佈滿了寒冰,冷冽程度不遜於上官昊天的那塊萬年冰山臉。

    一把抓過身旁的老大夫,低聲怒問到:「這是誰煎的藥?你聞聞……這又是怎麼回事?」

    老大夫接過藥碗一聞,面色大變,囁喏道:「這是……這是……罌粟?」

    一旁正看的狐疑的上官昊天乍然聽到:「罌粟二字?」立刻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吼道:「來人是?將芷柔那個jian丫頭給我丟到刑室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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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悠悠轉醒時,夜色早已遍佈了天際,從簾子的縫隙中,可以看見那如水的月華無私地將自己的銀輝灑向府中各地。

    她一動也不動地沉睡了一天,渾身都是一種酸酸的僵痛,指尖已然麻木,但手裡還緊緊地捏著什麼東西,她微微抬起頭一看,這才慢慢地發現原來竟是上官昊天的手。

    她心下一慌,連忙將他的手放下。目光往上移動,發現上官昊天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身上衣衫不整,還穿著淡薄的裡衣。他的身子伏在床沿,姿勢極其不舒服。他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齊齊垂下,在他的下眼瞼處投下一道道煞是好看的陰影。他身上斜披著黑色外袍,可能是下人在他睡後替他搭上的。

    她的手,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撫摸著,倏地,小手來到他的喉結處,她的眼眸中迸發出一道戾氣的光芒。

    現下,正好是這個男人好無防備的時候,若是在這個時侯,她的手用力的話,自己,是不是可以就此從他的魔障裡解脫了麼?

    心裡想的卻與手上的動作毫不搭調。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的手,停在那裡,一點也動不了?

    眼淚,悄然滑落於枕邊。

    為什麼?她心裡明明是恨極了面前這個男人,可卻怎也下不去這個手……

    難道,真就如他所說,他早就在她內心深處埋下了羈絆麼?

    不?

    她與他之間,怎可有這樣的牽絆?不可能……

    上官昊天仍舊伏在那裡沉沉的睡著,手臂保持著伸長的姿勢,他竟這樣讓她攥了整整一個白天。

    凝霜看著他,頹然地放下手,心裡,有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在胸腔內湧動著……

    默然地躺回到床上,也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只是出神地凝望著黑色鑲金滾的厚厚簾幕縫隙裡投射進屋的月光,眼神漸漸地變得明亮。屋外似乎有人來回走動著,應該是打掃庭院的下人,竹帚輕微刷過地面的聲音,沙沙作響,清晰可辨。

    突然間,凝霜想起了出嫁前在陸府的日子,是那樣的平靜安樂,時常和哥哥在的花園裡嬉戲玩耍,將整個院子弄的雞飛狗跳的,隨後,娘親就會出來,淺淺地笑著,象徵姓地責備兩句,就遣下人來打掃,那掃地聲,就跟剛才聽到的一樣。

    思及此,凝霜不禁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到了如今,那時的一切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一樣,來無蹤,去,亦是無影。

    夜風徐來,吹動簾子,上官昊天伏在那裡,他的唇很薄,睡夢中猶自緊緊抿著,顯出剛毅的曲線。他的額頭上有幾縷凌亂地碎發,被風吹著微微拂動,驟然減去幾分眉宇間的凌人之氣,倒是顯出他跟尋常男子一樣的平和俊朗,甚至透出一種寧靜的稚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門外輕輕地敲門,只聽得上官凌風在門外恭敬地低聲喚道:「大哥,大哥……」

    上官昊天睡得很熟,仍舊紋絲不動,來人沒有經過允許,不便擅自闖進屋來,只得又稍加提高了嗓門,道:「大哥,小弟有要事稟報。」

    凝霜見上官昊天還是沒有醒來,就伸出手去,輕輕地在上官昊天肩上推了一下,「侯爺。」

    上官昊天這才醒過來,抬起頭,目光迎上凝霜,問道:「哪裡不舒服麼?」

    凝霜微微搖頭,道:「不是,是二少在敲門。」

    聞言,上官昊天艱難地直起身子,略微舒展了下筋骨之後,揚聲道:「進來。」

    屋外的人得到上官昊天的首肯後,才輕輕地推開了蓮花居內室的門。上官凌風在屏風前站定,看了一眼床上的凝霜,幽幽的說道:「大哥,您要我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

    上官昊天揉了揉緊蹙的眉心,一臉的倦意尚未退去,問道:「哪件事?你說說看?」

    話在嘴邊,上官凌風微微地抬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凝霜,猶疑道:「這……」

    上官昊天深深的吸了口氣,陰騖的眼掃過床榻,感覺心疼的突然抽了一下,隨即沉吟道:「你先到書房去等著我。」

    「好。」上官凌風俯首應允後,就靜靜地退出了蓮花居,向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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