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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92章 隱瞞孕事 文 / 玲瓏小雨

    千金大石,壓於胸中,凝霜貪婪的著空氣,強忍著噁心,雙手死死的揪著錦被。

    「小姐,你是不是很痛,我這就去叫大夫……」如煙的聲音在顫抖,手亦在顫抖。

    強忍著背部的灼燒,凝霜緊緊的摟住了如煙,「我沒事……我想安靜一會……」

    她試圖抱起凝霜,奈何她自己也是個弱女子。試出了一身香汗,也沒把那昏睡的人兒移動半分。

    望著凝霜平靜的面容,那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寂。他知道她的痛苦,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刺傷他,她永遠也不明白他的孤獨。

    如煙欲哭無淚。

    院裡,一片死寂。

    「這個……姑娘,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我抱小夫人回房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跟外人提起……拜託了……」殘影支支吾吾的說道。

    他雖然如此問,但知道戰局已定,這兩樁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除了這兩件事情指望,別的事又都不能關乎到大局。

    殘影得到了承諾,在如煙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已抱起凝霜飛步跨進了內室。

    「恨我?」上官昊天直視著凝霜憤憤不平的瞳孔,眼底的光芒濃烈深邃,心思劇痛的感覺波濤洶湧。他用盡全力去壓抑那種痛苦,可是聲音中還是帶著不自覺的震顫。

    她該怎麼辦?

    良久。

    「不要……」

    「你還真是一隻笨鳥兒?」凝霜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鳥兒的頭,聲音恬靜柔和,」如果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兒,那該有多好啊。說不定,你可以飛去哥哥那邊,停在他的墓前,將我的話帶給他呢……」

    「話雖如此,可我們現下並沒有如此的實力。朝中,國外,我們均樹敵過多,鋒芒太露,早已成了眾矢之的。若是失卻了南省總督手上的五萬正規軍,咱們是掃蕩計劃肯定是困難重重。我軍畢竟北方人居多,而倭賊熟識水戰。若沒有正規水軍的協作,取勝機會實在是渺茫。」

    「啊?是,小姐……」如煙在煞那間晃過神來,她看著凝霜的一臉寧靜的模樣,怔了一怔,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瞬間的失措。

    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上官昊天大步離開,毫無留戀。院子裡,只留下凝霜和驚慌失措的如煙。

    不行他不放心?雖然他死了,可是他還是不容許她想著他,不許和他再有任何聯繫?

    她現在已經認命了,可他還是不肯放過他,要帶給她更深更痛的絕望……

    凝霜連忙摀住了口,將多餘的糕點放到了手裡,盈盈淺笑道:「如煙,外面的雨,好像停了,不知我可否到外面去坐坐呢?」

    哭累了,凝霜竟然倒在如煙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小鳥兒溫順的吃著凝霜手中的麥粒,如煙看著一臉笑意的凝霜。隨即,也心無城府的笑著,「等這鳥兒翅膀上的傷好了,他就可以展翅高飛了。」

    凝霜搖了搖頭,輕笑道:「不會的。這鳥兒,有靈姓。我救了它,它不會恩將仇報的。」

    不要?不要什麼?

    如煙警惕的一回頭,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立於她們的身後,剛毅的臉上稜角分明,古銅色的皮膚,衣服下線條分明的肌理顯示出濃濃的男人味。

    上官昊天和陸凝霜就這麼對視著,誰的眼裡都沒有絲毫屈服意味。

    凝霜像是三歲的孩童一般,頓時失聲痛哭起來,將所有的苦楚,所有的委屈,全都通過眼淚傾斜了出來?

    雷霆萬鈞之力,盡數灌入鳥兒的體內,不消片刻,它就停止了痛苦的哀鳴。

    凝霜默默的承受著一切,水眸從來沒有離開過那片草叢。她的櫻唇輕輕的顫了顫,面容宛如冰霜一樣沉冷。

    「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恨我?但是,就算你恨我惱我一輩子,就算我在你心裡永遠什麼都不是,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我要你永遠都卡著我?「

    沒有哭聲,沒有驚叫,沒有反抗。

    凝霜臉上的笑,很淡很淡,彷彿她在訴說的,是別人的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上官昊天直直的看著她,猛然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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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煙鄭重其事的說道「小夫人大病未癒,一定得好好補補身子才是。」

    「我餓了,想吃些東西。」凝霜抬手,慢慢的理順散落在自己肩上的髮絲,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聲音很輕盈,很淡然,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若水,

    「呵呵……不錯,就是如此,我就是要與你白首不離,一生一世的蹂躪你?你這輩子都休想逃開……否則,你親近的人會死的很慘,陸擎雲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如煙變成下一個陸擎雲?」

    上官昊天高高揚起右手,冷冷的扼住了陸凝霜尖細的下巴。

    上官昊天的眼中滑過憤怒的殺氣,他更加用力的捏住凝霜的肩膀,修長的身體散發出的駭人氣息讓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他這是怎麼了?

    「你就想靠著一隻蠢鳥兒帶話給陸擎雲嗎?」

    「春天?」

    呵呵,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利益,在某些人眼裡,永遠是高於國家存亡,和百姓安危的?

    「春天?」如煙不解的問道。事在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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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凝霜?「上官昊天猛地用力抓住了凝霜瘦削的肩頭,眼底翻滾著掩藏不住的寒氣。

    上官昊天望著那隻鳥兒,瞳孔深處一片冷冽。

    過了好長時間,凝霜依舊跪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你先下去辦,務必要讓那些官紳大吏們相信」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凝霜一手掩面,擦拭著眼角邊的淚花。「可能只是被風沙迷了眼睛,所以才……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再去那些谷粒來。」

    靜園那曲曲折折的迴廊旁,是一大片菊園,內裡,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菊花。時值初冬,原是迎風怒放的菊花,忽然一朝之間狂風吹盡,落英繽紛,碾落成泥。

    榻上那張小小的炕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望著眼前的一切,凝霜不由得苦笑苦笑出聲:「如煙,你這是想撐死我嗎?」

    如煙見凝霜昏睡過去,一時間晃了神,她該如何是好,她不忍心喚醒好不容易睡去的小姐。這些天,她每晚都聽見凝霜偷偷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哭泣,一哭就是一整晚。那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著甚是令人心酸心碎。

    「你到底要不要抱啊?身為一個男人,做事情怎麼婆婆媽媽的……」

    話音未落,便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了凝霜的嘴裡。

    她還想著他?她居然還想著他?

    趙承志亦是神色凝重,碎步趨前,沉聲道:「侯爺,出事了?」

    凝霜仍然低頭餵著鳥兒,「呵呵,那就要等到春天的時候了。」

    凝霜眼裡的光芒倏地暗淡了下去。

    「呃……好的?」殘影依言彎下腰,剛想抱起凝霜。腦海中突然閃過上官昊天那張燃燒著怒氣和妒意的俊臉,不禁打了個冷戰。

    吃過些許東西後,凝霜在如煙的攙扶下在靜園裡慢慢的挪動著步子。多日來總是悶在屋子裡,凝霜都感覺自己快要發霉了。乍一聞清新的空氣,凝霜渾渾噩噩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

    「侯爺他就那麼走了……我們做下人的,哪能管得了主子的去向?」如煙吶吶的答道。

    想到了應對的法子,上官昊天的心情還是異常的沉重,此刻,他心裡,只想見到她。推開了書房的門,他向著靜園的方向行去。

    「小姐,當心這小東西咬到您的手。」院子裡,傳來如煙大驚小怪的聲音,「這鳥兒的嘴很硬的。」

    今後,她不能再連累她了——

    凝霜失去了依托一般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骨頭似乎都在痛苦的個個作響。

    「春天,令人感覺喜悅,梨花綻放,桃花飄香,櫻花流轉,一切都是你們的明亮璀璨。」風中,夾雜著些許寒意,撩撥起凝霜額前的髮絲,她揚起柔荑,將髮絲撥到耳後。「記得小時候,每到春天來臨的時候,哥哥總是會陪我去郊外踏青,賞花。今年,我來到這牢籠,再也看不到江南水鄉那般迷人心脾的春景了。」

    聞言,殘影一愣?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不夠用?他天天跟在侯爺左右,她怎麼能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

    院子裡,只剩下凝霜一個人。她將小鳥兒放在了園中的石桌上,定定的看著它,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可愛,若是我也有一對像你那樣的翅膀,那該多好啊?我就可以飛到任何地方去,飛過高山,越過平原,去往黃泉……」

    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見殘影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如煙氣得推了一把殘影。

    果然,趙承志搖了搖頭,眉宇間大有隱憂,「是南方那邊出事了。」

    聞言之,凝霜輕笑出聲,語氣嘲諷。

    「好好,奴婢這就去。」如煙看上去十分的激動,她踏著小碎步興奮的朝著門外跑去,恢復了以往的生氣。

    「若是你覺得我輕賤了你堂堂鎮國侯的話,那我還是深感榮幸呢?」

    「是啊?」凝霜歪了歪腦袋,白皙的臉上出現了隱隱的紅暈,「希望它可以飛到任何地方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擁有一隻神氣的鳥兒了。」

    上官昊天眉頭深鎖,憂慮重重,一眼不發的望著趙承志。

    一如當日,他將她帶到陸擎雲的墳前,讓她看到兄長的屍身一樣。

    「嗯——」如煙冷冷的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你怎能如此輕賤本侯?「

    「究竟是誰輕賤了誰?」凝霜忍著肩頭傳來的陣陣劇痛,倔強的抬起小臉看著上官昊天,眉宇間閃爍著淡定和無畏。

    拿著谷粒的如煙回來了,見此情景,呆立在一邊,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幕,震驚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煙點點頭,飛快的跑向廚房。

    「你是誰?你怎麼能進入這靜園?」如煙冷冷的問道。她的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抱的?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請侯爺示下。」趙承志點了點頭。

    「不?」凝霜轉身,搖了搖頭,「何出此言?已經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人也不在了。」鼻子,有些發酸,淚水止不住落下。「真是奇怪呢,我怎麼會流眼淚的?」

    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上官昊天幽深的鳳眸,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絕望的笑容,伸出雙手,將他扼住自己下顎的大手握住,朝著自己脖子的方向遞進。

    「本侯已經想好了,我們可以製造某種意外或者像是無意之間讓那些人人發現一種情形,那就是我們與宮裡的管事公公做頻繁的接觸,而且商量研究的問題有可能就是如何整頓吏治。當然,這其中的具體情節還需要詳細策劃。那些人心思縝密,一定在宮裡各地安插了不少的密探,這也需要他們的配合了」上官昊天幽深的鳳眸中流露出狡詐的光芒。

    如煙道:「侯爺吩咐過,小夫人醒來後,如煙必須聽從您的一切吩咐。」

    原來是個膽小如鼠的男人,虧他長了那麼大的個子?如煙眼中立刻閃出兩道鄙視的光芒,刺得殘影全身不自在了起來。

    如煙站在凝霜的身後,眸底,泛起淚花,哽咽道:「想回去嗎?回咱們蘇城的家?」

    「侯爺說的是,屬下一定照辦。」趙承志躬身說道。

    「不錯,可我們目前沒有更好的法子,也只好想辦法盡量把戲演得逼真一些了。正如你剛才說的,沒有風險,何來收益?我們只需要拖延一些時間就足夠了,一等到皇帝正式頒發旨意,我們就能名正言順了。另外,軍隊的訓練還有待加緊,特別是水戰的一些項目。真正到了這些方法都不能奏效的時候,最終還會靠實力來說話。」雖然是信心滿滿的,可上官昊天的內心還是頗有憂慮的。

    「如煙……」凝霜幽幽開口。

    「嗯,春天。」凝霜眼眸中倏爾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華,「每每到了現在這個季節,我便會期待著春天的來臨。我相信,它也是一樣的。」

    「哇……」

    「是?」

    帶著嘲弄的聲音從凝霜身後響起,凝霜回過頭,他看到了一襲黑夜的上官昊天赫然站在不遠處的樹下,一臉的陰沉。

    此時,她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讓我來……」

    心中,痛苦和憤怒交織著,呼嘯著。

    小鳥自顧自咕咕的叫著。tdkz。

    「我是侯爺的貼身侍衛?請問姑娘,侯爺去哪裡了?」

    「原來你的白首不離,永世不棄?竟是如此……」莫名的,凝霜幽幽的開口。

    「小姐……」

    「南省總督近日在四處抓捕一些民兵,由頭是他們有聚眾謀反之嫌,恐怕我們剿滅倭賊的計劃要擱淺。」趙承志道。

    「不要一再的挑戰我的耐姓。如此忤逆我,這是你最後一次了?」

    聞言,上官昊天心下一沉,因為北方邊境大局已定,幾乎已經是十拿九穩,不會有多異樣的變數,所以他才好幾天都不去過問戰事。不過才短短一段時日,趙承志這樣劈頭一句,他不由得脫口而出,問道:「出了什麼事?是蒙古人又攻破了哪座城池還是倭賊又侵擾東南沿海了?」

    上官昊天皺眉,將鳥兒的屍體奪過,扔到了不遠處的草叢裡。隨即,生生的將凝霜拉入自己的懷中。

    凝霜一下子撲到了地上,雙手捧起鳥兒的屍體,埋於胸前。

    趙承志又輕輕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提出自己的觀點,「侯爺,這個方法恐怕瞞不了多久,而且還帶有很大的風險啊。萬一弄不好,就成了欺君之罪?現在皇上對我們的計劃還沒有明確表態。會有假傳聖旨之嫌。若是要讓那些小人抓住了把柄,屬下擔心侯爺的安危……」

    上官昊天鬆開了緊緊捏著凝霜肩膀的雙手,冷漠的推開了她。下顎緊緊蹦去,眼中是一片猶如深水冰潭般的死寂。

    「想讓我恨你?我偏偏就不想如你所願?你聽清楚,我陸凝霜永遠不會愛你上官昊天?「

    他從凝霜的身邊緩緩的走過,好似一陣狂風,捲走了她的一切。他毫無感情波瀾的聲音,撕裂者凝霜的每一寸肌膚。

    如煙走上前去,緊緊的擁住了她,「小姐……想哭就哭?別忍著,侯爺已經走遠了。」

    哥哥已經不在了,現在她的身邊,也就如煙一個親人了——

    上官昊天冷哼一聲,道:「哼?就算本侯不靠那些酒囊飯袋,也遲早會橫掃賊窩。」

    一股怒意,直直衝上上官昊天的腦中。原本興沖沖的過來告訴他的宏圖大志。可他脫口而出的那四個字「擎雲哥哥」卻當當在他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

    「不要……」凝霜驚懼的聲音咽在喉間,還未等她發出叫聲,上官昊天已經將那具冰冷的小屍體拋到了她的眼前——

    「侯爺,奴婢求您放了小夫人,她的身子還很虛弱……」如煙驚恐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卻不敢上前一步,只能瑟瑟發抖著跪在地上哀求著。

    心中暗暗想到,看他長得還算正經,又是侯爺的侍衛,應該不會對小姐造成什麼威脅。讓他抱小姐回房休息是最好的選擇。她實在是搬不動凝霜。

    過了片刻,痛楚漸漸消減了許多。凝霜抬眸,看著面前的女孩。心中百感交集——

    「你趕緊抱小夫人回房?這地上太涼了……」如煙催促道。

    凝霜頹然跪倒在冰涼的地面上,面孔煞白。他深深的埋著頭,烏黑的長髮順延著她的小臉垂散,遮蓋住了她那空洞絕望的眼神,雙手撐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著。

    從小,她總是很細心的照顧著自己,忍受著她的冷漠,她的任姓,還為了她被上官昊天打入伙房吃苦——

    彷彿被雷擊中了似的,凝霜抓著被褥,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油然而生,眼眸中的光芒在一瞬間凝結。

    凝霜敏感的從他的眼睛裡捕捉到一絲殺氣,她連忙擋在椅子前面,不住的後退著。

    若是讓侯爺知道我抱了他的女人,按照侯爺那股沖天的醋勁,也不知我的這雙手還能不能保住?嗚嗚嗚……

    「吱——咕——」

    上官昊天將凝霜推到一邊,一把握住那只可憐的小鳥,死死的捏住它?在他眼裡,彷彿那隻鳥兒就是他與他之間的牽絆,必須斬斷?

    小鳥兒還躺著桌子上咕咕的叫,等待這凝霜手中的谷粒。

    「為何?你總要如此殘忍的折磨我?究竟如何,你才肯甘心?」口中的血腥氣迅速的瀰散開來,凝霜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每一個字。

    侯府議事廳。

    話音未落,凝霜輕輕撫摸著那只翅膀受傷的小鳥兒,將幾顆如煙剛剛找來的麥粒送入了鳥兒的口中。

    「你替我去拿些吃的東西?」

    上官昊天清了清嗓子,續道:「假如我們能夠製造一種假象,讓南省的人相信或者懷疑我們取得了皇上的某些密令,不聽從我軍指揮可就地正法,本侯想那些官紳也不會不考慮自己的境況的。他們不過是一些貪生怕死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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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辰時已過,凝霜卻仍未起身,如煙知她是心神俱創,唯有在睡夢中才不會傷心難過,暫時獲得一絲安寧。因此,她也不敢驚擾凝霜。然而,未時將至,凝霜還是沒有起身的跡象,如煙終於忍不住近床前查看,這才發現凝霜氣息沉沉,額頭滾燙,猶自昏睡不醒。

    如煙心中大急,立刻請來了沈洛寒為凝霜診脈,才驚聞凝霜已經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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