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98章 血色夢魘VS婚禮 文 / 玲瓏小雨
蓮花居內室。
清晨時分,朝霞似錦。微風徐徐,輕聲的叩擊著窗稜。屋內龍涎香偷偷的從香爐中鑽出,一室馥郁馨香。屏風環繞,層層疊疊的將絲絲寒風阻擋開來。
凝霜抬起雙手,輕輕的撫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禁幽怨叢生。
經過多日的思量,她早就決定將腹中這個無辜的小生命留下來。或許,他(她)的到來,會給她原本了無生趣的人生帶來絲絲暖意,點點希望。可是,這個孩子是她的,更是那個男人的,她的心中,還是十分的恐懼矛盾……
孩子的父親是殺害自己兄長的兇手,她給如何面對?
一聲輕輕的歎息過後,凝霜起身走向床榻,閉目半倚在厚厚的錦被上,迷夢中好像有如天籟般的絲竹之聲從地下傳來,將她帶到了痛苦的夢魘之中不可自拔,細細的冷
汗不斷從額頭,鼻尖冒出,濡濕了髮梢,絲絲縷縷的貼在臉頰上……
………………………………………………………………………………………………
寒冷的冬夜,風雪交加,鬼哭狼嚎。
不知何故,上官昊天身著一襲黑色的鎧甲勁袍,一臉凝重的神色再窗外凝視著陸凝霜。少頃,他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漸漸超著她逼近過來。
凝霜恐懼的搖著頭,渾身都在顫抖著,不自覺的抗拒這上官昊天的接近。她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戾氣。
「不要……不要……你別過來……」凝霜的聲音,在顫抖,身子,亦是顫抖。
上官昊天的目光,好是陌生?好是陰冷?冷的讓她毛骨悚然?只見上官昊天的步子一刻都沒有停留,鷹眸直直的盯著凝霜那圓乎乎的肚子?
凝霜抱起被子,將自己牢牢的裹在其中,低著頭不去看那個令她恐懼到骨子裡的男人。
上官昊天一抬腳踏上了床,一把將凝霜從錦被裡拖了出來,從身前惡狠狠的抱住她,突如其來的力量讓凝霜幾乎無法喘息。
「求求你……放過我?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求你放過他(她)……」凝霜大受驚嚇,苦苦哀求著面前的魔鬼。
「來人,把藥端過來?」殘獰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全無半點不忍,彷彿,她腹中的小生命,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侯爺……主人……求求你……放過他(她)?那是我的命,我唯一的希望啊?」凝霜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上官昊天推開。可是,上官昊天的臂彎,對於嬌弱的凝霜來說,實在是太過有力,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凝霜急得嚎啕大哭起來,心中最薄弱的一處就此崩塌。
絕望的凝霜癱倒在上官昊天的懷中,放任自己的眼淚滾滾而下。這個惡魔,害死了她的兄長,玷污了她的清白,她的心亦被他凌遲著。如今,連他和她的孩子,他也不放過,要把孩子從她的生命中奪走……
孩子……不僅是孩子……她所擁有的,所期盼的,都已經灰飛煙滅。
上官昊天一語不發的緊緊箍著凝霜,彷彿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不讓任何人時將她奪走。
「你們陸家欠我的,必要你千萬倍的償還。」上官昊天張臂抱緊凝霜,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訴說著。
「你說我們陸家欠你?」凝霜啞了啞嗓子,無力的靠在上官昊天的胸前,「也許我父親真的欠了你什麼,可是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你殺了我最愛的哥哥,是你欠我?」
苦苦藏於胸中的一句話終於脫口而出,無盡的苦澀與辛酸隨之洞穿心扉,無語再可訴,無淚再可流。櫻唇上被咬出了血絲,一口的腥甜,卻渾然不知疼痛。
上官昊天大力的鉗制住凝霜的下巴,迫使她鬆開下唇,那猩紅的鮮血瞬間依著尖瘦的下顎流淌,頓時染紅了他粗糙的指尖。
上官昊天鬆開手,邪肆的輕舔指尖的鮮血。
她的血,她的淚,甘美香醇。
轉瞬間,何嬤嬤已經將湯藥端過來。上官昊天一手接過了藥碗,倏地又死死扼住凝霜的下顎,將碗湊到了她的唇邊。手上一個用力,死死咬合的貝齒被強行打開。
鮮血的腥甜,活著湯藥的苦澀在口中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多……
凝霜眼中的光芒,越發的渙散,徒留一片空茫。
孩子……娘親終究還是沒能把你救下。
她失去了一切,生不如死?可是,連死的權利也被這個惡魔剝奪,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凝霜長大了口,突然間腦中一片轟鳴,眼睜睜的看著她下身的血流了一地。而那個人呢,卻在一旁笑著,笑的是那麼的燦爛,竟然還略含了幾分得意?
上官昊天淺淺的笑著,抱著他躺在那癱血泊之中,仍舊死死的抓著她不肯放手。
孩子……她的孩子……
她那可憐的孩子,連一面都沒見過的孩子,就這麼離她而去了……
黑霧中,凝霜瞪大了雙眼,失神的躺在血泊中,躺在他的懷抱裡,腦中突然傳來一陣撕裂一般的劇痛,迅速擴散開來,撕扯著她的五臟六腑。」我的孩子……」
凝霜終於忍不住,痛苦的用雙手抱著頭,發出一聲絕望而淒厲的慘叫。
這一聲尖叫將在外間假寐的如煙驚醒,她飛一般的跑到凝霜的床前,將床幔掀起,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才戛然而止。
從窗外鑽進的日光,照在凝霜毫無半分血色的臉上,只見她瑟縮在床的角落裡,駭然的睜大水眸,櫻唇劇顫。
如煙連忙爬上寬大的床榻,將凝霜扶起來,扯過一邊的錦被將她包裹起來,小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小姐,不要怕?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在做惡夢?」
是夢?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噩夢?
閉上雙眼,血腥駭人的場面不斷湧現在凝霜的眼前,彷彿此刻上官昊天就在她的身邊似的。連帶著傷心,絕望的痛楚,曼生出更加可怕的異象來。這夢,竟然叫人分不清是真是幻,是夢非夢?
凝霜一把拉起如煙的手,嘶吼道:「如煙,他不是人?他要將我的孩子拿掉?他要殺了我的孩子如煙,怎麼辦?怎麼辦?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她的雙眸空洞無神,不知所措的大聲喊著。臉色更是白的森然,眸色深不見底。
「小姐乖?不怕不怕?夢裡的一切,都和現實是相反的?都是虛假的?只要醒來了,就沒事了?」如煙輕輕撫著凝霜的背,細語柔聲的安撫著受驚的女孩。她敦厚如長姊,將凝霜的九根手指輕輕的握住,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她?
如煙知道,這溫暖,只能傳遞到凝霜的手上,而傳不到她的內心。她的心,傷的太深了……
昏暗的屋裡,如煙看不清凝霜的神色,只覺得她的一雙眸子突然變得灼亮駭人起來,語聲雖弱,卻似是有種莫名的力量在牽引著她。
一個聲音一直在凝霜的心底吶喊著「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她)……」
汗珠細細密密的佈滿在凝霜的額頭上,此刻,夢雖然醒了,可仍是心有餘悸,凝霜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氣而氣陸。如煙一本正經的看著凝霜,宣誓般重重的一字一頓道:「我,一定拚死保住小姐的孩兒?」
聽了如煙的承諾,凝霜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了些許。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問道:「我睡了多久了?婚禮什麼時刻開始?」
如煙下榻,推開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邊關窗,一邊答道:「您睡了一個多時辰,算起來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婚禮就會開始。」
穩住了心神,凝霜撫著肚子,慢慢下榻,坐回了梳妝台前,柔聲道:「如煙,過來幫我補補妝,咱們一會過去?」
突然間,凝霜想起方才耳邊那詭異而美妙的絲竹聲,吶吶的問道:「如煙啊?你剛才有木有聽到有人吹奏笛子,那聲音真的是太好聽了?」
「什麼笛聲?小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現在還沒從夢境裡爬出來……不要胡思亂想了,對我們的小世子不好?」
「什麼小世子?為什麼不是女兒?」凝霜納悶的問道。
「人家都說兒子像娘親,如果小姐肚子裡這胎是兒子的話,肯定想小姐一樣漂亮聰慧?」如煙一邊說著,一邊替凝霜整理著頭髮。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凝霜臉上終於揚起一抹笑容,噩夢的陰霾漸漸散去。
就在這個時候,鑼鼓聲響起。接著是一陣陣悠揚歡快的絲竹聲。
「看?小姐估計是將外面迎親的絲樂當成什麼天籟之音了?」如煙隊凝霜那個問題不以為然。
看了看窗外,陸凝霜剛升騰起的喜悅莫名的低落了幾分。
「開始了……」無聲的歎息響起,如煙掩藏了眼中的憐意,嘴角帶著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強笑。心裡溢著說不出的感覺,希望待會小姐能承受得住才好。
輕輕點了點頭,陸凝霜懷抱琵琶,蓮步輕移。如煙跟在後面,時不時的打量著她。
越靠近大廳離人群越來越近,陸凝霜的心就揪得越緊,甚至額角都沁出絲絲細汗。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見到那個男人了?不知道他心儀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樣的,上次見她的時候那女孩是黑沙遮面,瞧不清容貌。有那麼一瞬間,陸凝霜甚至想拿自己和她比比,不過終究是自嘲一笑。
如煙咬了咬下唇,艱難的開口道:「小姐,請恕如煙直言。這婚禮,您本不該去的,侯爺這樣對你,你何苦去喜堂上受那樣的羞辱?」
「侯爺他三天前就派人傳話,這婚禮我是必須去的?逃不掉的?如果我違背了他的意思,按照他的脾氣,還不一定會對爹娘和我腹中的寶寶做出什麼事情?我現在,什麼也賭不起?現在他有了新人,自然就會慢慢將我們母子拋到腦後,以後說不定有機會離開這裡?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凝霜淡淡的說道。tutl。
聞言,如煙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默的找來一件紅色斗篷,幫凝霜繫上。扶著她慢慢走向她夫君的喜堂。
………………………………………………………………………………………………
漸漸走近大廳,廳外早已聚集了眾多賓客,大家都在討論著今天的喜事。不少人也提到了陸家大小姐,偶爾有那麼一兩人帶著嘲諷的笑意,插上幾句冷言冷語。
「這鎮國侯才娶親幾個月,怎麼又辦婚事?」
「我聽說這新夫人是咱們侯爺的青梅竹馬,他最愛的就是這個新夫人」
「我上次也參加了侯爺的婚禮,侯爺在喜堂上的那些誓言可是真真的感人……現在又娶新人……真是可憐了那個陸家小姐?」
「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的,我聽說啊……這陸家公子前些日子死在了邊疆……」
「是啊?毀人清白的賊死不足惜,我看,他妹妹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侯爺怎麼會停妻再娶?」
「我聽說這陸小姐和二爺,府中的食客有些曖昧不清……」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惹惱了殘王,小心你的腦袋……」
這些話,陸凝霜聽到耳裡,全部化作絲絲苦澀。
驀地,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討論聲變成了一陣陣吸氣聲。陸凝霜半垂秀目,有些不自然的暴露在眾人視線中,垂在耳後的青絲滑落胸前,泛著柔和的光澤,涼風過帶著陣陣雨絲,沾濕了她的柔軟卻平添了幾分清新宛如仙子下凡。
大廳內一片喜色,上官昊天一身大紅喜服,眼帶笑意站在廳中。周圍幾個官員正圍著他說著恭維道賀的話,但是他只是偶爾笑笑,隨口說上幾句。眼神卻時不時的往後堂望去,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看著他身著喜服的模樣,想起夢魘中他的殘忍,凝霜的心驟然疼了一下。
記得那一夜初次見他,便是這樣的紅色一片,俊朗的讓她失神。今日的他想比那日更添神彩,心在抽疼,可是她卻擺出了笑意。
上官昊天游離的眼神晃過陸凝霜的時候,突兀的停住了。眼裡的震驚一閃而逝,探索許久靜靜的看著隔著幾步之遙的她。
她是陸凝霜嗎?怎麼會這樣美艷?為何自己從未發現她也有這樣脫俗的一面?心雖有些失神,可卻轉瞬恢復了正常。她美也好醜也好,與自己無關。今日是他迎娶愛人的日子,她竟然出了蓮花居,只要別是來鬧事的就好。
看著上官昊天一閃而逝的驚艷,竟然陸凝霜的心偷偷的泛起一絲喜悅。不由自主的揚唇淡笑,清澈如湖的眸子裡掩藏不住喜悅。
就在這個時候,喜娘穿著一身花枝招展的衣裳從內堂走了出來。手裡拿著紅紗,嫵媚的笑著。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興奮的報喜:「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堂了?」
喜娘的話立刻引起了騷動,大廳裡很快擠滿了人。只留得神案處一片空處,上官昊天眼裡的興奮閃過帶著笑意期待的看向後堂處。
心裡一緊,陸凝霜努力的保持著笑意。可是抱著琵琶的手卻有些滑膩,冷汗早已佈滿了手心。看了看興奮的上官昊天眼角微濕
很快新娘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的從後堂走了出來,一身華美的紅色喜服裙擺處綴著一串金色的小鈴鐺。走起路來叮噹作響很是很聽。
頭上蓋著一頭薄如蟬翼的紅紗,半遮半掩著雲朵兒清麗絕倫的容顏。可是透過微光仍能看清她的容顏,眉若遠黛,眼若秋水,含著深情嫣紅的唇瓣猶如花開迷人柔軟。
拉過她的手,上官昊天滿眼的寵愛,輕輕帶著她走至神案前。兩人深情的對視,卻深深刺痛了陸凝霜的心。
強忍住噴薄而出的眼淚,陸凝霜咬緊了唇瓣,她不可以哭,不可以壞了氣氛。這是他的大喜之日,而她只是一個看客。明明心痛的要死,還要笑著祝福強烈的心疼,讓她幾乎站不住。
「小姐……」如煙輕輕的撫著她的身子,擔憂的詢問。
陸凝霜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努力維持著笑容。
如煙看她那副模樣,攥緊了拳,一直隱忍著。侯爺他怎麼這般心狠,讓他的結髮妻子,看著他迎娶別的女人,而且是如此隆重的明媒正娶,這將她的小姐置於何處?
「一拜天地……」喜娘的聲音帶著興奮響徹了全場,賓客盡歡,全都帶著笑意看著這一對猶如璧人一般的天人。
陸凝霜低垂了眸子,看著自己的足尖,她沒勇氣去看他們幸福的一幕,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落淚。只得聽著喜娘的聲音如同針刺一般紮在自己的心上。
時間猶如滴水緩慢的近乎靜止,陸凝霜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遲滯。胸口悶悶的彷彿有無數的悶氣,找不到地方宣洩。
緩慢而冗長的拜天地讓陸凝霜如坐針氈,矗在原地,緊緊的抱著琵琶。始終沒有抬頭,終於喜娘的一聲禮成喚回了她的思緒,怔怔的抬頭,映入眼簾的正是上官昊天將新娘蓋頭掀起來,無限溫柔的在她唇瓣上印上一吻的時刻。
轟的一聲,陸凝霜只覺得天旋地轉。她以為自己是堅強的,原來她的堅強程度不過如此。低下眸,掩藏了湧出的淚,再次抬頭苦澀的笑意。
「大哥,恭祝大喜?」上官凌風看著面前曖昧的一幕,嘴角挑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上前一步打斷了他們的親密。
「多謝二弟了,一會陪大哥多喝幾杯?」上官昊天顯然心情大好,並不在乎他的唐突反而笑著對他說。
「不必了?不過有個人我想新娘子應該要敬她一杯才是?」上官凌風絲毫不給他面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頭看了看陸凝霜。
他的話讓陸凝霜渾身一怔,驚訝的看著上官昊天,見他微微蹙眉,酸意再次湧上心頭。
上官昊天的好興致似乎被破壞了幾分,看了看半垂秀目的陸凝霜,眉頭淺蹙,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這個女人想玩什麼花樣。
「昊天,二弟說得對?我應該敬夫人一杯的,不管怎麼說夫人也是比我先過門的?」一直垂著頭的新娘突然開口了,轉過頭來看著陸凝霜淡淡的道。
今天的雲朵兒褪去了一身黑衣,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可謂是艷驚四座,渾身上下透著驚人的靈氣,如同匯聚了無數清泉和花海的靈動氣息,在她的目光裡流轉,如蓮般淡雅的氣質讓人心動。
一看到她的臉,陸凝霜心裡微酸,原來新娘是這樣的美人,難怪他如此動心,下意識的想起自己的殘缺,自卑的感覺再次湧起。
「昊天,你說我說得可有道理?」新娘蓮步輕移走到上官昊天身邊,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一臉的親暱,溫軟的語氣讓人覺得格外舒服。
「嗯?」上官昊天淡淡的嗯了一聲,雖然他本不願承認,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主動來到了這裡,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他只得點頭。
「朵兒見過妹妹,還請妹妹以後多多照顧。朵兒多有不足的地方,還望妹妹體諒?」新娘微笑著如和煦的春風,溫婉的走到陸凝霜面前,盈盈作拜,溫柔的眼神讓人頓時無法拒絕。
大廳裡眾人都看著這一幕,眼露疑惑,原來這個美人便是那個九指夫人,如此嬌艷可人,看來鎮國侯爺真是好福氣,個個夫人都是艷若桃李,真是讓人羨慕。
「侯爺今大婚,臣妾特地獻歌一曲。恭祝侯爺與妹妹舉岸齊眉,廝磨一生。」陸凝霜深吸口氣緩緩的走到他們面前,低子行了個禮,周到的禮數,淡雅的氣質讓眾人都連聲讚歎。
這陸家小姐如此識大體,果然是難得的良人。
不少賓客都對陸凝霜刮目相看。
上官昊天眉頭微蹙,看了看她心底泛起一絲怪異的情緒。為什麼在她眼裡自己看不透她的情緒?她真的會這麼大方一點都不吃醋,反而獻曲道賀,難道她又想耍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