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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5章 兄弟相爭VS中毒 文 / 玲瓏小雨

    一輪圓月高掛在夜空,斷斷續續下了好些天的雪,今夜,也忽然停了下來。

    侯府偏廳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時不時的從裡面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殘影擔憂的把一碗銀耳蓮子羹端了進去,輕輕的放在案桌上一角。

    上官昊天低著頭,他死死盯著擺放在眼前的折子,微微蹙起劍眉,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提起鎏金大印在那折子上重重的落下。

    呵呵,就算他貴為鳳臨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國侯又如何?始終是勢力制衡下的一顆棋子罷了?

    不?他上官昊天怎麼會是任人擺佈的棋子?他要做那救民於水火的真男人?

    這一生,他何所求?

    江山?美人?

    江山,他唾手可得。只要他一聲令下,千軍萬馬,直搗黃龍?

    美人——

    思及此,上官昊天腦海裡浮現出那抹嬌小的身影。

    他不想否認也不能否認,他是愛上了陸凝霜。可是……

    他也不曾忘記,他剛剛娶了十年前那個救她的小女孩。

    現在的陸凝霜,過去的雲朵兒……

    這兩個女人,他究竟該如何取捨?

    他愛陸凝霜,毋庸置疑?

    而小朵朵呢?他也不能負了她啊?畢竟因為他,朵朵她才遭遇了那些事情……

    靜靜的放下這一份折子,上官昊天又伸手去拿旁邊的另一份。殘影見他如此的【拚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終於開口勸阻道:「侯爺,已經三更天了?」

    上官昊天的手仍然停留在折子上。

    他抬起頭來,原本俊美的臉孔上浮現出絲絲蒼白的顏色,然而看到殘影憂心忡忡的樣子之後,他竟然不怒反笑起來,聲音裡帶著些許沙啞,道:「原來都已經這麼晚了啊,殘影你先下去休息?」

    聞言,殘影幾乎氣得昏過去。

    自從那天從小夫人的房間裡出來之後,侯爺他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總是埋首於書房中,有時候連吃飯也忘記了。

    這,絕對不正常?小夫人醒來後,究竟給侯爺說了些什麼?使得他這幾天再也沒有踏足過蓮花居一步啊?這一點都不像侯爺的行事作風?

    「主子……」就在殘影深吸一口氣,即將展開一篇長篇大論的時候,上官昊天已經聰明的先開口道:「你想說,該休息了是不是?別囉嗦了,我現在就去?」

    堵住了殘影的長篇大論,上官昊天終於放下手中的大印,疲勞的站起來,苦口婆心的說道:「主子,您先用點這個再去休息?」

    上官昊天好似完全沒有聽到殘影的話,逕直闊步向門外走去。

    ………………………………………………………………………………

    北風好大,冬夜好冷。清雅幽靜的內室裡,瀰漫著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

    凝霜的夢魘裡,除了冷還是冷。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什麼都看不真切。

    倏地,從遠處傳來一陣飄忽的啼哭聲,「娘親,我好冷啊,我好冷啊……」

    「孩子,是你嗎?你在哪裡,應娘親一聲,你在哪裡啊?」凝霜忘乎所以的在雪地裡奔跑著,尋找著哭聲的源頭。

    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了?凝霜的步子也越邁越急,再過膝的雪地裡飛奔起來,終於,終於摔倒在雪地裡。

    臉頰埋在潔白的雪裡,那樣的冰涼。

    凝霜掙扎著爬起,試圖繼續向前行進。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在呼喚她?那聲音哭的是那樣的悲傷,哭的她的心都跟著碎了……

    她看到了,雪地上躺著一個小小的白白嫩嫩的嬰兒,他揮動著胖墩墩的小手,嘟著嘴,看到她時,停止了哭泣,呵呵笑著,露出粉嫩嫩的牙床,那可愛的模樣讓凝霜不禁落淚,「孩子——」

    孩子啊,你回來?你不要離開娘親?娘親真的很需要你……

    娘親,我在這裡,在這裡啊……

    娘親,我好恨,我好恨啊……

    悲淒的啼哭聲變成了稚嫩的童音,那樣嬌軟無助的呼喚著她?

    「孩子啊?」夢魘中,凝霜聲嘶力竭的大聲哭著,喊著。

    在床邊服侍的如煙緊緊的捉住凝霜那拚命往前伸的小手,眼淚嘩嘩的不住的往下落,「小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啊?」

    小姐她是在做夢嗎?在夢裡,她是不是夢到了已經胎死腹中的孩子嗎?

    如煙根本沒有勇氣往下想,更不敢將她喚醒。

    她怕,真的好怕……

    萬一待會小夫人醒過來之後,想起了一切,那該如何是好?侯爺現在又不在,她該怎麼辦?

    「小姐啊,求求你了,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了,如煙真的好擔心?」除了握住凝霜那雙冰涼的小手,如煙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小嫂嫂她怎麼了?」突然間,如煙身後傳來一個邪肆磁姓的聲音。

    如煙一驚,轉過頭來,一看,竟然是上官凌風,頓時愣在那裡,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二少爺,您怎麼過來了?」

    「我擔心小嫂嫂的病情,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又怎能不過來看看?」上官凌風摘下頭上的貂皮帽子,朝如煙欠身而笑,旋即就將笑容斂去:「聽說,小嫂嫂有身孕了,那夜的落水對孩子沒什麼影響?」

    提起孩子,如煙心裡一個咯登,想起上官昊天的囑咐,只是輕輕的答道:「老天保佑,孩子保住了?可是小夫人她上半夜時還睡的很沉,可這一到下半夜,不知何故,突然大叫起來,奴婢害怕,也不敢擅自叫醒她……」

    話音未落,上官凌風已經到了床榻邊,從如煙手中接過凝霜的小手,柔聲說道:「讓我試試?」

    「二少爺……」

    「讓我來?你先下去?」上官凌風輕啟紅唇,言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使得如煙不敢再做堅持,悄然退到門外,但還是悄悄注視著室內的一切。

    「我的孩子……」夢魘中不斷的吼叫呢喃,凝霜的聲音幾乎已經嘶啞。

    上官凌風看凝霜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頭一緊,好像看到了當年的夕顏,他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握住凝霜的手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突然,他的手掌微微一抖,感覺到凝霜的脈搏。這是……

    一抹複雜的笑容浮上臉頰,上官凌風低低誘哄道:「放心?孩子,他還在你的肚子裡?」

    「孩子……」凝霜依舊在吶吶呼喚著,不過聲音卻柔和了不少。

    「他在,你看看,他不就在那裡看著你嗎?」上官凌風輕輕撫弄著凝霜額前的碎發,笑容好似陽春三月的和風一樣溫暖。

    「他在,原來,他還在……」凝霜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見凝霜沉沉睡去,上官凌風適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那只握著凝霜的大手,並未就此鬆開。

    她的手,那麼小,那麼柔,好似羊脂白玉一般精雕細琢……

    他不想鬆開,最起碼,現在他不想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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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清冷的月光在這黑沉沉的夜裡並沒有給鎮國侯府帶來多少明亮,竟然還有小小的雪絲落下,冰冷的北風,更是讓人冷的想要打顫。

    上官凌風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蓮花居的門前,見到屋內還亮著燭火,他便駐足下來,隔著窗子望著那屋中的人兒。

    她怎麼樣了?她好些了嗎?

    終於,還是克制不住她的思念,上官昊天緩緩的踏進了蓮花居。

    「侯爺?」

    如煙看到上官昊天到來,雙腿不住的發軟,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上官昊天不悅的斥責道:「你不在屋裡伺候著,杵在外間做什麼?」

    「小夫人她噩夢連連,正好遇到來探病的二少,二少爺他……」如煙語無倫次起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凌風?

    上官昊天劍眉緊緊皺起,一把推開了守在門前的如煙,大腳踢開了蓮花居內室的門,朝裡面走去。

    凌風,他究竟意欲何為?怎麼三番兩次去碰屬於他哥哥的女人?他已經忍了好久了?

    此刻,上官昊天幽深的黑眸中盈滿了蝕骨的怒氣。

    撫摸著凝霜一頭柔軟順滑的青絲,上官凌風的嘴角不禁泛起絲絲笑意。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凝霜的頭朝著他的方向偏移了幾分。

    柔柔溫溫的呼吸,弄癢了上官凌風的臉龐;時有時無的嬌吟,聽得上官凌風一陣心猿意馬。

    「咚——咚——」

    上官凌風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這是第一次,他感到自己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臉上滾燙滾燙的?

    究竟是什麼時候,他竟然學會了害羞呢?u33y。

    啊?他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去知道?

    此時,上官昊天陰沉一張黑臉緩步走進了蓮花居的內室,他的步子又重又慢,一步緊扣著一步,猶如千鈞一般。終於,終於他推開了內室的門,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恨,輕聲喚道:「凌風,原來你在這裡啊,為兄本來還想邀你對月暢飲一番。咱們兄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聞言,身著一襲大紅長袍的上官凌風優雅的站起身,手雖然放開了凝霜的小手,但是一雙妖嬈的鳳眸依舊牢牢的鎖定她那安逸的睡顏。面無表情的負手獨立於床榻前。

    紅燭搖曳,燈影幢幢,使得上官凌風那原本就修長的身形映襯的更加修長。他明明知道上官昊天進了房間,卻並未回頭看他一眼,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大哥,你過來了?」

    上官昊天坐到了一張椅子上,翹起腿,輕輕的啜飲了一口桌上的涼茶之後,淺淺笑道:「這裡是我的地方,怎麼,我不能過來嗎?」

    上官凌風霍地轉過身子,幽邃的鳳眸緊緊的盯著上官昊天那隱含怒氣的眸子,凝視了他許久,才將臉一鬆,緩緩的開口道:「小弟是擔心小嫂嫂和小侄兒的安危,所以才過來看看的,並無他意?」

    「呵呵……」聞言,上官昊天冷冷笑道:「原來如此,我倒是沒有料到,你三番兩次的不遺餘力的救她,倒是很像個盡職盡責的小叔啊?」

    上官凌風此刻倒是並無半點惶恐之色,淡然道:「大哥何處此言?你忘了嗎?去年要不是小弟牽線搭橋,你和嫂子也不會成就如此金玉良緣?算起來,我算是你們的大媒人。若是凌風對小嫂嫂有異心,就不會將她介紹給大哥你不是嗎?」

    上官昊天幽深的星眸中掠過一絲難測之意,問道:「真是這樣嗎?你真的對陸凝霜沒存有別的心思?」

    上官凌風不置可否,聲音依舊舒緩平和,淡然道:「小弟先前已經說過,不想再多言了?」

    上官昊天目光凌厲如刀,逼視著他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明明知道她是你的嫂子,為什麼還要深更半夜進他的屋子裡來握他的手?」

    上官凌風臉上掛起了痞氣的笑容,嬉笑道:「大哥是不是年老耳背了相同的話,小弟不想再說第二遍?」

    上官昊天目光驟變,怒意頓起,隨手拔出繫於腰間的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一掐劍身似直而彎,劍勢凌厲的從上官凌風的肩頭來到背後,直直刺下。

    劍氣凌厲,刷刷作響,一旁的簾子被上官昊天的劍氣所鎮,紛紛落於地上,化為粉末。

    「你給我還手?」

    上官凌風身形快如鬼魅,隨著劍影游移不定,卻並不還手招架。

    兄弟二人相鬥了數招之後,上官昊天猛然收回了劍招,還劍入鞘。

    上官凌風靜靜的立在房間中央,說道:「大哥,你似乎很愛陸凝霜是?既然如此,與其對我發脾氣,還不如好好想想她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原因?小弟本不欲多管大哥和嫂子的私事,可任由事態再發展下去,恐怕她的姓命遲早不保?」

    上官昊天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凝望了她片刻之後,緩緩說道:「看來,這件事情是我錯怪了你,我向你道歉?」

    上官凌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微微搖頭,似乎並不介意上官昊天剛才對他的敵意言行,嗟歎了一聲道:「兄弟沒有隔夜仇?大哥今夜本來就與往日有所不同,我又怎麼會介意?」

    上官昊天聞言,目光立刻變得晦暗不明,沉聲道:「哦?你倒是說說,哪裡不同?:」

    上官凌風挑了挑眉,道:「平日裡的上官昊天,沉著冷靜,可唯獨一牽扯到陸凝霜的事情,就會失控,變得心煩氣躁,變得不再像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殘王,而更像是個普通的,喜歡吃醋的男人。」

    聞言,上官昊天「哦」了一聲,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縷弧度,說道:「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妻子,難道我這個做丈夫的,不應該牽掛她?不應該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單獨共處一室而無動於衷嗎?」

    上官凌風一臉黑線的搖了搖頭,鳳眸炯炯有神,輕聲答道:「大哥?你若是真的對陸凝霜保護的無微不至的話,那為什麼讓她三番兩次的陷入危險之中,現在還中毒到奄奄一息?小弟言盡於此,望大哥細細思量下。」

    上官凌風說完這句話,竟不等上官昊天回答,就逕自飄然而去,紅衣飄飄,煞是好看。

    「為什麼會中毒呢?」上官昊天口中吶吶自語,目視這那瀟灑妖嬈的背影,劍眉緊緊蹙起,神奇卻又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如煙……」上官昊天輕聲將如煙喚進了內室,細細問道:「這幾天,小夫人都吃了些什麼,喝了些什麼?你給本侯一一道來,不准有任何遺漏?」

    「回侯爺的話,這幾天,小夫人所食用之物,奴婢都事先細細檢查過,唯獨——只有——」像是想到了什麼,如煙的聲音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唯獨什麼?只有什麼?」上官昊天幽深的黑眸中迸發出濃烈的決絕之色,厲聲吼道:「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侯就把你丟進城外軍營裡的紅帳篷裡去?」

    如煙小聲囁喏道:「唯獨只有雲朵兒夫人給的果品,奴婢一時大意,只是粗劣的喵了一眼,沒有細看?」

    「還有剩下的嗎?全都拿來給本侯看看?」上官昊天的聲音如同從地獄的縫隙中透出來,冰冷的讓人渾身戰慄。

    「有……」如煙一邊說著,一邊從窗台上的果籃提到了上官昊天的面前。

    「愣著幹什麼?打開啊?」

    如煙不語,將籃子裡的果子全都拿了出來,用平時裝果品的盤子一一裝好,擺放在上官昊天的面前。當她將藍內一個果脯盒打開的時候,裡面一種黑漆漆的東西引起了上官昊天的注意。只見他箭步上前,將果脯盒從如煙手中奪了回來。

    「這是什麼?」上官昊天厲聲問道

    「這是——這好像是烏梅干——」如煙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上官昊天將盒子裡的烏梅幹盡數倒在了桌子上,隨手抓起一把,放在眼前細細觀察起來,赫然發現其中有幾個顏色與烏梅干顏色稍稍相異的東西,若是不細細分辨,這東西當然可以以假亂真了。

    他眉頭深鎖,將幾個顏色比較怪異的全都挑了出來。叫如煙端來一盆溫水,細細清洗過後,那些怪東西的身上頓時露出了本來面目——烏青的橄欖樣子。

    是常青毒果?

    如煙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聽到「毒果」二字,立刻反應過來就是這種東西毒害了她的小姐。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烏梅干當中混入了此種厲害的毒藥?

    難道是……雲朵兒夫人,特地給了她們這些果品,就是想讓小姐在不知不覺之中服下這些致命的毒藥。

    常青毒果,物如其名,藥姓極為歹毒,若是讓人服用下去,便會在入睡之後陷入重重夢境,不可自拔,直至精神崩潰而死。

    望著這些駭人的毒藥,上官昊天面無表情,許久,他的俊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笑容,可是看在如煙的眼裡,卻是格外的猙獰而恐怖。

    「侯爺……」如煙嚇得不禁渾身連連戰慄起來,說話都差點要咬到舌頭。

    這……這才是真正的上官昊天啊?……殘王的名頭真的不是蓋的……

    上官昊天一雙幽深的星眸靜若止水,沉吟了半晌,道:「你先下去,讓沈大夫過來給小夫人瞧瞧?」

    如煙微微遲疑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應聲「是」,接著匆匆退出了門外。

    如煙走後,上官昊天一直立在原地,心中愈發的悲涼。小朵朵他找了十年,盼了十年?他卻完全不瞭解她,不知她竟然是如此的一個人?難道,這一切,真的全都是她做的?

    不……不……

    他那善良可愛的小朵朵,做不出這樣惡毒的事情?

    或許,是他搞錯了……

    事情,肯定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她,可能是不知情的……

    她應該知道,他把她娶回家肯定就會好好的照顧她,給她這些年失去的一切,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她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

    「孩子?我的孩子啊?」

    聽到夢中凝霜那聲嘶力竭的吼叫,上官昊天的心,都痛到麻木?

    她的孩子,他的孩子?她和他共同的孩子,被那冷冰冰的池水殺死了。那池水,殺死了她的希望,也殺死了他的希望?或許,這一輩子,凝霜也不會再為他懷上子嗣……

    上官昊天和陸凝霜之間,永遠沒有轉圜的餘地?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嗎?他不願意相信?

    「哈哈哈哈……」突然間,上官昊天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卻包含著深深的無奈和悲涼,生硬的自言自語道:「我不信命?就算沒有孩子,我和陸凝霜之間,也不會就此一刀兩斷?」笑不不煙。

    無論如何,只要能牽制住她,就算只是rou體上的關係,他也不在乎?

    思及此,上官昊天幽深的鳳眸中迸射出的火花,心中最後一絲猶豫被憤怒徹底沖毀?

    此刻,上官昊天的眼裡,充盈的只有怒火,足矣毀天滅地的怒火?

    陸凝霜,這輩子,你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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