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節:第9章 無可奈何 文 / 古心兒
薛浩狠狠地瞪了一眼薛雨,「還說,就你任性!這次任性到了大牢,下次豈不應該下去地獄了?」他面帶黑色,語出調侃。
「三哥哥,你」薛雨微偏皓首,「初九姐姐,你看他,他欺負我!三哥哥什麼的,最壞了!」
阿九聽得一陣惡寒,薛浩狠狠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兩人一起以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望著那假裝嗚咽的少女。天窗外,絲竹之音緩緩退卻,薛雨久久聽不到阿九的安慰,從指縫間偷瞄兩人一眼,「初九姐姐,你你居然跟三哥哥聯合起來欺負我!嗚哇哇我要跟大哥告狀去!哼」說著頭狠狠一偏,再不看向二人。
阿九和薛浩相視而笑,皆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孩子。
「不知初九姑娘年芳幾何?」薛浩想了好久,看起來,她應該是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了,那窈窕之姿,溫和柔美,一汪春水,莫名湧動。
阿九有些不自在地偏開頭,躲過他那灼熱的視線。薛浩泛起尷尬之色,「是在下唐突了!」
阿九輕輕搖了搖頭,「無礙,只是今年初夏,我就十歲又三了!」
嘎?
嘎!
薛浩頓時瞳孔放大,面露出吃驚之色。連正在鬧彆扭的薛雨也不禁張開嘴,勉強能夠放下一顆雞蛋了。阿九有些疑惑,怯怯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嘎薛浩輕輕咳嗽兩聲,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這兒,真沒有,不過」他話說半句,直盯向面色緋紅的薛雨,「我這兒,真的沒有你說是吧,雨妹妹!」
「呃那個初,初九,呃,姐姐!」薛雨結結巴巴。
「嗯?」薛浩尾聲拖得老長,似笑非笑;順帶朝著那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人兒挑了挑眉。
薛雨小嘴微微嘟起,兩眼直直地望著阿九,「好嘛!我今年晚春之後,便十又五歲了!」後面半句說得猶如蚊子唱歌,連鬼都聽不見。
「呃,什麼?」阿九不明就裡,看著「眉來眼去」的兩人,黛眉緊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在薛浩咄咄逼人地淫威之下,薛雨只好又說了一遍,「我今年晚春之後,便十又五歲了!」只不過聲音,比前一次更小。
「呃,對不起,我,真沒聽清楚!」阿九說得無比真誠,瞪著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貝齒輕咬下唇;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哈哈」久不見薛雨吃癟表情的薛浩放聲大笑,「怎麼,雨兒,要你三哥哥我,幫你說麼?」
「哼!算你狠!」薛雨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大手一揮,「不就是我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嘛!哼,有什麼好隱瞞的,姑奶奶我,行得正坐得端!」
嘎?阿九一頭黑線!
薛浩則再次忍不住放聲大笑。「笑笑笑,笑死你!哼!祈禱你別落到我手裡!」說著,薛雨兩眼放光,十指緊握成拳,「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哦?我們家小姑奶奶,這次又不會放過誰啊?」一個微微暗啞的聲音,從外面適時傳來。
「誰?」薛浩首先出聲,牢中三人皆望著牢房外,那條黑漆漆的走廊盡出,一似忽明忽暗的光亮漸漸朝著他們飄來。
「呵呵」只聽見一聲猥瑣的輕笑,「小姑奶奶別著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身著碧色青花暗紋長衫,外套一件淺紫色紗衣,腰間流蘇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晃動。如果忽略那張猥瑣到極致的臉,倒也是個偏偏公子。
阿九緊緊抱著雲兒,低頭沉思。薛雨則癟了癟嘴,「雖然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不過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句話,說者雲淡風輕;聽者怒不可遏。
「哼不過是個階下囚,得意什麼?」年輕男子眸中射出危險的光芒,「告訴你,我可是上官城主三姨太的小侄子,吳天!惹惱了我,哼,有你的好果子吃!不過嘛」他直直盯著薛雨傲人的胸部,一手環胸,一手輕輕摩挲著下巴。
「不過什麼?」薛雨心直口快,直接接下話頭。
「呵呵」吳天一臉精蟲上腦的摸樣,「如果你侍候好了你哥哥我,我倒是可以讓小姑姑跟城主求求情,放了他們!」。吳天指著阿九和薛浩,對著薛雨輕輕說道。
順著吳天的眼光,薛雨驟然發現他的不良企圖。雙手握拳,「你無恥!」
「我才二十六歲,怎麼會無齒呢?」吳天故意曲解,一副含冤受屈的樣子。
「下流!」
「這人往高走,水往下流,乃自然之理;你哥哥我,可改變不了創世神女的想法呵!」
「你」薛雨已然出離憤怒,吳天卻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怎麼樣,小美人兒?要不要答應我,然後救你哥哥和她的小情人兒啊?」。上官雲帶回他們三人時,他就躲在一旁;見到薛雨那可愛嬌俏的摸樣,當時他就心癢得厲害;如果不是上官雲今天晚上不在,他也不敢公然跑來這大牢調戲。
阿九突然覺得頭暈目眩,「迷迭香!」她脫口而出。
「什麼?」薛雨也感覺到了渾身脫力。門外的吳天笑得更歡了。原本今天只看到了薛雨的模樣,讓她心癢難耐,結果沒想到另外一個,也是個嬌娃。
「我改變主意了!呵呵,你們兩個服侍好了我,我就放了你的好哥哥,你的俏情郎;怎麼樣?」。吳天對著薛雨、阿九一臉志在必得的神情。
「滾」這次發話的是薛浩。原本不在意吳天,反正諒他也不能以一敵三,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唷,脾氣倒是不小。」
吳天見迷迭香已然見效,命令獄卒打開牢門;隨即進來兩個隨從,一人抱走一個;獨獨留下薛浩一人在牢中,他想掙扎,可無奈,迷迭香可不是普通迷香,它能讓人在五個時辰內,全身酸軟無力,縱使功力再高,內力再深,也沒有辦法將其逼出;只能等著藥效自然過去。薛浩一臉憤怒,這該死的迷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