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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艘戰艦的成長史 第90章 新的基地 文 / 雪漂

    第90章的基地

    等這幾個日本人押到船廠,秦鎧故意讓人押著遊行一番,當下就跑了兩個潛伏的日本樁子,結果被暗中盯著的士兵逮了個正著,這打草驚蛇的效果倒是不錯。

    正在審問日本人呢,衙men裡孫復為碼頭上的事情來找秦鎧,叫呂率進來,才知道碼頭上這麼一出,對於呂率這小子的膽大妄為,秦鎧也只有搖頭不語。

    「孫兄,你看這事如何瞭解?」秦鎧狠狠鄙視了自己這個膽大妄為的學生一番。

    孫復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烈風,這證據確鑿嘛!」

    「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秦鎧哈哈大笑,要板子上有幾個釘子還不是咱說了算,要幾個?!

    「那這……問題就不大嘛,根據慣例,這使館的船隻達到福州應該先到衙men了報備,我去查過了,日本人肯定沒報備過!你在把證據一送,xiǎo日本沒事潛伏在咱們船政火炮局幹啥,這其中的居心昭然若揭!由丁大人和張大人出面,報朝廷給予定奪!朝堂上的大佬們看到英國人、法國人比較頭痛些,倭國人嘛……不算啥!」

    「多謝孫兄指點,」秦鎧微微一笑,「孫兄,我還有一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到屋內說吧!」

    孫復對於秦鎧今天神神秘秘的,有些意外,走進秦鎧的那間土的掉渣的屋子,四周看了看笑著說道:「烈風,你這身價住這麼間破屋子,也虧你想得出啊!我時常想,你這裡地下應該都埋著金條才對嘛!」

    「孫兄,你又開玩笑啦!」秦鎧哈哈大笑道。

    看到桌上攤著一張大大的地圖,看上面標注的地名是兩廣的地界,孫復抬頭奇怪的看了看秦鎧,「烈風,你好端端想換個地方做官啦?」

    「非也,孫兄……有沒有想過放一任知府」秦鎧樂呵呵的問道。

    孫復倒是神色平靜的又看了看秦鎧,「十年衙men苦修,誰不希望熬個知府的位置,只是丁大人還在任上,我暫時還走不得,烈風你問這事,有何打算?」

    孫復現在可以算得上是秦鎧在官場上的同盟,凡是官面的事務,基本都有他的參與,聽到秦鎧問起這外放一任知府的事情,他自然明白,以秦鎧手頭的實力,倒也確實能做的,關於秦鎧掌控財力的傳聞可不僅僅是傳聞啊,尤其是他這種接觸到船政核心的人物,更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很淡定的決心把日後的前程押寶押在秦鎧這裡。

    秦鎧對自己的態度,孫復現在也是很清楚的,自己肯定是這位年輕督辦官場上的大助力,畢竟這位督辦對於大清官場上的那些個事情十分的厭惡,秦鎧在官面上交往的範圍可謂是十分的有限,巡撫衙men、總督衙men是去的最多的地方。

    而對於秦鎧的真實想法,他也曾今仔細思考過,一年多之前,初出茅廬就敢mao遂自薦、一鳴驚人,而一年來更是創下了驚人的產業,主管馬尾船政還暫理南洋水師軍務,官位上這回雖然朝廷沒給升職,不過這偌大的功勳面前,遲早那是要升職的。

    只是,一直來,他也沒想明白,這位秦督辦風風火火的搞起了這麼些實業,若是僅僅為了功名……他可不信,秦鎧抓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權力!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孫兄,你看我現在這炮局子、機器廠搞的風風火火,若是那天朝廷說換人就換人了,這些產業還會在嘛?」

    「……」孫復一愣,「有丁大人在,如今還有張總督……」

    「誒,天有不測風雲啊,上面的意思誰又能掌握呢?」秦鎧嘿嘿一笑,「孫兄,我從進船政來,都是孫兄在幫著打點這官面上的事務,所以我才提起這事,這兩廣之地,可是湘軍的勢力範圍……」

    孫復拿起茶杯自己到了杯水這秦鎧還真是摳門,房間裡就放一壺涼茶,茶葉都沒有,搖搖頭嘿嘿一笑,喝了口潤潤喉嚨,現在湘軍哪還有勢力,都被朝廷裁撤的沒個整形,左大帥去了新疆,劉坤一在兩廣這多事的地方。

    「烈風,我暫時還脫不了身,不過要在兩廣謀個知府,這倒是可以出出力!」

    秦鎧點點頭,「還有一事,孫兄,我身邊都沒個幫忙抄抄寫寫,擬個條陳的人手,你可有可靠勤勉的人物,我琢磨著得找一些來,現在手頭雜事太多了!」

    這放到秦鎧身邊的人手,那可必須是信得過的才行,孫復想了想就有了定論,衙men裡現成的胥吏師爺,都是些老油條,辦事可以,若是放過來,那可就玄乎了,不過要找能幹的人物,倒也不難,要知道湘軍的體系可就是培養能幹文人的天然搖籃。

    當年平定太平軍之時,湘軍能異軍突起,絕非偶然,這樣一支完全由未經訓練的農夫作為主力的軍隊,卻越打越強,越戰越勇,最後把同為農夫的太平軍殲滅在天京城,不得不說是體制上的差異。

    湘軍之所以在這時代能夠與淮軍成為清末兩支舉足輕重的軍事力量,得益於湘軍的特殊體制,以秀才儒生帶領本土農夫組成的湘軍,上下層層隸屬,將必親選,餉由帥籌,形成了特殊的凝聚力,而軍官素質上的差異,顯然決定了軍隊的戰鬥力。

    「烈風,我倒是有一些人選,不知道你可願意用!平定太平之亂後,我們湘軍基本都被裁撤了,像我這樣的與大帥走的近的書生,還能某個官位,在丁大人手下聽個差什麼的,不過不少當年的同僚可都卸甲歸田,不得已在山水間虛度光陰啊!」

    秦鎧自然明白孫復說的這些人物,都是當年湘軍底層的中堅力量,少年之時敢以橫刀立馬之輩,顯然都要有幾分能耐,「孫兄,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願意來船政做著閒雜的事務?」

    「烈風說笑了,說實話,若非丁大人還在,我也想來做這雜務啊!」說罷,孫復哈哈大笑起來,這可以表白心跡的好時機啊。

    「那就有勞孫兄了,」秦鎧欠身回禮,他自然聽得明白話中之意,看了看孫復,又說道:「還有一事,想請孫兄幫忙辦一下,我想替我兩個學生謀個實缺知州、知縣……」

    「那裡的知縣、知州?烈風,富庶地方的實缺官難捐,但是偏遠的衙men好進!」孫復雖然深諳大清官場的事務,但是要讓他去倒騰個廣州地界的知縣、知州,那也是個緊俏貨色,難辦得很。

    秦鎧微微一笑,來到地圖旁邊,指這圖上一個地方,「孫兄,這裡不能算富庶吧?」

    天津衛,直隸總督衙men。

    李中堂大人並非每日都來的,掌管這一國最大的權力集團,這其中的事務自然是繁忙的很,所以尋常事務,一般都由周馥先接著,大多數事務也由周馥代為處理了,不過今天,來拜訪的卻是倭國的駐天津領事加籐由五。

    對於這些猥瑣的倭國人,周馥自然是打心裡瞧不起,整天搞得一本正經的樣子,沒事腳底還蹬著一塊木頭,想來是要拔高一些個頭,不過怎麼看起來,還都是倭國人。

    加籐由五進來之時,雖然還是盡量的保持著嚴肅的外交官風範,不過遞上一封公函後,就開始大聲抗議起來,說是他們天津領事館的一艘出訪的船隻,在福州馬尾港被扣留了,甚至連船上使館人員也被拘押,這嚴重違反了李中堂大人和日本簽訂的和平條約。

    周馥耐著性子聽完了加籐的陳述,嘿嘿一笑,這日本人還真麻煩,沒事跑南洋水師那裡去幹啥,說不定就是想竊取水師的情報,這回肯定是被逮了個正著,這事倒是要向中堂大人匯報下,咱威海的水師可要xiǎo心防備羅。

    看到周馥開xiǎo差,竟然無視自己的申述,加籐忙大聲提醒道:「周大人,這是外交糾紛,請務必盡快釋放我國外交人員,否則日本將保留追究這件事情的權利!」

    ǎo日本也開始玩起英國人、法國人的辭令了,這讓周馥多少有些不爽,「加籐領事,這是北洋大臣的衙men,你這事是南洋大臣劉大人那邊管的,恕不接待!另外,貴國要和南洋水師解決糾紛,我建議你們先去找世界第二的法國海軍問問他們的經驗!來人!送客!」

    到了大清的地界,就按照大清的規矩辦,你個彈丸xiǎo國,也敢這麼著囂張,看咱玩死你!周馥哈哈一笑,自從法國人最近偃旗息鼓後,現在對外國人只要一提著南海海戰,一個個眼睛都瞪銅鈴大,不過立時三刻就灰溜溜沒了氣焰,這倭國更是不再話下。

    加籐由五也是一愣,往日裡這衙men裡還是ting客氣的,所以他們早就不把這昔日宗主國當回事了,沒想到今天來吃這麼大一個釘子。這會兒人家直接趕人了,他氣鼓鼓跑出門,總不成這會兒跑廣州去找南洋大臣吧劉坤一吧……琢磨了半天,只好先拍個電報到北京的日本駐華公使矢野文雄那邊,直接與總理衙men解決這事。

    幾天後,恭親王奕已經接到了福建巡撫丁日昌、總督張佩綸關於日本人潛入福州船政竊取大清國機密的奏章,隨這奏章還送來了幾個日本間諜的認罪狀,這可是證據確鑿啊,英國人、法國人不好惹,現在連倭國也敢對大清不敬。

    朝堂上的大佬們最怒的就是這檔子事,該死的倭國,去年吞了咱大清的琉球藩屬國,還沒跟你們算賬呢,那是因為南洋、北洋大臣都說海軍新戰艦未到,出擊未有勝券,上個月,號稱世界第二的法國人要搶咱大清的越南藩屬國,這不給南洋水師打得三死三傷嘛,老老實實來求和。

    恭親王立刻把日本公使矢野文雄招來,把那幾份認罪狀一扔,矢野文雄那認識這些被抓人的筆跡那扭七扭八的簽名倒也確實是那個間諜的名字,心中暗罵,這些個海軍部的白癡,竟然派這種毫無骨頭的傢伙去做間諜,自己都沒來得及營救呢,竟然直接就招供了。

    「總理大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想可能存在逼供的問題,這些可都是正正經經的使館工作人員……」

    「矢野大使,這就不用狡辯了,福建巡撫衙men都查過了,你們到達馬尾港之後都未按照外交規定到衙men裡備案,這種做派不是擺明了是偷偷摸摸嘛!」恭親王可不想和這些倭國人為這點小事浪費時間,他還忙著進宮去見西宮太后。

    「……」矢野文雄確實辨無可辨,「總理大人,這些使館人員即使有過錯,他們還是享受外交豁免權的,還請大人盡快放人!」

    「沒問題,等審清楚了,待我稟告皇上後,一定會依照兩國條約處理!」

    矢野文雄回到日本使館就摔了家什,立刻命人迅速送信回國,要求對清國的傲慢態度進行嚴肅的對待

    不過到了九月底,朝廷發下來的文告卻讓丁日昌鬱悶了一會,他立刻讓人把秦鎧叫來,總理衙men的公文也轉到他的手上。

    對於這次日本的間諜案,總理衙men先是褒獎了福州船政,然後申斥了日本人的行為,而結論確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擇日訓斥後釋放。

    「大人,這可是在縱容倭國人的行為!」秦鎧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個問題,這滿清朝堂上的大佬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沒腦子。

    「是啊!不過這可是朝廷的旨意,只能執行,不過老夫還得上奏,至少也要倭國表個態認個錯嘛!」丁日昌到有些怒了。

    秦鎧腦筋一轉,早就有了打算,「大人,既然如此,那釋放的時候可得請些個人證!我看港口有德國戰艦來訪,我倒是和他們有些個交情,不妨讓他們做個旁證,省的倭國人再來以這事做文章!」

    「甚好!烈風,你去辦吧,」老丁對這安排也是很滿意。

    傍晚時分,已經被關押了二十多天以武田范之為首的7個日本間諜被押到了碼頭,這二十來天可沒讓他們好過,秦鎧用上了各種精神、rou體的折磨方法,撬開了幾個xiǎo日本的嘴巴,徹底乾淨的摧毀了前些時候混進馬尾船政的日本間諜集團。

    押解的軍官呂率來來回回看了這些日本幾回,然後不yin不陽的說道:「你們聽好勒,日後若是還敢再來咱福州幹壞事,下次xiǎo爺可就不客氣了!見一次就nong死一次!」然後,他啪的扔出來幾張紙。

    「一個一個都簽好名,這是釋放證明,都給我把名字簽清楚羅!」士兵們大聲的吼著,把簽好名字的日本人趕上他們的那條xiǎo船!武田范之疑惑的看著周圍的情形,似乎使館的努力確實起到了作用,清國人果然不敢和大日本國對著幹,只可惜這回未能刺探到詳細的消息,只看到這南洋水師的一些皮毛,而這些皮毛也顯示出清國在這福州聚集著一支強軍,必須回去策劃下一次的刺探。

    ǎo日本都被趕上了貨船,武田范之看到有兩個官員模樣的人,其中一個甚至是歐洲人,拿著他們簽署過的釋放令看了看,然後互相寒暄了幾句後,迅速簽好字讓人送走了。

    「這清國人想幹什麼……」武田范之邊想邊下令立刻開船離開!

    秦鎧看著慢慢離開的日本商船,抬眼望望天空,夕陽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抹餘暉了,這會兒港口已經一片寧靜,xiǎo日本的船是唯一的一艘冒著濃煙向外而去的……

    「親愛的施萊爾,這會來見我一定是帶來了讓我歡欣鼓舞的消息吧!」

    「當然啦,親愛的秦大人,上回我們商議好的合作項目,這回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幫你完成了,這次可是有10名精密加工的工程師,還有你一再強烈要求的船舶工程師50名,其他方面的技術工人150名,這是名冊!」

    秦鎧打開來掃了一遍,這次的技術工人中,工程師的比例大大的提高了,看來上回給施萊爾的壓力產生了效果,不過他很快發現了問題,「施萊爾領事,我要求的化學工程師呢?為什麼只有可憐的三四人?」

    施萊爾雙手一攤,「親愛的秦大人,這其實還要怪你自己啊,你為帝國提供的那個合成氨工業的多分組催化劑,最近帝國一下子投入了大量人力,在漢堡建立了兩所規模巨大的合成氨化工廠,所以化工人才方面,我們也是緊缺啊!」

    秦鎧聽到一臉黑線,他琢磨了一會兒,「這可不行,這樣吧,我先組織一批學員到德國漢堡的化學工廠學習、培訓,你要負責讓化工廠給予這些學生最優秀的工程師帶教,這項合作計劃要持續開展下去,每年我都要派送學生過去,名額至少300人!」

    「這培訓需要消耗大量的財力,親愛的秦大人,你看如何解決?」施萊爾現在外交手腕越來越熟練了。

    「很快馬尾和德國方面的合作研發就會開始,施萊爾先生,是不是我也要向這些德國工程師們收取相關的費用呢?」

    「那就沒問題啦!」施萊爾哈哈大笑,掩飾著他的尷尬,這位秦大人還真是不好對付,不過好在自己和秦鎧是合作夥伴關係,他心底暗暗得意當初當機立斷的決心,才有自己今天的榮耀,「對了,還有你需要的煉鋼設備很快就會運抵,希望您能滿意!」

    天色越來越暗,武田范之站在商船上催促這手下迅速離開這個讓他飽受挫折的地方,商船以10節的最快速度突突的前進著。

    剛轉過港口外的一處xiǎo島,眼看著夜幕即將降臨,武田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該死的南洋水師,我一定要回來的!

    「武田君,你看前面那是條戰艦嘛?」旁邊的手下忽然驚慌失措的問道。

    武田范之顯然沒有機會來回答手下的問題,因為拉近到500米距離上,對方非常無恥和囂張的將六men254mm口徑的巨炮和3men12速射炮像不要錢一般的全部灌注進了小小的木殼商船上,那艘幾百噸的xiǎo木船立刻完成了人間蒸發的過程。

    廣東廣西,自通商洋務之後,這兩廣之地的官員就不喜去廣西為官,而廣東的官員則偏愛廣州府周邊的為官,這幾年廣州周邊的肇慶、番禹、惠州官職的行情卻年年看漲,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行情都過時了。

    但是廣東最靠西面,兩廣交界之處,緊靠十萬大山的欽州、廉州之地,確屬於廣東少有關注的地方,這裡地方偏遠,而且多為山區,平原不多,在以田地為主要生產媒介的時代,無疑是一個窮鄉僻壤之地。

    剛過十月上旬的一個早晨,欽州下面的防城縣東陂鎮,忽然漁港外出現了兩艘掛著大清提督旗的兵船,正往外出海打漁的漁民自然嚇了一條,紛紛繞行躲避。不過這可是那種頭頂上冒煙的快船,很快就靠近了一艘xiǎo漁船,一名大官模樣的人出來問那漁民話。

    那漁民,這裡鄉里鄉親的自然都認識,是陸家的二小子陸定,遠處的村民不免提這傻小子擔心起來,現在的官爺不好惹啊,那當兵的更是個個比官老爺還橫!

    沒想到陸家二小子一會兒工夫就爬上兵船,然後一艘大船冒著煙突突的駛了出去,過了個把時辰,兵船竟然從外面引來了十幾條冒煙的大船家二小子的帶路下從漁港旁邊的深水區靠上了碼頭!

    當晚,東坡鎮就傳開了,陸家二小子今天因為協助大兵船有功,船上的官老爺一下子賞了10兩一錠的足額官銀。

    防城縣離著東陂鎮可有著10多里地,隔了兩天,縣丞盧義興才得到消息,派了陳捕頭帶著一隊衙役來鎮上看動靜。陳捕頭一路走一路琢磨起這事情來,鎮上的xiǎo吏是早上才跑來報告的,說是來了一個超大的商隊,還有南洋水師的戰艦護航,在漁港附近左近的一處灣口裡圈了一大片土地,已經開工建寨子了!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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