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48、淳王府出事了 文 / 林露引
作為兒子,他敏銳地感覺到連母妃都不曾想到過的東西。【文字首發】為什麼父王那般不喜歡四哥,可是每當四哥在外邊犯了錯,父王就會很快知道呢,而自書屋雖然得到的都是父王的褒獎,但實際上父王對自己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或許父王自己都忽略了這一點,他是因為疼愛四哥才關注他的,別的子女有哪一個如四哥一般時常受到父王的注視啊。
那些年,每當看到四哥被打的時候,他多麼羨慕啊,他明白自己從小到大不可能不犯一點錯,但父王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一根手指頭,或者這才是真正的漠不關心吧,只是母妃說什麼父王就聽什麼。而不是像四哥那樣,父王會派人時時盯著四哥,打探四哥的舉動。
多少年來,他一直不願正視這個事實,他相信父王自己也是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的,但是真是事實如此了啊,由不得他們信或不信。
滿天的茫然包圍了繼王妃,她無從解釋,也清楚凌王爺要的不是她一個解釋。所以她只得盡量避開關鍵的地方,勉強笑道:「小五媳婦還為著那個夭折的孩子的事情難過,一時想不開黃姨娘進宮的事情,這不,妾身正在勸說呢嗎。」
「是嗎?」凌王爺的聲音平靜地聽不到一點溫度,他濃眉微皺,笑道:「原來如此啊,行了,小五,帶你媳婦回房吧,他不是身子不好嗎,讓她好生休息著,外頭的事情自有男人,不用她一個女人瞎操心,今晚的宮宴,她就不用去了。」12298787
聞王大家的都屏住呼吸,只有太妃一人始終是風輕雲淡。繼王妃的身子也繃緊了,王爺是極少動怒的,也極少插手兒子媳婦院裡之事。別看他隨口說著,其實他是徹底斷了楊氏的念,甚至有把她禁足的意思。
楊氏慢慢醒過來,她清楚自己是徹底失了凌王爺的心,她升起恐懼無力感,這個府裡,凌王爺的決定連王妃都不敢有一句反駁的,她明白無人能為她說一句話,眼下,唯有不要再惹怒凌王爺,這一次,她乖乖得隨著凌楚天站了起來,擔憂得回了房。
凌王爺見他們走了,又溫和的對太妃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要出發了,母妃兒子扶你,老四,你也扶著些你祖母,今個兒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別與你那些狐朋狗友混了。
雪凌與太妃相視一笑,都是會了意的了,凌楚然也規矩的扶在太妃的另一面,與凌王爺一同出去,雪凌隨後。
繼王妃聽到這個消息,苦澀浮上了嘴角,也許他的心從來都是偏的吧,卻不是偏向眾人認為的小五,而是老四。是不是,那些都是假象,是她的錯誤自信呢,還是他的自欺欺人啊。那幾年,老四犯了多少錯啊,他都沒有下定決心將王位傳給小五,一味地拖著;這一次,不過是楊氏的過錯,他的心就重新回了老四那裡,若說他不是偏心,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了。還是說,幾年了,他一直在等著老四回頭呢,老四一旦回頭,小五他們壓根是沒有半分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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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一刻,男人女眷們都在正院裡集合,準備進宮領晚宴,每年,除了除夕,也就這一次數得上規模最大的宮宴了,除夕的規矩卻比這次嚴格,常常只有高官命婦們能參加,這一次卻是不同,貴族家的公子小姐都能去,比起來顯得輕鬆活潑些。
女眷們走得是西側門,到了宮門口已經有不少官宦的轎子馬車等在那裡,按序進去。肉侍們遙遙望見凌家的車馬,趕緊急走幾步,迎上前去行禮問安,王爺家自然是不需守那些規矩的,若也站在這裡慢慢等待,只怕太妃會發火的。
其中有一個內侍是皇后宮中的,笑著領了凌家眾女眷越過等待之人先進去了。排隊等候的一般都是品級略低些的,真正王妃等級別的都會被人領進去。
下了轎,雪凌攙扶著太妃,凌糖心,于氏扶了王妃,三夫人攜了丫鬟,沿著寬闊的甬往中宮前去。
皇后早就命人在門口等候,雪凌等人進入中宮,只見皇后徐妃等都上座,由於凌王爺的官銜大,先一步進入,大家行過禮,賜了座。
今兒這個時候,說得不過都是場面話,有些體己話也不敢這時候說,人來人往的叫有心人聽了去反而事。
酉時初,內侍前來回話,晚宴預備妥當,官眷們都到了地方,請皇后娘娘徐妃娘娘等過去。
皇后娘娘便命人引她們先過去,中秋宴是一年一辦,都是從前的舊例,並無甚新意,不過是借個機會大家拉拉關係,過去時,除了淳王一家沒來,餘下的人都齊了,大家還未就座,正三三兩兩的說著悄悄話。太妃也不拘著她們,讓她們自己隨意。
只見這時,一個宮人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說是淳王府出事了,淳王今日不能來了。
這可急壞了太后和徐妃,一個勁的追問何事,宮人眼光閃爍的左右為難吱吱唔唔不肯說,徐妃這時可是急壞了哪還管著別的,「究竟是什麼事情,趕快說,若是出事,仔細你的皮。」
宮人急得得泣聲說道:「淳王平妻張氏出事了。」
徐妃臉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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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府
此時的淳王府內宅一片的繁忙慌亂,來往的丫頭甚至都撞在了一起,屋裡似出一個女人的陣陣哀嚎,聲音十分的淒慘,一盆盆端出的血水,更讓站在屋子外面的淳王心驚。
雲輕蘿上前安慰道:「王爺,張妹妹她一定會平安的。」
「平安?」淳王皺眉,有些激動的道:「前陣子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這樣了?太醫剛剛說這次彷彿不妥當,這是怎麼回事?」紅著眼睛,淳王抓著張秋兒的肩膀:「是不是你?爺需要這個兒子,你難道不明白嗎?」淳王心裡十分的沮喪,畢竟張氏有身子這幾個月,自己與雲輕蘿出沒少努力,可是她就是沒有懷孕,這能怪誰啊,為何輕兒就這樣的不懂事呢,他現在把一切的事情都怪在雲輕蘿的身上了。
雲輕蘿委屈的哭訴:「王爺,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將張妹妹照顧的無微不至啊,補藥什麼都是用最好的熬製,如今這樣,還不是張妹妹自個兒作的?上次從宮中回來後,張妹妹就不按時進補了,也不聽嬤嬤的話,也不曉得聽了哪個奴才的話,總是走來走去,把補藥全都倒掉了,我也勸過,可她面上是應著,背後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她被爺寵著,又是雙身子,我也不好管教啊,爺,這事……」pbtx。
凌楚澈高喝了一聲:「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雲輕蘿拿著帕子擦著眼淚,掩著嘴角露出絲絲的得意,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過了一會,太醫從裡面走了出來,搖頭惋惜的道:「淳王殿下,張王妃這胎保不住了,真是可惜啊,是個男嬰。」
「保不住了?男嬰?」凌楚澈攥緊了拳頭厲聲問道:「到底是何緣由?」
太醫輕歎:「張王妃動的太多,動了胎氣,又沒有按時用飯喝補藥,這……奴才實在是無能為力。」
凌楚澈想要衝進屋裡質問張秋兒,卻是被雲輕蘿拉住了他:「王爺,那個地方你不能去,這是犯忌諱的,我去安慰一下張妹妹吧,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安撫她的。」凌楚澈甩開了雲輕蘿掉頭離開,雲輕蘿低頭輕笑了一下,然後扶著嬤嬤的手進了屋子,聞到陣陣的血腥味,用帕子捂了捂鼻子,看見床上躺著的臉色花白睜著眼睛的張氏,充滿了惋惜和嘲諷的說:「真是可惜啊,張妹妹,那麼一個小男嬰竟然滑胎了,這都已經六個多月了吧,再有幾個月就平安誕下來了,為了那點小心思竟然失掉了千求萬求的哥兒,真是可憐啊。」
張秋兒已經聽見太醫所說,心裡彷彿刀割一樣,如今雲輕蘿在提起這事,張秋兒好像要把心都挖出來。
雲輕蘿離進張秋兒道:「不知道那個哥兒會不會怨你這個只愛美的娘親呢?不是所有人都能平安產子的,你千萬要想開,不要做惡夢才好。」雲輕蘿吩咐嬤嬤要好好的照料張秋兒,一定要養好身子,才趾高氣昂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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