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章 未見起色 文 / 蘭朵朵
「啟稟皇后娘娘,皇貴妃娘娘舊疾突犯,若是及時救治尚無大礙,可……可此時為時已晚,皇貴妃娘娘昏迷不醒,倘若明日還不曾醒來,微臣等也無能為力了!」為首的太醫惶恐不已,深怕因此而獲罪。【文字首發】
「無能為力?」皇后,猛地一窒,隨即道:「無論如何都要給本宮盡力,若是能救皇貴妃,本宮重重有賞!」
「是!」幾位太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宮中也只有皇后娘娘如此心善了,便千恩萬謝的出去商量法子了。
「娘娘!」魏凝兒看著皇后欲言又止。
「凝兒,本宮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你已然是後宮嬪妃,行事更要有所顧忌,即便你不在意你自個,你也要為你額娘、為你的家人想想,本宮此時也與你一般,對高慧蘭恨之入骨,倘若本宮的永璉真的死於她之手,本宮不僅會毀了她,也要毀了她高家,以洩心頭只恨,可此時她尚未醒過來,性命垂尾,即便我們知道這些事都和她脫不了干係,又能如何?」皇后心中雖怒不可言,可此時也無可奈何。
「是,奴婢知道了!」魏凝兒深吸一口氣道,她的確是太過心急了。
「往後在本宮面前萬不可再自稱奴婢,無論你是否心甘情願,此時你已是貴人了!」皇后握著她的手柔聲道。
「是!」魏凝兒微微頷首。
「走吧,咱們去寢殿瞧瞧她!」皇后拉著魏凝兒便往裡走。
寢殿中,霜秋等人正伺候在皇貴妃的床榻前,見皇后與魏凝兒進去了,立即上前行禮。
「都起來吧,你們主子如何了?」皇后低聲問道。
「啟稟皇后娘娘,我們娘娘她只怕是……」霜秋說到此已是泣不成聲。
魏凝兒往裡一瞧,只見皇貴妃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白中帶著些許青紫之色,看上去有些嚇人。
皇后心中也是一沉,隨即道:「你們守在這寢殿中,本宮與魏貴人就在外頭,有事便來稟報。」
「是,娘娘!」霜秋泣聲道。
到了正殿,皇后又派人去請皇帝,此番皇貴妃的病情太重,不得不請皇上前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皇帝才急匆匆的趕來了。
「皇上!」皇后遠遠的便迎了上去。
皇帝將皇后扶起來,臉上微微有著些許急色:「好端端的一個人,怎就病的那樣厲害?」
天剛黑時,皇帝在養心殿批閱奏折,聽吳書來稟報,說貴妃痼疾犯了,皇帝也並未往心裡去,畢竟貴妃犯病也不是頭一次了,便吩咐吳書來,讓後宮眾人去瞧瞧,哪知竟如此嚴重,方才皇后派人去稟報後,他才忙不迭的趕了過來。
皇后見皇帝如此著急,心中一陣歎息,皇貴妃跟在皇上身邊快二十年了,即便皇帝近來對她頗為不滿,卻也是在意她的,隨即柔聲道:「皇上,臣妾聽太醫們說,皇貴妃此番凶多吉少,臣妾已然吩咐他們盡全力,皇上也不必太過擔憂,其實臣妾也很納悶,皇貴妃可是多年未曾犯病了,方才細問奴才們,才知是今日晚膳時皇貴妃去鹹福宮探望秀貴人,後來兩人竟然大吵起來,奴才們也不敢進去,後來是魏貴人見有些不對勁,這才讓皇貴妃身邊的奴才們去瞧瞧,哪知道皇貴妃竟然與秀貴人雙雙倒在地上,皇貴妃犯了病,秀貴人如今也未曾醒來,太醫說她傷到胎氣,臉上又紅又腫,像是被人打了耳光!」
皇帝聞言怒不可言,喝道:「好好的,怎就動起手來?鹹福宮和承乾宮的奴才們都是死人嗎?」
皇后聞言,柔聲道:「皇上,也怪不得奴才們,是皇貴妃吩咐任何人不許進去,奴才們哪裡敢違背她的意思,如今便是希望皇貴妃吉人天相,躲過此劫!」
「吳書來,去請薩滿巫師為皇貴妃祈福!」皇帝對身邊的吳書來吩咐道。
「是!」吳書來立即領命而去。
皇帝又對守在這兒的太醫們耳提面命了一番,便陪著皇后守在了這正殿之中。
皇后心知皇帝是擔憂皇貴妃,也不再勸他,便讓人在屋裡多放了兩盆炭火。
魏凝兒靜靜的站在皇后身邊,不曾多言一句,她甚至垂下頭,不願讓皇帝瞧見她。
「魏貴人身子不適為何不歇著?朕瞧著你臉色不好,先回鹹福宮去吧!」皇帝此時卻瞧見了她,隨即便記起傍晚時,吳書來曾向他稟報,說魏凝兒身子不適,不曾親自領賞謝恩,皇帝還讓人請了太醫去。
「去吧!」皇后拉著魏凝兒的手,柔聲道。
皇后何嘗不知魏凝兒是有意不肯去領賞,見皇帝當真以為魏凝兒病了,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卻並未多說。
「是!」魏凝兒不想走,但此番她不走也不成,微微福身後帶著若研三人離去了。
回到了鹹福宮,魏凝兒卻睡意全無,她原本想去西配殿中瞧瞧拂柳,看她是否醒來,畢竟有關二阿哥的事兒也只有拂柳與皇貴妃知情,可思慮之後便作罷了。
皇帝不喜歡拂柳,宮中眾人皆知,即便拂柳有孕在身,也不只不過是個貴人罷了,旁人尚避之唯恐不及,她又何必去湊熱鬧,若真的出了事兒,那便說不清了。
「凝兒,夜深了,歇著吧!」若研見她還坐在床邊發呆,便低聲勸道。
「若研,你陪我!」魏凝兒卻一把拖住了她的手臂。
「不成,你我如今主僕有別,若是叫旁人瞧見了,那可不好!」若研連連搖頭。
可是魏凝兒卻拉著她不放,若研終究是拗不過她,便陪著她歇下了。
第二日,魏凝兒早早便起身了,問過身邊的宮女才知曉,皇貴妃竟然還未曾醒來。
「秀貴人可曾醒了?」魏凝兒問道。
「啟稟小主,秀貴人醒了,皇后娘娘方才來了西配殿,此時還在!」冰若恭聲道。
魏凝兒聞言,甚至還不等冰若為她戴上絹花在髮髻上,便匆匆出了寢殿,往對面的西配殿去。
她剛道寢殿外,便見皇后與初夏等人出來了。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魏凝兒微微福身。
「免禮!」皇后徹夜未眠,此時又忙不迭的趕到鹹福宮來,已然累的有些頭暈眼花了,令她格外氣憤的是,拂柳竟然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若不是此時拂柳有孕在身,皇后早已命人審問她了。
「娘娘!」魏凝兒見皇后搖搖欲墜,便扶住了她。
「本宮無礙,只是太累了!」皇后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凝兒,宮中這兩日不安穩,你留在你宮裡,哪裡也不要去,免得被人捉了錯處!」
皇后說罷才對身邊的初夏道:「回宮!」
「是!」初夏應道。
魏凝兒看著皇后遠去的身影,心中頗不是滋味,皇后如此對她,她又怎能給皇后招惹麻煩。
可讓她就此作罷,她做不到。
想到此魏凝兒便往西配殿中走去。
「魏貴人萬福金安!」拂柳身邊的小宮女梅兒見她來了,立即行禮。
「去通傳一聲,我來探望你們小主!」魏凝兒淡淡的說道。
「是!」
魏凝兒原本以為拂柳並不願見她,卻沒曾想到梅兒片刻後便來請她進去了。
興許拂柳身子真的不大爽快,魏凝兒進去時才瞧見她是坐在床上的,並未起身,而她臉上確實紅腫不堪,看來被皇貴妃責打確有其事。
魏凝兒微微福身,便坐在了梅兒搬過來的凳子上。
拂柳並不看魏凝兒,她神情有些恍惚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吧!」
魏凝兒並未答話,寢殿中一片寂靜,半響,拂柳終於回過頭看著她,眼中一片悲色:「魏凝兒,我早早便知你會有出人頭地的一日,只可惜啊,我還未能除掉你便讓你一步登天了!」
魏凝兒微微皺眉,冷聲道:「你自個做了傷天害理之事,難不成還要往旁人身上推,謀害公主本就是死罪,你如今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這鹹福宮中,便是你腹中孩子所賜,也是公主仁慈,否則她只需告訴皇上或是皇后娘娘,即便你有龍胎傍身,只怕孩子瓜熟落地之後,你便只能去那冷宮之中終老一生了,更何況,我自問從未開罪與你,為何你次次與我過不去?」
「為何?」拂柳不禁笑出聲來,淚水也奪眶而出:「事到如今難不成你還不知曉嗎?當初在御花園中,我本是奉了娘娘的旨意去捉姦,沒曾想那侍衛竟然是皇上,他為了保護你支走了你,卻拿我去擺了皇貴妃一道,讓娘娘對我恨之入骨,即便後來我與娘娘冰釋前嫌,娘娘也對我有所不滿,因此才有了今日,我之所以落到了今日的田地都是拜你所賜,我不該恨你難不成還要謝你?」
魏凝兒聞言,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因此你們便將我打暈了送到了皇上的寢殿,是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而丟了性命是嗎?怪不得第二日皇貴妃便忙不迭的請了後宮眾人去養心殿,原來是你們早有預謀的!」
拂柳聞言卻並不回答,事到如今,她已然是犯了大錯,皇后娘娘必將處罰她,又何必在乎多這了一條。
「林佳拂柳。」魏凝兒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步步靠近了她。
「你想做什麼?」拂柳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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