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詭異香味 文 / 秋風寒
洞室令人感到壓迫的陰氣,逐漸消失,雖然氣溫不是很高,但卻覺得很舒適遵命,女鬼大人。我們所有照明用具都報廢了,手機也沒了電,再說經過河水一泡,肯定也報銷了。現在能用的,只有小滾刀和曹鷹飛手各有兩張符。
曹鷹飛再次唸咒點燃一張符,我發現大嘴榮、小滾刀和陳寒煙都呆呆的站在原地,自從哥們跟夜魔交上手後,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夜魔掛掉,他們都在原地沒動一下。蕭影這時從身後抱住了我的一條手臂,她從後面探出頭,臉色非常蒼白,顯得相當焦急。
「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好著呢。」說著活動活動手腳,靠,站著不動沒感覺,豈知一掄手臂,突然痛起來,剛才被反扭那下,差點把骨頭扭斷了。
「還逞強!」蕭影白我一眼,幫我揉著這隻手臂。
小滾刀眨巴著眼說:「剛才都沒看到怎麼回事,夜魔就被幹掉了。」
大嘴榮忽然指著地上說:「你們看,地上是什麼?」
我們大家一齊低頭,只見地面上出現了一大片眼睛的圖案,就像燒製的在陶瓷上的圖畫一樣,每隻眼睛活靈活現,全都充滿了痛苦和仇恨的目光。我們不由吃了一驚,夜魔難道沒有消滅掉?
曹鷹飛臉色凝重的說:「夜魔不是真正的鬼魂,而是死鬼的眼睛放在一起,養煉成的一隻邪精。剛才打散了它身上的煞氣,但鬼眼卻死而不僵,煞氣印入地板。必須要開壇做法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將鬼眼煞氣完全除滅。不然六十年之後,煞氣吸取了地氣後,會重新從地板上衍生出一隻新的夜魔!」
死小妞說:「我們沒這個機會做法事,走吧。」
是啊,別說七七四十九天,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都沒有,葉消魂隨時可能會出現。不過這個洞府深居河底,就算再衍生一隻夜魔,也不害不了人。
曹鷹飛手上的符火燃盡,他跟我們打聲招呼:「我們出去吧。」
我們摸黑走出這扇大門,我心裡由於存在一個疑問,跟上曹鷹飛小聲問他:「你剛才不是有意要我們引開夜魔自己逃生嗎,為什麼剛才我拖住它後,沒有趁機先走?」說起這事,我確實挺感激這老子,要不是他冒著極大風險躍過來將夜魔幹掉,我的後果真的很難預料。
曹鷹飛嘿嘿笑道:「小朋友,你把我想的太壞了。我之所以要先出去,因為要在門外貼符,將夜魔封在裡面,這樣我們出來便不怕它能追出門口。但符還沒貼好,就被它拉了回來。」
哦,原來老小子沒那麼壞,是個挺講義氣的人。這不由讓哥們重新對鬼宗定位,覺得鬼宗弟子不一定全是壞人,但像曹鷹飛這樣的講義氣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可能是介於正邪之間吧。
陳寒煙這時嘀咕道:「剛才門口那是什麼東西,紮了我們的腳,現在又沒了?」
曹鷹飛口氣有點擔憂的說:「那是鬼刺,出去後我幫你們驅除乾淨吧,不然十二時辰後,會全身潰爛而死!」
他們仨聽了這話,同時驚呼一聲。但死小妞卻不屑的說道:「鬼刺有什麼稀奇的,出去後用你們的陰陽血塗抹在傷口上,念淨身咒就解決了。」她說完不過兩秒鐘,又吃驚的說:「好像蠱蟲來了!」
我這會兒丹田內真氣充盈,並且多了一股鬼胎之氣,耳朵比以前還要靈敏。她說話同時,我也聽到了嘶嘶聲從前方黑暗傳來。只不過聲音很微弱,若隱若現,如果不是我們倆這種修為的,決不可能聽到。
才要提醒曹鷹飛,這老小子也聽到了,可見他的修為比我差不了多少。他馬上停下腳步,低聲囑咐我們都不要亂動。我們馬上站住,聽到他衣服發出簌簌聲響,不知道在幹什麼。過了一會兒後,忽然聞的了一股詭異的香氣。
小滾刀低聲道:「什麼香味?」
曹鷹飛噓了一聲,示意不要說話。但小滾刀跟著又道:「幹嘛整的這麼神神秘秘的,對付蠱蟲小爺有經驗,學兩聲狗叫不就完了?」
「讓他閉嘴!」曹鷹飛低弱的聲音顯得很憤怒。
我立馬摀住這小子嘴巴,恨不得在他腦袋上扇一巴掌。
黑暗依稀看到曹鷹飛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才原來蹲著,身影晃動一下,這種詭異的香氣就更加濃烈了。這種香味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不是很刺鼻,卻香的有點過頭,讓人覺得反胃。
「好,曹鷹飛,你終於找到了破解草婆的法子。不過你不要得意,你們就算出了這個洞府,我一樣有辦法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前面不遠處,突然傳來葉消魂惡毒的聲音。
哦,我明白了,那種香氣是破解蠱蟲的一種香料,可是曹鷹飛從哪兒弄到的?他身上如果有的話,剛才在洞室內,就不會急著往外逃去硬拚夜魔了。
曹鷹飛冷笑道:「我這三十年裡,早看破了生死,我等著你的手段!」
葉消魂非常氣憤的冷哼一聲,隱隱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隨著響起開門的聲音,應該是出了洞府大門。
「她走了吧?」小滾刀問。
曹鷹飛聲音冰冷的說道:「你的話真多!」
「草,長嘴巴不光是為了吃飯,還是為了說話的。小爺沒空跟你辯論這個,我們趕緊走出去啊!」
「出個屁!」曹鷹飛怒了,「jian婊子從外面堵住了門口,並且也會把通氣孔關閉,我們就等著悶死在裡面吧!」
這下小滾刀閉嘴不語了,大嘴榮試探性的問道:「沒有辦法從裡面打開大門嗎?」
曹鷹飛沒有回答,只聽他腳步聲響起,似乎走向了北門。我跟他們說,都少說幾句,於是跟著老小子走過去。但小滾刀好像不信曹鷹飛,跑向了南門,一會兒跑回來說,果然被封死,無論推拉都紋絲不動。
我們無奈的進了北門,繞過影壁牆,看到堂屋還亮著燈光,而曹鷹飛已經走到了台階下,不知道他回到這裡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