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穿腸毒藥 文 / 秋風寒
老曹和蕭影也覺得不對勁,但一時想不出馬大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時聶敏拿暖瓶倒了杯水要喝,我瞧著她忽然心頭一動,馬上叫道:「別喝!」
聶敏嚇得一愣,忙問:「怎麼了,你鬼身上了?」
小滾刀接口說道:「廢話,死小妞在他身上,不是鬼身上是什麼?這還用問麼?」
靠,一個問的犯二,一個答的白癡。
我沒好氣說:「我總覺得心驚肉跳,馬大掄似乎來意不善。我猜他說不定就是戴面具的雜碎。」
大嘴榮一臉的愕然:「兄弟,你想的也太離譜了,馬大掄就是個酒囊飯袋,村裡人誰不知道啊。」
我瞪著他問:「那大寶呢?」
這小子頓時語塞,大寶都能搖尾巴變高手,馬大掄怎麼不可以了?這深山裡的人,誰都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就像大嘴榮一家人,也是不顯山不露水,外人很難得知他們的底細。
老曹從包裡拿出一張符,讓聶敏把暖瓶裡的水倒在地上,然後燒符在水上一丟,「轟」地一響,那灘水立馬冒起白泡沫,就像撒了洗衣粉一樣。老曹臉色陰沉的說:「這水果然有毒,要不是王林及時阻攔,小敏就完了。」
聶敏嚇得小臉蒼白,蹲下身子說:「哥,你說水裡的毒會見血封喉?」
「你是小說看多了,見血封喉算什麼,那要進入血脈才能見血。而這種毒,像滾燙的熱油一樣,會沿著食管往下一路將器官燙爛,神仙都救不了。」老曹眼神中閃爍著恐懼。
聶敏一下摀住嘴,慌忙連水杯放在桌上都不敢碰觸一下了。
蕭影點點頭說:「剛才馬大掄故意讓大嘴進裡屋拿茶葉,他在外面悄悄下了毒藥。可是我想不通,這種猛烈的毒藥能夠瞬間殺人,其他人發現後,就不會再喝了,他的目的豈不是達不到了?」
老曹搖搖頭說:「這種猛烈的毒藥裡肯定還有其他成分,讓中毒的人一時不死,然後對我們幾個進行瘋狂攻擊。我們這兒一亂,全村人都知道了,我們幾個還賴在這兒沒走,並且發生了這種怪異的情況,一定會把這幾天的怪事全部扣在我們頭上!」
這麼說倒更符合對方的用意了,如果我們全死了,明擺著是被殺的。而我們自相殘殺,就顯得這一切是我們搞的鬼。這法子挺陰狠,一般便宜貨是做不出來的。這跟法術還不掛鉤,必須是個老奸巨猾的人,那麼當了這麼多年村長的馬大掄,非常符合這一點。
我說:「他下藥之後,肯定會躲在附近觀察我們動靜,我覺得我們應該溜出去故意讓他看到,以為我們沒喝水,也沒發現這個情況。然後正大光明迂迴一圈進村,假裝是從外面進來的,瞅機會讓大嘴把他騙到一邊,我們就地拿下!」
大家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先讓大嘴榮出門假裝探望外面是否有人,然後我們魚貫而出,往村外溜走。我們還沒走出多遠,就聽一人從西邊跑過來,急聲大叫:「雲川,快去看看,村長中毒了,在街上見人就咬……」
靠,這什麼節奏,馬大掄給我們投藥沒毒死我們,反而自己先中毒了?
大嘴榮立馬給我們招招手:「大家一起去瞧瞧。」轉頭又跟那人說:「我朋友剛剛回來的,一塊過去吧。」
「快去,快去!」這人相當著急。
我們快步來到村中街上,這會兒人早跑光了,只有馬大掄跟條瘋狗似的,不住的來回跳竄嚎叫。他的眼珠子非常血紅,但整張臉卻發黑,嘴唇上滿是鮮血,應該是咬人留下的。而嘴角往下滴滴答答的流淌黑血,一看就是中毒徵兆。
大家不由愣住了,這是咋回事啊?他就算想跟我們同歸於盡,也沒必要這麼傻逼,自己也吞了毒藥。我跟老曹對望一眼,知道猜錯了結果,馬大掄不是戴面具的雜碎,那是另有其人,否則沒人傻到會吃燙穿肚腸的劇毒!
馬大掄見到我們走近,嗖地就撲過來了,衝著最前頭的大嘴榮張口就咬。老曹和蕭影同時分從左右竄出去,一人抓住他的一條手臂,用力扯到地上。這傢伙真比瘋狗還要瘋,被摁住之後,嘴巴還卡卡卡的不住張合,這要真被咬上一口,非得撕下一塊肉不可。
跟著小滾刀、聶敏、李瑾萱和陳寒煙上去幫忙,幾個人一齊把馬大掄摁的死死的,我過去把他腦袋按在泥土裡,這傢伙頓時卡卡的啃了一嘴泥沙,拚命的嚼起來。但嚼著嚼著,突然身子一陣猛烈顫抖,張嘴噴出一道黑血,腦袋一歪就不動了。
老曹跟我說:「你把他腦袋摁住,我試試呼吸。」說著伸手在馬大掄鼻子下探探,皺起了眉頭,然後又把手伸到他胸口底下摸了摸,歎口氣說:「死了!」
去叫大嘴榮的那人,此刻躲在一個房屋牆角後面,聽說馬大掄死了,才敢探出頭來。膽戰心驚的問:「雲川,大掄真的死了?」這人四十多歲年紀,我見過他兩次,好像是村委幹部。
大嘴榮沒有馬上回答,讓我放開手,扳起馬大掄腦袋,掰開他的眼皮瞧了瞧,我們都看出瞳孔放大,沒了半點光采,已經死透了!
他這才回頭說:「牛叔,馬叔死了。」
姓牛的跑過來問:「剛才還好好的,說去你家一趟,怎麼回來就這樣了?他在你家吃啥東西了?」
「沒有,就喝了一杯茶……」大嘴榮說到這兒馬上後悔了,可是話已出口難以收回。
姓牛的立馬瞪大眼珠瞧著他說:「雲川啊,這兩天大掄總是說你這次回來,村裡老是出怪事,你不會是背著我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怕大掄說出來滅口的吧?」
「沒有,牛叔你聽我說……」大嘴榮急忙分辨。
「你別跟我說了,跟全體鄉親們說吧,是什麼情況,鄉親們心裡肯定有數。」姓牛的傢伙一擺手就要去叫人。
我一看架勢不妙,這傢伙別一發動群眾,把我們幾個再活埋了。我趕緊拉住他說:「牛叔,這麼大的事,我覺得應該報警,法醫來瞭解剖屍體總能查出真相。光憑嘴上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報什麼警?走一趟來回要一天的時間,先讓群眾們評理後,再送你們去警局!」
他大爺的,聽這話把我們全體都當成了兇手,讓哥們覺得這很可能又是個坑。我放開他冷笑道:「好,那就讓群眾們評理吧!」我就不信,揭不破這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