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成事在人 文 / 權心權意
『殤』默默的垂淚,想起了自己如羊羔般給人溫暖的同伴。
同時也明白了劉敬業此時的心境,他同樣是一隻羊羔,用他獨有的溫柔與寬容,包容著他的戰友。
「行了,你講的故事一點都不好聽。」『殤』用力眨了眨眼睛,收拾了眼淚,道:「閉上嘴好好吃,別影響我看電視。」
『殤』聚精會神的看起了電視,還是特區電視劇,特警的嚴格訓練,竟然還有蒙眼射擊,飛躍疾馳的汽車之類的高難度訓練,尤其感興趣的還是實戰演練,射擊訓練,看得人血脈噴張。
在他們這種專業人士眼裡,雖然電視劇有藝術加工的成分,多少有些誇張,但最起碼有八成還是比較真實的。
『殤』一邊看一邊好奇的問:「他們這應該是洋人那邊傳過來的訓練方法吧,與你們的訓練有什麼不同嗎?」
劉敬業看了看電視畫面道:「這種超負荷體能訓練,全世界都差不多,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是不變的真理,至於戰術,千變萬化,各有千秋吧。
比如現在他們進行的突擊演練,通常這種情況,我們會選擇雙人活力交叉掩護,突擊隊兩人一組,交替前進,配合煙霧*彈和閃光彈進行突擊。」
聽劉敬業專業的分析,『殤』也來了興趣,正好電視劇中特警與匪徒交火,她好奇的問:「你們在前線打仗也是這樣嗎?」
劉敬業皺著眉頭看了看,道:「如果是突如其來的遭遇戰,差不多就是這樣,利用身邊的地形,指揮官會臨陣下達命令,佈置戰術。」
「要是有準備的,謀而後動的戰鬥,要怎麼做呢?」『殤』問道。
劉敬業也是閒著無聊,隨口答道:「要是有準備的戰鬥,之前要搜集情報、觀察地形、組織兵力、火器、安排預備隊,以及補給等後勤保障工作。」
「哇,這麼複雜啊,不過你還真夠專業的。」『殤』就像所有小女孩聽戰鬥故事一眼,眼中也有小星星在閃爍。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做的,通常都是鄭毅那傢伙安排,我只負責帶隊衝鋒陷陣,臨場指揮,盡可能的消滅敵人,保證我的兄弟生命安全。」
提起鄭毅,劉敬業不免又有些傷感,曾經的黃金搭檔,若是沒有這位鄭媽媽,劉敬業也許早就戰死了。
『殤』知道提起了他的傷心事,也不知道怎麼勸,只能繼續討論電視劇劇情,正好演到拆裝微*沖的畫面,『殤』問道:「若是你的話,拆裝一把微*沖,並且完成五次精準射擊需要多久?看電視劇裡,他們只要一分多鐘就可以了。」
劉敬業不答反問到:「你呢?」
『殤』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這麼飛快的拆裝過槍支,但我想速度應該不會太快。」
「那是當然的。」劉敬業笑道:「你是殺手又不是西部牛仔,幹嘛要和別人比裝槍呢,還有,生死一瞬間的戰場,怎麼會有被拆散的槍呢,要一堆零件有什麼用?
拆裝就是為了讓戰士瞭解槍的構造,至於安裝速度,都是影視劇的藝術加工,怎麼會有人帶著零件上戰場呢?」
『殤』也笑了起來,確實有些無厘頭,而劉敬業卻想到了那些已經被運輸出去的零件,現在應該已經從公共海域轉手出了國境了,他自知人微力薄,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希望朝廷加大力度,盡快破獲這個竊國集團吧。
「要不我們比比吧?」『殤』忽然提議道。
「比什麼?喂,別拿這東西玩好不好?」劉敬業一轉頭,看見『殤』竟然拿著一把手槍,劉敬業道:「也不知道你的教官是怎麼教你的,不知道在未發現敵人之前,槍口永遠都要朝前下方嗎?」
『殤』冷笑道:「我的教官告訴我槍口要時刻對著別人的要害,為了完成任務需要,隊友也可以殺死。」
「那你們這個組織豈不是用不著去剿滅,過幾年就會自相殘殺到滅絕了。」劉敬業笑道。
『殤』一擺手,道:「別說他們,你敢不敢和我比,我們也玩玩拆裝槍械的有戲,也許這方面我能贏你呢。」
『殤』時刻不忘想要戰勝劉敬業,哪怕只是一局。
劉敬業卻掃興的說:「可是我沒有槍啊!?」
『殤』立刻瞪起了眼睛,指了指他懷中,劉敬業掏出那把黑色的沙漠*之鷹,道:「你說他?這是我的老夥計,無數次救過我性命的恩人,他可不是玩具,何況,他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拆了他,就像健康人被扔進醫院搶救似地,我不幹。」
劉敬業和這把槍有著無比深厚的感情,肯定不會拿它來玩,而且,槍也不是用來玩的。
『殤』對槍到底沒什麼感情,不過只殺人的工具而已,所以她連續被劉敬業繳械,也沒看出有多少不捨。
她拿跑去廚房,就在水池下面又拿出一把手槍,把劉敬業嚇得一陣發毛,道:「好傢伙,你到底藏了多少槍在我家裡?」
『殤』沒有告訴他,只是將那把上了膛並且打開了保險的手槍直接扔給他。
劉敬業穩穩的接住手槍,立刻卸下了子彈,苦笑道:「大姐,會走火的。」
「我們賭點什麼?」『殤』較有興致的說。
劉敬業故作吃
驚的說:「賭博是違法的,這怎麼行呢?」
『殤』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槍,虧他好意思說違法。
「來吧,你說賭什麼都行。」劉敬業道。
『殤』想了想道:「就賭一天時間吧……如果你輸了,你的一天時間歸我支配,我說什麼你都要服從,我輸了同樣。」
「真的說什麼都服從,而且是一天時間?」劉敬業賊兮兮的盯著『殤』世界盃級別的小妞之巔,道:「一天我恐怕會吃不消啊!」
「你一定會贏嗎?」『殤』不屑的說,還挺了挺胸。
「來吧。」
兩人將手槍放在桌子上,雙手放在桌角,兩把完好的手槍,當眼前的鐘錶時針指到整點的時候,兩人同時動手,飛快的退膛,卸下彈夾,讓子彈一一推出,然後卸掉槍栓,取出彈簧,撞針……
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了拆卸,隨後兩人又開始了組裝,『殤』全神貫注,速度飛快,劉敬業顯得漫不經心,面帶微笑,但速度也不慢分毫,不過最後還是『殤』贏了,她舉著手槍,道:「我贏了,若是兵戎相見,你現在已經死了!」
「是嗎?」劉敬業扔掉了手裡還差兩個步驟裝完的手槍,道:「那可不一定。」
「你連槍都沒裝完,真正生死搏鬥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殤』冷哼道。
劉敬業攤開手,『殤』愕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指縫中竟然夾這一顆子彈,鋒利的彈頭閃著寒光,劉敬業說道:「你我之間如此近的距離,你剛才又毫無防備,全神貫注的在裝槍,你覺得,我有必要用槍殺死你嗎?
真正的勝負永遠取決於人而不是武器!」
劉敬業說完,猛然一甩手,手中的子彈如金色的流星從『殤』的眼前疾馳而過,快得她根本看不清楚,只是光芒一閃,隨後,子彈如釘子一般釘入牆壁中,連根沒入。
『殤』大驚失色,那可是真正的磚牆,中間有水泥,外面有石膏,他竟然徒手扔出一顆子彈就能穿透,試問如果他的目標是人柔軟的咽喉又會怎麼樣?
『殤』冷冷的盯著他,不知道劉敬業為什麼會留一手,他是在防備自己嗎?還是他的習慣使然?不過,從現在看,他對自己並沒有殺意,而自己對他又如何呢?還想殺他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搖了搖頭,道:「你比我更像一個職業殺手!但我們這次是比賽裝槍,總之是我贏了。」
劉敬業攤開手道、:「好吧,我願賭服輸,你說吧,哪一天,要我幹什麼?」
『殤』沒想到他竟然答應的如此痛快,頓時有種驚喜的感覺,彷彿對一個暗戀許久的男生告白,而男生告訴她,他也暗戀自己許久了似地。
『殤』想了想,道:「我現在還沒想好,我要去問問我的朋友,一天的時間有什麼好玩的去處。」
說完,『殤』蹦蹦跳跳的出門去了,像只歡快的小鳥,而她的朋友就是周邊的那些十一二歲的小學生們。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劉敬業覺得她說的沒錯,自己真的比她更像一個殺手。
他搖搖頭,驅散了心中紛雜的情緒,收起了兩把槍,安安心心看電視,不過他對電視節目沒興趣,轉換到了本地新聞,剛一換台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此時正是警察局政委馬向明。
此時電視台正在直播馬向明立功受獎的現場,是衙門組織召開的一次表揚大會,特意表彰馬向明等英勇幹探在不久前成功抓獲大毒梟,不僅有省廳,京城總部,甚至還有國際警察組織,掃毒相關的國際部門發來的賀電,何為風光無限。
馬向明一臉嚴肅,意氣風發,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與喜悅,正式步入了人生的巔峰。
同時,總部大領導宣佈,馬向明升任本市政法部門的二把手,併入衙門任常務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