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妃茵失身 文 / 天下第一喵
見素蘭來了,劉姨娘冷哼一聲,「我倒是誰,原來是攀了高枝的素蘭姑娘。」
「怎的不陪你家小姐在佛堂唸經,跑來我這個舊主子面前是要做些什麼,我現如今可就只是個姨娘,給不了你什麼好處了。」
「姨娘是在怪奴婢了?奴婢待姨娘可是從來都忠心不二的,留在二小姐身邊,也不過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素蘭含著眼淚懇切道,「姨娘往日待我那樣好,若不是為了姨娘,我哪裡會忍辱負重地留在二小姐身邊!」
「若奴婢當真是站到了二小姐那邊,今日也就不會來同姨娘通風報信了!」
斜睨她一眼,劉姨娘道:「有什麼,說吧。」
「姨娘,奴婢打聽到,六皇子的確有意從紀府挑選一名女子作為妃子,而殿下屬意之人,正是大小姐,可二小姐現在卻想要從中作梗,阻擾六皇子選中大小姐!」
「當真?!」劉姨娘細眉斜斜挑起。
「自然是真的,奴婢親耳聽到的,千真萬確,二小姐還謀劃著想要先……先生米煮成熟飯,奴婢聽得真真的!」
「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劉姨娘拍桌怒道。
只是那法子雖說不要臉,卻是最管用的法子,劉姨娘隨手拔了支簪子給了素蘭,當即便開始琢磨要如何才能不讓那個「小狐媚子」得逞。
心念一轉,劉姨娘又計上心來,雖說這法子終究冒險了些,可總比要讓她看見那個小狐媚子得逞的好!
兩日過後,入夜,用褐色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紀妃茵,面露不安地提著一隻食盒,神情略有些忐忑地去到了趙洛之所居住的別院。
「大小姐?」趙洛之見到來人,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層笑意,示意她坐下,「這麼晚了,不知道大小姐所為何事?」
「前些天在宴席之上,多謝六皇子殿下幫妃茵下台,妃茵沒什麼可報答的,就將這親手釀製的一壺清酒贈與殿下,以示感激。」
說著,紀妃茵的兩腮有些泛紅,在橙黃的燭光映照下,越發嬌羞可人,一雙纖纖玉手將酒取出,嬌聲道。
「其實本可以在白天送來,只是若是被陽光照到,這酒的香氣便會散發掉幾分。」
酒壺一放在桌上,清冷的酒香立即飄散了開來,饒是飲慣了好久的趙洛之也驚歎不已,「這酒的香氣,的確不凡。」
「此酒名為月光,從最開始的釀製,再到開壇飲酒,都需得在夜間,期間若是被陽光照到了,哪怕只是一剎那,也會令這酒的香氣散去了幾分。」
紀妃茵將趙洛之面前的酒杯斟滿,「殿下,請。」
一杯酒飲了下去,趙洛之連道了幾聲好,不等再飲第二杯,便忽然覺得眼前一團恍惚,四周的東西都變得飄飄蕩蕩了起來……
唯獨端坐於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齒,巧笑倩兮,一顰一笑都有種說不出的風情,一張絕美面龐卻又有著處子獨特的秀美……
趙洛之自認生平也品嚐過不少美女的滋味,可像現在這樣讓他心神蕩漾的女子,卻還從未有過。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
見他目光有些迷茫了起來,紀妃茵心知是藥效發作了,身子稍稍前傾了一些,貼近他的身體,如蘭呵氣輕柔飄至他的耳畔。
嗅到她身上的香氣,趙洛之只覺得有種衝動在身體裡面四處衝撞,一雙眼眸竟緩緩浮上一層血紅,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灼灼目光死死地釘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對上那赤紅雙眸,紀妃茵緩緩低頭,笑意嬌羞,待他撲上來的時候,她便半推半就著由他將自己抱上了床……
未經人事的紀妃茵,哪裡受得了趙洛之這猛烈的攻勢,心裡叫苦不迭,面上卻還要做出千嬌百媚的模樣來迎合著他,房內一時春光旖旎,風情無限……
突然間,趙洛之的身子猛地一震,整個身體都壓在了紀妃茵的身上。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紀妃茵嬌滴滴地喚著,只當他是換了個法子來與自己親熱,豈料輕輕一推,趙洛之竟骨碌碌地從她身上滾了下去。
「殿下?!」紀妃茵一驚,仔細看過去,趙洛之竟面色青白,雙目緊閉,氣若游絲,竟像是……即將要死去的模樣!
難道是那春藥出了問題?!紀妃茵登時嚇得面無人色,一時間慌了神,顧不得自己還**著身子,驚呼了起來:「來人!快來人!六皇子出事了!快來人啊!」
六皇子若是在紀府中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整個紀府上下都會人命不保,一時間,從老夫人到三位姨娘,紀府的主子們立即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別院。
大家衝進門,看到的便是不省人事的六皇子以及**著身子縮在被子一角,嚇得面無人色的大小姐紀妃茵,床單上,一抹刺目的嫣紅向人們昭示著這裡剛剛發生過了什麼。
老夫人身子晃了晃,險些暈了過去,閨閣小姐失貞,這在以清白為家訓的紀府,還是千百年來頭一遭!
紀雲豪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便狠狠給了紀妃茵一巴掌,「孽種!你都做了些什麼?!」
「爹,女兒什麼都沒有做過,是六皇子他強迫女兒的呀!」紀妃茵摀住被打腫的臉,哭得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六皇子到底為什麼會暈了過去,但現在所發生的,也只不過是將明日一早的事情提前了而已。
紀妃茵打算一口咬定是六皇子酒後亂性逼迫了自己,雖說一定會遭到父親的責罵抑或責打,但只要捱了過去,日後嫁與了六皇子,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想不到六皇子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紀芙茵忿忿地開了口,「姐姐,你且將六皇子殿下是如何將你帶來別院之事說與父親聽明白,想必父親聽明白了,就絕不會再怪姐姐了!」
「說的是。」紀雲豪面色鐵青,「你是如何被六皇子帶來別院的?!」
就算侵犯了女兒的人是皇子,可這樣也著實欺人太甚,如當真是六皇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他便是以血書寫奏章,也是絕對要到帝君面前為紀家的清譽討個公道的!
「是,是六皇子他,他……」
紀芙茵面色同大家一般焦慮,唇角卻輕輕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雖說服用了春藥過後的事情,就算是醒了,趙洛之也不會回想起來,但在服用了那春藥之前,他的記憶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就算紀妃茵一張嘴可以說的天花亂墜,也別想再做了半分的假。
紀妃茵果真說不出來,臉色越發蒼白。
紀雲豪一見她這模樣,心下登時便明白了七八分,又是悔又是氣,悔的是當日沒有尋個由頭推辭了六皇子在府中暫住的要求,氣的自己竟養了一個如此不知檢點的女兒!
大夫便是在這個時候趕到了,紀夫人攔下了又要抬手揮向紀妃茵的丈夫,急急道:「先讓大夫為六皇子看過再說吧。」
紀雲豪猛地落下手,向來溫和的面容之上,似乎有熊熊怒火正在燃燒。
素蘭竟是懵了,雙腿發軟,幾乎要跪到地上,夫人哪裡有半分病重的模樣,看起來竟像是早就恢復了一般,哪裡像是落玉同青梅說的快要不好了的樣子?
劉姨娘的心也在瞬間落下了冰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她讓素蘭拿來的春藥,可是勾欄院裡頭最最一般的那種,藥性烈不到哪裡去,也更不會讓人暈倒不省人事才是啊!
正手腳發冷之時,劉姨娘忽然聽到身旁一聲輕笑,驚恐地看過去,便對上了紀芙茵那一雙冰冷的眼睛。
紀芙茵的唇角挑起一抹淺淺冷笑,紅唇輕啟,聲音細微,卻一字字地鑽進了她已經快要炸裂的心臟,「姨娘,如今大姐是六皇子的人了,可是已經遂了姨娘的心意?」
「是,是你?!」劉姨娘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結住了一般,「你同素蘭那個小賤人……」
「這回姨娘可是冤枉素蘭了,她倒是難得對你忠心了一次,可惜……」
紀芙茵笑了笑,將視線偏了回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床上一抖一暈的兩個人,像是在欣賞一出折子戲。
這對狗男女不是從前世就開始情投意合了麼,既然前世礙於自己,讓那兩人拖延了許久才得以在一次,那這一回她就幫幫他們,讓他們早些纏綿在一處,也好抵了那相思之苦。
她早就料到素蘭不會去詢問劉姨娘,自己先前捏造的母親病重,劉姨娘得勢的謊言是否為真。
倘若問了,劉姨娘必定會疑心她是見自己得勢才重又來投靠的自己,若不問便忠心相待,這才可以令劉姨娘對她重新信賴。
素蘭這想法倒還是有些心計,只可惜這次,卻是她自作聰明了。
看著雙腿已經抖成篩子的素蘭,紀芙茵衝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本打算留著她便是有用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派上了用場。
「老爺,夫人,這……」大夫把脈了一番,花白的眉毛竟糾結地纏在了一處,似是有些不敢開口一般,「六皇子殿下是……中了春藥之毒。」
「春藥?!」紀夫人眉梢狠狠一跳,那春藥是如何而來自不必問,只是那些個骯髒的東西竟出現在紀府的後院!
劉姨娘還果真是個會教女兒的,此事倘若傳了出去,別說自己這個紀府主母顏面盡失,整個紀家都要跟著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