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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紀府禁地 文 / 天下第一喵

    細細琢磨了片刻,紀芙茵緩聲道:「祖母,昨兒晚上芙兒睡不著,將前陣子的事細細回想了一番,不知祖母有沒有察覺到,那些個嚇人的命案都是在後院裡頭發生的。」

    老夫人整夜都睡不踏實,這會兒腦子也有些暈暈的,一時間竟有些聽不太明白紀芙茵的話,「嗯?芙兒的意思是?」

    「祖母,您好好回想一下,往日咱們府裡頭哪還有過這般駭人之事,不是自打那個院子被打開以後才有的麼?」

    「芙兒琢磨著,說不準這陣子的那些個邪**兒,都與那院子有關。不如咱們就將那院子重新封起來,再請個道士來做場法事吧。」

    老夫人微擰著眉,似是在仔細回想,半晌,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對,對,我也想起來了,按你這麼一說,倒還真像是這麼一回事,說不準把那地方再給封起來,就什麼事都沒了。」

    聽到有了可解決的法子,老夫人的精神看起來也好了許多,當即便命人去買來上好的青石磚塊去將那院子給封起來。

    紀府的下人都曉得那地方不吉利,沒人情願去做事,只得從外頭請了個泥瓦匠回來。不料,就在那封院的牆剛剛砌起半米高的時候,泥瓦匠竟又暴死在那處。

    這消息傳來的時候,紀夫人正在紀芙茵的房裡,同女兒還有顧含謙三人喝茶閒聊,原本和樂的氛圍,就在聽到下人來回報的那消息時,瞬間凝固了起來。

    「怎麼會是這樣?!」

    「伯母莫急,讓侄兒去看看。」顧含謙眉心一緊,安撫了紀夫人幾句,隨即便匆匆向後院趕去。

    「這可如何是好……」紀夫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娘去將此事告與你爹,這件事定要瞞著你祖母,切不可再嚇到了她。」

    紀芙茵連聲應了,將父母送出房間,心頭的疑慮卻怎麼都揮之不去,便也帶了丫鬟往後院走去。

    現在正是大白天,顧含謙也在那裡,想必應當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才是。

    「你怎麼來了?」見紀芙茵來,往日總是面帶淡然笑意的顧含謙眉頭一皺。

    「紀府後院你都能來,我為何不能?」紀芙茵笑著走近過去,地上的屍首已經被人用白布蓋了起來,旁邊還凌亂地堆著一些青石轉。

    顧含謙搖搖頭,「有屍體在,你倒是不怕。」

    紀芙茵笑笑,又正色道:「能看出什麼來麼?」

    顧含謙神態凝重,搖了搖頭。

    凝眉打量著四周,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說來也真是諷刺,為了安撫祖母,母親在派人去找泥瓦匠來的同時,也請了都城名氣最大的道士守在府裡。

    可竟沒有一位道士能察覺得到,這後院裡面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人。

    就在這時,幾聲銀鈴般的笑聲自身後響了起來,聲音悅耳的很,只是卻不難聽出裡面那夾雜著的譏諷意味。

    「哎呀呀,怎麼,竟是又死了人不成?」紀妃茵裊裊娜娜地向這邊走來,美艷的面容上儘是嘲諷神色,眼睛在顧含謙的臉上掃了一下,語氣涼涼道。

    「又是家傳之物借來鎮宅,又是親自守在這裡,原本我還當是真有幾分本事呢,心裡頭好容易踏實了幾天,竟又出了這檔子事。」

    「大姐,現如今死了人也並不是顧公子所願,說話何須如此刻薄?」紀芙茵眸光一沉,語調凌厲了幾分。

    「二妹妹怎的惱了?方纔那些話哪裡刻薄到誰了?」紀妃茵委屈地歎口氣。

    「我只是替那死了的泥瓦匠覺得委屈罷了,空有那些個人信誓旦旦地應承著絕對不會有事,可到頭來呢?」

    「要我說,有些大話還是不要早早兒地說出來為好,否則的話,只會平白惹人笑話罷了。」

    紀芙茵輕笑一聲,冷冷地看向紀妃茵,「大姐若是能明白這個道理,真是最好不過了。」

    「若是劉姨娘在天之靈得知姐姐如今,總算明白了她曾經不明白的道理,想必九泉之下也會含笑的。」

    紀妃茵胸口頓時一堵,秀眉的眉梢用力挑起,劉姨娘是她碰不得的軟肋,可也偏偏是她最無法反駁的弱點。

    紀妃茵快步向前,走至芙茵面前,「二妹妹,死者為大,就莫要再拿已死了的人嚼舌頭了吧!」

    二人面對面站立著,被紀妃茵狠狠地盯著,芙茵卻只是淡漠地掃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首,淡淡笑道:「姐姐說的是,只是不知道剛才我們究竟是誰先拿死了的人開了口。」

    紀妃茵被氣到臉色都已經開始泛紅,高聳的胸前急劇地起伏著,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什麼可以一擊擊倒眼前人的法子。

    這一幕看的顧含謙忍不住有些想笑,原以為看大小姐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只當是芙茵會落敗,想不到真正的情景卻是完全掉了個個兒。

    紀妃茵冷哼一聲,「罷了罷了,不過就是隨便來看看,沒曾想竟會撞上這麼觸霉頭的事。」

    扔在氣惱著的紀妃茵用力轉過身,不料卻被地上隨意扔著的一塊青磚給絆了一下,下意識地用手扶住身旁生滿了青苔的牆壁,卻只聽幾聲怪異的悶響自牆壁上發出。

    正納罕那是什麼聲音,紀芙茵卻見到顧含謙目光一凜,腳尖點地,眨眼間便躍到了自己身邊,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腰肢,帶著她跳出了幾米遠。

    幾乎是在同時,她們方才靠著的那堵牆發出咯咯幾聲過後,轟然一聲倒塌了下來——

    那堵牆原本便是做個樣子的,為的就是掩藏住後面的那座小院子,日久天長,上面又被不少籐蔓的根紮了進去了,前些日子上頭的籐蔓給拔了出來,牆體也就鬆動了。

    方才被紀妃茵那麼一推,原本便搖搖欲墜的牆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塌了下去。

    紀芙茵見了,驚得一身冷汗,方纔若不是有顧含謙及時出手,自己現在怕是就要被砸在那堵牆的下面,即便不死,也要半傷了。

    因為顧含謙,紀芙茵毫髮無傷,紀妃茵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雖說一旁的丫鬟反應過來也趕緊去拉自家小姐,身手終究還是差了顧含謙一大截。

    被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一拉,紀妃茵也算是幸運,身上沒什麼致命傷,卻著實被狠砸了幾下,痛的要命不說,還弄得一身的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一群沒用的東西!」紀妃茵揉著被砸腫了的肩膀,痛的淚水盈盈。

    「多謝顧公子。」紀芙茵一陣後怕,沖顧含謙盈盈拜了下去,卻被他一把扶住。

    「這是做什麼,平白倒顯得生疏了。」顧含謙笑道,「不過今日之事,卻讓我真真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了。」

    紀芙茵輕聲笑了出來,見到紀妃茵那狼狽模樣,柔聲道:「大姐,我那裡還有些上好的跌打藥酒,要不要我讓青梅去給你取些來?」

    「不必了,二妹妹的藥酒還是自己留著吧!」紀妃茵咬牙,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燒灼感。

    「妃茵,芙茵?這是發生了什麼?!」

    紀妃茵話音剛剛落地,紀雲豪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爹爹,只是方纔這牆不小心被大姐推倒了而已。」紀芙茵上前,道,「這牆體想是早就被侵蝕了的,否則也不會輕輕一推就倒了。」

    紀雲豪皺眉,本來府裡接二連三有人莫名斃命就已經夠令他心煩的了,再看到自己這個大女兒滿臉污跡,狼狽兮兮地站在面前,更是一陣說不出的心煩,語氣當即便也嚴厲了些。

    「好端端的,你去推堵牆做什麼?」

    「爹爹,我……」紀妃茵心頭又是一陣委屈,再看看自己這滿身狼藉,同一身整潔的嫡妹,心中的惱火頓時竄了起來。

    「好了,我現在不想聽見你說話。還呆愣著做什麼,還不帶你們小姐回去收拾收拾?!」紀雲豪很是不悅地瞪了那些丫鬟一眼。

    饒是紀妃茵不清不願,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激怒父親,只得忍著委屈,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

    轉回視線,再看向紀芙茵同顧含謙時,紀雲豪的神態便柔和了許多,「芙茵,謙兒,你們兩個也回去吧。今日看來也查不出什麼了。」

    「令伯父失望,小侄心裡當真過意不去。」顧含謙略帶歉意道。

    「欸,同你有什麼關係,顧兄同侄兒願意在這個時候對紀家伸出援手,伯父已是心內感激不已了。」紀雲豪擺手道,「總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留在這也是無益,你們且回去吧。」

    紀芙茵二人應了,便一同離開了後院。見那二人的背影走遠,自剛才便不曾開口的紀夫人輕輕歎了口氣,「你方才也看到了吧。」

    紀雲豪沉默片刻,不置可否似的點了點頭。

    方才從那牆倒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可以看到這兒發生的一切了。

    顧含謙是如何不管不顧將芙茵一把抱起的,又是如何對同樣至於為難中的紀妃茵不屑一顧的,他們也都看的清楚,心裡更是明白的很。

    之所以沒有一同救了紀妃茵,倒不是顧含謙對這紀大小姐有何厭惡,抑或沒那個能力,只是在那突然而來的危難降臨之時,他心裡頭最掛念的,想要救的,唯獨就只有那一個。

    「夫人的意思是……」紀雲豪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可芙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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