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風流俊逸七皇子 文 / 天下第一喵
「小王平日裡可是最厭煩那些個麻煩的緊的規矩了,二小姐既是顧兄心上牽掛之女子,小王便當二小姐是自己人了。」
「若是二小姐執意還要在意那些個什麼禮節,反倒令小王覺得不自在了。」
雖說心知瑞王爺就是這般的肆無忌憚,也的確並不令人感覺厭煩,可紀芙茵還是忍了笑,輕言提醒。
「王爺同顧公子都非尋常人家,有些個話,王爺還是慎重了說吧。」
趙奕辰鳳目斜挑,面上笑意分毫不減。
「二小姐這話便有失偏頗了,我大業本就不是那些尊崇虛禮之朝,方才小王所言也並無錯處,怎的就不慎重了,心儀便是心儀,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確是如此,辰兄向來都是這般不羈的,否則我們怎能在尚未見過面的時候,就對那謝姑娘的喜好知曉的一清二楚了呢?」
顧含謙笑言,卻是帶了幾分調侃的。
一提那謝姑娘,趙奕辰面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扇骨抵在桌沿上輕輕敲了敲。
「顧兄怎的如此不厚道,今兒明明是顧兄要用這些個稀罕玩意來博二小姐美人一笑,怎的就扯到了謝姑娘頭上?」
「莫不是這會兒又心疼了,捨不得讓紀二小姐來挑這些個玩意了?」
紀芙茵待趙奕辰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知他是尷尬,便也順著他的話題,偏了視線瞧著顧含謙。
「要不是王爺一提醒,我都要忘了,顧公子難不成真是這麼想的?」
「若真要如此,那芙茵可就回去了,要是讓顧公子心疼了,那可著實不好了。」
顧含謙笑著搖頭了起來,連聲道:「你們兩個倒是投契的很,怎的剛一見面就開始對付起我來了。」
「罷了罷了,你還是快些看看這些東西吧,若是再不讓瞧一瞧,怕是等下又該有人笑我小氣了。」
桌上放著的那些東西,不過就是些換了西洋式樣的珠寶首飾罷了。
珠寶成色雖好,卻始終不及大業匠人所制的精巧靈動,笨拙的樣式佩戴起來,未免顯得蠢笨。
只是這畢竟是顧含謙一番心意,紀芙茵只做有興趣的模樣,一樣樣地撿起來看,心裡頭卻是哪個都覺得不合心意。
跳來跳去,只撿了一對小小的水滴形狀的耳環,便說什麼都不肯再要了。
見她堅持,顧含謙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從裡面撿了幾樣,命下人給老夫人和紀夫人送了去,又讓丫鬟泡了茶,端上了些瓜果點心來。
三人起初隨意地聊著,說著說著,話題便扯到了現今幾位皇子領兵出征之事,顧含謙道。
「原本我聽說了這事,只當是辰兄你也會去的,想不到你竟將此事給推辭了。」
「我怎可能不推辭?」趙奕辰笑著搖頭道。
「那邊境苦寒,出征又是一路辛勞,又要費那些個腦筋去擺兵佈陣,計劃征程,真真是讓人腦袋裡面暈的很。」
「左右我又沒那個才氣,何苦累著自己身子去摻一腳?」
「小王我本就是享清福享慣了的命,憂國憂民平定戰亂之事還是交由其他幾位皇兄弟去吧。」
「我一沒那個本事,二沒那個心思,還是同你坐在一處喝茶飲酒來的自在。」
紀芙茵笑了起來,「難怪王爺同顧公子交好,這貪圖清閒,斷斷不肯勞累著半分的秉性,還當真是一模一樣的。」
聽了這話,趙奕辰倒像受到了什麼誇獎一般,笑得一雙魅惑鳳眸都瞇了起來。
閒談了片刻,紀芙茵覺得再這樣待下去有些不妥,便起身請辭了。
回去自己的院中,紀芙茵將那對耳環讓落玉放好,只聽青梅道。
「奴婢以往只是聽說那瑞王爺是生了怎樣的一副好皮相,如今看來,那傳言非但不虛,反倒還過謙了些。」
紀芙茵聽了,只是笑笑,青梅這話說的一點不錯,趙奕辰那副模樣,也當真是世間難尋了。
落玉點頭,道:「說的不錯呢,只可惜瑞王爺前些年生了那場大病,變得平庸不堪了起來,否則的話……」
說到這,落玉壓低了嗓音,瞧了瞧四下無人,才又道:「哪還有那六皇子在帝君面前出頭的份兒呢!」
「命不可強求。」紀芙茵輕笑道,「再者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小姐又說些奴婢聽不懂的話了。」落玉笑了起來。
旁人都不知情,但紀芙茵她卻是知道的,趙奕辰雖說頗得帝君寵愛,無奈母妃早亡,後宮當中又是皇后涼蓮羽一人獨大。
趙奕辰表現的越是優秀,她的兒子趙洛之就越是會被襯托的不起眼。
如涼蓮羽般陰狠毒辣的女人,又高居後位,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其他的皇子給比了下去?
趙奕辰的那場大病,紀芙茵所知信息甚少,可她卻能夠肯定,那場病定是和涼蓮羽逃脫不了關係。
想必涼蓮羽當日的目的是想要將其置於死地,但不知趙奕辰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竟從她的眼皮子地下逃生了出來。
由此可見,趙奕辰的手段心計,絕不在任何一位皇子之下。
只是當年的他畢竟勢力單薄,饒是再有手段心計,別說同皇后鬥上一鬥,就算能夠保命都已經實屬不易。
在那種險峻的情景之下,趙奕辰足夠聰明,毅然決定放棄帝位之爭,隱藏起所有的鋒芒,自請封王,退出皇子之爭。
與其要同一個強大的敵人搏個你死我活,倒不如一輩子逍遙自在的做個閒散王爺。
不知內情的人只道是趙奕辰病得沒了鋒芒與靈氣,殊不知這恰恰是他走的最精明的一步棋。
帝位再誘人,始終也不如自己的性命來的重要。當年的趙奕辰小小年紀便能看透這一點,實在不可謂不精明。
正沉思著,紀芙茵又聽到落玉歎了一聲,「小姐,你說……咱們後院裡頭,會不會真的有什麼妖邪在作祟?」
「這我又哪裡會知道呢。」一想起近日那些蹊蹺命案,紀芙茵的面色也有些凝重。
「總之還是離那裡遠些好,你們兩個也切莫靠近那裡。」
「夫人先前也吩咐過了,說是後院往後就不必日日清掃了,至於將那院子封起來的事情也先暫且擱下,說是等有眉目了再說。」
紀芙茵點點頭,面容當中仍是有一絲擔憂。
就在紀府中所有人都在為潛伏在身邊的危機而惴惴不安的時候,紀妃茵卻得到了六皇子即將歸來的消息。
信中只匆匆寫著六皇子即將歸來,至於勝利與否,卻是隻字未提。
紀妃茵接到這內容不詳的信後,心裡又急又悔,過了沒幾天竟就那樣病倒了。
這一倒下,大半是由於心病的關係,就算用了不少名貴的藥材也不見起色。
反倒是越靠近趙洛之歸來的日子,紀妃茵的病就越是重了下去。
眼看還有兩三日六皇子便要歸來,病怏怏的紀妃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腦子裡亂亂的想的儘是等六皇子歸來後自己要如何同他解釋,正覺煩亂,忽聽得丫鬟進來報道,說是紀芙茵來了。
紀妃茵登時一惱,想要讓丫鬟說自己已經睡著。
不料尚未來得及吩咐,門簾已經被人給掀開了,紀芙茵同紀靈茵和紀巧茵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姐姐病了這麼久,我一直掛念著,便來看姐姐是不是好些了。」
紀妃茵貝齒輕扣,冷冷道:「勞二妹妹掛念,我這身子還好的很。」
「大夫說只不過是今日氣候乾燥,一時火氣有些大,身子又虛了些,這才有些不舒坦了的。」
「姐姐的身體向來嬌弱,這些個補品還請姐姐收下,平日裡讓小廚房做成藥膳補補身子。」
「身子一旦結實了,想必也就不會如此容易病倒了。」
紀芙茵對落玉點了點頭,示意她將手中的東西交給枚兒。
紀妃茵笑了笑,嬌柔的面容上,目光卻透著抹冰冷。
「二妹妹一番好意,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姐姐說的什麼話,你我二人乃是手足之情,哪裡還需要客氣什麼。」
紀芙茵笑了笑,「我看大姐身子還有些不舒坦,那我們可就先回去了,送來的那些個東西,姐姐可要記得讓廚房做了吃呀。」
「你的好意,我自然不會浪費。」紀妃茵溫柔一笑,「枚兒,替我送一送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
今日紀巧茵本是不想來的,無奈其餘兩個姐妹都來探視過了,自己若是不來,未免會讓人傳出些閒話。
可今兒這麼一來,見到那麼一大包名貴的補藥那麼輕巧地就送給了紀妃茵,向來心眼便不大的她,在心裡頭登時又有些發作了。
除了紀妃茵的院子,紀芙茵先帶著丫鬟走在了前面,紀巧茵同紀靈茵走在其後,紀巧茵輕嗤一聲,話語裡面很是帶了些酸溜溜的味道。
「這些時日二姐姐不是同你感情最好的麼,平日裡還三不五時地給你送些個吃食去,怎麼今兒那些個人參燕窩的,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就給了大姐姐?」
「同樣都是庶女份例,我們也沒見得能吃得起那麼好的東西,不給我也就罷了,你同二姐姐可是感情好的很的,怎的也不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