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6章 王爺的真命天女 文 / 天下第一喵
老夫人的臉色當即便重重沉了下來,「寧王這是什麼意思?即便是想要悔婚,也不該如此折辱我們紀家才是!」
「祖母您想必是誤會了,若王爺意在悔婚,也就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將聘禮送來了。」
紀芙茵道,「更何況,寧王行事本就古怪,先前來議親之時,也不曾說清楚,看上的究竟是我們紀府的哪一位女子。」
紀巧茵一聽這話便像是被針扎到了似的。
「二姐姐,先前我可是親耳聽到,寧王爺說的是三小姐,難不成咱們這紀府裡面,除了我,還有另外一位三小姐?」
紀芙茵抬眸,淡淡地掃了紀巧茵一眼,「三妹妹就算心急,衝我發作也是沒用。」
「當日接待寧王的人是母親,我並不在場,你也是遠遠地才同寧王見了一面,如何便能肯定他說的就是三小姐?」
老夫人滿臉狐疑,「王爺他當日也不曾說明,前來求娶的究竟是咱們府裡哪一位小姐?那後來怎的說他要找的人便是巧茵呢?」
「說起來倒是兒媳我的錯。」紀夫人面帶歉意,「起先寧王爺的確是不曾說明白的,只是講明並不是妃茵同芙茵二人。」
「既然不是她們二人,那必定就是巧茵同靈茵中的一個了,那時我是不確定的,是巧茵承認了說是她,我便也以為是她了。」
「我心想著,不管他看上的是咱們巧茵還是靈茵,這總歸都是一門絕好的親事,便就應了下來。當時想的是,議親時不說明,等送聘禮時總該有個名目才是,可誰知……」
紀巧茵有些聽不下去了,她雖然是用了手段,才將這一樁好姻緣搶了過來,可她卻分明記得,當日在議親之時,葉賢一明明白白說的就是她這三小姐紀巧茵才是!
老夫人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若說那葉賢一是要誠心與紀家過不去,貨真價實的聘禮卻已經送了過來,可這聘禮究竟是為誰而送,他如不說個明白,紀家總不能將四個女兒一併都嫁了過去吧?!
「那寧王爺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你可有問過他?」
「自然是問過了,只是王爺他說,他要找的人究竟是誰,他自己也不清楚的。」
「笑話!」老夫人有些動了怒,「要求娶的女子是誰都不清楚,這豈不是擺明了來調侃我們紀家麼?!」
「母親先別動怒,且聽我細細講完。」紀夫人安撫她道,「寧王爺說他同那心儀女子只有一面之緣,且看不真切。」
「他的確是誠意求娶,只是一時間無法斷定那女子究竟是誰罷了。」
「無法斷定,聘禮就這樣送了來?難不成要我留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只等他什麼時候想起來?」
「倒也不是,王爺說他只要同她見上一見,就能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那人了。」
「寧王爺還說他手中的確有一樣信物,若是她形容的出,或者乾脆便將那信物拿了出來,那女子究竟是誰便不難斷定了。」
老夫人一聽,眉頭越發皺了起來,雖說大業男女之間不設大防,可他們紀府終究不同於旁人,男女之間若是私相授受,真要說起來,也是極不合規矩的一件事。
想到此處,老夫人目光沉了沉,視線掃向紀巧茵同紀靈茵二人,「你們兩個,先前可有在什麼時候,隨隨便便便給過什麼男子東西?」
紀靈茵微微漲紅了臉,頭搖得很是堅決,「祖母,靈茵絕對沒有私下給過什麼男子信物一類的東西。」
紀芙茵也開口道:「是啊,祖母,四妹妹一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同我們一起外出都是極少的,怎麼可能會送給什麼男子信物。」
像是看不見老夫人沉下去的臉色一般,紀巧茵的心中欣喜不已,她猜也能猜到,寧王定會問起那件東西……
「祖母,巧茵知錯了。」紀巧茵攙扶著老夫人的椅子,軟軟地跪了下來,臉上寫滿了委屈,只是那目光當中卻有著止不住的欣喜。
「先前巧茵在外出的時候,同一男子有過交談,巧茵對他欣賞不已,便贈與了他一物,那曾想……那人竟是寧王爺。」
老夫人的臉上明顯有不悅的神情劃過,眉心緊了緊,似乎是想要說教幾句,可轉念又一想到跪在眼前的孫女,來日便是身份顯赫的王妃,便勉強將心頭這不快的情緒壓了下去。
「既是如此,那你便同你母親去到前廳,同寧王爺對一下信物吧。」
「是,祖母。」紀巧茵欣喜起身,正待同紀夫人一起走出去的時候,卻被紀芙茵給攔住了。
「母親慢走,母親若是要帶三妹妹同寧王爺對信物的話,也應當將四妹妹一併帶去才是。」紀芙茵笑著,淡淡地掃了一眼紀巧茵。
「四妹妹去了也是白跑一趟,何必勞煩四妹妹這麼大的工夫。」紀巧茵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似乎此刻她便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寧王妃了一般。
紀芙茵搖了搖頭,「怎能算是白跑一趟,若是四妹妹不去,只三妹妹你一人帶了信物過去,未免會讓王爺對咱們紀府心生微詞。」
「說不定王爺會認為,咱們府裡人偏袒三妹妹,那真命天女明明是四妹妹,卻奪過了她的信物,又將她給藏了起來,好讓三妹妹成功坐上寧王妃的位子。」
「王爺寬容,怎麼會有這般狹促的想法?」紀巧茵眉眼之間有些不悅。
老夫人一抬手,示意紀巧茵噤聲,同紀靈茵道:「你二姐姐說的有道理,就算要找的那人不是你,你也應當去一趟才是。」
紀靈茵俯首,溫言應道:「是,祖母。」
原本還一肚子怨氣的紀妃茵,見事情突然有了轉折,精神頓時好了不少,同老夫人笑道:「四妹妹想必會有些怕羞,我同二妹妹也一併去陪著,便應當沒什麼問題了才是。」
「也好。」老夫人不疑有他,當即便點頭應道,「那你們便一同去吧。只需派個人來,將結果告知與我便可以了。」
一行人自老夫人處離開,待到了前廳,此刻紀雲豪已經從葉賢一說聽聞了這件事,雖覺得對方有些兒戲,但誠意卻是實實在在的,也就不再多想。
見了她們來,紀雲豪道:「王爺,下官兩位待嫁小女皆已來到,那信物,王爺現如今已經可以拿出來了吧?」
隔著幾個人的身影,葉賢一的視線徑直落在了最後方的紀靈茵身上,眼底頓時浮起一抹憐惜。
想不到真是如此短的時日不見,她竟是比那晚還要清瘦了許多……
現在就算不靠那什麼信物,只憑她的神態,她的步伐,他便可以斷定這紀靈茵便是他日思夜想之人。
紀芙茵冷眼瞧了紀巧茵一眼,見她神情之中不免還是有些緊張,卻也只是少許而已。
之前那神秘畫師,以及紀靈茵是如何在廟會上丟了畫的,紀巧茵早就已經聽說並細細地記了下來。
她斷定葉賢一不會將那晚之事連同自己就是那神秘畫師一事說出,只要不將二人如何相識的經歷細細說出,她便什麼都不怕。
紀巧茵唇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目光柔柔地看向葉賢一,先前他也並未看清楚過靈茵的面容,自己就更容易矇混過關了。
果真,葉賢一開了口,卻對二人是如何相識,在何處相識隻字不提。
「先前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曾得了一幅畫,可在接手那畫時,因為意外,將其扯掉了一角。有那一角的人,便是我要找的女子。」
紀芙茵笑道:「王爺這信物可著實難找,先前少說也得是十日之前,只是一片從畫上撕掉的紙片,有誰會眼巴巴地收著這樣長的時間?」
「拿不出那一角也沒關係,若是能將那缺口的形狀描摹仔細,也應當是我要找的那人。」葉賢一笑笑,視線在紀巧茵二人身上掃過。
「那一角上的內容是什麼?」紀妃茵漫不經心地問道。
紀巧茵笑得得意,「是落款,只是紀字留在了那畫上,那一角上留著的,就只有巧茵二字。」
「不,不是這樣的。」一直沉默著的紀靈茵,忽然有些猶豫的開了口,「三姐姐說的其他都是對的,可落款上些的不是巧茵,而應當是靈茵才對。」
只一幅畫,卻出來了兩人同時認領,不必多說什麼,紀雲豪也能看得出這兩個女兒當中,必定有一個是撒了謊的。
「只是一幅畫,怎麼可能有兩個落款?」紀雲豪沉聲道,目光嚴峻地掃過紀巧茵同紀靈茵,像是在警告那個撒了謊的人。
「四妹妹,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以來,一隻都嫉妒我被寧王提親一事,可你卻不該撒謊啊。」
紀巧茵微皺了眉,做出一副痛惜又憐憫的樣子來,看向紀靈茵。
「我沒有撒謊,撒謊的人,明明是三姐姐你才對!」紀靈茵窘迫到臉色微紅,卻仍舊固執地同紀巧茵對視著。
「三妹妹,四妹妹,你們兩個著實不必爭執成這樣。」紀芙茵示意父親不要動怒,開口說道,「究竟誰真誰假,現如今不就有一個最簡單的法子擺在眼前麼?」
紀巧茵故作嬌怯一笑,只是說出的話卻有些咄咄逼人,「二姐姐同四妹妹一貫要好,這次可切莫要為了袒護四妹妹而想法子來污蔑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