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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揭開掩飾 文 / 天下第一喵

    「至於這幾日,也別說本宮不留人情,在那之前,死牢暫時也不必去了,就暫且軟禁在這兒吧。」

    陰冷地丟下這最後一句,涼蓮羽便離開了趙洛之的寢殿。

    直到外面傳來的層層把守的聲音鑽入門扉,紀妃茵才像是恍然醒悟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一雙充血的眸子怨毒地盯住紀芙茵。

    身旁伺候著的宮女見狀,也都悄悄地退去了遠處,反正外頭有侍衛把守著,也不怕她會跑了出去。至於這位紀家二小姐麼,同紀妃茵之間是敵非友,她們也是清楚的,根本就不必擔心她會幫她逃出去。

    「等我要死了,才來假惺惺的裝好人做什麼?!」

    「大姐姐說的這話我就不懂了,藥丸是你自己沒有藏好,被皇后娘娘看見了的,如不是你不小心,怎麼會露出如此明顯的馬腳?」

    紀芙茵似是憐憫地掃了她一眼,「大姐姐也實在不必怨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將那東西藏的不夠隱蔽,我也只能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了,否則的話,若是被定罪成你我二人合謀,整個紀府的人恐怕都要因為你我而受到牽連。」

    紀妃茵狠狠的啐了一口,「話說的當真是漂亮!反正現在要死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自然是怎麼說都可以的了!」

    「大姐姐,我若是真的盼著你死,方才又怎麼會冒險,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為你爭取最後一個轉機呢?」紀芙茵微微抬高了語調,將紀妃茵那惡狠狠的語氣壓了下去。

    見紀妃茵總算是噤了聲,芙茵壓下自己心中的厭惡,做出一副關切的模樣來,同她柔聲說道,「大姐姐,你與我之間,當真便有著那麼多的恨意麼?」

    「先前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忘記的,可若要真說起來,若不是你我二人母親之間的恩怨,你我之間,何至於會有這樣大的怨氣?」

    「大姐姐不妨捫心自問,最初究竟是誰先撕破了這張臉,究竟又是誰現在背地裡搗鬼的?可在那之前,大姐姐好好回憶回憶,芙茵待大姐姐是不是百般親熱?!」

    「你我二人之間,終於還有一絲扯不斷的血脈相連,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上,芙茵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姐妹兵戎相見的啊。」

    說到這,紀芙茵的語氣柔軟了許多,似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目光當中有幾分道不出的辛酸與疼惜,「說到底,我也唯獨你這一個姐姐,大姐姐,你我二人爭鬥了這些年,也該算了吧。」

    紀妃茵的面色冷凝了片刻,像是有幾分動容,半晌,卻還是發出一聲冷笑。

    「旁人說的可都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如今要死的人是我,說出這些個的話的人卻怎麼成了你,難不成,你這個主動放下身段,一心想要求和之人,是打算替我去死不成?」

    「大姐姐此言差矣,芙茵的確是有心同姐姐求和,但卻並沒有打算要去死。」紀芙茵走上前,握住紀妃茵的手,目光溫柔而堅定,「我不會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去死。」

    紀妃茵又是一聲嘲諷冷笑,「那是皇后娘娘的命令,難不成,你一個兵部尚書的女兒,能耐可以大到讓皇后收回自己的命令?紀芙茵,你還是少在我的面前假惺惺了,你的心裡在想什麼,難道意味我不知道嗎!?」

    「那大姐姐倒是說說看,芙茵現在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紀芙茵一句話,頓時令紀妃茵啞了聲。

    「大姐姐為何就是不肯信我?就算我還想要害你,可是現如今我還能如何來謀害你?皇后娘娘已經下令讓你死了,我就算再做什麼,也不會得到一個比讓你死更加狠毒的結局了不是麼?」

    「我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我不想要讓你死,大姐姐,我們姐妹二人爭鬥了這些年,不是你損便是我傷,到頭來傷了的也還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不是麼?」

    紀妃茵臉上的神情仍然是帶著十二分警惕的,鬥了這麼多年的敵人,突然來說要同自己握手言歡,並且還要將自己從死亡當中相救而出,這種事怕是換了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看到她那不信的神情,紀芙茵苦笑,「既然如此,大姐姐你便這樣想吧,反正左右都是要一死了,不如就再信我這個昔日的敵人一回,若是不成,結局也還是你已經知道的結局。若是我當真能夠救你與瀕死,從此--」

    「從此你我二人之間,恩怨便一筆勾銷,自此只有姐妹相愛之情,再無仇敵相殘之意。如何?」

    盯著她的臉注視了半晌,紀妃茵半信半疑道:「說的倒也不錯,反正再如何,最後再差也躲不過一死了。只是這一回,你又要我如何做?」

    「至於這件事,還需得芙茵回去好好佈置一番才成,大姐姐暫且耐心等待,芙茵絕不會讓大姐姐就這悄無聲息地死在這深宮當中!」

    說著,紀芙茵的眼底劃過一抹幽暗的冷光。

    出了趙洛之的寢殿,紀芙茵同沅千伊二人一路無話,直到離開了宮門外,才聽得沅千伊笑道:「你那演技當真是精湛,若不是知曉你平素的想法,想必連我也要被蒙騙過去了。」

    「那你覺得我方才說的那些話,她是信還是不信?」

    「這個麼,信。就算是不信,也不得不信。」沅千伊道,「只是我卻搞不懂,她不是你最恨的人麼,現如今都已經遂了你的心願,她只剩下死路一條,再無翻身的可能了,你又為何要眼巴巴地替她多求了這五天的壽命?」

    「留下她,自然是因為她有用。」紀芙茵瞇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長。

    其實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事情就一定會是自己設想的那樣,但……若是老天爺沒有刻意跟她做對的話,這件事也就**不離十了。

    紀府。

    青梅掀開門簾,看著紀芙茵,輕聲道:「小姐,顧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你們都出去。」紀芙茵放下手中茶盞,叮囑道,「定要在門口看仔細了,若是有什麼旁的人來,定要阻攔住了,若是攔不住的人,也千萬要提前來告知與我,知不知道?」

    青梅應了聲,立即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門簾又一次嫌棄,這次走進來的人卻是顧含謙了。

    「芙兒,這樣急著找我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紀芙茵微微一笑,卻並不急著開口,一雙眼眸只是默默地凝視他那張俊秀儒的臉,半晌,才慢慢道:「那件事,你究竟是要瞞多久?」

    顧含謙微微一怔,「芙兒所指何事?」

    「帝君現如今雖然看似恢復康健,可是實際上他的命撐不了多久了。若是帝君一旦……到那時,掌權的人會是誰,不必我說你應當也清楚的。」

    垂下眼簾,芙茵幽幽道:「我知你不愛這些,別人搶破了腦袋的,你卻未必稀罕。可若你不那麼做,你可有想過你我,抑或顧將軍未來的生死?」

    「六皇子是個心狠手辣的,歹毒的程度絲毫不遜於當今的皇后。為了奪取權利,當年的她就能一把火逼死了你的生母,現如今你因我三番五次頂撞與他,你覺得他可會留你性命?」

    生母二字一出,顧含謙的面色頓時微微凝固了,良久,才緩緩開口,「你……是如何得知?」

    「那塊玉珮,自打六皇子對你那玉珮上了心,我便覺察到那內裡的隱情,必定不會是什麼不足掛齒的小事,那玉也絕不是什麼友人贈與你的。」

    「只要稍作調查,便不難察覺到,那玉是曾經宮裡面,極有身份的妃嬪才可以擁有的東西。一個妃嬪的東西,你怎麼會有?算一算你的年紀,宮裡面失蹤的男孩子,就只有先前的太子殿下了……」

    揚起視線,紀芙茵看他的神色有些複雜,「事到如今,你不必再瞞我了。」

    顧含謙眉心微微蹙緊,良久,卻又緩緩展開,神色之間竟然是帶了幾分輕鬆,「是了,我早該想到,你那麼冰雪聰明,這種事自然瞞不了你多久,只是……就算知曉了又怎樣?我從未眷戀過那張龍椅,你也不是貪慕權勢之女子。」

    「那個身份,對你我而言,找回來不如將其埋在塵埃,自此我還是顧家的公子,陪你在這凡塵俗世做一輩子平平淡淡的日子,這難道不是你也一隻渴盼著的麼?」

    「以前是,現在,不得不是。」紀芙茵輕歎一聲,「你真以為他會饒過了你?先前十三皇子的舉動,想必已經讓他起了疑心,至於那個隱藏的太子是誰,這些年又藏在哪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難尋的答案。」

    顧含謙不言,靜靜地凝視著她,果真,良久,芙茵緩緩道:「若你肯,必定沒有失敗一說,顧將軍的手中掌握著最重的兵權。」

    「是要我……起兵?」顧含謙沒心緊蹙。

    紀芙茵輕輕搖了搖頭,道:「非也,並不是起兵造反,而是拿回你原本該有的一切,起兵甚至都不必,你要做的只是保證那些兵權不會落在六皇子手中。」

    「深宮寂寂,你當真願意同我一起被禁錮在那種地方?」

    「禁錮?也未必。」芙茵輕鬆地笑了笑,「等到那一天,你我再無後顧之憂,這天下究竟是要由誰來坐又有什麼關係,到那時,你大可以與我一走了之。只是現如今,那母子二人……是當真留不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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