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1章 淑嬪淒慘而亡 文 / 天下第一喵
孫皇后連忙低頭俯身,「能得母后教導,是臣妾的福分,臣妾怎敢有意見?」
太后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就再也不發一言,冷冷地凝視著還在胡言亂語,滿臉春色的淑嬪,那目光當中的寒意,令周圍的一眾人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慄的滋味。
又過了一小片刻,方才去找水的宮人抬著幾大桶冰水回來了,上面還有著一層薄薄的浮冰。
「抓緊她,給哀家從頭澆下去!」太后沉聲道。
太后的命令,宮人不敢怠慢,立即對準淑嬪,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腳。
看淑嬪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太后冷哼一聲,「繼續潑,潑到她酒醒為止!」
在太后的命令下,幾大桶冰水輪番對著淑嬪澆了個透心涼,不但將她一早精心梳理的髮型給沖了個七零八落,就連臉上那稍顯濃艷的妝容都給沖花了。
淑嬪嗆了幾口水,加上這渾身的冰涼,這才幽幽地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狠狠地打了幾個激靈,腦中一片茫然。
「大膽淑嬪,無視宮規,公開做出勾引太子這種**之事,簡直罪無可恕!」太后冷冷地斥責道,「淑嬪你可知罪?!」
淑嬪狠狠地打了個寒噤,眼中除了驚恐,還有著大片的茫然,太后為什麼說她勾引太子,她什麼時候勾引太子了?她不是一早就等在這裡,等著帝君他們來麼?!什麼時候,又跟太子有關了?!
「太后娘娘,臣妾沒有做出這種事,臣妾沒有想要勾引太子呀!」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寒冷,還是因為被太后這震懾到了的關係,淑嬪的聲音顫抖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還敢狡辯?!剛才你在做出那種醜事的時候,不只是哀家,還有帝君,皇后,他們可都看在眼裡了,難道我們還能都冤枉了你不成?!」
淑嬪身子一抖,腦中竭力地想要回想著剛才發生了什麼,可她的記憶只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變得滾燙之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忽然,在她看到與那些人站在一起的紀芙茵時,淑嬪的腦中就像是過了一道閃電,發出一陣撕心裂肺地尖叫聲:「太后娘娘!真的不管臣妾的事,臣妾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臣妾一定是被人給害了,臣妾是冤枉的啊太后娘娘!」
「給哀家住口!明明就是你一早在這喝的酩酊大醉,還敢慌成是別人願望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太后娘娘,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淑嬪像是瘋了一樣地掙扎,猛地抽出一條手臂,直直地指向紀芙茵,「是她教臣妾來這裡等帝君的,酒也是她給的!是她教臣妾以送酒助興為名,等在這裡的!」
「太后娘娘!您可不要冤枉了臣妾啊!」淑嬪渾身顫抖著,「臣妾的確是在來之前飲了一小杯酒,可那也是她教臣妾的!她說這樣可以令臣妾的面色更加紅潤,臣妾就只飲了一小杯,怎麼可能醉城不省人事?!」
「太后娘娘明鑒,一定是她在臣妾的酒裡動了手腳,臣妾真的是不知情的呀!」
後宮妃嬪,與皇子之間,如果發生了拉拉扯扯的事情,皇子會不會得到重罰,還是可以酌情處理的,可對於妃嬪來說,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對這一點心知肚明的淑嬪,雖然現在腦子還不怎麼靈光,但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如果不能盡快證明自己是被人陷害了這一點,等待自己的下場,可不僅僅是死路一條那麼簡單!
看她指向的人是紀芙茵,太后眉心緊了緊,最近宮裡出的這幾樁熱鬧事,雖然始作俑者都與這位紀家二小姐無關,但每次都有她在裡面,說是巧合的話,未免也有點太巧了吧?
從一個小小妃嬪,一路熬到了太后的位置,她雖然很清楚有些妃嬪對紀芙茵的敵意是來自哪裡,但是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就連她自己心裡都還是有所懷疑的。
「你口口聲聲說是她動了手腳,淑嬪你可有證據?」太后問道。
「臣妾還沒有證據,但太后娘娘如果派人細細搜查一番的話,一定可以找出什麼證據來的!酒是她送的,是她之前親手送到臣妾那裡的,一定是她動了手腳!」
「好,既然你這麼肯定,那哀家也不能不徹查。」太后看向唐姑姑,「去,找太醫來仔細看過這酒,再讓人帶著其他的太醫,去淑嬪的宮裡,仔細地徹查一番。一旦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馬上送到哀家這裡來。」
唐姑姑聽了太后的吩咐,立即便帶著人去了,等到不多久,唐姑姑回來稟報說:「回稟太后娘娘,奴婢已經帶人仔細檢查過了,淑嬪娘娘的宮殿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被人動過手腳的東西,那酒也就只是普通的果酒。」
「不,不可能!」淑嬪一聽,猛地抬起頭來,「太后娘娘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被人給陷害的!」
說話時,淑嬪的眼睛猛地瞪向了紀芙茵,卻在一瞬間,心臟突突地跳動了幾下,她看到了她的眼睛,從容不迫,又夾雜著一絲像是冰冷潭水的沉著與冷寂。
她似乎看到她對著自己笑了一下,笑容裡面再不復之前的天真單純,那唇角的嘲諷與森冷,似乎在對著她說:你死定了……
淑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不該一點點地中了別人的算計!她一定是早就知道,買通小祿子下毒的人就是自己,之前之所以裝出那副天真單純的模樣來同自己恭維親近,只是想要等到這樣一天,將自己一舉擊殺!
淑嬪的身體顫抖地不成樣子,對著紀芙茵,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咆哮,「是你!是你動了手腳想要害我!太后娘娘,您可不能因為這個陰毒的人,就冤枉了臣妾啊!」
紀芙茵的臉上露出一絲錯愕,隨即眉心像是很無奈似的緊緊皺了起來,對著太后行過一禮,才平緩地開口道:「淑嬪娘娘,您說是臣女教你以送酒助興的借口,將那百果釀送來,可是這百果釀,臣女本來就送了不少給帝君,皇后,以及諸位娘娘。」
「這酒既然是宮裡人人都有的東西,臣女怎麼會想出這種蹩腳的借口,來讓娘娘做出這種事情呢?」
「你——你在撒謊!你明明就說,只給了本宮最多,其他人都……」
「淑嬪娘娘!」紀芙茵的臉上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情,「淑嬪娘娘不可亂說!臣女也是懂得宮中禮儀的,同樣的東西,怎麼可能給娘娘的要比進獻給帝君和皇后的還要多呢?!」
「只不過,這件事淑嬪娘娘說是臣女的責任,臣女也的確是有責任的。」紀芙茵掃了啞口無言的淑嬪一眼,在太后的面前跪了下來,「若臣女早知道淑嬪娘娘如此不勝酒力,在娘娘再次向臣女討要百果釀的時候,臣女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現如今鬧出了這樣的醜事,說到底也跟臣女所釀的酒水有關,臣女自甘認錯,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太后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你是說,是淑嬪自己又向你討要的百果釀?」
「臣女不敢欺瞞太后娘娘,臣女所說的一切,瓊華閣的任何一個宮人可以為臣女作證,至於往酒水裡面動手腳,更是無稽之談,這一點太醫也可以為臣女作證的。」紀芙茵說的不急不緩,面色從容淡定。
淑嬪的眼睛頓時有些絕望地瞪大了,她可以肯定,剛才在自己意識模糊的時候,一定是中了什麼人的圈套,而這個人,一定就是紀芙茵!可她卻怎麼也想不通,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不要聽她胡言亂語!臣妾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
淑嬪哀求的話被太后冷冷一抬手止住了,看著淑嬪現在那狼狽的樣子,太后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了一絲厭惡。
現在的淑嬪,頭髮七零八落地鬆散著,上面的釵環不是鬆鬆垮垮地垂吊在上面,就已經落到了旁邊的污水中,她臉上的妝容也已經被水給沖了個亂七八糟,黑的紅的融成一團,髒兮兮的就像是一個瘋婆子。
淑嬪將哀求的眼神投向了帝君,期盼這個男人能夠念及以往與自己的情分,放自己一條生路,可她卻忽視了,現在她這幅模樣,落在帝君的眼中就只有厭惡了,怎麼可能還會想起來什麼情分。
看到帝君那冷冷的目光,淑嬪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人用力砍斷了。
「淑嬪,你身為後宮女子,品行竟如此不端,若不嚴懲,這後宮還要如何管理?!」太后嚴厲地說著,一雙蒼老卻凌厲的眼眸當中劃過一抹厲色,「來人,奪去罪婦張氏淑嬪封號,割去舌頭,泡入酒缸!」
淑嬪眼前一黑,腦袋就像是被人用力敲了一下,嗡嗡作響。
突然,淑嬪像是瘋了一般,對準紀芙茵的位置就狠狠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