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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9章 太后施壓 文 / 天下第一喵

    短時間之內,她也想不出任何法子,只能眼睜睜地看他們兩個像是被半脅迫似的,分別被送回去了各自的宮殿。

    她下意識地向前追趕了兩步,守在門前的侍衛立即就強行攔住了她。

    「小姐!」落玉同青梅連忙迎上前去,護著自家小姐,惡狠狠地瞪了那兩名侍衛一眼。

    「讓莫欺回來吧。」紀芙茵對她倆淡淡道了一句,轉身回去了房間,同這些侍衛發難,也不會讓她得到什麼好處,好在現在還只是軟禁,趁著帝君在正式發落之前,她最好還是冷靜下來,想個法子脫身才是。

    斜靠在貴妃榻上,紀芙茵一手撐住自己的臉頰,眼睛緊緊地盯著桌上那已經被拆開了的風箏盒。

    莫欺雖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小姐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原本還玩的很歡快的她,這會兒也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小口地咬著點心。

    「小姐,現在可怎麼辦?」落玉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她想要偷偷溜出瓊華閣,去顧含謙或者趙寒逸的宮裡看看怎麼樣了,可還沒等她邁出大門一步,就被人給攔了回來。

    「還能怎麼辦。」紀芙茵按了按眉心,「暫時也只能等了。」

    敵暗我明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已經落到敵人的圈套裡面了,卻還不知道自己面對著的敵人是誰。

    而且現在,想要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更別提找顧含謙他們商量什麼對策了。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去,落玉同青梅還是按照往常將晚飯做好,送了進來,青梅先是舀了一碗湯,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紀芙茵的眼前,「小姐就算心裡不痛快,飯還是要多少吃一些的。」

    「誰說我不要吃了?」紀芙茵笑了笑,抄起筷子,「慪氣到吃不下飯是最愚蠢的做法,連飯都吃不飽,怎麼還能有力氣想法子把這死局給破了?」

    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紀芙茵又道:「倒是你們兩個,把心放寬一些,現在我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人了,你們要是不能好好的,反倒是要讓我分心。」

    落玉眼圈一紅,同青梅齊齊地點了頭。

    約莫到了平時該睡下的時間,紀芙茵也還是想不出什麼來,反倒是讓腦袋有些疼了起來,索性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乾脆就不去想它了。

    可就在她要睡下的時候,瓊華閣裡面卻突然進來了什麼人,只聽外頭的侍衛齊刷刷地跪下去的聲音,應該是來的人不許聲張。

    紀芙茵坐在位置上,安靜地看著門口,只是當那人進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禁不住吃了一驚。

    「臣女參見太后娘娘。」紀芙茵連忙跪地行禮,心裡卻在盤算著,太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到瓊華閣。

    太后的身邊就只帶了唐姑姑一個,平時跟在身邊的那些下人一個都不見,被唐姑姑攙扶著坐下之後,太后才開口說道:「起來吧,今兒哀家是來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太后娘娘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臣女就是。」紀芙茵恭順道。

    「那好,哀家也就開門見山的跟你說了。今天的事情,哀家已經聽說了,那封密信就是從你這兒被搜出來的?」

    紀芙茵神色平靜,「是。」

    「通敵這罪名要是落實了,會有什麼下場你知不知道?」

    「通敵叛國者,凌遲處死,其九族之內親屬,家產全部充公,男子發配充軍,女子充作軍妓。」紀芙茵一字一句地說的格外清晰,格外有條不紊。

    太后唇角輕輕一抿,像是沒有預料到她會回答的如此平緩,「不錯,下場就是這樣,罪名一旦落實了,要受到處罰的不只是你一人,就連紀氏一族所有的人也都要因為這件事而遭殃。」

    紀芙茵安靜地看著太后,不發問任何一句,靜靜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她的平靜,反倒讓太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沉寂了一小會兒,太后才又開口說道:「哀家這次來,是想要讓你一人,將這通敵的罪名給認下來。」

    「太后娘娘,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但這件事千真萬確是與臣女無關的。」紀芙茵平靜道,「與臣女無關的罪名,若是就這麼認了,臣女心中著實不甘。」

    「是不是你做的,哀家並不敢下結論,但哀家卻能肯定,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太子和十三皇子其中的任意一人所為。」太后道,「身為皇子被牽扯到這樣的事情當中,對其影響會有多大你也應該知道,軟禁的天數每多一天,有關於這件事的流言就會越旺盛一分。」

    「十三皇子倒也罷了,可是太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人,你可知道,這件事如果解決的不夠徹底,將來對他的皇位會是一個多麼大的威脅?」

    「現如今看來,太子的確是最適合繼承大統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哀家也就不會來請求你這樣做了。」

    在說到請求二字的時候,太后似乎刻意微微加重了語調,一雙眼睛靜靜地凝視著紀芙茵,一種無形的壓力在房間當中凝聚了起來。

    留在房間裡伺候的青梅,覺得自己的腿都有些發軟了起來,偷偷看向自己小姐,對方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太后給她施加的壓力一般。

    紀芙茵看著太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動作並不大,卻無比堅定,「太后娘娘,臣女沒有做過的事情,臣女是說什麼都不會承認的。」

    太后面色一窒,話語裡已經微微有些些許怒意,「你以為你不認,這件事你就可以逃脫得了干係了嗎?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下場無非有兩種,要麼是你一個認罪,要麼是你們三個一同獲罪,左右你也都是跑不了的!」

    「而且,你要是可以聽哀家的話,把這件事給認了下來,哀家答應你,除了你一個人犧牲之外,紀家其餘所有的人,哀家都可以保他們安枕無憂,不會因為你的事情而受到絲毫牽連,可你要是不肯聽的話——」

    「到時候你也還是逃脫不了要被定罪,可那時候,哀家就不會對紀家伸出援手了。你是想要看著你全家都為你一個人陪葬,還是想要一個人把這一切都給扛下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哀家的意思,你不會不懂。」

    紀芙茵緩緩跪在了地上,臉上卻無半分懼色,「臣女多謝太后娘娘體恤,只是臣女不曾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臣女都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聽她翻來覆去都是這樣一句,太后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為了早些平息有關太子的流言,向來不多過問的她,還是破例插手了一回。她自認給出的條件已經足夠優渥了,可誰知,這紀芙茵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太后的臉色冷了下來,半晌,才面無表情地站起身,「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你暫且放心,哀家不會逼你今晚就做出決定,不管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哀家都會幫你的。」

    見太后向外走去,紀芙茵恭敬道:「臣女恭送太后娘娘。」

    等太后帶著唐姑姑離開之後,青梅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小姐,奴婢,奴婢可真的是給嚇壞了,小姐怎麼不懂婉轉一些?」

    婉轉一些是要怎麼婉轉?紀芙茵淡淡一笑,面色猶如一口深潭,平靜無波,太后今天來的意圖都已經說的再明顯不過了,自己就算再怎麼婉轉,最後也還是要拒絕。

    就算這件事最後真的像是太后所說的那樣,左右自己都難逃一死,那她也絕不要在所有的希望都斷掉之前,自己就先窩囊地尋了死路。

    紀芙茵沉靜的雙眸當中,劃過一抹冷厲而絕決的寒光,不拼著命硬撐到最後一刻,誰也別想讓她自己就認了命!

    看著被嚇得顫顫巍巍的青梅,紀芙茵輕聲道:「今晚不用你在這伺候了,回去睡吧。」

    「可是小姐……」青梅有些不放心。

    「沒什麼好可是的。」紀芙茵自嘲似的笑了笑,下巴向門口的方向一努,「有這麼多人守著呢,難不成你還怕我有什麼危險?好了,快些回去吧。」

    見她說得認真,青梅也只能依了她的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裡頭歇著了。

    等到次日清早,沉沉地睡了一覺的紀芙茵,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見到她這個樣子,落玉兩個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由於被軟禁的關係,她們哪裡都不能去,乾脆就一人拿了個荷包開始繡,紀芙茵不急不慢地穿插著針線,心思卻已經去到了別的地方。

    這件事,實在有些太過蹊蹺,別的先不說,趙寒逸她是瞭解的,他絕不可能與什麼人勾結了,拿著那帶有密信的東西來陷害她與顧含謙,可這件事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到底又是什麼人,用了什麼法子,能夠將密信塞到幾乎與趙寒逸寸步不離的盒子裡頭的呢?

    紀芙茵手中的針線停了下來,眼睛盯著牆角,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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