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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3章 逼迫動手 文 / 天下第一喵

    有這畫像在,倩兒只要一露面,恐怕很快就會被活捉了,都城高手雲集,就算倩兒一個人如何能耐,雙拳也是難敵四手的。

    趙廣徵嘴上不說什麼,盯著那畫像,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開了,再把倩兒留在大業都城,恐怕是不行的了,這幾天一定要找個機會,想辦法把倩兒送去原來他在塞外駐紮的兵營。

    正想著,只聽顧含謙又道:「這女子身手異常了得,不瞞三皇兄,她的劍術,搞不好比我們幾位皇兄弟都還要略勝一籌,如此危險的人,還是早點捉到的好,到時候這畫像不只是要貼在大業都城當中,我已經找了上百名畫師,命令他們連續畫下去。」

    「到時候,這些畫像,我會吩咐人在大業所有境內都貼滿,任何一切進出城的馬車都要經過細細盤查。」顧含謙道,「一旦調查出什麼人跟那女子有什麼關係,就統統格殺勿論!」

    趙廣徵面露微微驚愕神色,「全都格殺勿論?這會不會有些……草莽了?看不出四皇弟竟然是個急性子,我還以為這麼魯莽的事情,只有我這種粗人才做得出來。」

    「不魯莽,這件事一大清早我就已經傳信到了宮裡,至於如何處置,都是父皇下的命令,這件事,父皇也重視的很呢。」顧含謙道,「先前在街上的那幾名小混混,來之前我就已經找到了他們,他們果真是被那女子給買通了,上演了一齣戲。」

    「那他們現在……?」趙廣徵問道。

    顧含謙做了個乾脆利落的,手起刀落的姿勢,「自然是一個不留。雖然拷問了半晌,他們也沒說出什麼跟那女子有太大關係的話,只是……父皇的命令,我們這些做兒臣的,怎麼敢不聽從呢?而且……」

    說到這,顧含謙刻意將嗓音壓低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密探打聽得知,想要利用盧駱族人來推翻父皇的人,似乎……還是同父皇關係和密切的一個人。」

    趙廣徵笑了起來,「四皇弟怎麼也聽信那些靠不住的傳聞,不過小心些總是好的。你放心,這些畫像放在我這裡,我也會派出人手,替你去找這個神秘女子的。」

    「那就有勞三皇兄費心了,還得再提醒三皇兄一句,要是察覺到什麼人同這女子有關,又問不出什麼消息的,必定要立即格殺勿論,否則的話……」顧含謙輕輕咋了咋舌,壓低聲音道,「父皇的心思,可是向來多疑……」

    拍了拍顧含謙的肩膀,趙廣徵道:「四皇弟只管放心,我雖然是個只習武長大的粗人,但是像這種被你一而再再而三提醒的大錯誤,還是不會犯的。時候不早了,我吩咐廚房去預備酒菜,中午咱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上一場!」

    等到酒菜都預備齊了,兩個人推杯換盞,趙廣徵更是一連痛飲了幾杯,很快就滿臉紅光,醉醺醺地同顧含謙說起了他在塞外的那些有趣的生活,直到婢女端上來的酒統統都見了底,趙廣徵才醉醺醺地歪倒在了一旁,口裡還在含糊不清地嚷嚷著要喝酒。

    攙扶著同樣也酩酊大醉的顧含謙出了門,上了馬車,又將簾子放了下來,待到馬車開始噠噠地跑了起來,紀芙茵輕笑一聲,手掌將顧含謙抵在自己肩上的腦袋給一把推開,「裝醉酒還裝上癮了不成?」

    「枕在你身上才上癮。」顧含謙笑了起來,瞇著的眼睛睜開來,清亮的眼神竟然連半分醉意都沒有,伸了個攔腰,又懶洋洋地靠回去,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真香。」

    本想著要推開他,可是看到他眼皮下的兩團隱隱烏青,忍不住又有些心軟了,紀芙茵抬起手,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眼睛下面的那兩片陰雲,「等會兒回到府裡,你就好好睡一覺。」

    「那你得陪我才成,沒有你我睡不著。」孩子氣地貼緊她,顧含謙咕噥了一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半晌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紀芙茵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唇角還在微微上翹著。

    紀芙茵有些無奈地輕歎一聲,溫柔地探出手去,輕輕地攬住了他……

    等到這二人的馬車離開之後,原本像是醉倒在地的趙廣徵,身子晃了晃,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隨手扯過一旁的畫像,端詳著上面的女子,神色複雜,半晌,將手裡的畫像揉成了一團,隨手丟到了腳下。

    回去密室,趙廣徵一進去,就看到了倩兒那雙沉靜無波的眸子,二人都沉默了一下,趙廣徵開口道:「你都聽到了?」

    就在他去招待顧含謙的時候,倩兒也躲在暗處,靜靜地探聽著裡面的內容,自然是把他們的對話全都聽了個一字不落的。

    「屬下有愧於主子囑托,沒能把主子交代的事情辦漂亮,還給主子引來了這麼大的禍患……」倩兒微微咬牙,堅定道,「還請主子放心,屬下這就離開主子住處,從此遠走高飛,絕不連累到主子半分!」

    遠走高飛四個字就像是一道細微的閃電,擊在趙廣徵的眼中,令他的眼眸在一瞬間劃過一抹異樣的亮色。

    舉國上下,全都佈滿了通緝的畫像,遠走高飛能走去哪裡?每一道城門都佈滿了重重關卡,逃得了一次,逃得了第二次,第三次麼?

    「你對我可真是忠心耿耿啊……」趙廣徵看著倩兒,一雙深邃的眼眸當中,兩顆漆黑的瞳孔一動也不動,就是兩顆瑩亮的黑琉璃,從中看不出半分他此刻正在心裡想著什麼。

    倩兒一怔,隨即跪在地上,「屬下對三殿下忠心耿耿,其心可昭日月!屬下這次也一定不會連累到三殿下半分的——」

    「很好,既然你這麼忠心的話……」趙廣徵緩緩點頭,忽然,他的眼眸當中迸發出了一道狠厲神色,「那你就為我去死吧!」

    說著,他反手就抽出掛在一旁牆上的長劍,在眨眼之間,對準倩兒的胸口就直直地刺了下去,這一刺用盡了十二分的力氣,臉上滿滿的儘是戾氣,絲毫手軟都不曾有。

    「主、主子……?」長劍從胸口刺穿而過的一剎那,劇痛席捲了她的全身,倩兒詫異地抬起頭,強忍著劇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主子您……」

    鮮血從她的胸口流出,沿著劍鋒雪亮冰冷的寒光,一滴滴的凝聚在地上,形成了一灘濃艷的血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趙廣徵居然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一劍對準自己的胸口刺了下來——

    用力地將長劍從她的胸口抽出,看著倩兒抽搐著倒在地上,對著那雙死死不肯闔上,卻已經失去了光澤的眼睛淡漠地看了一眼,趙廣徵將劍擱在她的身上,慢慢的將上面的血跡擦拭了個乾淨。

    「你是我最得力的下屬,若不是真走到走投無路的這一步,我也不會忍心這麼對你。只不過,既然你選擇了投靠過來,做我的死士,就該有著隨時為我而死的覺悟。念在你為我立下了那麼多汗馬功勞,我留你一條全屍,也算是疼惜你了。」

    冰冷而淡漠地說完這些話,趙廣徵將劍掛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深吸一口氣,轉身,推開了另外一個,更加不為人知的密室。

    在他的密室當中,還隱藏著另外一個密室,這裡堆滿了書籍,全都是他從塞外,藏在金銀珠寶裡頭帶回來的。大業朝廷上下,幾乎沒有人看得起這位三皇子,因為所有人都認為,這三皇子只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莽漢。

    可實際上,他不但認的字,他的謀略,他的才能,甚至還可以算得上是眾人當中的佼佼者。他自己其實是並不愛學習這些的,但是容貴妃卻執意在暗處安排了人,悉心教導他,不為別的,只為了讓他可以學會如何控制自己暴躁的心。

    時常在戰場上過著殺戮生活的人,如果沒有個法子能讓自己靜心下來,不能好好研究一下謀略,那就算領兵作戰的能力再怎麼高超,到最後也還是個要為別人出生入死的莽夫。

    容貴妃從一開始就動了要讓自己兒子奪得帝位的念頭,想要當上帝君,怎麼可以胸無點墨?

    在密室當中,趙廣徵撲開上好的宣紙,一下下的將墨汁研磨好,提筆,蘸了飽滿的一筆濃墨,在紙上寫下了一筆……

    練字,可以讓人的心境變得平靜,趙廣徵面無表情地在紙上寫下幾行字,忽然,毛筆的末端叉裂開來,好好的一筆,力道卻忽然控制不住了似的,趙廣徵眼眸當中寒光一閃,手指關節發出一陣咯咯作響,那上好的狼毫在他的手下斷成了幾截——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可以將他逼到這個地步!這一次,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輕鬆耍弄了不說,還被逼到不得已,只能親手除掉了自己最得力的下屬!

    回想起那天在胭脂鋪的那條街上,她同自己說過的話,如今再回想起來,簡直讓他恨得牙齒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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