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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章 似是而非 文 / 天下第一喵

    「你說,她是怎麼死的?」帝君打量了幾眼紀芙茵,問道。

    芙茵恭敬行禮,「回稟帝君,巧茵是在一座破廟當中,自縊身亡的,她大概是自己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帝君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一絲微妙,「是她自己尋了短見,還是被什麼人給謀殺了?」

    「父皇的意思是……」顧含謙眉心微微一緊,「可是兒臣聽到的消息,她的確是自己尋了短見。」

    帝君坐回到位置上,視線微微抬起,「事實上,她的死,朕比你們知道的都要早。」

    顧含謙與紀芙茵二人微微一怔,默不作聲的看向帝君。帝君開口道:「這件事,那紀巧茵知道的太多,朕怕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人把這個知道秘密最多的人給除掉了,所以在暗中就派了人盯著她。」

    「太子妃,昨天在街上的時候,老三是怎麼對她的,你當時也在場,知道的應當比朕仔細。」帝君問向紀芙茵,「老三心裡是記恨上她了。」

    帝君的意思是……說紀巧茵有可能被趙廣徵給殺了?紀芙茵沉聲道:「回稟帝君,那天臣妾的確也在場,可是三殿下他只是因為被人給冤枉了,一時氣不過所以才要難為一下她,卻並沒有動什麼殺心。」

    帝君冷哼一聲,「當時沒有,在避開別人的耳目之後呢?朕的人,在一路上跟蹤紀巧茵的時候,忽然在某處就跟丟了,等到再找到她的時候,她人就已經在破廟裡頭了,但是朕的人,發現了一樣你們都沒有發現的東西。」

    紀芙茵二人對視一眼,當時他們也派了人去破廟裡頭查看,裡面除了紀巧茵的屍體和半截斷草繩,就什麼也不剩了,現在看來,應該是被帝君的人給搶先一步,在裡頭發現了什麼線索。

    「朕的人,在裡面發現了一塊破布。」帝君面無表情道,「就被握在紀巧茵的手裡,應當是什麼人在同她廝打的時候,被她從衣服上面扯下來的。那布——只有通玄國才會出產。」

    紀芙茵眉梢不易察覺地輕輕一挑,在死去的紀巧茵手上,發現一塊在大業只能有趙廣徵才有的布料,這說明,這件事顯而易見是趙廣徵做的,可實際上……她很篤定,這件事絕對與趙廣徵無關。

    在把一個死了的人架到房樑上面,怎麼可能會忽視了她手裡握著的東西?更何況趙廣徵派去的人,就算再不濟,也能輕而易舉就把紀巧茵給制服,根本不可能出現廝打,還被扯掉一塊布料的情況。

    之所有會有這種情況,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人,想要把紀巧茵的死歸咎在趙廣徵的頭上,而這個人,只有可能是趙洛之——

    果真,只聽帝君又開口說道:「要不是老六提醒朕,一定要時刻注意著那女人,朕搞不好還真的就會被蒙蔽過去了。」

    聽到這話,紀芙茵立即便肯定了下來,這件事絕對是出自趙洛之之手,殺掉紀巧茵又想法子把這件事嫁禍到趙廣徵頭上的,除了他,絕對不會再有別人!

    「可是帝君,是巧茵她先污蔑三皇子在先,三皇子性格剛硬,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更何況這次她所栽贓的事情更是非同小可,三皇子就算是會動了怒,對她起了殺心,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紀芙茵道。

    顧含謙也開口說道:「不錯,父皇,那女人本就有錯,三皇兄就算是殺了她也是罪有應得,實在算不上是蒙蔽了誰。當然是兒臣帶人去將三皇子府給搜了個遍的,在三皇兄的府邸裡面,的確沒有發現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

    「至於在六皇弟哪兒發現的五個兵器庫,這也是路公公都親眼看見了的,的的確確是按照六皇弟書房裡面藏著的那張地圖所找出來的,如果說是污蔑,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建造了五個貨真價實的武器庫,就只是為了污蔑六皇弟?」

    帝君微微一揚手,衝他道:「你不用多說,朕的心裡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這件事,還是得一一仔細問過了才好。路公公,去把老六喊來。」

    路公公應了聲,退了出去,等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就多了一個趙洛之,趙洛之的面容微微凝重,似乎還帶著一絲憤怒與委屈。

    「朕問你,那五個武器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帝君看著他,沉聲問道。

    「兒臣的確不知。」

    出乎紀芙茵意料,這次的趙洛之竟然沒有像她所想像的那樣,捏造個什麼偽證推到別人頭上去,也沒有找個什麼天花亂墜的借口,把這件事撇清地遠遠的。

    趙洛之抬起頭,視線直直地看向帝君,滿臉痛苦委屈,「父皇,兒臣的書房裡面只有珍藏著的字畫,從來都沒有過那樣一張地圖,它到底為什麼會在裡面,裡頭的那些武器庫又是怎麼回事,兒臣真的毫不知情啊!」

    毫不知情,無疑是最蒼白的辯駁理由,帝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老六,朕怎麼也沒有想到,你的心裡,竟然會一直覬覦著朕的江山。這都城,看來你是住的太久了。「

    帝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對於這樣一個皇子,遠遠的流放,就是最踏實的處理方式,既不用讓父子之間兵戎相見,又能讓他遠離權利的鬥爭,至於在流放的地方他到底可以活多久,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兒臣早就已經悔改了,為什麼父皇您就是不相信兒臣?!」趙洛之猛地仰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眸當中竟然被眼淚給擠迫的通紅,「兒臣自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按照父皇的教誨,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心養性……」

    「在二皇兄喝醉酒胡言亂語的時候,兒臣甚至還與他在府裡聊了通宵,只為了解開他暗恨不能繼承皇位的心結,兒臣現在甚至連父皇主動說起的政事都從不參與,父皇,兒臣當真沒有想要篡權奪位的意思啊!」

    趙洛之說的字字擲地有聲,帝君卻從他的話裡頭聽出了有些不太一樣的意思,「老六,你說老二他怎麼了?」

    趙洛之身子一震,像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一樣,眼神慌亂地躲避了許多,兩片嘴唇就是緊緊地抿在一起,再不多說一句。

    「老二他有別的心思,而你是知道的?」帝君微微瞇起眼睛,審視著眼前的趙洛之,「說,老二他在背後,又搗的什麼鬼!」

    二皇子趙行之,在帝君的心裡算是難得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兒子,在所有的皇子當中,就屬他資質最平庸,為人又貪杯好色,就算是在太子沒有被找回來之前,帝君的心裡的皇位繼承人選,也從來都沒有落到他的頭上過。

    像這樣一個沒用的人,帝君不關心,也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可是就在今天,在趙洛之那情急之下的口不擇言當中,他卻隱隱意識到了,這個資質平庸,從來都沒有被自己重視過的二兒子,心裡似乎可不像是他表面上表達出來的那麼平庸。

    見趙洛之不發一言,帝君冷笑一聲,「難不成,你現在就要違抗朕的命令了?朕讓你說出來,你為什麼不開口!」

    趙洛之臉上又是閃過一陣糾結的神情,半晌,才重重地歎了口氣,開口道:「父皇,這件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了,二皇兄他也早已經在兒臣的勸誡之下改了,父皇在聽過之後,還請不要再責怪二皇兄!」

    「那是約莫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有一天,兒臣正在書房當中飲酒賞畫,忽然聽到下人來報,說是二皇兄來了,二皇兄他向來很少來到兒臣的府上,所以兒臣就立即讓下人去將二皇兄請了進來。」

    趙洛之打量了一下帝君的臉色,才有些忐忑地說了下去,「二皇兄到了之後,就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然後,然後……然後他問兒臣,有沒有想要……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帝君眼眸微瞇,一道凜冽的寒光從他的眼眸當中射出。

    「兒臣見他滿臉紅光,還以為他是醉了,正打算安撫他兩句,讓下人把他給送回去,沒想到,沒想到二皇兄他告訴兒臣,說是不甘心把皇位就這樣拱手讓人,問兒臣想不想跟他一起……一起奪了這皇位。」

    「好大的膽子!」帝君勃然大怒,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震得上面的東西都跳動了幾下,「那小孽障還說什麼了?!」

    趙洛之像是害怕了一樣,將自己的頭深深埋了下去,可是就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時候,他的眼中浮起了一抹冷笑。

    「回稟父皇,二皇兄他說,他現在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說只要兒臣答應跟他合作,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兒臣來準備,兒臣只需要幫他出謀劃策就可以了。」停頓了一下,趙洛之又繼續說道,「如果是從前,兒臣一定想都不想就會答應了,可是——」

    「在四皇兄回來之後,兒臣起初心裡的確是不甘心的,可是這日子一天天過去,兒臣也不得不承認,四皇兄才是最適合繼位的人,那些心思,兒臣早就淡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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