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皇太子妃心愛的人! 文 / 暮陽初春
焰驁刻意提前下班回來,沒有見到葉惠心,便找來吳媽詢問,吳媽拍著自己的腦袋,驚呼一聲:「哎呀,少奶奶好像是與菊兒出去買東西了。」
吳媽記得她最後一次看到惠心是在早上吃罷早飯後。
「菊兒呢?」
「她在樓下打掃衛生。」
「讓她給你上來。」
「好的。」吳媽退下。
兩分鐘後,年輕的小姑娘菊兒唯唯諾諾推門而入。
「少……爺,吳媽說你找我?」
「菊兒,少奶奶呢?」
「呃。」菊兒秀眉微微蹙起,她就知道少爺會問少奶奶的去處,可是,她該怎麼樣告訴他啊?
「你不是跟少奶奶去逛商場了,她為什麼沒回來?」
焰驁將軍裝外套脫下掛著手臂彎裡,見菊兒久久回答不出,劍眉微挑,一雙利眸定定地凝望著菊兒,深邃的眸光讓菊兒急忙低下了頭。
「少……爺,少奶奶,她去……」
菊兒很是糾結,今天早上,她撞到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硬是要向她索賠,還拉著她要去警察局,她要跟老太太理論之,憤怒之時,抬起頭,就只能看到少奶奶被一個男人拉著鑽出人群遠走的身影。
她想喊她,想阻此她們離開,可是,那老太太就是不放過她,深怕她跑了似的,還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等她擺脫了老太太追出去的時候,哪裡還有少奶奶的人影兒。
她回來問過吳媽,吳媽說少奶奶是與她一塊兒出去後就一直不見人影兒。
一顆心七上八下,她心裡想等會兒少奶奶就回來了,可是,等了這麼久,天都快黑了,仍然不見少奶奶的人影兒,心裡正著急,吳媽就跑去她屋裡說少爺召喚她,明知道會是一頓責罵,但是,菊兒還是麻著膽子上來了。
「說啊,她去哪兒了?」
見丫頭抿唇不語,焰驁的耐性一點點地磨光,音量漸漸拔高。
「噢,少爺,您別發火,少奶奶……她……去買東西了。」
「她撒謊,焰驁。」妞妞從大敞開的門口走入,一邊磕著瓜子殼兒,一邊慢吞吞地說:「你心上人跟男人跑了。」
「你說什麼?」
這女人腦子被門板夾了,淨說些糊塗話。
「焰驁,你還真別不相信,陸之緣在商場上見到葉惠心,就把她帶回了娘家。」
「然後呢?」焰驁一向聽不得陸之緣三個字,因為,那男人是惠心的初戀情人。
「我估計葉惠心再也不會回來了……你要去哪兒?焰驁。」
妞妞話還沒有講完,就只能看到焰驁急切地從門邊閃過的冷峻身形。
「菊兒,你膽子真夠肥的,葉惠心如果回不來,你就等著被踢出焰家吧,哼。」
妞妞將一把瓜子擲向了下人菊兒,衝著她猛翻了一個白眼後離開。
菊兒哭喪著臉,彎著腰,從地板上撿起一粒又一粒的瓜子殼兒,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是奉少爺之命帶少奶奶去商場買衣服的,偏偏那個時候,姓陸的男人出現,她又被老太太纏身,根本無法阻此少奶奶被那個男人帶走。
菊兒感覺自己委屈死了。
焰驁火速將車開去了那一處低矮的門牆,他跨入簡陋房間的時候,屋子裡除了桌子邊靜靜地吃著晚飯的葉母外根本不見其他的人。
「媽,惠心呢?」
「焰少爺,你真是說笑了,惠心不是已經死了麼?難道說,你思念我女兒已經亂了心智,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葉母不想讓女兒再回到那個焰家受罪,所以,對焰驁的態度自是冷漠。
「媽,惠心九死一生回來,我知道沒把她帶回來是我不對,今天早晨,我讓菊兒陪她去買衣服,可菊兒說,她被陸之緣帶走了,媽,我相信你比我更熟悉陸之緣這個男人,他給不了惠心幸福。」
換言之就是,能給你女兒幸福的男人只有我焰驁。
這種想法太張狂霸道了。
葉母以前就不同意女兒嫁入豪門,女兒在焰家受盡了委屈,哭訴無門,最終選擇了輕生,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女兒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她早就決定,絕讓女兒重蹈覆轍,就算把女兒嫁給一無所有的貧民老百姓,也絕計不讓女兒再回到焰家。
「焰少爺,惠心沒回來,我聽人說她活著回焰府了,正打算上門找你要人呢?」
我還沒打算去,你就找上門來找我要人。
到底是誰該找誰要人啊?
「媽,惠心真的沒有回來?」焰驁避重就輕,不想與葉母耽擱太多的時間。
「是的,沒回來,焰少爺,其實,你又何必找她呢,我女兒其實命薄的很,你不是喜歡那個妞妞麼?惠心與你雖然辦了婚宴,但,她現在都沒有與你辦理結婚手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與你還不算正式的夫妻,以前是為了孩子,現在,孩子沒有了,你們之間我覺得真沒必要走下去。」
話雖說得委婉,但是可以聽得出來,葉母非常介意女兒從飛機上跳下來的那件事情,焰驁一直覺得,事情過去
了就過去了,沒人會揪著它不放,可是,他想得太簡單了,他以為惠心回來了,從此,他們可以相親相愛幸福地生活著。
恐怕只有他有這種想法而已。
葉母不想讓女兒再跟著他回去,她說,他與惠心沒有關係了,可是,在他心裡,雖然孩子沒有了,但她葉惠心永遠都是他老婆啊。
「媽,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我對妞妞……其實真的沒什麼……我只是把她當妹妹來看待。」
「妹妹對待?」聞言葉母笑了,這句話本該是女兒來質問這個負心薄情的男人,現在,女兒失去了記憶,就等於是一個活啞巴,她心裡十分清楚,女兒為什麼會失去記憶,因為傷得太深,不想再回憶起以前的事,所以,她封閉了自己的心。
「焰少爺,如果你不喜歡惠心,就清放了她吧。」
「不……不是,媽,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不喜歡她,而是……」
「新婚夜,你讓她等了一整夜,哭了一整夜,別以為,我這個當媽什麼也不知,為了你們焰家的顏面,我一直把許多話藏在心裡,焰少爺,我們是貧民之家,惠心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灰姑娘,她配不起你高貴如斯的你,更配上你們焰家財大氣粗,權傾顯赫的家世,你們的觀念信念不同,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難免會有隔閡與差距,這些日子以來,是我們惠心高攀了你,所以,焰少爺,別再找她了。」
「媽,她到底在哪兒?」
「她是我的老婆,我怎麼能不找她呢?」被葉母譴責一頓,葉母也不愧是出自於書香門第之人,語氣不鹹不淡,但,字字句句戳在他要害,讓他痛苦不堪,尤其是重提新婚夜之事。
「我說過了,從今往後,惠心與你們焰家再無半點瓜葛。」
女兒失去了記憶,這個主她就代替女兒做了,這個夫婿她也替女兒選了。
「不,告訴我,惠心在哪兒?」聽著葉母絕決的話語,焰驁心痛難當,他終於明白不是這老太太將女兒藏起來了,他不要再剛與惠心見面又要分開。
所以,他激動地衝上前,雙掌按壓在老太太瘦削的肩膀上。
「如果她要離開焰家,不想跟我過下去,我一定也得聽著她當面給我講。」
「哼,焰少爺,這話是惠心拜託我傳達給你的。」
「我不相信,惠心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他知道自己是惠心的第一個男人,他深信,也將是最後的一個,這輩子唯一的一個。
「你這個真是不開竊。」即然喜歡那個妞妞,為什麼不喜歡到底,葉母有些煩了。
「媽,惠心在哪兒啊?」
焰驁真是急瘋了,菊兒說她給陸之緣走了,瞧葉母這架勢,肯定是知道她們的去處,可是,她卻咬緊嘴巴不告訴他惠心與陸之緣在哪兒,想到,惠心與陸之緣很有可能會發生的某些事情,海浪拍擊向心口,浪濤越來越高,心也越來越疼。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她找出來。」
這話說得有些狠,聞言,老太太再次笑了,掀動嘴唇吐出的字句讓焰驁恨火攻心。
「他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
猛地,焰驁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維,也無呼吸,眸光如一柄利劍狠狠地掃射向葉母。
「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是老太太慫恿惠心與陸之緣去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的。
「如果……」喉間輕滾,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你以為這婚她們結得成?」
「焰驁,你就是太霸道,太張狂,你以為民政局是你家開的,還是警察*是你家開的?我女兒想要嫁給誰,是她的權利,你管不著。」
葉母就是不喜歡焰驁這副年少輕狂,目中無人的模樣。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你等著。」
語畢,狂狷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黑色幕簾之中……
天都黑了,民政局肯定早關門下班了,焰驁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尋找,沒有目的,他也不想興師動眾,但是,只要葉惠心還在這座城市,他就一定會把她找出來,並且,不管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必須得帶她回焰家。
不就是結婚嘛,就不是一張結婚證,就算是她與陸之緣結婚了,他也有法子逼迫他們離婚。
想甩他焰驁門兒都沒有了。
打定這樣的主意,他也不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尋人了,凝站在窗台邊發呆,天氣雖然不是十分的冷,可是,夜深露重的時候,手腳還是有些冰涼,手指尖夾著一根煙,剛吸了兩口就煩躁地擰滅,再扔向了煙灰缸。
「葉惠心,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開我了麼?」
眸光飄落在了窗台邊的一盆墨菊上,淡淡的墨菊清香繚繞於鼻冀間,黑亮的眸光放柔。
「休想。」
葉惠心就像是這盆墨菊,這輩子,這一生,他打定主意她必須要在他的視野範圍之類綻放,綻放出她所有的耀眼光芒,只為她焰驁綻放的光芒。
這想法偏執而狂傲,而他焰驁就是一個狂傲的男人。
他不會輸給陸之毅的,陸之毅算什麼,還不如他一根手指的男人,葉惠心怎麼能看上那樣的男人呢?
腳下煙頭越聚越多,窗外
外的墨色天空已經轉變成了湛藍,稍後,湛藍的天空被一條線割開來,整座城市在晨曦中展露輪廓,猶如一隻巨獸慢慢抬起了頭。
天亮了,他就在窗台邊默默地靜站了一夜,鼓鼓的香煙盒陷了下去,昨夜,他抽了一整包的香煙。
屋子裡沒有了葉惠心的身影,就感覺一切都不對勁了,自是孤枕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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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動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畫視頻,讓尹婉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夢魘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讓你回金谷園!」
黑西裝男人畢恭畢敬地傳達著某位踩著在金字塔頂端男人的話。
「不用,請轉告你家的敖先生,終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錦洲,他開闢了一片帝國江山,仍然把那個曾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寵上雲霄。
如今,還枉想與她復婚,門兒都沒有!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著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著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