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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 焰驁,我怕! 文 / 暮陽初春

    兒子?惠心如驚蟄一般退後一步,雖然她對自己流產的事情並沒什麼記憶,可是,這兒子兩字還是黃蜂一樣蟄痛了她的心。

    焰驁憤憤不平地走出了臥室,惠心倚在門框上,眼神呆滯,腦子成了一團亂麻。

    不多時,下人菊兒上來清掃滿地垃圾,見滿地狼藉,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暗忖,剛才少爺與少奶奶到底發生了多大的爭執?

    「少奶奶,少爺是不是衝著你發脾氣了?」菊兒關切地詢問滿眸幽傷的惠心。

    惠心抿唇不語,她要離開這兒,剛踏出一步,兩堵肉牆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他們身上都穿著綠色的衣服,威嚴筆挺,一身正氣。

    「你們幹什麼?」

    惠心腦袋翁翁作響,這兩個警衛員從哪兒冒出來的?

    「少奶奶,少爺說了,讓你回裡面去休息。」

    說的比唱得還好聽,她被人囚禁了。

    「讓焰驁來見我?」

    惠心脾氣真夠大的,隨手撈了門邊的一個古董玉器,玉手揮出,古董成碎片之時,冷厲地衝著兩堵人牆怒吼。

    「少奶奶。」菊兒被她這種激烈的舉動嚇傻了。

    莫非,這地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少奶奶砸的?

    女人還真是可怕,發起脾氣了比男人還可怕。

    「給我滾出去。」

    惠心從沒對下人發過這麼大的火,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和顏悅色對焰宅的任何一個人。

    「好,好,我出去,出去。」菊見嚇傻了,呆了一秒趕緊拿著清掃工具撤走,臨走時,還不忘向守在門口兩位軍大哥做了一個鬼臉。

    「少奶奶,少爺有任務外出,暫時不能回來。」

    打了電話,如實稟報了家裡的情況,焰驁只丟過了一句:「給我看緊點,不准她離開屋子一步。」

    然後,電話就索性掛斷了,嘟嘟的回音繚繞在警衛的耳邊,警衛員收了線,為了不再火上澆油,警衛員只得把話變得委婉些吐出。

    整座玻璃房子像一個牢籠,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她憤怒地將屋子裡所有值錢的器皿全砸了。

    兩名警衛員像兩座山一樣屹著門邊,對著裡面發出的聲響不聞不問,惠心砸壞了一屋子的傢俱,他們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書桌翻了一個底朝天,窗台上欣然怒放的墨菊也被她打翻在地,總之,屋子裡亂得不像樣子。

    將最後一個古董花瓶砸到了地面,甚至將地板砸出一個窟窿來。

    望著華麗的地板上那個不大不小的窟窿,她也砸累了,不管如何砸,也沒人上來理會她,包括焰夫人米飛兒,似乎在等待著她將心中的怒氣發洩出來。

    手都砸得麻木了,喘著氣,感覺自己整個就是在唱一出獨角戲。

    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休息。

    焰驁,米飛兒是鐵了心不理她,那麼,焰宅的所有人自然不會上來理會她。

    想讓她自生自滅嗎?

    腦子裡想起焰驁臨行前對她嘶吼的話。

    「放心好了,我不會弄死他。」

    焰驁的脾氣她還是瞭解七八分,他那樣說的弦外之音,就是在告訴她,他不會弄死她,但是,他會讓之毅生不如死。

    她愛之毅有什麼錯,她與之毅彼此相愛,想要尋求一份平靜的生活有什麼錯?

    焰驁,焰驁……現在的她,滿心滿肺,滿腦子閃耀的都是這兩個字,她恨不得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玻璃門扉再次打開的時候,門口閃入一抹傭人的身影,可是,來人不是菊兒,也許是被她嚇壞了,那丫頭不敢上來了。

    傭人沒有對她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清掃地面的垃圾。

    惠心單手撐著地面,從地上爬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傭人戰戰兢兢地看了她一眼,收拾完屋子出去了。

    中午的時刻,吳媽端一個木質托盤上來,笑嘻嘻地衝著她嚷:「少奶奶,我特意囑咐廚房給燒了你最喜歡吃的蘿蔔頓牛肉,沌了好幾個小時,牛都都沌開花了,挺香的。」

    吳媽將三菜一湯擺在了她面前,惠心看也不看菜色一樣別開臉,吳媽也沒覺得自己碰了冷釘子,一個勁兒地笑說:「少奶奶,你別生氣了,少爺挺在乎你的,你離開的這一年,我們下人的日子真不好過,焰家所有的人,包括焰司令都在四處尋找你的下落,真的只是一個誤會而已,少爺對妞妞只是兄妹之情,他喜歡的人是少奶奶你啊,孩子沒有了不打緊,你與少爺都還年輕,再十個八個都是極有可能的事,少奶奶,少爺挺在乎你的,昨天晚上,他就在這兒站了一夜啊,整整站了一夜,夫人今天早晨聽說都心疼死了,他可是夫人與四少唯一的兒子,是焰家唯一的根苗啊。」

    吳媽本想開導開導惠心,沒想到卻是在自言自語,人家壓根兒沒聽,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活啞巴。

    吳媽說了一大堆話,也不知道人家聽進去沒有,見惠心仍然一語不發,吳媽默然拿著托盤離開。

    窗外的天色漸漸轉暗,荼几上的飯菜原封不動。

    吳媽又上來了,歎了一口氣,將冷掉的飯菜端走了。

    bsp;黃昏時分,天邊的紅霞慢慢幻化成了紫煙,一團一團隱沒在天際,屋子裡不知誰把燈打開了,整間屋子明澈大亮。

    屋子裡被下人清掃的乾乾淨淨,不一會兒,砸壞的傢俱被人拿走了,又送來了一批斬新的傢俱。

    明晃晃,纖塵不染的傢俱好像是在告訴她,葉惠心,你砸吧,砸吧,砸壞了可以再買回來,焰家有的錢,你永遠也砸不完。

    壞掉的那塊地板磚也被人換掉了,所有幹活兒的人都是埋著頭進來,躬著背出去,好似她就是古代皇宮裡的妃子,進來幹活的下人都不敢瞻仰她的玉容。

    晚上八點,當她再次拒絕進食之時,玻璃門扉上就倒映著一抹英姿颯爽的身影。

    飛兒來了,看了看床上僵坐了一整天的姑娘,飛兒幽幽歎息了一聲。

    「惠心,你都餓一天了,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米飛兒親自上樓來關心她,葉惠心掀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還是沒能把話講出來。

    「惠心,焰驁脾氣是不好,可是,他真的很愛你,知子莫如母,孩子沒有了,他也很傷心痛苦,我知道你是一向是一個體貼寬容的好姑娘,原諒他好嗎?」

    「焰夫人,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真的不喜歡他,感情需要兩情相悅,免強不會有幸福。」

    飛兒沒想會得到惠心這樣的回答。

    微愣兩秒,笑說:「孩子,如果你不喜歡他,為什麼一年前會同意嫁進焰家呢?」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子,我腦子裡也沒半點兒記憶,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對他根本沒有一點感情,我想,同意嫁給他多半是因為孩子,現在,孩子沒有了,我們理當讓一切回歸原位。」

    飛兒真的沒想會是這個樣子,她以為,惠心恢復了記憶,只是在與兒子鬧彆扭,以為惠心只是在哀悼逝去的孩子。

    沒想到姑娘的心壓根兒不在兒子身上啊,這話要怎麼勸,這結要怎麼解?

    她是一個過來人,感情不能勉強,她比誰都清楚,當年,她一顆芳心錯繫了人,想起焰東浩曾經對她做下的種種,她現在想起來都心痛難當,感情可以泯滅一個人的心智,可以輕輕鬆鬆就毀掉一個人,兒子如此癡念葉惠心,這一年多分離的日子,兒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心裡再明白不過,難怪焰驁會火氣沖天,人家葉惠心心裡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她的兒子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怎麼能承受妻子心中有了別的男人,而且,還誓要與那個男人私自去領結婚證。

    可是,焰驁,兒子呵,她的心已經不再你身上了,你就算把她囚禁在這間房裡又有什麼用,一切都是枉然啊!

    「惠心,你真的喜歡陸之毅嗎?」

    「是的,焰夫人,所以,請你放我走吧。」

    飛兒的心難受極了,她沒想到,自己與葉惠心,這個她從千萬女人為兒子挑選出來的媳婦,她們之間的緣份居然是如此薄淺。

    「惠心,能不能再給焰驁一個機會?」做為一個母親,飛兒想為自己的兒子做最後的爭取。

    惠心別開臉再次拒絕回答焰夫人。

    飛兒的心頃刻間一片瓦涼,她以為小夫妻倆只是鬧一鬧彆扭,沒想到,事情演變到了如此嚴重的局面。

    「我……」飛兒望著姑娘冷若冰霜的側顏,停頓一下,遲疑地道:「我沒權利放你走,也不再想管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

    她是真的不想再管兒子與葉惠心之間的事了,她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老的連最起碼的判斷都會出錯。

    思維混亂間,她邁起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樓去。

    做為一個母親,她有一番私心,她不想兒子所愛的人就這樣離開焰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插手她們之間的事比較好,如果她讓惠心離開,說不定驁兒會憎恨她一輩子。

    所以,她還是閃人為上策,焰驁與葉惠心的婚姻婚姻及及可危,飛兒也著急上火,回到屋子裡,她就只能衝著焰君煌又吼雙叫,把火發在了焰君煌身上。

    「老婆,這種事不能免強的,交給焰驁自己處理吧。」

    「你兒子就是一頭豬。」

    情商太低的豬。

    「你說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去吻妞妞啊?」這件事情飛兒一直就沒想明白過。

    「焰驁不是說了嘛,當時他模模糊糊,都還在睡夢中,是妞妞偷親他的,他把妞妞當成是惠心了。哎喲,老婆,睡覺,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干涉不了啊。」

    縱然是他手中再有多大的權利,也不可能去免強人家葉惠心喜歡焰驁吧。

    「你先睡,我看會兒書。」飛兒心情不好,拍開了焰君煌摟在她腰上的大掌,抓了一本雜誌胡亂翻看。

    「那破書你每晚要翻幾遍啊。」焰四少不依,抬手抽走了她手裡的雜誌,將她整個拉上了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起開。」

    「哎喲,老婆,你不可以輕一點啊。」焰四少大叫,因為老婆大人擰起了他一隻耳朵,皮子都給她擰紅了。

    「我說起開。」

    飛兒屈膝頂向了男人最重要的地方。

    「哎喲。」

    見焰四少護

    住自己受傷的地方,飛兒衝著他呸了一聲:「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個活寶一樣,我只是輕輕踢了一下,沒那麼嚴重。焰君煌,你就裝吧。」

    飛兒煩躁地撈了睡袍閃身進浴室去了。

    惠心在屋子裡坐了一整天,腰酸背疼的,想到陸之毅是焰驁的屬下,不知道焰驁會怎麼樣惡整之毅,她一顆心七上八下。

    等了一整天,都不見焰驁回來,然後,她起身走向了門邊,拉開了門,對著守著外面的兩座冰山說:「借我手機用一下?」

    兩個警衛相互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將頭搖成了拔浪鼓。

    「不行,少奶奶,少爺有吩咐,不能給你手機的。」

    焰驁早就囑咐過了,不能讓她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繫,主要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放心,我不會逃跑的,只是想給你們少爺打個電話而已。」

    「好……好吧。」一名警衛員思考了兩分鐘,終於麻著膽子將手機雙手呈上。

    電話打通了,卻遲遲不接,惠心又連續拔了好幾個,在拔打第五次的時候終於接通了。

    「喂!」電話傳來了男人庸懶的聲音。

    「李漠,她吃飯了沒?」

    「我……是葉惠心。」

    「什麼事?」男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威嚴,還夾含著一縷讓人不易察覺的冷漠。

    「焰驁,我想回去看我媽媽。」

    「太晚了,你休息吧。」深怕她找借口溜走,焰驁自是不敢同意。

    「等等,焰驁,我媽心臟不好,她做過手術,你是知道的,焰驁,我明天想回去看她。」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沒事,我掛了。」

    「焰驁,我想見你,你在哪兒?」

    『我想見你』幾個字,在焰驁心裡激起了千層波浪捲,讓他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

    明明知道她不是那個間思,可是……

    「我在單位宿舍裡。」

    「你回來嗎?」

    葉惠心,做為一個妻子,你是在邀請你的丈夫回到你身邊嗎?

    還是你懷揣著其他一些目的,焰驁呼吸一窒,心緒大亂!

    他很想回答今晚不會回來,可是,不知為什麼,話到嘴裡卻遲遲說不出口,握住手機的指關節也用力到泛白。

    「焰驁,我一個人怕黑,我怕……」

    聽到她呼怕,明知道門口就有兩個警衛員,但是,他卻伸手去桌案上拿了車鑰匙。

    「你等著,我馬上回來。」

    「嗯。」

    他拿了外套就出了軍區大門,正欲想上自己自己的坐騎,卻不料背後有人在肩上拍了自己一巴掌。

    「喂,焰驁,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兒啊?」

    焰驁回身,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染著酒紅色頭髮,十分招搖的男人,他記得這張臉孔,記得在臨和村,他們處於危險之時,在最後的時刻,是這個男人帶著駕駛員飛奔過來將他們救走。

    「怎麼?真的對我沒一點印象了?」

    男人撇了撇嘴,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

    「我是你小舅舅啊。」

    小舅舅?

    「你是瀚瀚?」

    瀚瀚大他三歲,以前他們一直都共同喜歡著妞妞,多年前,妞妞失蹤了,瀚瀚也在大火中喪生,至少,焰家人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現在,付瀚瀚卻毫髮無損地筆挺站在他面前,除了吃驚以外,眼睛裡還閃耀著不信。

    「你真的是瀚瀚?」

    「如假包換,焰驁啊,走,咱舅侄倆喝兩杯去。」

    郁夜臣熱絡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往自己車子上拉。

    「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跟我們聯繫啊?」

    為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卻不回來焰家與他們相認,這是焰驁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你錯了,你媽早知道我回來了,一年前,你老婆葉惠心從飛機上墜落下來那天晚上,我們將你送去了醫院時,你媽就知道我是瀚瀚了。」

    可是,飛兒一直都沒告訴焰驁,所以,焰驁便不知道小舅舅回來了。

    「你能活著回來,真好。」

    雖然小時候,因為妞妞,兩個孩子鬧了彆扭,但是,畢竟,只要大家都還活著,就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

    能活著再相見,那真是人生一大喜事!沒有什麼比生離死別更能讓人傷悲哀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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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著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著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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