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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7章 極品娘親(1) 文 / 泡芙笑笑

    人群開始躁動不安,大家紛紛退避三舍,卻因太過擁擠頻頻發生摔倒事件。楚纖纖被丫鬟拉到了人群外圍,誰知馬匹剛好朝這邊奔來,她避之不及被撞翻在地,原本身子就羸弱的她當場暈了過去。好在韓天軼離她近,及時將暈厥的她拉到一旁,不然那馬蹄踏在她身上,她必死無疑。

    慕容耀、慕容錦和慕容拓同時衝到場中央去救人。

    慕容錦慕容耀奔著桑柔和桑玥而去,二人幾乎同時到達她們面前。桑柔一看見慕容錦,急忙將桑玥擠到身後,不由分說地撲進了他的懷中,這讓原本打算一手去拉桑玥一手去拉她的慕容耀怔了一下。

    下一秒,慕容耀伸手去拉一旁的桑玥,桑玥卻冷冷地回了句:「不用了,殿下,汗血寶馬已經被制服了。」

    他抬眸,卻見汗血寶馬倒在了地上。他的視線上移,居然看到慕容拓立在一側。慕容拓……一拳打死了汗血寶馬?

    慕容拓哪裡捨得殺了它?不過是將它打暈了而已。

    此時侍衛待人包圍了草場,恬郡主也從席位那裡飛奔而至。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桑柔從慕容錦的懷裡拽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桑玥暗覺好笑,這才叫自食惡果,慕容錦原本打算兩個都救,桑柔偏要將自己擠出去。現在,就讓她一個人承擔恬郡主的妒火吧!

    眾目睽睽之下被掌摑,桑柔的憤怒和委屈無以復加。她雙眸含淚,咬著嫣紅的唇,楚楚可憐:「不知臣女所犯何罪,恬郡主要掌摑臣女?」

    「就憑你弄壞了本郡主的衣裙。」語畢,恬郡主指向袖口的一處破損。

    「臣女沒有,那不是臣女弄的。」

    「本郡主說是你弄壞的,就是你弄壞的!不然本郡主為何要責罰你?難不成本郡主魔怔了不成?」

    桑玥暗覺好笑,恬郡主不是個好惹的主,她的袖口分明是為了對桑柔髮難而故意扯壞的,偏她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還理直氣壯得很!看來以後她得離慕容錦越遠越好,要是被這個刁蠻郡主恨上可就麻煩了。

    侍衛和獸醫仔細檢查了汗血寶馬後,對慕容耀稟報道:「啟稟靖王殿下,這匹馬被人下了催狂的藥,身上並無傷口、針眼,想必是從口鼻進入,從發作的狀況來看,剛被下藥不久。」

    林妙芝焦急地跑了過來:「這匹汗血寶馬是此次騎射比賽的獎品,桑玥,誰要害你?」

    韓天軼搖搖頭,濃眉緊蹙:「不一定是要害玥表妹,畢竟這匹馬最初是獎給了恬郡主。」

    人群裡一片唏噓之聲,難道有人想借靖王的手除去恬郡主?

    慕容耀狐疑地瞇了瞇桃花眼,薄唇輕啟:「方纔接近過這匹馬的人都到前殿來。」

    慕容拓對查馬的死因沒興趣,他走到桑玥的身邊,小聲道:「沒事吧?」

    桑玥緩緩吸了口氣,並不急著吐出,沉思片刻,淡道:「你幫我個忙。」

    前殿。

    春日的午後,暖風和煦,前殿內卻有些燥熱。

    慕容耀端坐於主位上,他俊美無鑄的臉上沒了往日的風流邪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詭異的暗沉。

    慕容錦、韓天軼、裴浩然和幾名世家公子坐於左側,恬郡主、桑柔、桑玥和一眾女眷坐於右側。

    大殿中央還跪了黑壓壓一片下人。

    韓天軼正色道:「既然大夫說藥從口鼻進入,想必口鼻處還殘留了一些,我想用獵犬應該能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慕容耀點點頭,恰好前不久他養了一條獵犬。他對侍衛吩咐道:「將獵犬帶去馬廄,聞過汗血寶馬的口鼻後再帶過來。」

    「是!」

    韓天軼坐回位子上,眸子裡噙了一抹冷笑。

    不一會兒,獵犬被帶至前殿,侍衛的手一鬆,它便朝著桑玥撲了過去!

    眼看那獵犬就要咬到桑玥,慕容錦手指輕彈,一道勁風將獵犬震到了一旁,那名侍衛急忙上前再度牽好繩子:「殿下恕罪!」

    「連條狗都看不住,本王要你何用?滾出靖王府!」慕容耀冷冷一喝,立時有兩名侍衛前來擒住他,接過他手中的細繩,並將他拖了下去。

    「殿下!殿下饒命啊——」

    當那獵犬經過桑玥身旁時,她總覺得它有點不對勁,四肢顫抖得厲害,餓狼撲食般地盯著她,像發現了獵物。

    桑柔雖不知那犬為何獨獨朝桑玥撲去,但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置桑玥於死地的機會。她擠出兩滴清淚,痛心疾首道:「殿下,我二妹年幼無知,還請您寬恕她吧,她不是有意的,我想,她可能只是一時貪玩兒。」

    這便是默認桑玥是那下藥之人了。

    韓天軼蹙眉道:「柔表妹,這件事事關重大,今日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實在太多,若非慕容公子及時將馬匹制服,還不知會傷到多少人。楚小姐不就差點沒命了嗎?」

    林妙芝不悅地開口:「不!不可能是桑玥,那馬是賞給了她的,她怎麼會要害自己呢?」

    嚴婷蘭恣意道:「林七小姐,你難道忘了那馬最初是給勝利者的,而桑玥不是勝利者。你說她千方百計希望恬郡主得第一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希望恬郡主騎著發狂的馬出點意外嗎?」

    恬郡主的美眸中劃過一抹狐疑,難道桑玥真的想對付自己?她不由地想起了之前桑玥與慕容錦並肩而行、談笑風生的樣子,以及慕容錦方才出手救了桑玥,心裡的懷疑更深了。

    越是危險越是要沉著,桑玥並不急著為自己辯駁,而是迅速將腦海中的思緒和片段理了一遍,她抬起右手,對著烈日餘輝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放在鼻尖聞了聞,嘴角一勾,原來如此。「殿下,其實今日接觸過汗血寶馬的人並不全在大殿之中。」語畢,她看向韓天軼,輕笑道,「天軼表哥,你說是不是?」

    韓天軼的面色出現了一瞬的慌亂,矢口否認:「事發過後,除了昏迷的楚小姐,其他人都隨殿下一起來了這裡,難不成你懷疑楚小姐是幕後真兇?」

    慕容錦心裡暗歎,還嘴硬自己過得很好?連丞相府的人都起了害她之心,她如何以一己之力對抗兩大勢力?

    桑玥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不疾不徐道:「事發之前呢?事發之前碰過馬匹的人難道就完全沒有嫌疑?」

    蔣茹「咦」了一聲,道:「玲萱半路走掉了,說陪母親去上香,難道是她?」

    韓天軼真想把這個沒腦子的蔣茹拖出去亂棍打死!「蔣五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別亂給我妹妹扣帽子!」

    桑玥冷冷一笑:「難道就該給我亂扣帽子嗎,天軼表哥?」

    韓天軼壓住火氣,沒好氣地說:「如果不是你,在場那麼多人,為何獵犬單單朝你撲去?定是你碰過催狂的藥粉,身上殘留了氣味!」

    桑玥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呵,天軼表哥怎知是藥粉、不是藥丸或者藥膏?」

    「……」韓天軼語塞了幾秒,眉毛幾欲豎起來,「我只是打個比方,反正,大家親眼所見,獵犬認定你是兇手。」

    桑玥笑得越發明朗了,唇紅齒白,似水蓮綻放,清動人:「原來獵犬認定誰、誰就是兇手。這話可是天軼表哥自己說的,待會兒獵犬查出真兇,你可別徇私枉法。」

    忽而,門外傳來一陣騷動,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慕容拓擒著韓玲萱過來了,他一把將韓玲萱扔在地上,面色桀驁而冰冷:「什麼上香?孫夫人今天去了攝政王府,跟我母妃在下棋!」

    裴浩然的右手摸上了左手食指,和顏悅色道:「慕容公子,這裡畢竟是靖王府,出了事是否應該交由靖王殿下處置比較妥當?何況,韓小姐是女子,你……」

    「你給我閉嘴!」慕容拓絲毫不給裴浩然和慕容耀面子,他氣得心裡發堵,「慕容耀,你府裡的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溜了一個大活人,你還在這兒大張旗鼓地審案?」

    慕容耀嘴角抽動數下,一直暗沉的臉龐恢復了魅惑無限,柔聲道:「拓兒,別對堂兄大呼小叫,過來坐。」

    慕容拓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冷哼著撇過臉不理他。

    桑玥起身一福,道:「勞煩殿下將方纔那只獵犬帶過來。」

    韓天軼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裴浩然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沉默。

    慕容耀給侍衛打了個手勢,侍衛即刻去將那獵犬牽了過來,出了方纔那一檔子差錯,這名侍衛學乖了,將圈住獵犬的細繩換成鐵鏈,並牢牢拽入掌心,不讓其落跑。

    誰料,慕容拓單手一震,鐵鏈盡碎。那獵犬沒了禁錮,就像瘋了似的,朝著身旁的韓玲萱撲去。

    「妹妹!」韓天軼大驚失色,躍然起身,欲要出手搭救。

    慕容拓卻一腳將他踹回了位子上,使其肋骨斷裂有二。他這一掌、一腳英姿颯爽、俊秀逼人,竟讓好幾名千金看癡了去:真是……太有男子氣概了!

    慕容拓挑眉一笑,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裡堆滿嘲諷:「方纔你信誓旦旦地說獵犬認定誰、誰就是兇手,本公子認為你講得很有道理,所以決定聽從你的意見,讓獵犬甄別兇手。」

    一時再無人敢上前,眾人便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身形高大的獵犬咬住了韓玲萱的右手。

    「救命啊——啊——」

    一聲慘叫,她被咬掉了四根手指,頓時血光四射,血肉模糊中清晰可見森森白骨,端的是觸目驚心!

    千金小姐們紛紛摀住胸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聽得那獵犬嚼碎骨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蔣茹一個忍不住吐了出來。

    桑柔闔上眸子的同時,思緒飄回了除夕宴上:那次,也是慕容拓幫了桑玥。這些到底是巧合……還是說,他們兩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慕容耀並未在意慕容拓為什麼這麼做,他正在思索另一件事:這條獵犬性子雖狂躁,也咬傷過幾名侍衛,卻不曾貪念人肉。瞧其肚腹鼓鼓,也不像餓著它了,它為何像只野**吃起了人的手?

    韓天軼被韓玲萱的慘狀嚇得失聲大叫:「是桑玥嫁禍給我妹妹的!那毒藥肯定就在她身上!」

    韓天軼的話音剛落,獵犬又一口咬住了韓玲萱的腰帶。頓時,一包白色的藥粉灑了出來。

    林妙芝驚呼道:「呀!還真是藥粉!韓公子,是你料事如神呢、還是說你才是主謀?你們兄妹兩個合夥對付桑玥、對付恬郡主、對付楚小姐!」

    一樁樁罪名扣下來時,韓玲萱已經痛暈了過去。韓天軼如遭雷擊,那藥粉不是應該在桑玥的袖子裡嗎?他明明瞧見玲萱拉過桑玥的手時,將藥粉塞了進去,所以他才那般篤定,要用獵犬來查案。究竟哪裡出了差錯?

    獵犬貪婪地將藥粉舔舐完畢,慕容拓急忙叫人將它帶了下去:「行了行了!兇手找到了,趕緊拖走,看著礙眼!」

    桑玥捕捉到了韓天軼神色中的難以置信,莫非藥真在自己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摸進自己的寬袖,心中一怔,在內側的卷邊裡還真有一包藥粉!韓玲萱的手好快,自己竟毫無察覺。若非當時多了個心眼,讓慕容拓去跟著韓玲萱、看她究竟是上香還是逃跑,現在自己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一念至此,她的後背滲出層層冷汗,果真是險象環生。

    其實,從韓玲萱身上掉出來的藥粉並非什麼毒藥,而是一包摻了油葷的麵粉。慕容拓這回,辦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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