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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離去 文 / 小盜非道1

    就在安逸與牛大柱對話之際,對面的院子門忽然被打開,此家主人劉奎慌慌張張的奔逃出來,猛然看到安逸,渾身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跑向安逸,邊跑邊喊到:「大兄弟,救命啊!」

    安逸沒有答話,臉色凝重的看著他身後的女屍,只見那女屍面呈淡金色,額上紮著生絲綢子,穿著一身殮衣,金面獠牙,手指指甲長約三寸,正一步一步艱難的向門外挪動。

    「咦,不是跳著走的?」

    安逸心生詫異,但見殭屍行動遲緩,也不由放下心來:「就這速度,以我的劍術只要小心些,它應該傷不到我。」

    心中一定,安逸左手一抬劍鞘,右手握住劍柄,「唰」的一聲,抽劍在手。

    安逸雖然沒有學過輕功,但純陽劍訣之中卻有輾轉騰挪的招式,其上也有提氣縱身之法。

    只見他腳尖一點地面,「嗖——」的一聲竄出,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殭屍。

    來到殭屍近前,安逸右手持劍朝著殭屍身體直刺,哪想到那殭屍雖然行動緩慢,但反應卻是不慢,左爪一抬,長長的指甲直指安逸胸膛。

    安逸心中一驚,他哪裡有半點爭鬥經驗,下意識的就是往後躲。

    可他本來是重心向前,現在卻猛然後退,哪有那麼容易,腳步一慌,就失了重心,仰面向地上倒去。

    只聽「哧啦——」一聲,安逸只覺胸前一涼,抬頭一看,殭屍的利爪上正勾著幾片碎步,正是自己的衣服。

    此時殭屍身子一歪,直直的向倒在地上的安逸砸去,兩隻爪子正對他的脖子。

    安逸一見,這還了得,要是被他砸中,那不得腦袋搬家嘛。

    下意識一個兔子蹬鷹使出,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雙腳結結實實的踹在殭屍的胸前。

    「嘶——」安逸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那殭屍身體太過堅硬,雙腳似踹在鋼板之上,震得腳底骨頭一陣生疼。

    不過此番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只見那殭屍受不住力,被安逸踹的後退兩步,仰面倒在地上。

    安逸哪會放過這個機會,慌忙爬起身來,握起手中長劍,就狠狠的向著殭屍腦袋砍去,哪裡有半分招式。

    當長劍砍中殭屍的脖子,只見長劍忽然爆出耀眼的光芒,浩浩蕩蕩的氣息從長劍上散發而出,被斬中的殭屍身上發出「嗤嗤——」聲響,伴隨著滾滾濃煙,化為一攤污水。

    安逸愣了一愣,就在此時,劉奎顫顫巍巍走上前來:「那個,大兄弟,哦不,少俠,仙長,這殭屍,徹底被您消滅了?」

    「咳咳……」安逸清了清嗓子,剛要裝模作樣一番,但低頭看到胸前零亂的衣服,不禁臉上一黑,乾笑道:「消滅了,肯定消滅了,那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根本不給劉奎再次說話的機會,一溜煙跑回朱爾旦家,那速度,比剛剛衝向殭屍時還快。

    進到屋中,陸判官此時已經施法完畢,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剛剛返回的安逸。

    「那個,換好了?」安逸被陸判官看的渾身不自在,當先開口道。

    「好了,卻是麻煩你了。」

    安逸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對了,這殭屍是怎麼回事,怎最後還化了,還有這劍,最後那一下我也沒怎麼樣,怎麼它還會放光了。」

    陸判笑著解釋:「此劍乃純陽真人貼身佩劍,其上純陽之氣浩然正大,區區一個屍變的屍體,當然抵不住神威。被劍氣一蒸,也就化了。」

    安逸更是不解:「那為何一開始它不爆發一下那什麼神威。」

    「這個……」陸判遲疑道:「許是真人為了鍛煉你的武藝,所以才施上一層禁制,只有劍身擊中妖魔本身才會發揮功能。」

    說完,不禁歉然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讓你隻身犯險。」

    這話說的情深意切,但安逸卻聽得臉色一黑,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實力嗎?之所以讓我出去打怪,是因為知道我裝備牛逼,自帶除魔光環?

    不過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確實不咋地,安逸不禁沉默了。

    剛剛殭屍出手反擊的時候,他明明只需要橫劍反撩,以那殭屍的速度,肯定能削下它的兩隻胳膊。

    還有最後一下,把劍都用成刀了,要不是純陽劍厲害,他能消滅殭屍?

    陸判注意到安逸臉上的異樣,知道安逸的心思,出言寬慰道:「如今你不過練劍兩個月,更沒有對敵經驗,初次對上那怪物,能正面對敵也足以看出膽氣不凡,日後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只可惜我不通武技,不然到可以指點你一番。」

    安逸回過神來,謝道:「陸判好意,逸之在此先行謝過。」

    ……

    送走了陸判,安逸回到自己房間,腦海中回現當時場景,思考著自己的不足。暗忖:「如今我雖然得了劍術,但是之前卻一直死練,即便動作再工整,劍招再不凡,臨陣對敵之時,若沒有戰鬥意識,那也枉然。」

    「不過這對手難找,若是去找妖怪,恐怕沒有幾個會有好心幫我喂招,上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以我現在的劍術,即使有純陽劍,若碰上妖怪怕也難有勝算,倒不如心中幻想一個對手,自己與自己對敵,雖然於實力增長緩慢,但卻勝在安全。」

    打定主意,安逸打坐一夜,第二天天微微亮,就來到院子中站定。

    先是耍了一遍劍法,招式連貫,力度卻有些跟不上,看起來軟綿綿輕飄飄的。

    「看起來不光是對敵經驗不足啊,如今雖然已經能夠熟練的打出整套純陽劍法,但是其中發力的法門卻還沒有吃透,而且把招式拆開來就會不連貫,所以威力才如此弱小,更因為練劍日短,身體肌肉沒有記住出劍招式,所以對敵之時一慌亂,才會忘記運用。」

    安逸找到自身的不足,思索著改變的方法:「如今只有苦練,當徹底的熟練了劍法,徹底的吃透,揮手之間就是劍招,到時即使沒有對敵經驗,憑借純陽劍法的精妙,也不至於昨夜那般狼狽。」

    想到此,安逸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心智一堅,於往日的生活做了番改變。

    每天除去吃飯打坐,基本都在院中練劍,除非真的累極,絕不停下。他雖知道欲速則不達,但是對於世界的詭異,心裡沒有安全感,所以也堅持下來。

    如此又過了三個多月,期間那朱爾旦也知曉自己換了一顆思斐然,過目不忘的慧心,更於秋天科考之際中了舉人,心中自是欣喜異常。

    而安逸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半年有餘,心中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畢竟當初若沒有他,那朱爾旦換心之時怕已經被煞氣沖體搞死了。當然,此番變化是不是由他帶來的,安逸卻是不會多想的。

    不過雖然如此,安逸卻還是把之前好奇,查到的玻璃製造方法贈給了朱爾旦,讓其妻子家製作,使其抽成分利,家中充裕不少。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吃的好,住的硬氣。

    ……

    朱家大院中,安逸一身長袍,迎著初升的朝陽,手中純陽劍劍光閃閃,矯若游龍,身體輾轉騰挪,忽而縱躍,忽而屈蹲,忽進忽退,虛虛實實。

    忽然,只見他一躍三丈來高,口中傳來一聲清嘯,劍尖直點,猛然爆出一團赤色光芒,宛若初升的驕陽。

    朱爾旦剛剛出來,見此忍不住大叫一聲:「好劍術!」

    安逸聞言飄然而落,衣袂翩躚,半年未剪的長髮也隨風搖擺,看起來頗有一番出塵之氣。

    「朱兄謬讚了。」安逸落地收劍,轉身笑道。

    「豈有此言!」朱爾旦糾正道:「逸之賢弟你今日之劍術,連我這書生都能看出其中隱藏的威力,與之前相比,雖少了一絲美感,但其中多的那凌厲之氣,更是讓人心醉。」

    「呵呵,如此就多謝朱兄誇讚了。」安逸不再糾纏,說實話他對自己的進步也是很得意的,他有自信,現在再讓他對上那殭屍,三兩劍就能解決,不然他也不會打算離開。

    沒錯,就是離開,如今劍術初成,對於這個世界也有了一番瞭解,他自然不願窩在這個小城,想要出去見識一番。

    所謂大丈夫志在四方,所以朱爾旦並沒有阻攔,只是昨夜他與陸判三人,擺酒長桌,為安逸餞行。

    幾人都是灑脫之人,依依惜別的場景沒有出現,只是在一陣悠長的大笑中,安逸坦然離去。

    出了城門,走過不遠就是山路,落葉、枯枝似乎訴說著什麼,安逸卻大步流星,根本不去在意。

    暗自調動體內法力,以純陽劍訣中記載的輕身法門,在蜿蜒的山路上掠過。

    人生中,既有無數的離別,就有無數的遇見。

    幾日之後,安逸路過一個小鎮住了一夜,之後又踏上路程。

    連綿的高山,碧綠的湖水,清新的空氣,當他正沉浸在美麗的景色之際,忽然感覺肩膀一沉,一隻大手搭在上面。

    安逸面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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