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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皇宮血案 文 / 小盜非道1

    天魔元神果然名不虛傳,虛實聚散運轉如意,一路飛馳穿牆過瓦,沒有遭到半分阻攔,半空中金龍盤繞,沒有半分異樣。

    越過一道道門牆,忽見一花園,園中奇石羅布,佳木蔥蘢,其古柏籐蘿,皆數百年物,散佈園內各處,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彩石路面,古樸別緻,均以不同顏色的卵石精心鋪砌而成,組成許許多多不同的圖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戲劇、典故等,沿路觀賞,妙趣無窮。一批批宮女、太監來來往往,舉手投足間,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疏忽。

    花園有一涼亭,有一婦人與少年對坐,少年十二三歲模樣,十分消瘦,小鼻子小眼。兩撇耷拉眉,又短又疏,再配上一雙綠豆眼,頗有幾分賊眉鼠目的模樣。但與長相截然相反的,少年一身華麗服裝,金絲雕龍,明黃寶衣,腦袋上扣著個大大的斗笠帽,頂上鑲著一顆大大的明珠,身上鑲金帶銀,珠光寶玉,配上那副相貌,頗有幾分沐猴而冠的感覺。真是穿上皇袍像太監啊!

    只一眼安逸便認出此少年便是康熙,除了對他們家的基因有著足夠的自信外,還因為古代除了皇帝估計沒人敢這麼騷包,渾身屎黃屎黃的,也不知怎麼想的。

    沒有心情管他們說什麼,安逸直接從少年靈台沒入,也懶得佈置幻象牽引,又因為其畢竟年齡弱小,心智不熟,非常容易控制,索性安逸直接侵入他的心內,直接抹了他的意識,怕上空金龍察覺,所以保留他的魂魄,但卻接掌了他的身體。

    猛的一睜眼,對面女子並未發現任何不妥,安逸邪異一笑,回首招來一位御前侍衛。

    「皇兒,可是乏了想要回宮?」婦女聲音溫柔,目露關切,也不知真假。安逸沒有理會,猛然轉身從侍衛腰中抽出佩刀,刷的一聲,砍在婦人頭上。

    只見血光沖天而起,一顆圓滾滾的大好頭顱,滴溜溜在地上打轉。此時身旁的太監、宮女、侍衛等,方才反應過來,紛紛驚呼出聲,逃竄的逃竄,跪地的跪地,上前的上前。

    安逸法力暗湧,但卻不用法術,只維持身體靈活、矯健,提著彎刀一陣亂舞,足間連點在宮院飛馳,每到一處就是一條人命。

    「皇上瘋了!快來人啊,皇上瘋了!」慌亂中,也不知是誰所喊,聲音極度扭曲,甚至聽不出是男是女。

    「哈哈哈……痛快!」安逸大笑一聲,仗著無人敢出手,無人敢近身,一路飛馳,對於太監宮女不管不顧,反而什麼妃子皇子都一刀抹殺。

    天空中下起了細雨,彷彿老天再為這一樁慘案悲啼,此時御林軍已經紛紛出動,但卻敢圍不敢攔,凡有近身者,都被安逸殺了個乾淨。

    這一番屠戮並未持續多久,伴隨著一位豹眼獅子頭的老健將軍的到來,只聽他一聲令下,無數弓箭射向安逸。

    安逸邪笑一聲,心道這將軍莫不就是鰲拜?當下捨了皇帝身體,進入鰲拜體內。

    因為安逸離去,康熙身體無人控制,當場身中數箭身亡,此時安逸已經再次控制了鰲拜的身體,只聽他道:「爾等可知誅殺皇帝之罪!」

    「將軍,冤枉啊!」一小將當即拜倒:「我等不過奉命行事……」

    「卡嚓!」安逸抬腿將小將腦袋踹飛,冷冷的掃視了在場其餘人一眼,道:「不想死的都別給老子廢話,須知殺君可是大罪,無論皇上有什麼問題,你們既敢出手就要陪葬。」

    這一番話說的陰寒無比,在場眾人都是哆哆嗦嗦,兩腿打顫,但卻有那聰明的,「噗通」一聲跪下,道:「陛下聖明,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聖明!」

    這一番話毫無邏輯,但卻提醒了在場眾人,紛紛下跪喊著:「陛下聖明!」

    安逸心中嘿嘿一笑,卻是板著臉道:「我並非皇室之人,怎可稱帝!」

    這下眾人都啞殼了,安逸無奈搖頭,暗罵笨蛋,不過既然沒有人給遞台階,但咱會飛不是,哪還用得著台階。

    當下,只聽他道:「爾等可願隨我封鎖皇城,屠滅愛新覺羅氏,擁我為皇!」

    「我等願意!」眾將士高呼。

    「好!今日若是成事,爾等官升三級,黃金百兩,布千匹,屠殺愛新覺羅氏最多者,封護國候!」安逸當場許下封賞。

    將士們分分大喜跪拜:「謝陛下!」

    「哈哈——」一聲長笑,快意無比,安逸竟有種「借我三千虎賁,復我浩蕩中華」的神聖之感,不過可惜的是,這三千將士,都是滿清八旗子弟,頗有些遺憾。不過驅他人之兵,滅他人之國,這也是比較有快感的。

    當下安逸領兵,馬踏皇城,各路王爺公主府邸,紛紛染血,從東殺到西,從南殺到北,殺了個血流成河。

    此時皇城上空龍氣暗淡,一縷縷黑線在其中繁衍、壯大,而此時,安逸卻又覺一陣陣威壓臨頭,與方才龍氣不同的,此次威壓更顯威勢,彷彿整個天地都在與你為敵一般,安逸臉色一變,心道:「莫不是因為我此舉改變歷史,改變國運,所以天道要插手了?」

    正在他欲收手之際,忽然天際五道劍芒飛馳而來,抬眼一望,不是那三仙二老又是誰人?

    只見五人落在安逸控制的鰲拜身前,齊漱溟怒聲道:「你究竟是誰,竟敢在此倒行逆施,違抗天意,不怕因果之下,化為灰灰嗎!」

    此時其餘人已經跪了一地,倒頭蒜一般,磕的砰砰直響,安逸瞅了瞅眾人,翻了個白眼,心道這龍氣竟不干涉他們,看來果然是天道出手了啊,還叫來了幫手。

    戲謔的打量了五人一眼,安逸道:「什麼

    天意人意,老子之意便是天意,順天逆天?天若順我,且留他一日,天若逆我,捅他個窟窿又如何?」說完,想到前世《悟空傳》中一段話,忍不住唱到:「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風月何用?不能飲食!纖塵何用?萬物其中!變化何用?道法自成!面壁何用?不見滔滔!棒喝何用?一頭大包!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從何而來?同生世上!齊樂而歌,行遍大道!萬里千里,總找不到!不如與我,相逢一笑!芒鞋斗笠千年走,萬古長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兩忘間。嗨!嗨!嗨!自在逍遙……」

    就在此時,天際又來一道遁光,劍光未落,便傳來一聲豪邁大笑:「好好好!生我何用?不能歡笑!妙妙妙!滅我何用?不減狂驕!」人隨話至,劍光一散,不是醉道人又是誰人?

    「師弟!你……」齊漱溟怒目而視,但醉道人卻面不改色,道:「師兄你著相了。千百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摘花換酒到如今……君不見,三界之中紛擾擾,只為無明不了絕。一念不生心澄然,無去無來不生滅……道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篡改國運,貧道遠遠不及,大是佩服!」

    「多謝!」安逸拍掌大笑:「一念空時萬境空,重重關隔豁然通;東西南北了無跡,只此虛玄合正宗……」唱罷,道:「說起來,你比你這幾個師兄的道行可高多了。要我來說,峨眉之中,數你最是通達,日後之成就,怕是連令師都不可相比。」

    「道友玩笑了……」醉道人還待再說,卻被齊漱溟瞪了一眼,道:「難道你想與他同流合污不成!」說完,轉頭對安逸冷哼道:「你既言萬事皆空,又為何干擾這凡間之事?我看不過是花言巧語,怕是你貪戀紅塵,想做那人皇。」

    安逸搖頭失笑:「心空則空,心動則動,何必動時求空?不然免不得空中生動。你等也應知後世之時,中華民族即將危矣,難道要眼睜睜看著?」

    「阿彌陀佛!」苦行頭陀宣了一聲佛號,道:「天意難違,天意不可違,道友既有在龍氣下行事之能,只怕道行不淺,即日便可成仙,道友又何必為此事壞了修為。」

    「好一個佛家,貧道可當不得你的道友。」安逸冷笑:「貧道修行,唯心唯己;爾等修行,滅心順天。只是不知到了最後,爾等究竟是仙?是佛?還是天道手中玩具!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若言事事順天道,何日登得天外天?順則成人,逆則成仙,你我之間道不同,如何相與謀?」

    「阿彌陀佛。」眼看苦行頭陀敗下陣來,玄真子接道:「道友若為逆而逆,只怕已陷入魔障,你可知,這王朝更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到時災民遍野,餓蜉遍地,皆因道友今日之念,道友即便能逃得過因果糾纏,可逃得過道心譴責。」

    安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暗道不愧是大師兄,嘴皮子就是溜,當下不屑道:「凡大福前必有大禍,大難不死者,必有福報增益,忍一時之痛,換萬世安寧,如此功行,何來道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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