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路遇野狗異形(二) 文 / 兢業筆耕
這犬類的腰、腿最為脆弱,挨了喬浩宇的這一腳已然和那斷了脖子的一個德性就剩哀鳴抽搐起身不得。
究竟是命運的眷顧,還是這群野狗異形死傷過半無心戀戰,又或它們也需要躲避黑暗的降臨,在那只為首的野狗異形一陣略顯尖銳的吠聲後,除了死傷不能動的,都靠攏回那只為首的野狗異形身邊。此刻那只為首的野狗異形左眼鮮血淋漓,地上那半截斧柄紅了一寸有多,剩下的單眼深深的朝喬浩宇那個方向看了一陣,轉身離去。
危機就這樣不知所以的暫時解除,喬浩宇長長的吁了口氣,剛一轉身就覺著腰間一緊幾縷髮絲拂過鼻尖癢癢的有些發麻,淡淡的幽香隨著柔軟的身體一下子鑽進了他的懷裡……
三人再次上路,王占明對喬浩宇明顯多了幾分敬畏,少了幾分輕鬆自若,明顯心事重重……
作為一名在信息大爆炸時局下的有頭腦的人士,王占明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厄有著更為清晰的思路和冒險精神。儘管他無法擺脫年齡及心態對他的自身的局限性,但這不妨礙他對整個事件的判斷。
王占明認為這場災厄的未來如何演變,人們重新回到城市是大概率事件,因為城市裡有基礎生產施設以及大量的物資,這些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根本。
在不明情況的前提下,向著荒郊出逃未必就是明智之舉。且不論荒郊所存在的未知疫情,光是大量人類聚集,就極易爆發二次感染、三次感染……特別是在事先毫無準備,基礎生活物資嚴重匱乏的情況下。首先,生存就是個嚴峻的問題。
城市雖然看似危險,但也有巨大的潛在機會。
譬如說囤積無主物資的先手,小則可安身立命,大則可藉機崛起,即便實在不行,亦可在未來等待倖存人類的物資搜尋隊,而那時掌握了大量物資的他們,顯然遠比兩手空空的普通難民更易生存,哪怕成為被掠奪的對象,那也是有利用價值的,不會在命如草芥的亂世中輕易泯滅。
以上是王占明所在的小團隊反覆探討過的問題,這裡面雖然有盲目的樂觀以及看似嚴謹實則嚴重脫離現實的分析邏輯,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也抓住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而且這個團隊滿懷激情勇於冒險充滿希望。
此刻的王占明滿腦都是琢磨著如何能夠把喬浩宇這個合格的打手安全的納入團隊,提高團隊的生存資本。
王冬梅不過是個沒什麼主見或者思慮的被說服者。她自己沒有能力成功逃離城區,要在這混亂的城區生存下去她就必須借助外力,而王占明他們則需要借助她的異能來更好的生存。一度她想要回到親人身邊的**比喬浩宇還要強烈,只是在這混亂的世道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能做什麼?大概只有聽天由命吧……
當然,這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實現的回家夢也成為王冬梅活下去的一個動力,今天,她覺得自己離這個夢近了一步,因為出現了喬浩宇這個人。
王冬梅赫然發現以她的預知感應和喬浩宇的武力,他倆如果組成搭檔的話,將大大提高回家的可能性,其中相當關鍵的一點是喬浩宇這個人,有點不拘小節我行我素,但為人卻很正派,至少從她獲得異能到現在,他是第一個給她帶來十足安全感的異性。
「哎,要是現在所走的是夢想中的那條回家之路那該有多好啊……」臉枕著喬浩宇溫暖寬闊的後肩,王冬梅遺憾的想著,不覺間竟然就那麼安心的睡著了……
王冬梅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四週一片黑暗,她抬起頭剛想出聲,就被一隻溫暖的手摀住了嘴。
就在王冬梅想要進一步掙扎之際,耳畔傳來了極低的男聲:「外邊全是異形,被它們聽到響動,我們就死定了。」
王冬梅立刻安靜了下來,固然有警告內容所起到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她聽出來說話的是喬浩宇,跟這個男生在一起是打心底感覺安全的,更何況還有些小小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
王冬梅的眼睛很快適應了四周的黑暗,藉著頭頂不遠處小網格窗透進來的月光搞清楚了自己的狀況。
這應該是個密封不錯的車廂,左右兩旁長條座椅上豎著整張木板,而且用繩子固定了起來,頭前還整齊堆放著一些生活物資,也用繩子固定著,大概是怕萬一散落發出聲音吧。現在王冬梅所躺之處是狹長的一個小過道,並排擠著她和喬浩宇,身下鋪著厚實柔軟的被褥,身上蓋著棉被。緊張的在被窩裡上下摸索了下,才放鬆了下來。
喬浩宇被這姑娘的動作嚇壞了,捏著嗓子,說道:「噓,噓……別亂動,木板後是塑料包裝的東東,會有聲音的。」
「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裡?什麼味兒這麼嗆?」王冬梅在確定自己的衣服還是好好穿身上後,發出了一大堆疑問?
「哎……這裡是我的窩,你暈過去了,我這裡最多就能收留一個人,你那個同伴先回去了,明天約好來接你,這是消毒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怕這裡人的味道被他們聞到。」一口氣解釋了所有的問題喬浩宇覺得頭大如斗。
這個要側身方能勉強躺下的空間,對兩個正值妙齡的少男少女來說,實在太小了。
王冬梅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一條腿很自然的搭在了喬浩宇的小腹之上,這讓她又羞又惱可又有些心弦微顫臉現飛霞。
喬浩宇是爺們兒,純嘎嘎的爺們兒,王冬梅是美女,水汪汪的美女,擠在一起要說沒反應那是鬼都不信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對男女都沒有繼續說話,安靜中氣氛忽然變得詭異了起來,空氣中彷彿瀰漫著淡淡的栗子花的味道,澀中帶腥讓人無法安生……
喬浩宇吞嚥口水的聲音彷彿會傳染一樣,王冬梅也覺得舌底生津,不自覺的吞嚥起來,一絲莫名的躁動自心底升起,渾身的毛孔彷彿一下子打開了般,一股股麻癢酥酸的濕意順著無數的毛孔傳回心底,然後引爆成更加強烈的躁動。這種趕腳讓人既害怕又期盼,王冬梅的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整個人都有些微微的眩暈。
或是出於害怕,又或是出於想阻止這可怕趕腳的蔓延,王冬梅企圖挪開喬浩宇小腹上的腿。
不動還好,這一動之下,她才發現自己的軀體早就酸軟的提不起勁兒來,挪開腿的動作看起來輕柔無比,更像是一種親暱的扭動,忽然一種特殊的觸感讓王冬梅的腿瞬間麻痺,那是滾燙的強硬,昂揚的矗立。王冬梅都能趕腳到心在嗓子眼兒裡的跳動,脖頸的血管兒繃繃的跳,腦袋裡打鼓一樣頭暈目眩,肢體不自覺的扭動著……
喬浩宇一把扶住王冬梅在他小腹扭動的腿:「別動,它們就在這附近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王冬梅渾身一個機靈,身體瞬間一僵,良久,「啪」的打開扶在她臀部的手。
喬浩宇身子一僵,支著耳朵聽了老半天,確認沒問題,這才趕腳心落回了實處。
喬浩宇暗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你拿哥當抱枕用,不許哥撈點實惠,這上哪兒說理去。」話雖如此,之前那愈釀愈濃的曖昧之火,經這麼一鬧,倒也熄滅了。
黑暗中,聆聽著外面異形們的長嚎短叫,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依偎相伴,一種名為溫馨的感覺蔓延開來。
對於這樣一對兒微生情愫的少男少女來說,夜漫漫,難熬……
再黑的黑夜也會迎來黎明,再長的坎坷也會出現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