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羈押室裡的女異形 文 / 兢業筆耕
喬浩宇回到家中,父母告訴他一個叫常春秀的女子來找過他。還留下一封信給他。
書信放在寫字檯上,喬浩宇急忙拆開信封,信文大意是通過這些天的刻苦修煉,她已經完全恢復人身,完全可以適應人類的生活了,修成了一個分身,將分化出體,分身保持著蛇女的形態,繼續留在那裡,做蛇類的女王。她因為有異能,和部隊簽訂了一份協議,現在跟著部隊去誅殺異形。部隊路過堯光村,已經擒獲了一個能異化成各種生物或者非生物形態的女異形。關押在村羈押室。
常春秀在信文中說這支部隊歸王占旺指揮。王占旺特意給喬浩宇留下一把鑰匙,女異形暫時交給喬浩宇看管。為了村民免遭攻擊,鑰匙不得轉借給任何人。女異形現在已身受重傷,很多種異化形態都在和常春秀的戰鬥中被常春秀給廢掉了。這女異形已經變形幾百次,每次變形都被常春秀給廢掉了。常春秀現在具備的一種異能非常厲害,碰上善於異化成多種形態的異形,常春秀都能廢掉它們的異化形態,只要它們顯示出一種異形形態,常春秀就能廢掉。被廢掉的異化形態就是永遠的廢掉了。不把異形形態顯示出來,以常春秀目前的異能,是沒有辦法廢掉的。
常春秀信文中說如果不出意外,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她父母都不在了,這世上最親的人沒有了,她打算定居在堯光村。
第二天吃過早飯,喬浩宇讓常靚迪在家中等他,他去看看那個女異形,常靚迪要陪他一起去,被喬浩宇拒絕了。因為常靚迪去了不僅幫不上半點忙,喬浩宇還要分出心神來保護她。
喬浩宇剛走出家門幾分鐘,一個陌生的女子哭哭啼啼來到了他的家門前,常靚迪剛好站在門口,這女子自稱他的前女友,說要找他算賬,要闖進去,被常靚迪一把攔住。常靚迪輕輕說:「浩宇他不在家,我們到別處談談。」
常靚迪不相信喬浩宇有什麼前女友,被黑天正控制的一段時間裡,也使得她見過不少世面,見過不少面孔的人物,現在她已經能看面相識人了。這個女子形跡可疑,來者不善,喬浩宇的父母比較善良單純,容易上這陌生女人的當,所以常靚迪硬是把她拉走,不讓她進門去。
這女子也沒說什麼,就跟著常靚迪走了,一直走出村外,在村子口的一張石椅上坐下。
喬浩宇在設置在村外的村羈押室裡,見到了常春秀信文中所提到的女異形。常春秀信文中提到這女異形是由人異化成為異形的,原本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因為遇上了李學順,太單純了,被李學順的偽善欺騙,中了圈套,從此被改造成了異形。
這女異形皮膚白皙,身材姣好,眉眼清秀,一頭短髮沒能遮擋住她年輕而美麗的面龐。在人生最好的年紀,這樣一個眼神裡充滿著迷茫的女孩兒是如何成為女異形的?這個女異形現在就是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孩子,如果走在大街上不傷害人,沒人知道她是一隻異形。喬浩宇很想知道她是中了李學順的圈套成為女異形的。喬浩宇走進羈押室裡,這個女異形一看到喬浩宇,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似乎曾經非常熟悉,非常親切過。
喬浩宇進去的時候,女異形正在抽煙,管喬浩宇喊了聲哥,喬浩宇還沒有問她什麼話,她就一邊一根接上一根,不停地抽著煙,一邊向喬浩宇講述自己的經歷……
這女異形姓趙,名盈盈。
那年冬天,趙盈盈的出生並沒有給她的家庭帶來應有的欣喜,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骨子裡的陳舊思想認為女孩兒就是「賠錢貨」。
「從小我爸媽就不管我,我爸常年在省城打工,根本不怎麼回家。農活不忙的時候,我媽也不在家,她只知道沒日沒夜地打麻將,我上小學時每天放學回家就要生火做飯,我媽稍有不愉快就動手打我。」
談及童年,趙盈盈表情落寞地說:「我小學時學習是很好的,特別喜歡寫作文,語文、數學經常考滿分,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我,我是很想好好讀書的。」
母親的忽視令趙盈盈痛苦不堪,但她並不願意輟學,她想堅持著把初中讀完。趙盈盈說:「我那時候很難,每天上下學要步行四十多里地,到了家放下書包就開始做家務,我媽天天罵我,這我都忍了,想著能堅持一天是一天。可是每到星期一要向她拿生活費的時候,我都特別痛苦,她不願意給我錢,每次向她要錢,她都要狠狠地罵我一頓,我那時實在受不了了,特別想離開家,離她遠遠的。」
初二那年,十五歲的趙盈盈還是輟學了,她開始在外租房子住,到餐館、茶樓去做服務員,因不願見到母親,趙盈盈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特別害怕回家,我不願意看到她,每次我回家,她沒別的話和我說,就是管我要錢。我在外面累不累,她從來不問,我受了欺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樣,趙盈盈用逃避來解決她和母親之間的問題,難過的時候她就大聲地唱歌,或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痛哭一場。在這期間,她認識了一個男孩,談了人生的第一場戀愛。「我並不懂愛是什麼,我只是覺得有個人對我好,關心我,能陪我說說話,這就夠了。」談起初戀男友,趙盈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她說:「他對我很好,給我買玫瑰花、小娃娃,接送我上下班,很關心我,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但是後來我們還是分手了。」
獨自在外打工的日子並不好過,男友離開她以後,趙盈盈經常和一些朋友去ktv唱歌打發時間。一次,趙盈盈初中時的一個男同學來找她,說要帶她去見見世面,他們來到一家ktv唱歌。
「在場很多人,都是當地的『大哥』,他們在包房裡喝一個小瓶裡的液體,這液體叫生物試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種生物試劑是用哪些原料配製成的。他們讓我也來一小瓶,說不要我的錢,還說喝了就沒有煩惱了,於是我就喝了。」就這樣,趙盈盈和這些喝生物試劑的「朋友」混在了一起,「開始他們真的不要我的錢,還每天帶著我玩,一起唱歌吃飯,後來我離不開生物試劑了,再管他們要的時候,我老闆就讓我替他做事來換生物試劑。」趙盈盈口中的「老闆」就是該罪惡集團的總頭目李學順,李學順起初只說讓趙盈盈替他帶點「東東」,趙盈盈說,「我並不知道老闆讓我帶的是什麼,他還讓他的情人跟著我,其實就是看著我,怕我拿錢跑了,這樣的東東我先後給老闆帶過五次,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異化劑,製造生物試劑用的,但我不能不帶,我不帶他們就不給我生物試劑,我離不開生物試劑的,每天都要喝。」
李學順只是給她一般的吃喝和用以滿足藥癮的生物試劑。「沒吃過什麼好的,從未給過我什麼大錢,穿的衣服也很一般,住在哪兒都不一定,一天換個地方,基本上是居無定所的,他就是給我生物試劑,免費喝。」因趙盈盈好控制,李學順逐漸把重要的事情都交給趙盈盈去做。就這樣,當時未滿十九歲的趙盈盈坐上了李學順集團的第二把交椅。「從那以後我老闆不斷地給我貨,讓我去交易,去賣給別人,然後拿錢回來給他,或者給我錢和電話號碼,安排我去買材料回來製造生物試劑。」那段時間,趙盈盈每天的生活就是喝生物試劑和替老闆李學順做事。
順從聽話、不分錢的趙盈盈,日子卻並不好過,她的日常生活始終在李學順的監視下,因長得漂亮,老闆李學順終於打起了趙盈盈的主意,想要玷污她。「在一次喝了生物試劑以後我意識恍惚,我老闆趁機要玷污我,我用僅存的力氣拚死抵抗,被他一頓暴打,連踢帶踹,打的特別狠。」
染上藥癮的趙盈盈體重急速下降,每天喝生物試劑後都異常興奮,沒有食慾,常常連續幾天不吃飯,甚至連水都不想喝。沒多久她就從一百多斤瘦到了不到八十斤,當時這個十九歲的花季少女,變得像紙片人一樣搖搖欲墜、眼眶深陷,皮膚也像老年人一樣失去了彈性。
「我都不敢照鏡子,我害怕鏡子裡的人,我覺得那不是我。」看到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趙盈盈心中恐慌了。「我那時已經沒有朋友了,我老闆扔了我的手機,根本不知道能對誰傾訴,想起過我爸媽,可我爸離得太遠了,我媽不會管我的,我也不敢和她說,誰也幫不上我。」
那次險被強暴以後,趙盈盈痛下決心,打算離開李學順集團。「可是我走不了,我和我老闆的情人吃住都在一起,我沒有機會。」趙盈盈低著頭說:「後來我忍不了了,我對老闆提出要離開,我說我不要錢,我絕對不會出賣他,只要讓我走就行。他掏出了他隨身帶著的手槍,指著我的頭說如果我敢走,他就先殺了我,再殺我全家。他家離我家只有十分鐘的路,他有兩把槍,我媽再不好也是我媽啊,我害怕他真的殺了我媽。」被威脅後,趙盈盈畏懼了,她放棄了逃走的念頭,繼續留在組織內替李學順幹壞事。
她已經聽說自己要被處決,隨時都有可能被處決,心中產生了極度的恐慌和對生命的無限依戀,「完全不給悔過自新的機會嗎?真的沒有希望了嗎?」她一次次地問王占旺,也一次次乞求常春秀在王占旺面前說好話,只要能不死,她願意洗心革面,戴罪立功。畢竟,生命只有一次,而且,她還年輕。
「自從走上了這條路,我就做好了『死』的準備。」說這話時,趙盈盈下意識地伸手提了提沉重的腳鐐。
「哥,我們一定認識,而且關係非常不錯,你一定還記得小妹吧。我自從喝了生物試劑後就失憶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以前的好朋友都不認識了。我們肯定認識,你能有這裡的鑰匙,就一定能在王隊長面前說上話,你在他面前給我求個情,只要不殺我,我願意洗心革面,戴罪立功。哥,求求你了。」趙盈盈道。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很惹人憐。
喬浩宇已經將趙盈盈的自述分析過了,認為她沒有扯謊。當下答應了她的請求,說:「我會幫你求情的,我盡力而為吧。我也有個請求,你今後不能再害人了,殺異形是你的功勞,害人有罪。」
趙盈盈道:「哥,你就放心吧。只要能不死,我絕不會再害人了。」
喬浩宇道:「好吧,我盡力幫你,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裡,不要有半點逃離的念頭。你要是逃離了,再被抓到,那時就誰也救不了你了,只能被處決了。等我的消息。」喬浩宇說著,走出羈押室,將房門鎖好。然後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