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回家遇險 文 / 我的小麵包
二月十四,情人節,現在不僅僅是西方的節日,也成為東方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街上的一群群俊男靚女,手牽著手,捧著鮮艷欲滴的玫瑰花,歡聲笑語,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下,游來逛去,擁擠的狀況非但沒有讓其生氣,反而更加興高采烈。
「咦,下雪了,好漂亮啊」!天空中,原本散發著絲絲能量的金太陽,不知道何時被一大片烏雲遮住,並淅淅瀝瀝的飄起雪花來。剎那間,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美麗的少女,披上潔白的輕紗.噢,噢,下雪了。許多小孩子也不怕冷,在雪地上跑來跑去,歡樂異常。
可是此時,王海明卻沒有這個心思,沒有心情賞雪,嘻鬧,心裡已經降到了和雪花一樣的溫度。你真的決定了嗎?王海明喃喃自語。他看到女朋友趙燕,在對面的咖啡廳,和一個男的在約會,之前還打電話騙他,說要加班。
王海明和趙燕都是多山鎮來到市裡打工的,一個地方出來的,在加上王海明的照顧,同樣的工作單位,沒有多久兩人就相戀了,而且是三年。海明,你說我們能買的起房子嗎?海明,你做的菜真好吃,好幸福哦!海明,我不要那個包包了,留著攢錢/昔日的點點滴滴,彷彿歷歷在目,濕潤了王海明的雙眼。趙燕的家庭還比較富裕,人也&{m}漂亮,讓王海明覺得自己虧欠了她。相戀之後,王海明更加勤奮,用了五年時間,做到了大廚的位置,在出租房的小家裡,做飯,拖地等家務也是全部包攬,生怕委屈了女朋友,曾被同事戲稱為五好男人。五好男人,呵呵,也抵不住金錢的誘惑阿!王海明苦笑一聲,撥通了趙燕的電話。其實之前兩個月,王海明已經有些察覺,剛開始的不相信,到最後的無奈。對方是聯興玻璃大型加工廠老總的兒子。王海明的幾個鐵哥們和要好的同事紛紛替他打抱不平,相約狠狠揍那小子一頓,卻被王海明否決了。不是王海明怕,而是覺得不值得。既然對方變心了,還不如放棄,強扭的瓜不甜。
海明嗎?我還沒有下班,等會下班給你電話,你再來接我吧!呵呵,不要在說了,我都看到了,而且還在你對面。瞬間,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說,那我們分手吧。好的。王海明也沒有糾纏,簡單的兩個字,就掛斷了電話。深呼了一口氣,王海明調整了一下情緒,準備回出租房收拾東西,搬出去,到宿舍先住一下,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在擠在一個屋簷下。
滴滴滴王海明還沒有走幾步,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村裡的鄰居,小時候的玩伴,王山打來的:海明哥,不好了,你媽媽被人打了,你快回來看看吧。瞬間,王海明就懵了,母親被人打了。
王海明的母親劉梅品性善良,一般都很少發脾氣,怎麼會和別人發生爭執呢。二話沒說,掛了電話,王海明就往小家跑去。推起那二手的摩托車,加了油門,飛奔而去。王海明是單親家庭,母親一個人把兄妹三人拉扯大,非常不易,也因此落了一生的毛病。自從王海明懂事以後,就每天幫母親幹活,發誓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人有逆鱗,觸之必狂。親人,特別是母親,是王海明的逆鱗。狂嘯的北風,漫天的雪花,也澆不滅王海明心中的怒火。出了市區,路邊的路燈的漸漸消失,而胯下的二手摩托車的燈泡也罷工了。王海明之後小心翼翼的靠邊騎行。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鐘了,在過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到家了。其實王海明的家離市區並不是很遠,坐車到鎮上也就三個小時,主要是鎮上到村裡的路不好走。王海明的家,王莊,背靠大青山,屬於山村,不通車,進出十分不易。
到底是那個王八蛋打了母親?王海明有點歇斯底里。突然前面不遠的拐角處一片亮光閃過,刺的王海明雙眼一片炫白,除了白花花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一般人走夜路都會有這樣的經歷,如果對面車燈太刺眼,會造成短暫的失明,什麼也看不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慢騎或者停下來,等車輛過去以後,自然就會好了。不過此時王海明心急如焚,再加上車燈突然出現,摩托車沒有減速,直接撞在了路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堆成的東西上,頭疼的厲害,然後就昏了過去。而無良的肇事者竟然停也沒挺,加速開了過去。一大片殷紅的血液,染紅了王海明白色的衣服,並滴滴滴的滴在潔白的雪花上,猶如艷紅的玫瑰。
突然,王海明的胸口發出炫目的光芒,隨後,王海明卻不見了,只剩下成為廢鐵的破爛摩托車。我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海明才悠悠的醒來。我不會死了吧?王海明記得自己差點被一輛貨車撞到,躲閃不及,撞到了路邊的土堆上,隨後就不知道了。
這裡是地獄?王海明發現自己躺著一顆不知名的大樹下,不遠處是三座小山,一條小溪從山澗流出,彙集在大樹不遠的一個小塘裡,水不深,清澈見底。天空中,藍天白雲,從來沒有見過的潔淨天空,只可惜沒有太陽,卻依然如白晝一樣,沒有黑夜。不像地獄,也不像天堂,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大樹下。
嗚嗚,忽然一陣叫聲打斷了王海明的胡思亂想。一個有點像狗狗,的生物出現在王海明的眼前。不一樣的是這個生物竟然是金色的,不是黃色,而且頭生雙角,雖然還很小,而且叫聲也不像。此時金色的小生物,正用舌頭舔著大樹下的一個小水坑裡的水,給王海明清理傷口。笨笨的樣子,到是很可愛。謝謝你了,小傢伙,還是我自己來吧。小傢伙好像能聽懂王海明的誇獎一樣,興奮的叫著,並圍著王海明轉來轉去。
嘶,不動不知道,稍微一挪動,傷口便鑽心的疼痛。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去,還是先清洗一下傷口吧。挪到了小水坑邊,解開上衣,一道二十公分左右的傷口出現,皮肉外翻,鮮血直流,疼的王海明牙齒咬得咯咯響。捧起小水坑的水,均勻的撒在傷口附近。咦!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有一絲清清涼涼的感覺,又過了一會,竟然變成了麻麻的感覺,好像有許多蟲子在裡面一樣,而且傷口很快就止血了。又困又累,王海明喝了幾口水,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空間裡沒有時間觀念,山寨版手機也報廢了,王海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肚子餓了。」咦,傷口好了」。
低頭一看,長長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疤了,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已經好了很多。」難道那水有如此神效』。『咦』,王海明發現,自己竟然能和小金交流了,當然不是說話,好像是思維交流。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王海明才明白,原來這裡不是地獄,也不是天堂,而是自己戴了十多年的玉珮裡面。想當初自己一個人到老屋的祠堂玩,不小心打到了一個雕像,以為闖了大禍,沒想到竟然從其嘴裡吐出一塊玉珮,王海明看著不錯,就找了根紅繩,繫好戴著脖子上,而且一戴就是十年。
由於傷痛好了,王海明便仔細的打量著空間。不是很大,三座山,大約只有三百多米高,山腳下是一大片土地,大約有一百畝,然後就是一顆不知名的大樹,樹下有一個小坑,好像永遠也滴不滿的樣子,樹前面是一個小水塘,從山裡面流出的泉水,彙集成一個小水塘。據小金說,水塘裡面的水,可以加快動植物生長,不知道真的假的,王海明一臉的狐疑。
然後就是,空間的四周白濛濛一片,似霧非霧,卻又走不過去。不知名的大樹矗立在空間的正中間,王海明給它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世界樹,而下面的水滴,有如早晨的露水,曰:晨露。喝了幾口晨露,王海明感覺飢餓感都消除了,渾身充滿了力量。
『怎麼出去阿』,想著想著,王海明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坐在爛摩托車的旁邊。摸了摸胸口,玉珮不見了,想來是融進自己的傷口裡了。
『咦,怎麼還是黑天』,天空依然飄著雪花,而且摩托車依然散發著絲絲黑煙。「不可能過了一天了吧?不可能,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排除了,如果是過了一天,那自己的爛摩托車肯定會被拖走的。難道還是今天』?王海明想到一個有些離奇的想法,那就是現實和空間裡面的時間不一樣。藉著雪光,王海明把散板的山寨手機重新組裝,隨著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手機竟然還能用,這讓王海明欣喜若狂,同時響起一句流行語,山寨版,就是強。
二月十四號,十一點。王海明發現才十一點,經過一番大概的計算得知,現實一天,空間大概一個月。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今天一天,真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反正現在離家也不是太遠,走回去好了。摩托車就不要了,讓王海明有點可惜,那可是當初自己攢了兩個月的工資才買的,如今成了廢鐵。就算賣廢鐵還不一定夠托運費呢,』算了,就當便宜哪個收破爛的吧』。
經過三個小時,王海明終於到家了,不過大門緊閉,還上了鎖,讓王海明眉頭緊皺。媽,一定是回老屋了。
王海明的對面是李一紅一家,是一年前從外面搬進來的,辦了一個小型水泥廠,聽說鎮裡有關係,算是有錢有勢,別說村上,就算是鎮裡也無人敢惹。去年一個王姓本家,因為和李一紅的水泥廠出入車輛壓壞了他的莊家,找其評理,結果被打斷了腿,最後也只是賠了錢了事,也使得李一紅更加囂張。而且在廠子的庇護下,收羅了一批混混,簡直是看誰不順眼就揍一頓,鎮上總會給收尾,甚至是市裡也有關係,使其有恃無恐。
「媽,我回來了」。看到屋裡還亮著燈,王海明就知道母親還沒有睡著。『海明啊,你怎麼來了,你都知道了吧,就知道瞞不住你,是山子給你說的吧。
母親歎了口氣,講了出來。原來李一紅的老婆李薇掃院子,把垃圾都堆在了王海明家的門口,母親劉梅氣不過,就說了幾句,沒想到李薇就罵了起來,並推了劉梅幾下,由於雪地路滑,劉梅摔倒在地,把腰扭傷了,半天沒起來,並放出狠話說,如果讓王海明來報復,就打斷他的腿。
聽罷,就算王海明脾氣再好,也是火冒三丈。抄起門後的鐵管就要回村裡找其算賬。「海明,咱不去,好不好,他們人多勢眾,你那裡打的過他們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家裡以後可怎麼辦啊』。
母親說著說著就哭了,王海明只好答應母親不出門,安慰了母親,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卻又久久睡不著。看來一切都要靠自己,本來王海明有兩個叔叔,可是已經被他除名了。一個在市裡開車,因為怕影響他的發展,早已嚴明,自己以後不會在回來,也不要去找他,不要說家裡人,就是王海明也有好多年沒見過這位三叔了。二叔更是可惡,父親在時,攢了好幾年的錢,給其蓋屋娶媳婦,等父親不在以後,立馬翻臉不認人,說房子是自己蓋的,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幫著李一紅一家欺負母親,很多人背地裡罵他狗腿子。一點小事就如此,哼,惹到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在憤恨中,王海明漸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