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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車禍 文 / 我的小麵包

    看到冷冷清清的市場,王海明以為走錯了地方。寥寥的幾人,在翻弄著寥寥無幾的樹苗。王海明決定先逛一逛,在決定買什麼果苗。

    「王海明,王海明,這邊」。王海明還沒有逛一圈,就聽到有人再叫自己。看到是李泉,王海明不禁欣喜,怎麼把他給忘了。話說兩人的認識還真有點特別。王海明在山多鎮等車,卻怎麼也等不到。而李泉的車在不遠處,熄火了,卻怎麼也打不起來。最後王海明坐到了李泉的車裡,條件就是幫他把車推起來,後來閒聊才知道,原來李泉是做果苗生意的。

    「怎麼樣,生意還好吧」?『好個屁,都快喝西北風了,『朋友面前,李泉也不保持形象了。前年政府鼓勵多種果樹,可是又不給農民找銷路,結果好多水果賣不出去,有的都爛在枝頭上,虧損嚴重,現在好多果農都把樹砍了,種其他作物了,所以今年果苗即使不停的降價,也是無人問津。」哎,不對,你小子不會是想買果樹苗把」。『呵呵,還別說,被你猜中了,我老家有一大片空地,準備栽種一些果樹」。「切,說吧,要幾棵,大哥送給你」。李泉滿臉不在乎的臭屁模樣,讓王海明有種想抽鞋底的衝動。

    『你真的送給我」?」費什麼話,不就是幾棵樹苗嗎,{以咱們幾十年的交情,提錢多傷感情」。看到李泉有滿嘴跑火車的架勢,王海明暗暗豎起中指。」好吧,看在你誠意的份上,勉勉強強來個十萬株吧」。聽到這話,正在喝茶的李泉一口噴出老遠,差點沒被嗆死。」十萬,虧你想的出來,你當是柴火啊,就是柴火,你也燒不完。言歸正傳,說吧,需要多少,品質絕對沒問題,都是好品種」。那你給我介紹一下吧。蘋果,葡萄,梨,杏,柿子,核桃,山楂」停停,打住」。看著口若懸河的李泉,王海明有種想揍人的衝動。整整三個小時,從果苗到果子,再到食品,到食品安全,到國家政策,王海明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慌忙拿起旁邊果盤裡的蘋果,塞到其嘴裡。」呵呵,不好意思,一時失控」。李泉訕訕的乾笑一聲,問起具體數目來。」蘋果,水蜜桃,梨,柿子,就先這四種吧,每種2000株」。哎,資金不夠啊,辦個農莊還真是不易,還沒開始,八萬塊就沒了,最後王海明又叮囑說,大果樹也可以,明天一定送到云云,惹得李泉罵為囉嗦。還不知道誰囉嗦呢。

    眼看天色已黑,還沒等到最後一班車,王海明不禁咒罵起李泉來。」喂,海明,聽說你辭職了,怎麼回事,是不是趙高那王八蛋給你小鞋穿了,回頭非教訓他一噸不可」。看到死黨李天李胖子的另類關心,王海明笑了。」不用麻煩李大科長了,是我自己辭職的,準備回家搞個農莊出來」。」行了,別挖苦我了,還科長,天天除了飯局就是坐辦公室,無聊死了,咦,你剛才說什麼,辦農莊,有什麼好吃的沒有,快點說說。」吃你個鬼,就你那皮球的身材,還想吃,小心真的變皮球。農莊,才剛剛起步,除了沙石,黑土,就是野草,你想吃什麼」。」靠,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拿這些來招待我,不過我可說好了,到時候出來產品,可別忘了通知我。喂,你還記不記得楚雄。記得啊,怎麼了?你知道他現在幹什麼嗎?開挖掘機,想不到吧,應該挺掙錢。而且他兒子都有了,聽說自己沒有上大學,無論如何都要讓兒子考上大學」。胖子的一席話,引起了王海明的回憶。

    山多鎮的兩大驕傲,王海明和楚雄,當年以全市第一和第二的成績被保送到市實驗高中,只可惜兩人家境都不好,可以說是非常不好,所以斗沒有讀大學。」好了,先不說了」王海明發現,不遠處火光陣陣,應該是出了車禍,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看到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群,卻沒有一個救助的,王海明感到一陣悲哀和無奈,國人如此,但還是撥開人群,衝了進去。

    原來是一輛奧迪車和一輛小型貨車相撞了。貨車的損壞不大,司機卻不見了。而奧迪車就比較慘了,司機爬在駕駛盤上,一大攤鮮紅的血液流出,生死不知。後座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女孩。可能是為了保護小女孩,老人躺在地上,呼吸急促,面部發白。小女孩哭著不停的喊著爺爺。

    怎麼辦?在叫了救護車以後,王海明有點不知所措,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醫術的內容。要說會中醫,連王海明的家人都不知道。小時候王海明比較調皮,經常一個人去九龍山采也果子吃。一次遇到一個老道士,說,小朋友,想不想學醫術啊。不想,王海明毫不猶豫的回答。小時候王海明不喜歡學習,更別提什麼中醫古術了。在得知王海明的名字後,老道士進一步誘騙,背一篇文章,給一塊糖吃。小時候的農村很窮,更別說王海明那樣的山村了。在老道士的誘騙下,王海明學了整整十年的中醫,當然最後不是為了那幾塊糖。只可惜他只給自己看過感冒之類的小病,心裡沒底。臉色灰白而發紫、表情淡漠,臉色呈暗紅色。看來的確是心臟病突發。

    對了,不是有晨露這個大殺器在嗎,真是忙糊塗了。小姑娘別哭了,我來救你爺爺。看到王海明的架勢,旁邊的人群,『好心『提醒起來。」小伙子,你別那麼好心,小心那老頭醒了賴上你』。『就是啊,又不是你爺爺,關你什麼事」。「傻瓜,笨蛋」

    _王海明充耳不聞。雖然他討厭老道士,但記住了一句話,醫者父母心,現在的王海明也勉強算是一名醫生。

    偷偷的給老人喝了幾滴晨露,然後就在老人胸口按摩起來。晨露果然夠強悍,沒一會,老人的呼吸就平穩了,臉色也紅潤起來。王海明緊接著把司機也救了出來,餵了幾滴晨露以後,給其簡單包紮起來。看到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客運車也來了。王海明正要飛奔而去,卻被一個黑影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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