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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不能死! 文 / 夕顏

    可是人生,卻並不只如初見,所以如今的他們就成了現在這種樣子,不僅身體遠了,心也跟著隔了很多重山。

    可惡!為什麼又要去想那些曾經,那些他認為美好卻在她心裡留下醜陋不堪記憶的片段。

    好似這五年來,他一直都是靠著和她的一點一滴活下去的,可是那個女人,卻從來就是不屑一顧。

    白洛依,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

    你該知道你不過一個女人,你要做的,也就是去依附一個男人,我願意給你權利依附於我,只要你要,我什麼都可以給!

    可是,你這個女人,你不要!你不要!

    猛地灌入一杯紅酒,冰涼的穿入愁腸,灌進心裡,給他帶來巨大的苦楚和憤怒!

    放下酒杯,段亦寒站起身,朝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走去,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走過去,將那個女人狠狠地攬進懷裡,對著那個在她面前喜笑顏開的男人宣佈!

    這個女人是他的!是他所有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也不許碰!

    今夜的她是如此美麗,白皙的皮膚勝雪,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她到底用的什麼牌子的化妝品,皮膚怎會如此好!

    她身上這件紫色長裙真的很趁她,服帖的隨著她的身段,將她美好的身材全部展現出來,而且也使她的週身都散發出一種神秘氣息,她就如一束紫羅蘭,有著永恆的美麗,讓人偏愛,她的一顰一笑,都無一不牽動著他的心。

    在他眼裡,她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喂,臭小子,你又要衝動了!」殷紅一把扯住幾乎快要失去理智而不能自已的某人,低聲吼道。

    殷紅的動作雖輕柔,卻夾雜著挑釁的意味,在外人看來,更像是一種挑釁和勾,引,蝕骨沉淪。

    段亦寒皺皺眉,不明白殷紅的意思,「幹嘛拉住我,你帶我來,不就是為找她的麼?現在可不是後悔的時候!」

    殷紅抿唇一笑,「我可不會後悔,我只是怕到時候你會後悔,你還是太年輕,沒聽過一句話嗎?衝動是魔鬼!你就這樣過去,不但沒有用處,反而會讓依依離你更遠,如果你想她這輩子都不理你,你就去吧!」

    殷紅說完,微微轉身,段亦寒怔在那裡,說不出話。

    「依依,好像我們遇到熟人了!」尹浩軒小聲的提醒道。

    白洛依並沒有回頭,因為那個人的氣息,不論有多遠,她都能感受得到。

    「學長,我想去陽台透下氣,等下宴會開始,你記得來叫我!」白洛依說完,便向著陽台走去,尹浩軒連忙攔住,「陽颱風太涼,你穿的少,去休息區吧,那裡是夏家特地給客人準備的,比較暖和……」

    思索了會兒,她點點頭,的確,雖說現在已經開春,但是晚上的風依舊很涼。

    冷麼?

    不知為何,她陡然想起和左辰澤一起走紅毯的那次,還有之後那個男人對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抬起腳步,向著休息區走去。

    可是到了那裡之後,她仍是朝著別處走去,因為那裡儘管清靜,但是休息的人卻不止她一人,如此一來,去了又怎能真正清靜?

    那個男人,在今天再次出現,是她期望的?還是她不期望的,她現在腦子真的很亂。

    想回到他身邊嗎?

    可是她真的有些怕,因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卻總是不會懂得珍惜,誰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對她如此,是不是只是他的征服欲在作祟?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般歉疚和悔恨?

    五年前他那樣對她,誰知道五年後的他還會不會同以前一樣,甚至更甚?

    走廊的盡頭微微的有些清冷,不過要比陽台好一些,光線有點昏暗,卻更安靜了,許是認為不會有人來的原因。

    白洛依輕輕歎出口氣,雙手不自覺的環抱,夜裡襲來的涼風頓時讓她清醒了不少。

    「白小姐!」一道男聲忽的從她身後傳來,白洛依只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轉身,她的雙眸已經不自覺睜大。

    李龍傑!

    他怎麼也會在這兒?

    許是看出白洛依的驚訝,李龍傑只謙謙一笑,走近她的身旁,「我也只不過是沾了別人的光而已,白小姐不用這麼驚訝!」

    白洛依搖搖頭,隨即又一怔,她猶疑抬眸,「難道說你的幕後老闆和夏家有關係?」

    李龍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道:「難道說白小姐不歡迎我?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合作夥伴,而且今天……或許白小姐還會得到更多的資金也說不定。」

    李龍傑的語氣平穩而低沉,根本就不像是那個在拳場上只知道揮動拳頭的男人。

    更多的資金?

    白洛依疑惑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確實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難道說他今晚就是有目的而來?

    正待她在思索之際,李龍傑已經又開口勸道:「這裡風涼,白小姐還是早點回去吧,以免受凍了身子不好。那裡是大廳,我想不會有男人明著來騷擾白小姐的。」

    關切的話語,怎麼在白洛依聽來卻有另外一番意思,不會有男人明著來騷擾?難道說他知道段亦寒?

    怎麼會?

    難道說這個男人已經把她調查的如此仔細了?

    李龍傑說完,目光又深深地從白洛依的臉上掃過,看的白洛依微微一顫,故意避開他的眼神。

    然而男人好似並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隨即向著大廳走去。

    微涼的風襲來,白洛依不禁身子一抖,剛想轉身也往回走,卻覺得肩頭被人輕輕一攬,一件貂皮的毛披肩已經搭在了她的肩上。

    回眸,段亦寒!

    白洛依的眉頭不由蹙了下,伸手就想把披肩給扯下來。

    「依依,如果你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我過不去,我倒是不介意你扯下來,只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恐怕你就不能控制了!」

    「段總,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今天我來這裡是有正事的,並不想和你吵架,所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白洛依說完,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但披肩卻是沒有扯掉。

    段亦寒微微挑眉,「放心,既然你想要,那麼我一定讓你得到。不會讓你白來!」

    「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段總,請你收起你那氾濫的同情心,你不是神!」她冷哼一聲,低聲回道。

    段亦寒卻並不在意,反正這個女人像現在這般與他針鋒相對,他也已經慢慢習慣。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怎麼對這個女人的冷言冷語,他還是有如此的耐心。

    有時他也會想,算了吧,放棄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容易的,不難。

    可是五年來,他對她的想念從未停止過,更沒有去做讓她離開的準備,既然不打算讓那個女人離開,那麼就這樣淪陷吧。

    哪怕要下地獄,也無所謂。

    「我並不是同情心氾濫想關切所有人,如若可以,我只想對你一人關懷,但前提是,你得給我這個機會!」

    「算了吧段總,你所謂的關懷我白洛依要不起,更不屑要!」說著,她已經甩開男人仍然搭在她肩頭的手,準備離去。

    「依依——」

    悲涼的男聲低沉而沙啞的傳入她耳中,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哽咽,身子停頓一下,她終究仍是轉身。

    眼淚?

    那個男人早已抑制不住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滑落,似乎悲傷牽扯出來的,仍然是悲傷,無窮無盡的悲傷。

    這個時候的她,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心,竟然也在隨著男人淚水的滑落一點點的變痛,很痛!

    「依依,究竟,究竟你要如何才會原諒,才肯原諒我?你要我們這麼彼此繼續傷害到何時你才會覺得滿意?」

    段亦寒已經忍不住低吼,面對這個女人,他真的快到極限,他根本不知道還能有何種方法可以打動她。

    白洛依覺得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手略微一抬,濕的。

    究竟為什麼?

    這個男人要做到如此地步?

    恍然之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的那個並不是親生的父親,好似也帶她參加過這種商業聚會。

    那個時候的他,也是如此,驕傲的向所有人介紹著她。

    究竟為何?究竟她有什麼好?還不是他親生的,他卻待她比親生的還要好,甚至有著無上的驕傲,他到底在驕傲什麼?

    忽的,一道強光向她投射過來,下意識的,白洛依抬手就想要去擋臉,可是手腕處卻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便是被一個男人狠狠的按在牆壁上。

    「依依,你難道不認為你做的過分了麼?你既然想折磨我,你可以找出很多種方法,你知道有很多種的,可是你卻偏偏選擇最笨最不可能的一種,和我在一起,就那麼難?成為我的女人,就那麼難?」

    段亦寒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強迫著她與他對視,但是看到她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他更加的惱羞成怒。

    「白洛依,你醒一醒,你別再欺騙自己了,你對我真的只有恨麼?」

    「我不信,我一點都不相信,白洛依,你聽著,我愛你,我段亦寒這輩子從來沒對一個女人說過愛,也從來就不懂愛!」

    「可是白洛依,我他媽的愛上了你,我把你的名字刻在了心裡,每刻一筆心都在不住的滴血,我疼得要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那麼疼,你知道嗎?知道嗎?」

    男人的怒吼聲在漆黑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仿若帶著一股撕裂空氣的沙啞,讓白洛依的心微微一顫,暗淡的眸子裡終於出現了一絲的焦點,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微微探出手指,伸向男人的俊美的臉頰。

    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滑過,描摹出男人的輪廓,撩撥得男人的心也隨之輕輕顫抖著,他的身體不敢移動分毫,真覺得現在的一切,似乎都像一個夢,一個醒了,就不會再有的夢。

    五年過去,現在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樣貌從未在她心中退去過,他緊緊地蹙著眉,明亮的眼中刻映出她的模樣,原來自己在他眼中,竟是這樣深刻的。

    他說他愛她?

    如此真切?

    「好——」

    女人的聲音清脆而綿柔的傳來,「你想重新開始?那好……我給你機會?」

    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滯,「真的?」

    女人默默的點頭,「我知道段總說話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我白洛依亦如此,說到做到!」

    「好!只要我能做到!」

    女人慢慢的掙脫他的禁錮,走至窗前,伸手,窗簾被拉開。

    漆黑的夜,沉靜而孤獨,幾顆寒星落寞的掛在夜空中,凋殘不堪。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推開窗戶,一股風冷冷的刮來,透過她薄薄的衣裙將她整個人都快刮透。

    這個男人不是愛嗎?

    她倒要看看,他能有多愛?

    當生命即將終結,他是否還能大聲喊著說愛她!

    三樓的陽台,下面是一排排青蔥草木,燈火繚繞,美麗襲人。

    兩手的手指骨節在漸漸收緊,白羅依深深呼出口氣,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讓我原諒你,甚至我們重新開始,可以!那麼你……從這裡跳下去!」

    女人在燈光的掩照下,分不清臉上是怎樣的表情,只覺得她纖細的腰身份外清冷,卻又美得炫目。

    「你說真的?」男人沉沉開口,沙啞的聲音帶著略微的顫抖。

    女人沒有回話,嘴角現過一抹笑。

    呵呵!他終究不是那樣的人,捨不得為了她放棄一切!和自己糾纏這麼久,甚至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愛她,現在呢?不過如此!

    她緩緩踱著步子向他走來,女人獨有的氣息忽的向他逼近,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碰觸,可是為什麼,彼此都感覺,此時的他們,離得那麼遙遠。

    從未有過的遙遠。

    男人擰起眉,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動,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這個好似毒藥般的女人,她的嘴角斂起笑容,繼而退後兩步,輕輕轉身,優的裙擺在空氣中蕩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只是還未走出兩步,女人的身後卻傳來一絲動靜。

    再轉身的瞬間,男人已經站至窗台上。

    女人的嘴巴在瞬間張大,「不——」

    男人的眼裡有著笑容,就這樣吧!

    白洛依!

    空氣裡驟然之間已無流動,大片的聲音夜都被奪走,好似鮮紅的顏色已經隔著昏暗的燈光映射在她眼前,那樣的刺目,那樣的讓人心驚膽戰。

    有什麼東西正肆無忌憚的灌入心臟,白洛依顧不得心口的疼痛已經伸出手飛蛾撲火般的向著男人的方向撲去。

    此刻的她,只看到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還有微彎的嘴角,以及下墜的身子。

    終於,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

    「段亦寒——」

    女人顯然已經使出全力,怎奈男人的體重已經連墜著她的手也在一點點下滑。

    他好似在說著什麼,她卻什麼都聽不到,此刻的她猶如瘋了般,只知道用力地抓緊他的手,然後嘴裡不住的大聲喊著。

    她的視線已經模糊,甚至男人的臉都快看不清。

    她不相信,她以為他不敢的,他怎麼可能捨棄自己的生命只為她?他那樣自私的人怎麼會捨得?怎麼會……

    白洛依不住的搖著頭,手卻一點兒也不肯放鬆。

    或許再不會有人了,再不會有人願意為了她而做到這般。

    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嘴裡語無倫次的說著連她自己都聽不太清的話。

    因為她的喊聲,已經有許多人趕了過來,並且也報了警。

    許多雙手通通伸來,她已經看不清誰是誰。

    她只怕一個小失誤,這個男人就會離開自己的視線,讓她再也抓不到。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真言;

    那一夜,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操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呀,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段亦寒!你不能死,即便死我也會把你從死神那裡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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