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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包紮傷口 文 / 夕顏

    「不礙事?段亦寒,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這條命了是不?」白洛依這麼說著,已經拽過男人的身子。

    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頰和略微發紫的嘴唇,白洛依心裡微微顫了顫,「到底傷到哪兒了?」

    可是段亦寒這個傢伙仍然不說一句話,惹得白洛依是徹底失去耐心,「算了算了,先去醫院吧,夏心那裡什麼時候去都行,反正生日是後天!」

    段亦寒抿唇一笑,「真的不礙事的老婆。」

    白洛依額頭青筋直冒,尖薄的聲音再次響起,「段亦寒!」

    段亦寒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並不好看的笑容,連連擺手道:「老婆,你別激動,我回去休息下就好了,真的不用去醫院。」

    「段總!這都什麼時候了您能別玩柔情了麼?上車!」白洛依使出殺手鑭,斜了一眼男人,已經迅速拉開車門。

    「真的不用去醫院,今天剛好給我看病的那個醫師出差,這種傷去醫院了肯定會惹出事的,後果也很麻煩。」段亦寒依舊堅持。

    這種傷?

    白洛依皺眉,伸手拽起他一隻看似不對勁的胳膊,原本段亦寒還掙扎,怎奈此刻的他實在拗不過眼前的女人,衣袖被硬生生的撩起。

    「啊——」映出眼簾的血漬讓白洛依有一瞬的眩暈,只見段亦寒的臂膀上歪歪斜斜的被紗布胡亂包紮一通,上面還有斑斑血跡,甚至還有血在不斷的往外滲著。

    「到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傷?」白洛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段亦寒沉沉一笑,「不過是昨晚被一顆子彈擦過而已,小事。」

    「小事?寒……」白洛依顫顫巍巍的抬起段亦寒的胳膊,眼淚已經低落下來,難怪他昨晚沒有留下來。

    「好了,乖,別哭了,不然你帶我會別墅,你只要幫我消下毒,再包紮一下就行了!」

    「那這個是你自己包的?」

    「不是,沐熙包的……」

    「沐熙那兒不是有醫生麼?你怎麼不去他那處理好!」白洛依簡直要被這個男人給氣死。

    段亦寒沒有回話,當時沐熙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因為牽掛白洛依,所以就隨便讓他包紮了下,今天又著急趕過來找她。

    白洛依已經懶得再和這個不要命的男人胡扯。

    「砰——」的一聲。車門被某人很用力的拉上,段亦寒皺皺眉,「你這車子可經不起你這麼用力,再多幾次估計也就報廢了!」

    某人杏眼圓睜的看了男人一眼,「我的車子我樂意!」

    段亦寒苦澀的笑著撇撇嘴,「你這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壞了,哎,也就我才會願意娶你這樣的!」

    白洛依咬咬牙,她沒有再理他。

    她真的是被他給氣住了!

    難道這個男人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車子很快開到別墅,白洛依打開車門下車,然後伸出手想要扶住段亦寒。

    不想這個男人居然嘴硬的說不用,還說什麼自己沒有那麼脆弱,不過只是一點皮肉傷。

    白洛依乾脆甩過身真的不想再管這個傢伙!

    「真的,這點傷不算什麼,四年前那次,才是差點死掉!」

    白洛依聽到四年前,心裡一個激靈。

    她突然想起上次顧然說的四年前殷紅有次給段亦寒打電話,結果那次他差點死掉。

    鬼使神差的,她脫口而出,「殷紅給你打電話那次?」

    段亦寒一怔愣,「你怎麼知道?不過那次不是殷紅給我打的電話,咳咳,是我中了別人的圈套,有人偷走了殷紅的手機,最後模仿她的聲音給我打了電話,也是因為有你的消息,所以我當時並沒有發覺那個聲音不太對……不過還好,最後還是殷紅趕來把我救走了,不然,說不定我還真的就可能去和閻王見面了呢!」

    段亦寒說的若無其事,而白洛依卻是愣在了那裡……

    這麼說,他真的曾經因為她而差點死去……

    段亦寒轉過身看著頓在那裡的人兒,微微一歪頭,「怎麼不走了?放心老婆,我這個人命很硬的,就算是為了你和俊皓,我也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死掉的,走吧!」男人的嘴角勾了勾,繼續轉身向前走去。

    白洛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跟著段亦寒向前走去,陽光灑在前面男人的身上,她看著這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心中忽的翻起一陣疼。

    「嗯,那個房間有醫藥箱,老婆幫我拿過來吧!」段亦寒一進客廳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白洛依將藥箱拿了出來,雖然自己不是醫生,不過在渥太華的時候也為不少黑拳場的人幫忙包紮過,畢竟跟大塊頭醫生在一起那麼久,不會也學了點。

    然而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想學點藥理傷病知識,那種環境下,自己偶爾受個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好在那麼多年,也沒發生什麼大的事。

    見段亦寒坐在沙發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白洛依不禁無奈的擰眉,「寒,你好歹也把西裝脫了吧!」

    「咳咳……我現在好歹算傷員,按理說是不能動的!」某男無害的一笑,無良的道。

    白洛依翻了個白眼走過去,看他現在的整個袖子幾乎都被血色侵染,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她慢慢的幫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看見裡面的白色襯衫也已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她的心不由得疼的發緊。

    待脫去裡面的襯衫看到傷口的時候白洛依的眉頭更是蹙的深,段亦寒乾笑了聲,「老婆別擔心,不疼的,這點傷對我不算什麼!」

    白洛依輕輕呼出口氣,望著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無奈的轉身去取消毒水。

    段亦寒微微一咬牙,再次發出一聲悶哼,白洛依凝眉,「不疼,不疼你叫什麼叫,都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就不能成熟一點?」

    段亦寒一咧嘴想笑又因為疼,所以導致笑的很古怪,「我還不夠成熟?那些名媛閨秀們在背後都說我是成熟而不失風度,穩重而不乏情趣,像我這樣的,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極品男被你撿到了。你該覺得榮幸才是!」

    白洛依不再理會,只是仔細而認真地為他清洗著傷口,她的面色有些凝重,漸漸的,段亦寒也不再說話。

    白洛依拿著藥棉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每碰觸一下,她都能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在慢慢的顫抖,她的心也不由得顫慄,即使顫抖,段亦寒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緊抿的嘴唇背後是他極力的隱忍。

    終於,白洛依倒抽口氣,抬眸看向男人,「寒……疼的話,就叫出來吧,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疼痛苦澀,沒有什麼丟人的!」

    段亦寒擰了擰眉,額頭有細密的汗水在慢慢低落,隨後,他才低低的道,「其實……其實我很想跟你說……那瓶藍色瓶子裡的,是大夫特地給我弄的藥酒,有麻醉效果,用那個清洗……應該會好點!」

    白洛依美眸一變,「那你不早點說!」

    「我,我看你那麼認真,不想破壞了氣氛,而且我就是想看看你為我心疼的樣子!」

    你!

    此刻的白洛依已經懶得再和他多說什麼,她拿著藍色的藥瓶開始繼續清理,果然,段亦寒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她微微蹙眉,抬起頭,對上男人如海一般的深邃眸子。

    就這樣,她忽然覺得此刻她的意識已經不屬於自己。

    她曾經痛苦難受,最終選擇離開,單槍匹馬的在他鄉處奔波,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是將自己隔離在人群之外的,不然五年的生活,她怎麼只認得黑拳場的那幾人和左辰澤。

    在那段時間,她幾乎快忘了原來的自己,只有那些疼痛和寂寞,卻在無限的放大,放大成了恨。

    沒想到此刻再面對這個男人,在過了五年的痛苦生活之後,她還能如此幸運的可以呆在他的身邊。

    就在此時靜默的時光裡,好似兩人的心中都有什麼在湧動。

    收回眸子,白洛依將紗布輕輕的一點一點的裹在男人壯實的手臂上,整個過程柔而敏捷,直至完成,她才長長舒了口氣。剛抬起頭要說什麼,男人已經伸手一下子將她攬進了懷裡。

    「寒……你還有傷呢,先放開我!喂,段亦寒……」熟悉的味道,卻比昨晚的吻更加甜蜜和溫柔的觸覺,就在她即將要淪陷在其中的時候,男人卻突然放開了她的唇。

    「老婆,這個就當你給我包紮傷口的獎勵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還是可以犧牲色相再吻你一次的,若是要更深入的服務……嗯……這個……我也可以考慮的,不過前提是你得給我做一次白米粥……」

    段亦寒完全不理會某女此時已經黑到不行幾乎快趕上包公的臉,絮絮叨叨的說著。

    「段亦寒!」某女已經又敞開了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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