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十 神王判案 文 / 老僧說法
萬神殿金色大廳,眾神之王宙斯坐在中央的主位上,左邊是正義和秩序女神忒彌斯,右邊是天後赫拉,上手處是智慧女神典娜和神使赫爾墨斯,下手處是戰神阿瑞斯和愛神阿佛洛狄忒,對面是冥後珀爾賽福涅。
宙斯看了看諸神,道:「怎麼回事,都吧!」
冥後於是站起來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因為希波呂托斯後媽菲德拉的靈魂也在冥界,她之前就審問過菲德拉,所以得基本沒太大出入,只把希波呂托斯的靈魂沒去冥府報到,阿多尼斯被人陰殺做重。
敘述完後珀爾賽福涅面色陰沉,悲憤地道:「神王,阿爾忒彌斯濫殺無辜不,還擾亂命運女神制定的命運,請神王主持公道!」
宙斯聽完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看了看左邊的典娜,笑道:「我的乖女兒,你昨天不就找阿爾忒彌斯了嗎,怎麼今天就你自己來?」
「一切都逃不過神王的眼睛!我是代阿爾忒彌斯來的,她有事來不了。」典娜心裡一沉,無比恭敬地道。
宙斯臉色一沉,冷笑道:「不是來不了,是不敢來吧,她有什麼要的話?」
典娜道:「希波呂托斯是一個純潔、善良的美少年,我想他不該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死去。阿爾忒彌斯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
沒等她完,宙斯立即就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所以她就想辦法把那子救活了是吧?她自己施法的嗎?」
「不是,是人間的醫生,希波呂托斯當時傷的不重。」典娜趕緊道。
「不重你們能把官司打到這裡來?還好她知道輕重,沒有自己動手施救。找的是誰,阿波羅的那個孽子嗎,他早就該死了!」宙斯面無表情,看了看諸神又道:「還有誰要什麼嗎?」
愛神阿爾忒彌斯之前和典娜達成了協議,典娜答應她想辦法救活阿多尼斯,但她得替卓越話。這時一看拉了神遊天外的拉阿瑞斯,阿瑞斯回過神來趕緊起身道:「父神,那子是希波呂忒唯一的兒子,也算是您的親外曾孫,求父神能饒他一命!」
典娜大急,心你這個蠢材,求情是你這麼求的嗎,你不知道神王最煩別人用親情擾亂律法?
宙斯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阿瑞斯對赫拉揶揄起來:「我的天後,這就是你給我生的好兒子?」
「是啊,不過好像也是你的嫡子!」赫拉雖然心裡惱怒無比,臉上仍然滿是笑容。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我只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誰都不能亂改命運,包括我在內。」宙斯笑夠了從主座上站起,臉色一沉,雙眼冷冷地掃了諸神一遍,又對典娜道:「我的女兒,你去告訴阿爾忒彌斯,讓她立即把人交出來,不要等到我親自動手,否則我連她一起處罰。」
典娜苦笑道:「神王,希波呂托斯不見了,我們也正在找他。」
宙斯一皺眉,看了看典娜,冷笑道:「我不管他是真不見還是假不見,我有辦法找到他。」
著手一動,掌心中出現一個圓球型的東西,那圓球表面都是折折皺皺的皮,似乎還有兩隻腳。宙斯把那東西雙腳著地放到中間的桌案上,嘴裡輕輕地念動,一會那圓球的外皮慢慢向上面收縮,露出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眼球。
「這是我新煉製的東西,叫偵查衛士,只要我心裡默念所要找的人的名字,我的意識所能達到的範圍,它就能照我所想的搜索。」宙斯對這東西頗為自豪。哈哈地大笑起來
典娜心裡一顫,心該死的阿波羅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不會被這眼怪搜到吧?
只是宙斯笑了半天仍沒搜查到下落,臉上自豪地笑容也變得尷尬,又過了一會依然不見蹤跡,不禁自我解嘲道:「看樣子這子是真死了,不然怎麼會找不到。」
典娜這才把心放了下來,誰知宙斯又道:「我看看阿波羅的那個孽子在哪,他竟然敢多次違抗我的命令救那些死過的人,這次我必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過了一會就見宙斯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向眾人道:「阿波羅這子倒是聰明,沒這偵查衛士我還真讓他給騙了。」
見諸神都是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宙斯用手在空中一揮,他面前立即還原了一塊空間。只見那昏暗的空間裡阿斯克勒皮俄斯正和一個伙著話,不是卓越又是誰。
「我找不到這子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見,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命裡已注定,逃不掉的。」宙斯心情大為舒暢,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典娜一看到卓越就知道壞事,嘴裡發苦,心阿波羅你是真會藏啊,都知道『雞蛋不能裝在一個籃子裡』,你就不能把他們倆分開嗎?
見宙斯正笑得開心,於是慢慢地向外挪動腳步,打算偷偷溜出去報信。
剛走沒兩步就聽一個嘲弄的聲音道:「我我的好妹子,你這是打算幹嘛啊?」
不用看,一聽就是冥後那個討厭的聲音。
典娜無法,只得轉身回到座位上去。還沒坐下就聽宙斯笑道:「諸位,都隨我去德爾斐阿波羅的神廟,我也親自執法一次,讓你們看看逆天改命的下場。」
眾神有開心的,有無奈的,還有無所謂的,不久就來到德爾斐阿波羅神廟上空,宙斯大聲道:「阿波羅、阿爾忒彌斯,諸神一起來看你們了,還不出來迎接?」
阿爾忒彌斯正在神廟裡忐忑不安,此時見宙斯率眾前來,心裡反倒平靜下來,縱身來到空中,躬身向諸神施禮。
「我的好女兒,你不在自己的月神宮裡呆在,在這幹什麼?」宙斯看了看她,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
阿爾忒彌斯正不知道怎麼回答,見典娜打手勢讓她看下面。低頭一看,只見一人正在神廟裡祈求神諭,於是道:「回神王,阿波羅光明神殿有事走不開,讓我來暫時替他在神廟裡管理一下。」
宙斯剛想話,就見東南方向一道白光飛來,瞬息而至,正是光明神阿波羅。
阿波羅來到近前,向諸神施禮後,問宙斯道:「神王,你怎麼想起來德爾斐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有時間準備!」
「通知你一聲,好讓你有時間把他們轉移走嗎?」珀爾賽福涅不等宙斯回答,冷笑道。
「神王還沒出聲,哪有你這個賤婢話的份,滾一邊去!」赫拉雖然一直和阿波羅姐弟不對付,但現在更為氣惱的則是冥後,她在萬神殿被宙斯諷刺早已滿心怒火,一直在找機會報仇,此時一見大聲呵斥起來。
宙斯看著阿波羅笑道:「不錯,不愧是我兒子,用的方法都與眾不同,若非我新煉製了個偵查衛士,還真讓你給騙過去了。」
阿波羅一見諸神到來就知道暴露了,只是他心思沉靜,裝作一臉迷惑地樣子道:「阿波羅愚鈍,請神王明示。」
宙斯一皺眉,看著他道:「福波斯,你真的想讓我把你的神廟也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