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二 四凶（1） 文 / 老僧說法

    意大利如同一隻踢著石塊的長大靴子，而那個石塊就是西西里島，從西西里島向西南坐船出行不遠就到了北非，卓越之所以選擇這條線就是因為走這裡最近，也最方便。

    只是這個世界的意大利還是未開化的蠻荒地區，村落、牧場雖也有不少，但也只是些部落聯盟，剛有城鎮的雛形，還談不上化城邦。

    這裡的人類野蠻、殘忍而又淳樸，他們野蠻是因為這些人見到落單的人就想劫上一票；他們殘忍，只要你被這些強人打倒，想要活命極難，不定還是被虐而死；而他們淳樸，則是因為你只要用拳頭把他們打趴下，他們立即就會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願意死心塌地的做你的奴僕。

    卓越現在就碰到這麼一個。

    這年輕伙叫帕度，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靜靜、眉清目秀，所以卓越當時聽他劫道時差沒笑出來，最後見他拿出打劫的傢伙事才真的相信。

    現在的卓越雖然仍不能騰空飛行，但個人勇武已經是以前的數倍，也算是人類有數的強者了，一個的蟊賊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帕度讓他一掌打出老遠。

    只是這傢伙自從被卓越打過一巴掌之後就自承是卓越的僕役，願意跟隨左右永遠服侍他。

    卓越現在雖然自保已沒問題，也不願有個累贅粘在身上，於是每次都打他一頓把他趕走。

    只是這子似乎鐵了心了，每次趕走之後第二天準會跟來，而且利落地幫卓越準備吃食住行之事，卓越一半是感動，一半也看這子乖巧伶俐，最後就讓他跟著。

    後來熟悉了卓越問他為什麼打劫自己時，帕度卻是詭異地一笑道：「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是大人物！」

    「喔，怎麼看得出來的？」卓越倒是驚奇他的判定。

    「我雖然是個野人，但也知道你手中那把長槍非一般人所能有，」帕度見他不生氣，大方地侃侃而談起來，「而且你能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距離，不知道打了多少強者，肯定是個大人物無疑。」

    「嘿，我就你子不像個傻子，怎麼會做賠本的買賣，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卓越笑了笑，照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這帕度雖然沒什麼基礎，也不識字，天賦倒很不錯，卓越於是斬木為槍，把從喀戎那裡學的一套使槍之法傳授給他，傢伙練了沒多久就有了模樣。

    兩人一路東南，這一日上午來到卡薩塔地區，帕度突然道：「主人，這前面有個大盜很是凶悍，你一定要心。」

    卓越見他神情緊張，知道裡面肯定有問題，了頭道：「那人武力怎麼樣，有什麼特你跟我，我第一次到這裡。」

    「他叫科洛，見到路人就強迫和他比武，如果有人膽敢不從，立即就會被他殺死。」帕度著雙眼通紅，神情激動了起來，「只是這個魔鬼武功高強，普通人哪裡是他的對手，所以對從這過的人來，比不比都是死。」

    卓越笑著了頭道：「呵呵，你覺得我和他比怎麼樣？」

    「主人強，主人一定比他強百倍、千倍！」帕度雙眼閃著激動的光彩，興奮地大聲叫了起來。

    卓越這時基本能肯定傢伙和那什麼科洛一定有大仇，跟著自己的目的估計也是為了報仇，看了他一眼也沒揭破。

    不久來到一片赤松林，正走著就聽一個聲音道：「遠方來的朋友，有沒有興趣和我科洛打鬥一場？」

    卓越扭頭一看，只見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壯漢。這傢伙身高體壯，棕髮碧眼，身上的體毛有十來公分長，像頭棕熊一般兩眼發出懾人的凶光。

    「喔，怎麼比？」卓越洒然一笑，知道這就是正主了。

    科洛從地上站起，把外面的披風一揭，拍了拍滿是胸毛的胸脯大聲道：「我們倆比拳腳如何？」

    著一指身邊的一對財物道：「你贏了所以的都歸你，至於你輸了的話……！」

    卓越一笑道：「我輸了肯定傷在你手下，到時候只有任你所為了。」

    科洛哈哈大笑，一挑大拇指道：「痛快，我好久沒見過這樣的爽快人了，回頭一定給你留個全屍！」

    卓越笑了笑沒理他，把長槍交給帕度道：「拿著站遠，別害怕，他不是我的對手！」

    帕度接過努力地了頭，大槍扛了兩下沒扛起，拉著就向旁邊跑去。

    科洛大吼一聲衝過來是揮拳就打，卓越側身躲開，兩人瞬間交起手來。

    只是他雖然雄壯勇猛，還不是卓越的對手，幾個回合後被卓越一把抓住側面腰帶，瞬間舉起。卓越這兩下是兔起鶻落，科洛根本沒任何反應就被他提在頭，然後雙手一抖，直向旁邊一棵大樹擲去。

    就聽啪地一聲，他那狗熊一般的腦袋直接撞到一株大松樹上，脖子撞得擰到一邊，口鼻中血水直流，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嘴裡咯咯地想什麼卻再也不出來，似乎怎麼也不相信卓越三五招就能直接把自己殺死。

    帕度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回過神後拿起那把木質長槍，不停地向科洛身上刺去，邊刺還邊不停地咒罵，一直到科洛的週身都成馬蜂窩了也沒停下來。

    卓越輕輕地拿下他手中的木槍，柔聲道：「行了，再發洩下去就沒力氣趕路了！」

    帕度噗通一聲跪在卓越身前，滿臉淚水不停地叩頭道：「謝謝主人替我報仇，謝謝主人替我報仇！」

    卓越一把拉起他，安慰道：「好了，這些東西對我來就是隨手的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帕度又發洩一番，用刀砍下科洛的頭帶著，兩人這才繼續上路。

    原來這帕度的父親是一個旅行商人，爺倆一直相依為命，老帕度卻是數年前被這科洛殺人劫財，傢伙僥倖逃過一劫之後一直在尋機會報仇。

    他也知道自己能力低微，於是就想法把那些他認為強大的路人向這赤松林引，讓他們和這科洛決鬥，加上卓越這已經是第九個了。

    卓越雖然在心裡感歎那前八個死的冤枉，卻是對他生不起恨意，為報父仇，在這個年代怎麼做都不過分。

    帕度見卓越不怪罪自己，想了想又道：「主人……」

    卓越聽到主人二字就彆扭，不等他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以後別叫主人了，我們兄弟相稱吧，你叫我大哥就行！」

    帕度畢竟是個孩子，在這裡等級觀念還沒有完全成型，扭捏了幾下就歡喜地答應下來，接著又道：「那大哥，你既然這麼厲害，就把這旁邊的四害都消除乾淨吧！」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卡薩塔四害既「扳樹賊」辛尼斯、「母豬」費亞、「拳斗者」科洛和「洗腳者」斯科戎。

    卓越一聽噗嗤笑了起來，你妹，這外號起的太有創意了。

    帕度卻是笑不出來，陰沉著臉解釋著幾人外號的由來。

    這些人的外號有創意，幹的事更有創意，所謂的「扳樹賊」就是把兩棵樹掰彎，把人的頭腳拴到兩頭，等辛尼斯手一鬆，兩棵大樹瞬間彈起，把人彈得首尾分離。

    『母豬』費亞是個雄壯且醜陋的女人，而且粗暴殘忍，可能從受過刺激，喜歡向路人求偶，不從就殺，從了交合之後還是殺，倒是和那母螳螂差不多。

    科洛已經被殺，而這『洗腳者』斯科戎最是凶悍，他喜歡坐在高高的海邊崖岸上讓人給他洗腳，一個不爽就把人踢下崖岸，掉下去的人不死也傷。

    而且掉下去你就別想跑，下面有只海怪等著呢，一旦有人落下，立即就被它撕裂吃到肚裡。

    卓越聽完也笑不出來了，這些王八蛋，殺人的辦法這麼多，到後世都能拿最佳創意獎。

    見卓越答應下來，帕度本立即帶他向十幾里外一個叫坎帕尼亞的村莊走去。

    他本來就是卡薩塔人，從記歲起就跟著父親行商，父親死後這幾年一直在外面轉悠，所以對周圍很是熟悉，知道『母豬』正在坎帕尼亞周圍禍害。

    坎帕尼亞村的村人一聽來個勇士能除去『母豬』都很高興，再一看科洛的頭，聽帕度起卓越的武勇，更是打消了最後的疑慮，眾人開始湊些雞魚食物給二人吃，又派人去探聽費亞的消息。

    下午的時候消息傳回來了，不過消息有惡搞，四凶裡面的兩凶『母豬』和『扳樹賊』在馬尾涇『干』上了，據有人聽到嗷嗷叫的呻吟聲。

    二人也沒停歇，，由幾個村中的膽大青年帶著向馬尾涇走去。

    趕到的時候二凶果然還在那裡，正在一棵大樹下相互**，看眾人過來就是一愣。

    那費亞長得身高體胖，突嘴大耳，一雙豬肚眼，配上那頭豬鬃一樣的剛硬頭髮，叫母豬真是再貼切不過。

    辛尼斯長得倒是儀表堂堂，不過一雙陰冷的三角眼破壞了整體的感覺。

    兩人一見卓越提槍過來都知道來者不善，費亞拿出一把黃瓜狀大棒，辛尼斯則拿出一把長刀，慢慢逼了過來。

    「我手下不死無名之輩，你……」

    辛尼斯沒完就被卓越打斷，卓越看著兩人了頭道：「一起來吧，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