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3章 二十 恩怨因由 文 / 老僧說法

    當年齊格弗裡德的爺爺伏爾松格王在位多年，育有十子一女，齊格蒙德和齊格妮兄妹倆最。後來齊格妮長大後，伏爾松格把她許配給哥特國王希爾吉。

    結婚當天，有一獨眼老人闖入婚慶現場，他也不理會任何人，直接走到伏爾松格家一株神聖的大橡樹跟前，拔出腰間的一把利劍插在樹幹上，這劍名叫古拉姆，為憤怒之意，誰能拔出此劍將無敵於天下，而後就消失不見。

    眾人這才明白這獨眼老人就是神王奧丁，而古拉姆之劍就是他送給自己後人的禮物。

    伏爾松格遍請女婿諸子前去拔劍，可惜沒有一人能拔得動，最後卻不經意間由王子齊格蒙德輕鬆拔了出來，眾來賓無不祝賀伏爾松格家再添英雄。

    婚慶結束後希爾吉想要得到那把劍，許諾他哥特王國裡所有的東西都可以交換，但被齊格蒙德拒絕。他覺得這丟了臉面，於是懷恨在心，結婚不久就邀請伏爾松格一家前去做客，卻又派兵從半路上截殺，把伏爾松格全家一網打盡全部活捉，古拉姆之劍也被他得到。

    因為他沒有自己出面，別人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做的，所以他就成了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伏爾松格的王位國土都被他輕鬆接收。

    齊格蒙德兄弟十人，前九個全部被希爾吉殺死，只有齊格蒙德被妹妹努力救下，兄妹倆為了復仇想盡了一切方法，可惜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成功。後來齊格妮得到一個預言，只有純血伏爾松格的後人才能報得大仇，所謂純血，只能是她和齊格蒙德的孩子了。

    於是她為了復仇，就改頭換面裝作陌生人和齊格蒙德結合，後來誕下一子辛菲特利送給齊格蒙德撫養訓練。

    這孩子長大後雖然和父親齊格蒙德一起殺死希爾吉報了大仇，卻也身負****之罪，雖然齊格妮在報完仇後就自殺謝罪，還是不能洗涮掉****的罪孽。於是奧丁降下一個勇猛的英靈武士萊格尼，交給他自己親自煉製的長槍斯卡雷利，讓他了卻這段罪孽。

    辛菲特利這時因為其他原因已經先一步身死，萊格尼於是就殺了齊格蒙德，又搶佔了他好不容易才奪回來的王位。

    眾人聽完都是唏噓不已，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只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齊格妮縱使知道後來的事，估計仍然會那麼選擇。

    斯露德完歎了口氣道：「唉，這就是命運！既然你都已經知曉，把萊格尼的頭還我吧。」

    齊格弗裡德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命運如此悲慘的同父異母哥哥，他本來想用萊格尼的頭顱祭奠自己父親的，這時見女武神索要，機械地遞了過去，站在那裡憤怒悲傷充斥胸中，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

    斯露德把萊格尼接過去施法把頭顱和屍身連接到一起，然後把屍身放到自己的那匹馬上，看了齊格弗裡德一眼又道：「我也不讓你吃虧，萊格尼騎的那匹金色戰馬叫格拉尼，是神王那匹八足神馬斯萊普尼斯的後代，我已經把他收服放在南方三十里的一個樹林裡，回頭你自己去取吧！」

    齊格弗裡德迷迷糊糊地道聲謝。斯露德張了張口本想再什麼，看了迷茫的齊格弗裡德一眼就沒言語，向眾人擺了擺手，一拍銀色戰馬直向天空飛去，很快消失於藍色的天際。

    人的態度轉變是最快的，之前那幾個萊格尼派來的侍者一見齊格弗裡德斬殺了萊格尼，而且女武神也親自肯定，立即跑到校場內，噗通一聲跪在齊格弗裡德跟前，高聲大呼國王殿下。他們沒聽到斯露德和齊格弗裡德了些什麼，於是接著痛罵萊格尼大逆不道，竟然敢謀逆造反，暗害先王。

    萊格尼帶來的衛士這時也反應過來，有幾個平時忠於萊格尼的衛士還沒做任何動作就被身邊的隊友砍倒在地，剩下的都是跪在地上齊呼齊格弗裡德萬歲，隨後那些圍觀的群眾也跪了一地，歡迎新王登基。

    齊格弗裡德看得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之前還把自己罵成一團****的人，沒過幾分鐘嘴裡已經滿是讚譽之詞，自己也從之前的禽獸不如，變成了現在的英明神武。

    卓越笑道：「怎麼樣，你現在就是這裡的國王了，願意留下來嗎？」

    齊格弗裡德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心裡不出的厭惡，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去祭拜一番我的父親，然後咱們就走吧！」

    「你這麼走了的話，王國就會陷入權力的真空，估計又要經過一番爭鬥才能穩定下來。」卓越沉聲道，「要不你給他們指定一個國王代理人？」

    齊格弗裡德沒話，只是冷著臉直接走出校場，在眾人的驚異的目光中直向東方走去。

    「這子，倒是挺有個性！」卓越著和忒提絲三人一道跟了過去。

    萊格尼雖然殺掉齊格蒙德，搶了他的王位，卻並沒怎麼糟蹋他的屍體，相反還給他修了一座墳墓，就在之前埋葬齊格妮和辛菲特利的墓旁邊。儘管前王家墓園早就一片狼藉，蕭條不堪，卻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

    齊格弗裡德沉默地跪在墓前許久，最後向父祖兄弟各叩了幾個頭，這才離開墓園。

    這時忒提絲已經把那匹駿馬格拉尼給帶了過來，卓越知道他傷勢挺重，害怕落下什麼病根，並沒急著趕路，反倒在一個不知名的鎮住下，幫他把傷勢慢慢調理好。

    「齊格飛，那瓦爾基莉、女武神、恩赫裡亞和瓦爾哈拉宮殿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怎麼聽得糊里糊塗的？」

    客棧的房間裡，卓越一邊幫齊格弗裡德檢查傷勢，一邊問道。

    「瓦爾基莉和女武神是一個意思，她們是神王奧丁的侍女，一共九人，主要負責到戰場上選取戰鬥而死的強大英魂，然後帶他們去瓦爾哈拉宮殿，所以在世間很受武者的尊崇。瓦爾哈拉宮殿又叫英靈殿，是神王奧丁專門建立收留英魂的地方，戰死的勇者之魂一旦入了英靈殿，就成了恩赫裡亞，也就是英靈武士，據英靈殿裡已經集了數十、百萬的英魂了。」

    齊格弗裡德知道師傅來自南方，對這些不大熟悉，坐在那裡耐心地講了起來。

    卓越聽完卻是再次產生了一個疑問：這奧丁收集這麼多英靈幹嘛，把他們練成天兵天將，還是也有稱霸天下的野心？

    齊格弗裡德完了好一陣見師父仍然沉默不語，問道：「師父，你打算下一步到哪兒？」

    「我對世界之樹很有興趣，想去看看，你知道在哪兒嗎？」

    齊格弗裡德雖然對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卻是不知道具體在哪裡，想了想道「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不過聽在極北之地。不過那裡寒冷異常，普通人類經過都要凍僵。」

    卓越哈哈一笑道：「那就繼續向北，我就試試能不能被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