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2章 八十九 萬物之殤 文 / 老僧說法
「媽的，一條狗都這麼猖狂，老天真是不公平」
「扯淡，你們東方的哮天犬不也很牛嗎，你怎麼不？」
「哮天犬算個屁，沒有二郎神它毛都不是。」
卓越一邊在意識海裡和武什卡特扯著淡，一邊隨赫爾莫德穿過那座黑色的海拉之門，剛進去感覺周圍的溫度立即大降，耳中傳來各種水流之聲，眼前光線一暗，瞬間陷入到無邊而深遠的黑暗之中。
只是這種黑暗對他來沒什麼效果，開動荷魯斯之眼查看了一番，一條沸騰奔湧的冷泉瞬間勾起了他的興趣，仔細一看心頭一陣明悟，心我終於知道黑龍王那混蛋怎麼得到那麼多屍體的了。
原來這水正是他在冰雪世界見到的那眼寒泉的源頭，水裡還時不時的有屍體飄過，向著下游寒泉的方向流去。
「子，我記得你在火之國還喝過那寒泉啊，想來屍體的滋味一定奇香無比吧！」武什卡特一看立即來了惡趣味，在卓越意識海中悠悠道。
卓越只感覺心中一悶，胃裡上翻，瞬間產生一股強烈的嘔吐衝動。強力壓住這股衝動，咆哮道：「老武你個王八蛋，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人？」
「嗨，你這人真怪啊！水是你喝的，屍體是你看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得，我投降，你是我活祖宗行了吧！」卓越知道再下去他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法子噁心自己，趕緊舉手投降。
連續穿過數條縱橫的河流，終於來到銀色的死神大殿。海拉正坐在大殿上等候，見三人進來一笑讚道：「卓越果然不凡，怪不得奧丁讓你當他的代言人，那飛劍之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女王過獎了，我這道行連你一頭看門犬都不如，還能不凡到哪裡去。」卓越一聽大搖其頭。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搖尾乞憐的犬類，現在猛然發現自己的修為連條狗都不如，之前自傲的心態早飛到爪哇國去了。
海拉一聽大笑，傲然道：「你還真別看不起加爾姆，就是亞薩園那些不可一世的傢伙，又有幾人敢能勝過它！」
卓越不屑地道：「狗始終是狗，無論多強大也變不回狼。」
海拉掃了赫爾莫德一眼冷笑道：「這你就錯了，狗可比亞薩園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神靈強多了，再差也知道忠於主人，不會起狡詐欺騙之心。就像加爾姆，它是我被扔到這個死亡國度後收的第一個魔寵，若非有它當年的不離不棄，我海拉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赫爾莫德聽得滿頭大汗，心讓你們再扯下去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來，轉移話題道：「殿下，請問光明神在哪裡，我現在可以見他一面嗎？」
海拉因為身世的關係，對亞薩園諸神都是極度厭惡，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裡沒什麼光明神，只有一個叫巴爾德的亡魂，你是找他嗎？」
赫爾莫德尷尬地賠笑頭，海拉招過來一個老僕，讓她帶著赫爾莫德去見巴爾德，而後看著卓越笑道：「聽亞薩園訓練了一大批英靈武士，我沒事也訓練了一批，友有沒有興趣去指教一二？」
卓越心我沒興趣行嗎，來這裡可是求你辦事的。他雖然不清楚海拉什麼目的，不過知道立威的可能性極大，立即頭同意。海拉於是帶著卓越和幾個僕人向一個黑色的荒原走去。
離好遠就聽得陰風怒號，呼喊聲震天，夾雜的還有各種兵器的撞擊聲和魔魂的嘶吼。來到一個高坡上往下一看，只見下面成千上萬的死靈戰士正在一塊數十平方公里的平坦之地上訓練。
這些戰士雖然力量和招式都很普通，但眼光陰冷，出招也絕不留情，經常一刀下去把對手捅一窟窿或砍成兩段，若真到了戰場上，必然能興起一股黑色的旋風。
武什卡特這時在意識海裡提醒道：「不凡，看那些指揮戰鬥的將軍，他們大多都是由魔魂修煉成的魔君，只是再次擁有了血肉之軀後普通眼睛看不出來了。那些傢伙的修為比許多英靈武士還高。」
卓越開動荷魯斯之眼看了看，發現許多修為比自己還高上不少，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這海拉造反的意圖明顯到連隱藏的興趣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只聽海拉一笑道：「你在亞薩園那麼久，當看過英靈武士的訓練，我這些死靈戰士和他們鬥一場，你覺得哪邊會贏？」
卓越搖頭道：「難以判斷。那些雖然都是人類的級強者，不過你這裡的武士更多，不真戰一場很難分出高下。」
「會有這個機會的，只是不知到時候友會站在哪邊？」海拉似笑非笑地看著卓越道。
「世事多變幻，難言對錯，更難看得清將來。」卓越如高僧般打了個機鋒，淡然道：「不過亞薩園有些神靈對我卓越有救命之恩，到時若是我有能力的話，肯定會想辦法讓他們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咯咯！我喜歡真誠的人，但願我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
卓越知道這些肯定又激起了她對諸神的恨意，於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聊了一陣其他的東西。海拉看著卓越一笑道：「看來你沒少受我父親捉弄，否則不會面對我時提他還皺眉頭。」
卓越心真僅僅是捉弄就好了，問題是那老傢伙不停地找我的麻煩啊！現在又使計讓霍德爾殺了巴爾德，你們父子和亞薩園的仇恨算是解不開了。
海拉沉聲道：「友，回亞薩園幫我帶個話給我父親，就既然那裡不開心，還是到我這邊來吧，我的百萬死士都想見他一面。」
「什麼意思，威脅諸神？」卓越心中瞬間一警，看來巴爾德的死她看出些什麼了，或者本來就是他們的合謀也不定。
正想著赫爾莫德趕了過來，一見卓越急切地道：「不凡，你快想想辦法吧，光明神殿下無論如何都不願回去。」
「那感情好，我這裡空間大，房屋多，把亞薩園諸神都接來也住得下。」海拉心情瞬間變得舒暢起來，開懷大笑道。
卓越心這哥們也是個神人，好好的亞薩園不呆，偏願意呆在這陰冷無比的死亡國度。只是奧丁既然讓自己做代理人，若是巴爾德自己不願回去一切也都是空談，趕緊和海拉道了個別，隨赫爾莫德一起向巴爾德所在的地方走去。
到地方一看巴爾德正和南娜呆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周圍的環境很是不錯，暗道這海拉雖然對亞薩園諸神恨之入骨，卻也沒有公報私仇，虐待他們夫婦。
巴爾德一見卓越進來搖頭道：「卓越先生，你們走吧，我不會回去的。」
卓越見他眼神決絕，知道正面勸肯定沒任何效果，了頭道：「不走也行，不過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讓我和神王、神後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其實，我心中的陰影從來沒有消去過，後來的一切只不過強顏歡笑而已。既然如此，我何必在亞薩園受罪呢，還不如在這裡坦然接受命運的懲罰爽快。」巴爾德苦笑道。
卓越知道裡面必有內情，不過人家既然不願自己也不能勉強，一指南娜道：「可她怎麼辦，你不會讓她也留在這裡陪你吧？」
南娜一聽搖頭道：「我不回去，我願永遠陪在他身邊。」
「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啊！」
卓越暗暗歎了口氣，擺手讓赫爾莫德出去，查看了一下房間確認不會走漏風聲，來到兩人跟前沉聲道：「巴爾德，你知道神王為什麼一定要你回去嗎？」
巴爾德雖然不知道「諸神之黃昏」的預言，也早已由心中的陰影和其他一些東西中感受到未來的不平靜，一聽沉聲道：「若是需要有人為過去的罪孽承受痛苦，我巴爾德願意全部承擔。」
「若是整個亞薩園都毀滅呢？」
卓越一語既出，巴爾德夫婦神色立即大變，南娜喃喃道：「他們不能這麼做的，孩子們沒有罪孽，不該受這種懲罰。」
「巴爾德，你是光明神，代表著光明和希望。你的存在不僅僅是一個神靈的死活，而是能起到振奮諸神人心的作用。」
卓越完見他沒任何表示，又道：「既然你心頭滿是陰影，想來肯定也猜到了許多東西，那我就實話告訴你，你父奧丁很早就得到一個預言，有一天整個亞薩園都會毀滅。你若能死而復活，不定就能打破這個預言，這就是奧丁為什麼一定要你返回的原因。」
巴爾德卻是搖頭苦笑道：「不凡，我即使想回去，海拉也不會放我走的。她的面容你也看到了，都是因為我們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早已經對亞薩園諸神恨之入骨，不虐待我已經算客氣的了。」
卓越一聽有門，趕緊道：「這你不用管，只要你同意回去，其他的讓神王他們想辦法，別忘了你的母親芙莉嘉可是能讓萬物都發誓不傷害你的存在。」
「可惜誓言還是對剛出生的槲寄生無效。」巴爾德苦笑，依然滿是悲觀情緒。
卓越出門讓赫爾莫德陪他們夫婦，過去見到海拉直接道：「殿下，我想帶巴爾德夫婦回去，有什麼條件你開吧。」
海拉一笑道：「呵呵！很簡單，既然芙莉嘉能讓萬物都發誓不傷害他，那就再來一次，讓萬物均為巴爾德的死而哀悼墮淚。只要她能做到，我立刻放巴爾德回亞薩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