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8章 一六五 移情別戀 文 / 老僧說法

    卓越從氣脈之地出來後見整個洞府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心裡好不奇怪，轉到外面才發現喀戎正在藥田里整理藥草，趕緊道：「老爺子，我怎麼一段時間沒出來這裡變了個樣兒似得，人都哪兒去了？」

    喀戎見卓越似乎又有精進，滿意地了頭，笑道：「各忙各的去了唄，誰能像你，整天不問世事，只顧得在這裡修煉。〔][〕」

    「忙什麼，他們都有什麼可忙的？」卓越一聽更是驚奇。

    「別廢話，快過來搭把手。這裡許多可都是你的藥草，你不能都讓我一個人照顧。」喀戎停下手中的活計，多累似的使勁捶了捶腰。他是半人馬之身，人高馬大的干力氣活還行，讓他蹲下鋤草施肥也的確難為他了。

    卓越於是過去一邊用藥鋤除去那些雜草，一邊道：「老爺子，到底都幹嘛去了，他們不修煉幹嘛？」

    「我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喀戎提前開始打預防針，見卓越頭又道：「火龍狄克和法夫尼爾嫌呆在這裡無聊，現在和卓焱一起隨我那蠢徒弟四處征戰，已經去大半年了；卡利斯托這些年一直想她兒子，從埃及回來後更是越發思念，昨天更是大哭了起來，我就讓火麟獸帶她去尋找了；忒提絲這些天在忙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也有好久沒回來；而斯露德去了北地，好像是看一個叫布倫希爾德的女孩。至於艾爾、卓瑪和蝶衣她們仨，現在都成了天下聞名的大夫了，大半個月前就離開行醫去了。」

    卓越心卡利斯托和宙斯的兒子算來也快十歲了，聽著心裡雖然還是不大舒服，不過也知道母子之情難以割斷，不爽也沒有辦法。忒提絲走得無影無蹤，想找也沒地找，至於赫拉克勒斯的征伐他更是不感興趣。想到斯露德去看布倫希爾德，心裡不禁好奇起來，笑道：「老爺子，齊格弗裡德和布倫希爾德現在在哪兒呢，他們不來這裡也就罷了，怎麼還需要斯露德去看他們？」

    「這個啊，得問你那寶貝徒弟，我也不清楚，你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吧！他們現在在萊茵河畔的尼伯龍格王宮，去了你就知道了。」

    喀戎笑著搖了搖頭，無論卓越怎麼問他都不，似乎裡面隱藏了無盡的秘密，搞得卓越心裡癢癢的，一定要去看看不可。於是和老爺子告了個別，縱身向北方飛去。

    尼伯龍格坐落在萊茵河中游，這裡的天空終年為濃霧所籠罩，氣候很是陰冷，比錫金堡還差了許多。沒多久就來到王宮，卓越本想找個人詢問一下齊格弗裡德的所在，只是一想到喀戎的笑容又停了下來，決定悄悄地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王宮不大，不久就找到齊格弗裡德的所在，因為卓越聽到了斯露德的聲音，不過似乎在罵人，雖然從內牆裡傳出來已經極其微弱，卓越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開始他還只是好奇，聽著聽著自己也苦笑起來，他現在終於明白喀戎為何不願，而齊格弗裡德又為何不回洞府了，因為這子不光沒娶布倫希爾德，反而在這裡娶了一個叫古德露恩的公主，並且兩人還有了孩子。

    若僅僅是這樣估計斯露德也不會那麼生氣，最多罵他一句見色忘義、見異思遷，可齊格弗裡德又幫著年輕的國王古恩納爾向布倫希爾德求婚就過分了，於是布倫希爾德一氣之下就真嫁給了古恩納爾。更悲劇的是兩人根本沒有感情，這古恩納爾又是一個孱頭，剛嫁過來她就後悔了，整日以淚洗面，斯露德就來罵齊格弗裡德給她出氣的。

    「暈死，罵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還專門找個密閉的房間罵？」卓越看那房間密不透風，普通人根本聽不見，心裡更是驚奇，見周圍沒什麼人，於是上前敲了敲門。

    裡面的叫罵聲立即停了下來，接著傳來齊格弗裡德低沉的聲音：「誰，不是吩咐過別到後面來嗎？」

    「我！」

    齊格弗裡德一聽是卓越的聲音趕緊打開門，像見到救星一樣，一臉的委屈無奈。卓越進去一看共有三人，齊格弗裡德手足無措地地站在那裡滿臉通紅，不遠處坐著滿臉淚光的布倫希爾德，布倫希爾德身旁是正在破口大罵替她出氣的斯露德。

    「斯露德，罵管什麼用，又解決不了問題。」

    卓越搖了搖頭，擺擺手讓斯露德停下，又看著齊格弗裡德和布倫希爾德道：「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有感情還想走到一起，還是就這麼著了？」

    「我願意和布倫希爾德在一起，可…可我找過她幾次，她都不同意。」齊格弗裡德低聲道。

    「晚了，我不能對不起國王殿下。」布倫希爾德著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推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斯露德恨恨地瞪了卓越兩人一眼，趕緊跟了過去。

    等兩人走了之後，卓越看了看一臉窘迫的齊格弗裡德，疑惑地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真喜歡布倫希爾德我看得出來，可你怎麼會在這裡娶古德露恩？」

    齊格弗裡德歎了口氣，鬱悶地道：「唉！師父，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為什麼，當時著了魔一般就覺得一定要娶古德露恩為妻，腦子裡根本沒有布倫希爾德的影子，後來等我明白過來一切都晚了。」

    卓越心裡一警，沉聲道：「那你是何時明白過來的？」

    「不久前。」

    齊格弗裡德把經過了一遍，原來不久前的一天布倫希爾德在自己的宮中不話也不吃飯，只是默默地躺在那裡流淚，無論大家怎麼勸都無用。古恩納爾和齊格弗裡德是結拜兄弟，也不知怎麼想的就讓齊格弗裡德去試試，誰知這一試試出了大問題。

    布倫希爾德一見到齊格弗裡德的到來淚如泉湧，傾瀉出一大堆怨恨的話，又把兩人曾經的約定哭著了一遍，齊格弗裡德的心瞬間記起了兩人過往的一切，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卓越想了想沉聲道：「你這種情況應該是被人施展了強大的魔法，或者是喝下了某種魔法藥水。這裡有沒有什麼強大的法師？「

    齊格弗裡德一聽神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肯定是古德露恩給我喝下了什麼，我就是從那時候愛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