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79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 / 雨落青荷
葉無凝的宮中,喜氣一片,司馬青辰的心情,好像是格外的好,他己經好久沒有來看過葉無凝了,今天,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竟然來到了這裡,很自然的,他的到來,讓葉無凝的宮中,增添了幾分的喜氣。
「皇上,來,喝上一杯,長年的國事操勞,瞧,你都瘦了呢。」葉無凝依然是如水一般的溫柔,相對於以前的她來說,現在的她,更是多出了幾分的嫵媚,那突出的小骯,時時的在提醒著她自己,她將為人母,她必須要為自己的孩子積德。
司馬青辰無語無聲,他接過了葉無凝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輕放下了酒杯,臉上,還掛著笑意。
他拉過了葉無凝的手,一把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懷中,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葉無凝的臉色,微紅一片。
「凝兒是越來越溫柔了,朕喜歡。」司馬青辰的大手,放在葉無凝的小骯上撫摸著,如果,葉無凝的孩子可以順利的生下來的話,那麼,這個孩子,便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身為皇家的媳婦,自然要越學越好呢。」葉無凝還知道謙虛,她宛然一笑,孕味十足,說不出的動人。
「這是好的,如果,你可以為朕生下一子的話,那麼,朕一定會大大的加賞你的。」司馬青辰得意的笑臉,再一次的出現。這話,正中葉無凝的心意,哪一個宮中的女人,不指望自己母憑子貴呢?
「謝皇上疼愛。」葉無凝跪了下來,向司馬青辰謝恩。
「好了,凝兒起來吧,萬不可累著了腹中的孩子。」此時的司馬青辰與昨夜折磨葉無雙時的嗜血瘋狂,再沒有了任何的可比性,此時,他是一個滿心都是充滿了喜悅的父親,那彼時呢?他卻又像是一個沒有心的禽獸。
「不會的,這孩子,可聽話了,很少鬧我呢。」葉無凝低臉,嬌態十足。
兩個人,正在恩愛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夢兒的腳步聲。
「啟稟皇上娘娘,月貴妃求見。」夢兒的臉色,如葉無凝的一樣的難看,本來,司馬青辰來葉無凝這裡,葉無凝是格外的高興的,她還有自己的目的,如果,司馬青辰的情緒好的話,她倒是可以試探的向司馬青辰求個情,也好放過葉無雙。可是,不料想,香月這個賤人,在這個時候出來了。
「沒看到皇上正高興著呢?」葉無凝的臉色,直接的拉了下來,打擾別人的歡樂,那是最不道德的事情。
「香月現在主理後宮,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宣她進來吧。」司馬青辰放開了葉無凝的手,重新的坐好,等待著香月的到來。
香月依然是最質樸的裝扮,最近一些時間,她把後宮治理的條理不亂,節儉從自身開始,縮小爆中用度,減少不必要的開支,這一點兒,深得司馬青辰的高興。
她一身紅衣,走到了內室,朝著司馬青辰盈盈一福身,禮數周全,又朝葉無凝施禮,本是同位份,葉無彈簧也只得微福身體還禮。
「皇上。妾身有罪,打擾了皇上的興,可是,妾身也是有要事前來稟報。」香月先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如今,她是主事的貴妃,這點兒打擾,自然是算不得什麼的,再加上她有好話作鋪墊,司馬青辰自然是不能責怪的。
「說吧,」司馬青辰端起了茶水,小飲了一口,示意香月可以繼續的說了。
「晴妃出事了,今晚,她在自己的宮中,懸樑自盡了。幸好宮人發現的及時,把她救了下來。如今,正哭著鬧著要見皇上呢?」香月把事情很簡單的說了一下。
葉無凝的心中,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個晴妃是受不了禁足的孤獨寂寞了,想當初,她葉無凝不是也禁足了三個月嗎?這三個月,生生的將她那張揚的性子給壓了下來。
聽到了此時,司馬青辰的臉上,並沒有一點兒的表情,只是,他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面,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凝兒,這事情你怎麼看啊?」司馬青辰竟然問起了葉無凝,這是葉無凝始料未及的事情。
「這……」一時間,葉無凝還真的是沒有主意了,如果,她說,不讓司馬青辰去看晴妃的話,證明她的肚量不行,如果讓他去看了,自己還真的不怎麼甘心。「凝兒以為,皇上還是去的為好,晴妃以死相逼,要見皇上,足見對皇上的一片真心。」說這話的時候,葉無凝真的覺得有點兒違心了。
「香月,你怎麼看呢?」司馬青辰又問起了香月,香月仰臉一笑,她在來的路上,己經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本是罪妃,皇上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沒有過於的追究她謀害皇后娘娘的事情,己經是夠給她面子了,如今,再這樣的相逼,倒是有點兒不識大體了。妾身以為,皇上國事繁重,還是不為這點兒小事費心的倒好。」香月所說出來的話,讓葉無凝是始料未及的。
司馬青辰笑了一下,看來,這個香月是聰明。可是,葉無凝的話,也證明了葉無凝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女子。
「侍郎家的千金,也搞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式,倒是讓朕高看了,還好,當初的時候,沒有立她為後。」司馬青辰的這話,讓香月的內心,己經是有底兒了。
「皇上,那妾身就不打擾您與妹妹的興了,這事情,妾身去辦就好,妾身告退了。」香月的心中,己然是明白了。
她心中一陣的高興,司馬青辰這般的說了,那就證明,他己經不再如當初那樣,顧及晴妃的家世了,看來,他己經有了應對之策了,如今,葉無雙身在牢中,廢後己經成為了定數,出身最好的晴妃,也被司馬青辰否定了,那她香月,也是有機會的了。
「退下吧。」司馬青辰的表情,依然是那樣的輕鬆,好像,剛才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環上了葉無凝的肩膀,回歸了剛才的幸福。
洛宮,地牢,陰冷一片,葉無雙端起了碗,喝下了那碗還泛著熱氣的藥,這個地牢,跟鐵做的一樣,讓人沒有辦法逃出去。
「娘娘,您早些歇息吧。」這個守衛看著葉無雙喝下了藥。他的心就稍微的放了下來了,他真的是搞不明白,司馬青辰與葉無雙之間,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小扮,朝你打聽一件事情。」葉無雙示意這個守衛不必那麼快的就退下去。這幾天,她的身體好了一些,心裡面,也擔心起了春桃,那個忠心為她的無歡娘子,怕是這輩子都讓她沒有辦法放下了。
「娘娘請講,小的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這個守衛,吃了司馬青雲的好處,對葉無雙不敢慢待的。
「那天的那個丫頭,對,就是本宮的丫頭,她叫春桃,你可知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葉無雙只是記得,那一天,春桃用盡了自己的力氣,抱著自己衝出了這個牢籠,然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她醒了,她活過來了,可是,春桃卻是生死不明。
「哦,您說的她啊。」這個守衛依稀的記了起來,那個春桃,為了救葉無雙,闖牢失敗,當著葉無雙的面,受了重刑。「聽說,她己經被押往了天牢了。」
天牢是什麼地方,以是一個僅次於地牢寒冷的地方,在那裡,有著太多的冤魂與亡靈,進入地牢的人,也許,還有活著的可能,可是,進入了天牢的人,卻是必死無疑了。
一聽說天牢這兩個字,葉無雙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要她死,易之。可是,要她身邊的人死,她卻不能坐視不理。
「天牢?」葉無雙重複著這兩個字,她清楚的知道,天牢意味了什麼。
「上面己經下了旨意了,說春桃闖牢,犯了死罪,斷然不能容她,所以,秋後處斬。」這個守衛的話,讓葉無雙那僅存一線的希望,也完全的落空了。
「都是我害了她啊。」葉無雙感歎,此時,她想救春桃,卻也是無能為力,她人在地牢,見不得光,求生不得,求死又不能。
「娘娘,不然,話不可如此而說,奴才為主子而死,這便是做奴才的最高榮耀了。」這個守衛,說著好聽的話,寬著葉無雙的心。
「小扮,我知你與王爺走的較近,不知,可否幫本宮一個小忙呢?」葉無雙壓低的聲音,試探的問了起來。
這個守衛,初始的時候,面露難色,可是,很快,就舒展了開來。
「娘娘有什麼吩咐,奴才一定會盡力的完成的。」這個守衛,竟然這樣的幫葉無雙。看來,他與司馬青雲的關係,還真走的不是一般的近。
「取紙筆過來,我與王爺修書一封。」葉無雙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如果,能用司馬青雲救了春桃,那是最好的,這欠司馬青雲的人情,終是要欠下了。
「是。」
紙筆取來,葉無雙用紅腫的小手,顫抖提筆。「王爺,幫我救無歡娘子,大恩不言謝,下輩子再報。」寫完,她將紙折好,交給了守衛。
守衛的那個人,接過了葉無雙手中的短信之後,直接塞到了自己的懷中,他在確定沒有人看到了以後,這才離開了葉無雙的身邊。
看著這個冰冷冷的牢房,葉無雙的心中,五味雜陳,榻上,似乎還殘有昨晚歡愛過後的痕跡,司馬青辰昨晚的那一幕,著實的傷了她的心。
她拉了被子,草草的蓋到了自己的身上,剛躺下身體,這個時候,那個剛剛離開的守衛卻大叫了起來。
「太后娘娘金安。」好像他是有意的在向葉無雙通風報信一樣。
一聽說敬端太后來了,葉無雙的所有的精神,一下子就來了,她沒有起身,但是,心裡面卻是打起了小九九。
敬端太后的身上,披了一件大氅,按說,這個季節了,她己經不該捂的這麼的嚴實了,無奈,她己經上了年紀,又讓葉無雙給紮了一倒刀,現在的身體,也不過是如同風中的殘葉一樣,所以,她只能是照顧好自己了。
她的氣質,依然是如同往日的一樣好,雖然,胸口的傷口處,依然會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可是,她卻是挺著自己的腰身,將自己華麗的氣質,萬分美好的表現了出來,她的發頂,著了簡單的髮飾,可是,卻比往日的盛裝要親切的多。
仇人相見,本是份外眼紅的,可是,她卻以一張笑臉,看向了葉無雙。
「皇后娘娘在這裡呆的可還好?」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來了一種親切的語氣,以至於葉無雙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在她的話裡面裡,是否有著一種諷刺的口吻。
可是,她卻沒有這麼的好性子來對待敬端太后。
「太后娘娘在上,無雙身體不適,就不起身行禮了。」她的話語裡面,極盡的冰冷,天知道,在這個地牢裡面,就算是再好,又能好到哪裡去了呢?
敬端太后伸手,揮退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宮人,她也沒有嫌棄,直接的就坐到了葉無雙的身邊,緊緊的依著榻沿,葉無雙那雙紅腫的小手,一覽無餘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怪不得辰兒要將黃大人發配邊彊,看來,他是罪有應得。」她的這話,聽到了葉無雙的耳朵裡面以後,顯得格外的虛偽。
「怕是正如有些人的心意吧。」葉無雙知道,這輩子,她是別想在敬端的面前有什麼好印象了,所以,她只能是冷語相對。
敬端太后自然是聽出了葉無雙話語中針針帶刺的意思了。她宛爾一笑,倒是也不在乎了。
「地牢中寒冷,太后娘娘還不必多呆了,盡早的回去吧,要是看我的笑話,你也看到了,不是嗎?」葉無雙回臉,冷冰冰的對著敬端太后。
是的,現在的她,真的是很慘,慘到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她身為皇后,卻住在冷宮,她身為人女,卻無法為母復仇,她身為人qi,卻得不到丈夫的愛憐,如此的她,不是慘還能是什麼呢?
「我們婆媳,難道,非得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嗎?」敬端太后緩和了起來,她來地牢的唯一目的,不是來嘲笑葉無雙,而是她想還得葉無雙的自由,可是,葉無雙卻一點兒也不領她的情。
「我們之間,有婆媳的情份嗎?我與他之間,有夫妻的情份嗎?」葉無雙的這一句話,完全的否認了一切,她與司馬家族,根本就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情。
「雙兒,我與你的母親依水是結拜姐妹,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就算是你不嫁與辰兒,你也得叫我一聲姨娘。」敬端太后又扯起了往日的情份。
「哈哈哈,太后娘娘,您老人家是不是發高燒了啊?您別讓我笑了?」葉無雙冷笑過以後,整個臉,又完全的變了下來。「如果,你覺得,在你的心中,還記得我的母親是你的結拜姐妹的話,你就不應該要了她的性命,如今,你再來提姐妹的情誼,還有一點兒的用處嗎?」面對葉無雙的質問,敬端太后無力去反駁,這一切,都是事實,而且,她也沒有機會去回頭更正的。錯誤的事情,做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當年的事情,我錯了,當時,也不過是我年輕一時衝動,不知姐妹情誼的重要。雖然,依水是死在我的手中,可是,這些年來,我也是不怎麼的好過,午夜夢迴之時,常記得依水的那張臉,她說,她不恨我,越是這樣的不恨,就越讓我內疚,直到你的那一刀,狠狠的扎進我的胸口的時候,我才猛然間的覺得,自己是解脫了,是真正的解脫了。」敬端起身長歎,她真的解脫了嗎?怕是這一輩子,她都沒有辦法從自己殺了結拜姐妹的自責中解脫的。
她老了,此時的她,只是一個老人,透過她華麗的裝扮下,己然可以看得到她發間的白髮了,絲絲縷縷,白的憐人。本是一個風姿少女,卻將要在這冰冰冷冷的深宮中,了結自己的一生。何其的悲慘呢?
「照你這麼說,我還不應該扎你一刀呢?這樣,就可以讓你在自責中,終其你的一生,比給你了解脫,更加的快意。」葉無雙也不清楚,如她一般淡然的女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原來,時間真的是一把雙刃劍,不光是傷了他人,也會傷了自己的。
「雙兒,時間己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做過的事情,怎麼也挽回不了,以後,我會把欠依水的,全然的補償到你的身上的。放下仇恨,我只想讓你活的很輕鬆。」敬端太后老了,作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她多想,放下一切,輕鬆的活著。
「可能嗎?能補償的了嗎?」葉無雙回眼,看向了敬端太后,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才成為了一個孽種,她只知生母,卻不知生父。
「放下吧,仇恨,可以讓一個人變得瘋狂的。」敬端太后說了一句極有深意的話,她看著葉無雙,這麼多年,雖然葉無雙在葉權的照顧下,衣食無憂,可是,她到底是缺失了一些東西的。
「如果沒有仇恨,你怎麼能坐到這個高的位子上呢?」葉無雙的反問,讓敬端格外的無語,是啊,如果沒有仇恨,也許,一切就會改寫了。
「雙兒,我只能說,對不起。冤仇相報,幾時能了,辰兒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你們在一起生活,一定會很幸福的,不過,前提就是,你們必須要放下心中的仇恨。」敬端太后伸手,有意的摸向了葉無雙的臉。當她看到葉無雙臉上的胎記的時候,她迷茫了起來。
不過,稍時過後,她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來了一方錦帕,然後,擦向了葉無雙的臉,那塊胎記,本就是葉無雙畫上去的,錦帕略過,一張白淨的小臉,展現在了敬端太后的面前。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想了那麼久,怎麼也想不通。」點宮術,也是依水當年的時候教給敬端太后的,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我與司馬青辰,本就是宿世仇人,希望,你不要把你發現的一切告訴他,這也算是為了你積德吧。」葉無雙依然是那樣的冰冷,她沒有辦法對著自己的殺母仇人喜笑顏開,就算是這個女人想給她補償,可是,在她葉無雙看來,也不過是施捨罷了。
敬端太后笑了起來,也許,是葉無雙受到的傷害過於的多了,所以,她一時間還沒有辦法去戒懷的。
「放心吧,你是一塊美玉,有一天,一定會發光的。」敬端太后回了葉無雙這麼一句話。
「太后娘娘請回吧,這裡是地牢,怕是辱了太后娘娘的尊體。」葉無雙下了逐客令,她沒有辦法殺了敬端太后。所以,她不想看到她,就算是敬端太后後悔了,自責了,可是,她的後悔與自責,也換不回那本該是屬於依水的精彩的生命。
敬端太后有些無趣,她一個人,站在那裡好久,打量著這間地牢,地方太大,四處都放著可怕的刑具,冰涼的寒氣,壓迫的讓人無法去呼吸。
「來人,去知會一聲皇上,就說,本宮赦免了皇后娘娘。」敬端太后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猶豫,這便是她補償葉無雙的第一步。以後,這樣的補償,她還會做許多,這樣,會讓她的良心安上幾分的。
「太后娘娘,不大好吧。皇上可是說了。沒有他的命令,不許皇后娘娘出牢門一步的。」那個一直守著葉無雙的守衛,看了葉無雙一眼,回著敬端太后的話。
「好你一個奴才,本宮說的話還不作數了,怎的?你去問問皇上,我還是不是他的母親了?」敬端太后一聽,怒氣大動,一陣劇烈的咳嗽,直接的衝了上來,她大咳了起來,幾乎要將她的肺給咳出來。
「還不快去知會皇上,想惹太后娘娘生氣,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侍候著敬端太后的宮人,一看敬端太后咳嗽了起來,馬上站了出來。
「太后娘娘息怒,小的這就去。」
「粉兒,去,將東宮的後院收拾出來,讓皇后娘娘暫且住進去,衣食住行,一樣也不能少,不可慢待,如果皇上問起來了,就說是本宮的意思。」敬端太后的身體,己經是大不如前了。
葉無雙沒有感動,更沒有感激,如果,她與敬端的中間,不是有著殺母之仇的話,想來,她也不過這樣的決絕。
「我們走吧。」敬端太后太想聽葉無雙的一聲感謝了,可是,沒有,所以,她只能離開,有些時候,既然想對別人做出補償的話,那麼,就不要去聽所謂的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