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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即將舉行婚禮 文 / 蘇蘇

    看著紅色錦盒裡雕刻精美的鑽戒,秦若愣在了當場,靈魂像是被抽離了一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雖嫁給他三年。當初也只是領了結婚證,並且還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到場,而是被老爺子用把他逐出集團,趕出家門逼迫而去。

    就是在那天,他說,要把她打入地獄。

    戒指,婚禮,什麼都沒,就連新婚夜,她也是被他扔在寒風凌冽的寒冬之夜,凍了兩個多小時,才允許進門,之後就是無休無止的羞辱,折磨。

    「秦若。你膽子不小啊,竟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了。下藥?」

    睚眥必報如他,以牙還牙的給她也下了藥,然後那晚她就像個蕩婦似得,苟延殘喘在他身下,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往事席上心頭,秦若如被當頭棒喝,正好這時,霍逸琛正準備給她往手指上戴戒指,她猛地把手縮回。不顧他的愕然。走出了病房,去找住在隔壁的母親。

    霍逸琛起身,望著她慌亂的背影,靈活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戒指,眸底隱藏的寒光,慢慢浮出來,直到湛藍色的眸子。就好像冰封的海面一樣,冰冷徹骨。

    **

    秦若對霍逸琛本來微變的態度,恢復到原樣,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不,可謂是冷漠。

    霍逸琛對她說話,她要不就嗯,哦。好,要不就淡淡的點點頭。

    報社那邊,沒等到她請假,對方早在她出事的第二天,見了網上的新聞之後,就辭退了她。

    所以秦若想藉故上班躲避他都不行,不過好在有母親在,只要霍逸琛一出現,她就會黏住母親,他有什麼話,自然也就不好當著母親的面說。

    這日午休,母親睡下後,霍逸琛又來了。

    秦若聽見他的腳步聲,原本若有所思的眸子,趕緊緊緊閉合。

    有時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眼睛閉的緊,她的呼吸忘了放平穩,被他輕輕鬆鬆的識破。

    秦若看著把她從床上抱起的男人,懊惱:怪不得說一孕傻三年,她還真是……對自己挺無語的。

    被放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他在她對面坐下,臉色不好看,很嚴肅的樣子:「秦若,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叫她想怎麼樣?

    秦若淡淡的回道:「我什麼都沒想!」

    「你……」霍逸琛似是被氣到一樣,面色更沉,看著她的目光,恨恨的,卻終究沒有爆發,而是呼出一口濁氣,自省道:「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但是我在改變,你看不到嗎?難道我已經糟糕到,你真的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秦若不說話了。

    「秦若,我就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別說沒有,欺騙不了我的眼睛,如果沒有愛,你為什麼不原諒我,無愛無恨不是嗎?」霍逸琛顯得有點氣急敗壞。

    「曾經有!」秦若毫不躲閃:「只是曾經!」

    霍逸琛眸子一縮,起身坐到她身邊,攬住她,帶著濃濃自責的再次道歉:「對不起!」

    「沒關係!」秦若推開他,嘴角帶著釋然的笑意:「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喜歡過一兩個有緣無分的人,只怪當時太年輕,是人是渣看不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也不必自責。」

    「過不去!」霍逸琛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有他在,咱們之間就永遠斷不了!你忍心讓咱們的孩子,在不健全的家庭裡長大嗎?就像你和我一樣?」

    「即使不在一起,你也可以愛他。」秦若淺笑道。

    「你認真的?」霍逸琛蹙眉道。

    「嗯!」秦若堅定的點頭:「我想過了,我們之間或許真的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現在你已不再誤會我,可是我……有些傷痕已經造成,即使恢復的再好,也難免會留下痕跡,我雖然接受了你的道歉,但是心底的痕跡,終究沒法完全抹滅,所以就讓咱們做朋友吧,像小時候一樣。」

    其實這些話不止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她自己的聽的。巨乒爪技。

    他現在對她只是愧疚,因為那些年的誤會,而產生的愧疚,不是愛情。

    如果他愛她,就不會誤會她這麼多年了!

    所以,她不能再次犯傻!

    「狗屁的朋友!」霍逸琛忍不住爆粗,整個人顯得很煩躁:「秦若,說到底,你還是在怪我對不對。好,既然這樣,那麼孩子生下來歸我,你還在怪著我,我害怕你對我兒子不利。」

    「……你在開玩笑嗎?」那也是她的孩子好嗎!

    「不信你可以試試,我相信無論你怎麼試,結果都會是一樣的。」霍逸琛很自滿的道。

    是啊,他完全有說這個大話的資本,她怎麼可能搶的過他?

    霍逸琛對她伸出兩根手指:「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咱們三個一個戶口本,二是我和他一個,我數三聲,你自己選擇。」

    「……」這個無賴!

    「一,二……二點五……」

    就在秦若危難之際,一陣哭喊聲,突然而至,是胡麗晶,她略顯狼狽的撲在霍逸琛面前。

    「逸琛,逸琛,你快救救小晴,她已經不吃不喝三天了,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的。」

    「阿姨,

    我那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往後季晴的任何事都與我無關!」霍逸琛冷聲道:「還有請你小聲點,我媽還在休息。」

    秦若:「……」真的對季晴沒有任何憐惜了?

    「逸琛,我知道小晴做了很多錯事,但那都是她年輕不懂事,她小時候很善良的不是嗎?她只是在恨三年前若若搶走了你,腦子被仇恨蒙蔽了,才會做那些錯事的,她都在反省了,你看在你季叔叔的面子上,去看看她好嗎?阿姨求你了,逸琛……」

    胡麗晶哭的聲淚俱下,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真的很虐心,可是霍逸琛仍然無動於衷。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像她那樣惡毒的,留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是浪費空氣。別怪我說話不好聽,與其在這兒哭哭啼啼,您還是快點回去看著她,別像上次一樣,再自殺了!」

    「逸琛……」胡麗晶見他說不通,轉頭看向秦若,拉著秦若的手:「若若,阿姨替季晴給你說對不起,你幫我勸勸逸琛,讓他去看看小晴好不好。她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了,本來就腎不好,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要了她的命的。」

    「走開,不要碰我的若若……」

    淳於秋終究還是被胡麗晶吵醒,看見胡麗晶把手放在秦若的手上,頓時炸毛,上前來猛地把她推開,拉著秦若就起身往裡走,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拉霍逸琛。

    「若若霍霍,媽媽保護你們。」

    自從上次霍逸琛叫她媽以後,她已經接受了這個稱呼。

    「逸琛……」

    胡麗晶不死心的追上去。

    霍逸琛一個冷眼掃過來:「阿姨,季晴是死是活,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霍逸琛,你就這麼冷血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小晴,你的愛就這麼輕易改變嗎?」胡麗晶怒指著他。

    「不,愛當然不會輕易改變!」霍逸琛淡淡的道:「其實我對季晴的感情很微妙,並不是真正的愛情。周邊的人都說,我和她會是一對兒,所以我在潛意思裡有了這個認知,並且催眠自己,我們是一對兒,久而久之,我自己深信不疑,其實根本不是,直到那天得知是她陷害秦若,我會那麼惱火,並不是因為她欺騙了我,更主要的是她傷害了親若,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愛的並不是她,而是……」

    轉向秦若的眸子,忽然一片能把人溺斃的深情:「秦若!」

    「轟……」

    秦若聽見她再次築起的心牆,轟然倒塌。

    這次塌的比較徹底,渾身的力氣,也仿若被他這句話抽乾一樣,她必須扶著淳於秋,不然雙腿軟的站都站不穩。

    他居然當著季晴母親的面說這句話……

    **

    秦若終究還是妥協了,妥協在他突來的溫柔裡。

    畢竟是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即使再理智的女人,她想也難以抗拒那份渴望了多年的愛意。

    「帶上我的戒指,你就是徹徹底底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都別想再逃開。」霍逸琛給她帶上戒指的那一刻的霸道宣言。

    秦若莞爾一笑:「那可不一定,事無絕對!」

    霍逸琛捏著她的臉,瞇眼:「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唐子墨?」

    「好好的你怎麼扯到子墨哥,都說了我跟他是很純潔的革命關係,你能不詆毀人家嗎?耽誤人家泡妞好不好?」

    秦若現在在霍逸琛的面前,也漸漸的能放的開了。

    「哼,最好沒有,不然……」

    「不然怎樣?」秦若眨眼,好奇道。

    「哼哼哼……」笑的跟個大尾巴狼似得,把她放倒在床上。

    「喂,霍逸琛,現在可是大白天啊……」不僅是大白天,還是在醫院裡,她還是個傷員,還是個孕婦,這……

    「你的意思是,不是大白天就可以?」霍逸琛邊解著她的病號服上的扣子,邊眨著桃花眸揶揄道。

    「……等下媽就回來了,你走開……」媽媽被護士陪著下樓散佈去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放心,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霍逸琛笑的邪惡,湊到她耳邊道:「吃了好幾個月的素了,再不解解饞,都要變和尚了。」

    「切……」秦若撇嘴:「之前不是鬧的季晴整晚睡不著?」

    「嘖嘖嘖……」趴到她身上深吸了一口氣,漫不經心的道:「怎麼這麼酸呢?」

    「你有鼻炎,趕緊去掛號吧。」秦若沒好氣的推著他。

    「呵……是嗎?」霍逸琛輕笑:「本來還想告訴你我和季晴從來就沒什麼的,不過既然你也不在乎,正好省了。」

    「……」什麼叫他和季晴從來就沒什麼?

    秦若遲疑了下,不太自然的輕咳一聲:「你和季晴沒那個過?」

    「哪個?」霍逸琛裝傻。

    「就那個!」裝什麼傻啊!混蛋!

    「那個是哪個?」

    「呵……」秦若冷笑:「沒哪個!」

    「生氣了?」霍逸琛啄她的嘴。

    「沒!」推著他:「困了!」

    「剛吃了飯不能睡。」霍逸琛邪

    邪的勾著唇角:「如果你實在困的話,我幫你做運動笑話一下。」

    「……」

    然後然後,就……

    太陽都羞射了!

    激情方歇,霍逸琛看著臂彎裡的她,眸色深幽如潭,不著痕跡的肅殺之光轉瞬即逝,他湊到昏昏欲睡的秦若耳邊,柔聲道:「從來沒過!」

    秦若本來快睡著了,聽到他這句話,不由自主的彎了唇角,不動聲色的往他懷裡拱了拱,攬住他的腰。

    她一系列的動作,霍逸琛自是察覺到了,嘲諷一笑:終於上鉤了!

    **

    「什麼,舉行婚禮?」

    說實話,秦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湧上心頭的第一種情緒是開心,可是開心過後,就退卻了。

    她對霍逸琛說:「沒必要吧。」

    「怎麼沒必要?」霍逸琛正在給她梳頭髮,顯然有點手忙腳亂的,鬆鬆垮垮的簡直不忍直視:「哎,你別亂動。」

    「我哪有亂動,都說讓幫傭阿姨了,你非要幫我弄,都半個小時了,還沒弄好,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我的頭髮有仇。」再被他弄下去,鐵定掉不少。

    她已經出院了,回到了兩人的家,母親也被他們接了回來,原本季霖天不同意的,他出差回來,就要把母親接回季家,卻最終被霍逸琛說動。

    「你還嫌棄,別人想讓我弄,我還不弄呢,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霍逸琛給她一個爆栗子。

    秦若抬頭,從梳妝鏡裡看他低垂的眉眼,那麼認真,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一樣。

    心裡滿溢的都是甜膩幸福的泡泡,秦若感慨,其實這次她還得感謝季晴呢,要不是她玩這一出,她跟霍逸琛這個時候,不可能這樣吧?

    那個時候她還懷疑他和季晴是一夥兒的呢,誰曾想,這次是她小人之心了。

    「好了!」頭頂傳來很有成就感的聲音,他的視線也望進鏡子裡,四目相撞,火花孜孜燃燒。

    秦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起身,炙熱的吻,把她整個席捲。

    不知道到底吻了多久,只知道這個吻冗長到,好似一個世紀那麼久遠,被放開時,秦若必須攀附著他才能站穩,兩人分開的唇間,還拉出了曖昧的銀絲,燒的秦若的臉一陣陣的發燙,估計放個雞蛋,能立馬熟了。

    霍逸琛抵著她的額頭,還在流連忘返的一下下的輕啄,聲音也佈滿了清浴的暗啞:「小妖精,要不是要出門,我絕對吃的你骨頭都不剩!」

    **

    所謂的出門就是和唐子墨等人的聚會。

    來的有靳巖,唐子墨,還有封尊,另外封尊還帶了一個年級非常小的女伴,介紹說是他的養女,可是兩人的關係實在……

    那個養女,對她的肚子好像很敢興趣,一遍遍的詢問,寶寶的事情,秦若都懷疑,她是不是也有了,不然怎麼會那麼關心。

    這算是秦若第一次真正的融入到霍逸琛的朋友圈,不然唐子墨之前,也不會不知道,她和霍逸琛的關係了。

    「吃這個。」

    秦若和沐顏談話間,霍逸琛遞給她一塊水果。

    沐顏羨慕極了:「同樣是男人,差別咋就那麼大捏,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想踹掉。」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封尊說的。

    「呵呵……」秦若不說話,只是笑笑。

    如果她見過之前的霍逸琛,估計這話就說不出來了。

    靳巖插話:「顏妹妹,先別急,渣男終究會變忠犬的,你面前的這位大叔,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所以請繼續等待,勝利就在不遠的將來。」

    「噗……」沐顏噴了:「你是說……」

    不敢置信的指著霍逸琛:「不會吧?」

    靳巖點頭:「會,灰常的會!」

    「哦呵呵呵……」原諒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若若姐,你快教教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學會了一定要讓封尊那賤男人跪下來給她唱征服不可!

    「這個……」她要怎麼回答,求救的看向霍逸琛。

    霍逸琛接收到求救暗號,對一直喝酒的封尊道:「把你閨女牽走,別影響我兒子的審美觀。」

    「你怎麼就知道兒子了?」唐子墨笑道:「秦若,你老公重男輕女,你造嗎?」

    「你少來。」霍逸琛一個眼刀射過去:「唐子墨,後天的婚禮你不用來了。」

    「婚禮?」

    現場都震驚了!

    「你們要舉行婚禮了?」靳巖驚呼,季晴還在那半死不活著,他居然就要舉行婚禮了。

    他不知道他和季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秦若也挺不錯的,可是他要不要這麼狠啊。

    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季晴啊?

    唐子墨手中的酒杯,一個緊握,碎了。

    「子墨哥。」秦若連忙過去,抽出紙巾幫他擦拭著滿手的鮮血。

    唐子墨看著秦若,眸底深處的痛,快要掩藏不住,揮開她:

    「我沒事。」

    霍逸琛見他這樣,別有深意的道:「這裡的酒杯質量,越來越差了,封尊,你是怎麼管理下屬的。」

    封尊淡然的視線掃過來:「確實!」

    「就是說啊!」唐子墨若無其事的笑:「後天的婚禮,我能申請當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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