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愛在千年 第16章：還是不夠成熟 文 / 編劇：於正；作者：雷妃
第16章：還是不夠成熟
晴川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講清楚穿越的事情，聞言只得輕輕地點了點頭。
八阿哥輕輕地笑了笑，將晴川按到桌前坐下，說道：「白天在額娘那裡，我們都沒來得及好好說句話，這會子總算沒有人盯著了，來，我們兩個好好說說話。」
晴川驚訝地抬頭，奇道：「你知道良妃娘娘那裡有人盯我的梢？」
八阿哥笑著點了點頭，伸手輕輕地刮了晴川鼻子一下，親暱地說道：「傻丫頭，你當我也像你這般傻？我每次去承乾宮，額娘都擋著不讓我見你，好容易見一次面，還要等你在後面梳妝打扮半天，你當我不起疑嗎？」
晴川聽得有些怔怔的，她只當八阿哥是不知道良妃的所作所為的，眼下看來他竟然是都知道的？
看她這樣一副神情，八阿哥不由得笑了，輕聲道：「額娘在你身邊放得有眼線，同樣，承乾宮裡也有我安插的人，所以，你的點點滴滴，你什麼時候受了累，什麼時候挨了罰，我都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每次都去得那麼巧，偏生趕在你挨罰的時候去給額娘請安？」
晴川心中漸漸明白過來，不由得更是感動，她遲疑片刻，抬頭問他道：「八阿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句話？」
八阿哥笑了笑，說道：「你問吧。」
晴川想了想，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了皇宮，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八阿哥停了停，說道：「額娘現在雖然對你很苛刻，可她既然已經答應讓我們在一起，就不會食言的，所以，只要我們兩個堅持過這段日子，我就可以娶你做我的嫡福晉，為什麼還要去遙遠的地方？」
聽他這樣說，晴川已是明白了他的心意，暗道他還是放不下這裡，如果她勉強帶他走，即使救了他，他也不會感激的。這樣想著，晴川臉上便不自覺地露出些失望之色。
八阿哥見了，怕她誤會自己是捨不了榮華富貴才不肯和她走，想了想，便在她身前蹲了下來，將她的雙手包在手心裡，抬眼定定地看著她，柔聲說道：「晴川，如果可以，我更想與你做一對平常百姓，就像冰月姑姑那樣，有一個農家小院，我們兩人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可是，晴川，現在的處境不允許我放棄阿哥的身份，若是沒了這個，我護不住你，更別說可以給你幸福的生活。」
皇家的爭儲，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既然參與了進來，哪裡還能容他輕易地退出。晴川心中明白，低頭說道：「我明白。」
「不，你還不明白。」八阿哥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叫她直視著自己，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榮華富貴從來不是我留在皇宮裡的原因，我只想給你更好的生活。」
晴川聽了，眼圈有些發紅，點頭道：「八阿哥，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管在哪裡，晴川都陪著你，決不讓你受任何損傷。」
八阿哥開心地笑了，伸手去擦晴川臉頰上的淚水，低聲說道：「傻丫頭，怎麼還哭了？」
他這樣一說，晴川的眼淚卻湧得更凶了，八阿哥哭笑不得，忙將她攬入了懷裡，好言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你別著急，我會想法子盡快將你娶走，額娘就拿你沒法子了。」
晴川聽得面上一紅，急忙推開了他，氣道：「誰說我著急嫁給你了？」
八阿哥笑了，說道：「嗯，你沒著急，是我自己著急娶你了，總行了吧？」
說完，又親自出去打了水進來給晴川洗臉，待她重新收拾好了，這才說道：「這會兒夜深了，宮門怕是已經上鎖了，你回去反而會驚動了額娘，不如就在我這裡將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再偷偷送你回去。」
晴川想了想，也怕回去的時候再遇到良妃，便點了點頭。八阿哥安排她在自己房間歇下了，自己則轉身去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八阿哥趁著眾人還沒起床，悄悄地將晴川從阿哥所裡帶了出來，送她回承乾宮。兩人經過御花園門口時，卻看到挽月帶著太醫急匆匆地從太醫院方向過來，竟是往儲秀宮去了。
晴川不由奇道：「禧嬪娘娘那裡出什麼事了？」
八阿哥想了想，答道：「許是禧嬪娘娘要生產了吧，咱們快點去承乾宮，一會子額娘怕是要到儲秀宮去看看的，別在半路上碰上了她。」
晴川一想也是，腳下忙走得更快了。到了承乾宮，宮女說良妃剛剛起身，還在殿中梳洗。八阿哥給晴川使了個眼色，晴川便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住處，只留下八阿哥一人候在偏殿裡等著給良妃請安。
過了沒一會，良妃梳洗完畢了，叫了八阿哥進去，笑問道：「今兒怎麼這麼早過來給我請安？」
八阿哥輕鬆地笑了笑，答道：「今兒一大早和老九去打了一會兒布庫，順道就來額娘這了，尋思著從額娘這討點東西吃，吃完了好去上朝。」
良妃笑了，忙叫宮女端上了飯食給八阿哥吃。母子兩人正吃著，就聽得有宮女從外面進來稟報說儲秀宮的禧嬪娘娘後半夜裡開始喊腹痛，天剛亮就從太醫院請了太醫過去，皇上聽到信也去了儲秀宮了。
良妃聽了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對八阿哥說道：「你自己吃著，吃完了趕緊去上朝，額娘去儲秀宮看看。」
八阿哥點了點頭，良妃便扶著宮女去了儲秀宮。
一進儲秀宮的宮門，便聽得內殿裡傳來禧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康熙背著手焦急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一旁的德妃見了，柔聲勸道：「皇上，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再加上僖嬪妹妹是頭胎，難免會久一點，您不用太擔心了。」
良妃略一思量，緩步走上前去，輕聲叫道：「皇上。」
康熙停下步子，向她看來過來，溫聲問道：「怎麼也過來了？」
良妃看了一眼殿門口進進出出忙碌的宮女們，輕聲答道：「臣妾不放心禧嬪妹妹，想過來看看。」
康熙略略地點點頭，又轉回頭看向內殿，低聲說道：「都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生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正說著，突然從內殿裡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院中眾人俱都是微微一怔，齊齊地轉頭看向內殿。德妃看了一眼內殿，笑著轉頭與康熙說道：「生了，生了，皇上，禧嬪妹妹生了。」
過不一會兒，挽月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包裹從殿內出來，向康熙曲膝行禮道：「恭喜皇上，是位小格格。」
康熙聽了十分高興，叫挽月將那嬰兒抱上前來，細細地打量了那孩子一番，驚喜地轉頭與良妃和德妃兩人說道：「瞧瞧，快瞧瞧，這小嘴，小鼻子，跟朕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良妃與德妃兩人湊上前去，也都打量那孩子，見那孩子長得極小，小貓仔一般病懨懨的，竟像似不足月的一般。她兩人瞧得暗自心驚，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又見一旁的康熙心情正好，便也都沒說什麼，只笑著說了幾句喜慶話給康熙聽。
康熙又看了一會那孩子，這時才記起禧嬪來，轉頭問挽月道：「禧嬪怎麼樣？沒事吧？」
挽月恭敬地答道：「回皇上的話，娘娘沒事，母女平安。」
康熙抬腳邁向殿內，說道：「朕去看看她。」
不曾想挽月卻是閃身攔在了他的身前，曲膝說道：「皇上，僖嬪娘娘說了，產房不吉利，皇上是九五至尊，還是不進去為好。」
康熙微微一愣，道：「這孩子都生了，哪有那麼多說法？」
挽月卻不肯讓開，只堅持道：「娘娘擔心皇上的龍體，還請皇上體諒她的苦心。」
一旁的德妃瞧了，忙上前勸道：「皇上，僖嬪妹妹說得沒錯，咱們還是等她恢復些再來看她吧。」
良妃也說道：「正是，禧嬪妹妹剛生產完了，身子正虛，叫她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皇上改日再來看她也好。」
康熙聽她二人都這樣說，便也點了點頭，又吩咐挽月等人道：「也好，朕過些日子再來看她，你們都好生伺候著。」
說完便帶著德妃與良妃等人離去了。偌大的院子頓時空落下來，過不一會，康熙身邊服侍的太監小順子卻又轉了回來，借口皇上吩咐他來給小格格選奶媽子，進了內殿。
內殿裡伺候的宮女們全都被禧嬪打發了下去，床鋪四周的帷帳也都放了下來，禧嬪獨自坐在帷帳內，聽到小順子進來，低聲問道：「皇上走了嗎？」
小順子不知道她為何會堅持不見皇上，聞言答道：「已經走了。」
就聽得禧嬪輕輕地吐了口氣，喃喃道：「走了好，走了好啊。」
小順子聽她聲音中透露出淒苦之意，忍不住問道：「娘娘，奴才不明白，您日日夜夜都盼著皇上來，如今好不容易孩子生了，皇上來了，你怎麼就讓他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