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八章 混在江湖 文 / ywind
「君之女伴已由我少林暫時代為照顧，君送經書來本寺時，本寺自會交還女伴。知名莫具。」我讀完這封信，冷漠的把信折好後放到懷裡。然後讓小二給我結帳，今天我是不會在這兒住了。拿著行禮，我運起輕功出了城。終於我發現自己想找的地方。站在樹林前，我把行禮扔到一邊，同時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
怒吼一聲，我發瘋的撲進了樹林。手掌拳腳使勁打著凡是讓我看見的東西。樹木踢折後，舉起來就往遠處扔了出去，讓我發現的動物，都變成了一灘血泥。毀滅，我需要用毀滅來發洩，火焰衝擊著我的大腦，頭上也許能看見絲絲的熱氣。眼中那些樹木都是少林寺的和尚，心中只有殺，殺，殺。
將近打了有三個時辰，雙手已經滿是鮮血。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靠坐在一棵樹下，心頭的怒火漸漸平靜了下來。腦子開始了大量的運轉。仔細分析今天的事情，要說這事是少林做的也是合情合理，可是如果那天藏做出這種事，有點太說不過去了。當然也不能排出那天藏走極端做出這種事。不過天藏應該不會不寫出自己的名字。拋去天藏的話，他那幾個徒弟也都有可能。而且如果是他們劫的，倒是有可能不寫自己的名字。至於另外的人，那就是葛周霸，想來想去，他是最不可能去劫人的。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我在武林中的份量。
外公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中原五絕的名頭在那兒擺著。老媽是丐幫幫主，得罪了丐幫幫主的兒子，不知他自己可擔當得起？至於老爸已經隱隱有武林盟主之勢，光靠他郭大俠的名頭，隨便要殺個不開眼的武林中人，我相信那人直接自殺也許好過點。所以按句古話來說，借他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得罪我。說來說去，都得從少林身上來找問題。就是這封信再可疑，最後結果都得在少林身上。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一路追蹤下去，爭取在路上把偷偷帶走公孫綠萼的人給截住，如果沒有找到，那我就要直接殺上少林去。
打算好了後，轉身出了林子，把包袱從新背到後面。看也不看樹林一眼，就朝小城走去。而這片樹林也成了這塊地方新的習俗。傳說當花燈節來臨時，這裡就有食人的魔鬼出現，他折斷樹木，當棍子打死過往的任何活物。所以人們當晚只能在城中過夜，觀賞花燈，因為只有花燈才能保護他們。當然這些我是不知道了，有識之士也只當這是一個玩笑。
「地虎」何鐵是這個小城的地頭蛇，不過「地虎」是他自己對自己的稱呼，別人都稱他為「地鼠」。倒不是他長的像老鼠，要說「地虎」長得也挺有個性的。雖不說五大三粗，但也是渾身是肌肉。可惜他不是練武的料，他師父對他的評價是，就算你吃了天材地寶，得了武學寶典，你也成不了武林高手。
「地虎」雖成為不了武林高手，但他卻是打聽消息的宗師。他從小就愛打聽消息，不管是小道消息，大道消息。三姑四婆的消息，他都瞭如指掌。長大後自己也知道自己沒別的能耐，只好靠這個吃飯了。不過這小子也是運氣，靠著這行竟然混成了個老大，手底下的人越來越多，城中找他來打聽消息的也越來越多。掙的錢也越來越多。漸漸的別的小幫派看他這行能盈利，就都向他投了過來。一下他這個幫就擴大了不少，那些城中的大幫派當然不幹了。聯合起來想向他進行殲滅。
可惜那些老大們不是什麼好人，難免做點對不起手下兄弟的事。而這些事正好讓何鐵給不小心收羅到了。還沒開戰，何鐵就把這消息給放出去了，而且還有憑有據，這一下幾個大幫派頓時在內部瓦解了，幫派中分的分，離的離，等各位老大穩住局勢後，已經沒有實力再來和「地虎」斗了，而且都怕「地虎」再來這一手，頓時都架起尾巴做人。「地虎」也是那種野心不大的人，他自己也知道憑自己的手段要吞併那些幫最後一定弄得損失慘重，所以他也樂得居於現狀。像這時他正琢磨著自己的兒子何足道琴藝已經把城中最好的琴師都比過了。讓那些琴師稱之為天才，可是長此下去可不行，應該給他找個師父練武了。不然以後怎麼繼承自己的事業。
正在這時，突然他書房的門被推開，他的小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進來就大叫道：「幫主不好了。」他眉頭一皺，心中不爽他小弟打擾他想自己的寶貝兒子。喝道：「你亂嚷嚷什麼？出什麼事了？」那小弟氣喘吁吁的道：「幫主，外面有一個人要見您。」「地虎」皺眉道：「不見。我不是告訴你今天誰都不見嗎？」那小弟焦急道：「我說過您不見了，可是對方沒有聽，還打了進來。您快去看看吧。」
「地虎」一聽急了，急忙隨著那小弟去前廳看。等他一進前廳，頓時有點傻眼，大廳中五十多個小弟，全躺在地上，「哎喲」的叫喚，看樣子沒一個能起來的。而正中央正背著手站著個人。看他的樣子是在等人呢。不用說等的就是他，而站著這人也不用說名道姓了。這人正是我。
我為了打聽消息，好不容易找到這小城的地頭蛇，沒想到這老大還給我擺架子不出來。本來心情不好的我直接拿拳頭給他解釋一下什麼是江湖。把這群人都給打爬下了，裡面的老大才出來。看著出來這人，長得是濃眉大眼，個子不高，不過到是挺壯的。看他幹練的樣子，不愧是這地方的老大。
「地虎」一看我和躺在地上的眾人眼神不由變了。他來到我面前抱拳道：「不知閣下何人，為何到我的場子來鬧事？」我答道：「你既然不出來，我當然就得想辦法請你出來了。」「地虎」怒道：「閣下當真沒把我何鐵放在眼裡啊。」我微微一笑道：「閣下是這城中的地頭蛇，而我是遊蕩的江湖人。我來只不過是向閣下打聽件事，但閣下卻拿五六十人來招待我，還當真看得起在下，不過禮尚往來，我讓這些兄弟在地上謝會，也算是給你面子了。」
何鐵不覺皺眉，他看了看地上的眾人，知道對方不是他能對付的。可是就這麼算了，他也不服氣。畢竟這是他的地盤，他以後還得帶領著手底下的眾人呢。要是真這麼就算了，他大概就沒法在道上混了。我看出他的難處，於是道：「在下郭英，只要閣下能給我打聽出來一件事，地下兄弟們的治傷的錢都由我來出如何？」我這是給他一個台階，畢竟現在我是求人家做事。要是把他逼得太急了，對我來說沒什麼好處。雖然說江湖上講的是強權，但我也不能太過分，多一個朋友比少一個敵人要好的多。
何鐵心中也想下這個台階，自己的情況他比誰都明白，欺負欺負小朋友他還可以，江湖上橫行的那些人，他上去也只不過是找死。正琢磨之間旁邊的小弟顫聲道：「大哥，今天我們還是算了吧。點子太硬了。」何鐵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對我道：「閣下既然這麼說，那按規矩辦，你留下給我兄弟治傷的費用，而我幫你打聽消息。我們就算兩清了。」不愧是老大，說話都這麼宛轉。
在我拿出五百兩的銀票後，這事一下就不了了之了。何鐵看我這麼上道，不覺心中大感我這人是個可以結交之人。拉著我就要請客吃飯，我哪有這麼多時間吶，我心急道：「何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今天我有急事，還請何兄抓緊幫我打聽消息。」何鐵道：「郭兄哪裡話，你要打聽什麼就說吧，這一片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江湖上就是這兄弟結的快，不認識的人，馬上就能稱兄道弟。
我道：「不知這兩天可有可疑之人進出城，尤其是昨晚到今天早上？」何鐵想了想道：「可疑之人到是沒有什麼？只不過來過一波少林的弟子，那些少林弟子是分開走的，昨天晚上其中一個是騎快馬走的，好像帶了什麼東西，另外一波到是比他要晚，是今天早上才走，不過卻沒有分開。」我一聽心中有個大概，不覺斷定公孫綠萼是少林寺劫的。
不過隨之我的心也稍微放下了少許。雖然沒想到少林寺自稱名門大派會幹出這種不體面的事。但我想他們還不會傷害一個女流之輩。我心中的怒火並沒有熄滅，但腦子卻是出奇的冷靜，我現在想的是怎麼把少林寺給折騰個夠，我既然答應他們還經書了，他們還偷偷把公孫綠萼捉住來當人質，如果這麼就算了，大概我的名聲要受損，連丐幫，老爸，外公都要受到牽連。所以少林寺做出了這種事，他就要有心理準備來承受應付的代價。想到這兒，眼中不覺冒出一陣寒芒。
何鐵正見我半天沒出聲，不覺望向我，猛的看到我眼中冒出的寒芒，心中一陣急跳。嚇得不敢出聲，背後直冒涼氣。這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回過神來，發現何鐵正驚恐的看著我，心中一琢磨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不覺有點歉意，我道：「何兄沒事吧？聽何兄的消息，我才發現我的事沒這麼忙了，再大的事還沒有和何兄一起喝酒來的重要。何兄不是請我喝酒嗎？你不會賴帳吧？」
我現在是當真不急了，確定是少林寺就好辦了。我現在根本不用去追了，萬一追急了，他們再傷了公孫綠萼，少林寺絕對不敢對公孫綠萼無禮，我早晚都要去還經的。如果我還了經，他們交不出一個好好的公孫綠萼大概他們就別想安寧了。我的身份代表的勢力不是他們一個少林寺能抵擋的。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新來計劃一下，找出一個既能救出公孫綠萼又能把少林寺好好整一下的計劃。想來說不准我到是要向令狐沖學習一下了。
何鐵被我這麼一說，也緩過來了，尷尬道：「剛才郭兄的眼神真是嚇人，我現在到是趕緊去找酒來壓壓驚了。」說完自嘲的笑了笑。我們也沒有到別處什麼大地方去喝酒，就在這後花園喝酒。這到是我的主意，打了人家小弟，我還讓他請我什麼大酒樓，這我都不好意思，再說來時我就觀察了，他這後花園風景不錯，所以最後在我要求下，我們就在這裡喝酒了。
我們一邊喝著，何鐵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不知郭兄的名字到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不知郭兄可否認識？」我一邊喝酒一邊道：「說出來聽聽。」何鐵道：「郭靖郭大俠之子，郭英你可知道？」我口中的酒不覺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這到把何鐵嚇了一跳，我好半天才緩過來道：「我不是告訴你我是郭英了嘛？你怎麼還問我認不認識自己？」
何鐵楞了半天，道：「我當時聽成郭硬了。」然後突然跳起來興奮道：「你真是郭英？」我鬱悶的點點頭，他不覺哈哈大笑，我心中琢磨是不是老爸和他有什麼仇啊？怎麼一聽我是郭英這麼高興。他趕忙向我抱拳一鞠道：「在下不知是郭少俠還請您贖罪。」我心道：「這是那跟哪啊？」我趕忙扶起他道：「何兄客氣了。我好像不值得您這樣吧？」
何鐵道：「您說得哪裡話？您一出道就阻擋了蒙古國師金輪法王想要統領中原武林的狼子野心。然後偷出皇旗，刺殺蒙古四皇子忽必烈，您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了。雖然忽必烈那廝沒有死，但您的勇敢還是值得我這一鞠的。」我聽得一楞一楞的，我自己都懷疑到底有沒有那麼好，不過忽必烈沒有死，這消息到是讓我奇怪。要知道當時我的劍可是從他左胸心臟的地方穿了過去。他竟然還沒死，他難道是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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