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屍家重地 文 / 黑色凌晨
第三章屍家重地()
凌遲的腦海中始終被一段段的殺伐景象所充斥,他想清醒過來,想大聲呼喊,卻始終辦不到,忽然凌遲竟然發現自己挺立了起來,身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似乎自己只是一個封印在體內的靈魂一般把握不了身體一絲一毫,慢慢的身體開始向洞內移動,凌遲想阻止,卻完全無效,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無奈的看著自己向深處走去。滿是蝙蝠的牆壁,狹窄的石橋,凌遲心裡大聲呼喊著:「媽的!什麼玩意兒!勞資恐高啊!快停下!」
終於行走到紫色霧氣之前,凌遲停了下來,暗暗呼了口氣,發現自己也可以動了,迅速轉身往回跑去,還沒走到兩步,整個人便大字形的貼在了虛空處,很是怪異。
「媽的。哪個混蛋好好的在這兒放這麼大的玻璃,還這麼硬,誒喲,勞資的鼻子!」凌遲痛的眼淚長流,緩過氣凌遲學乖了,慢慢的往前走去,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被一個看不見的罩子包圍了,難道自己要死在這兒,凌遲苦笑的想到。
想盡了辦法還是出不去,凌遲無奈,開始隔著罩子觀察著整個洞府,整個洞府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凌遲的活動範圍差不多是一個籃球場左右的範圍,在洞府的周圍還有著一個洞口,從裡面依稀透出一點火光,只是洞口確是被一種不知道什麼金屬製成的門緊鎖著,在洞府的最前方也就是凌遲活動範圍之內有一個大型平台,上面擺放著五尊正常人大小的石像,每個石像都穿著戰甲,站立在中間的一個石像透漏出一股威嚴的氣息,似是一個活人一般,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右手按在跨在腰間的寶劍上,寶劍看起來並不像石製的,他身後的四尊石像看起來甚是魁梧,不同與中間石像的是,這四尊石像透漏出的是殺氣,特別其中一具石像更是有股讓人心驚的死氣,讓人不敢正視。
石像上方是鑲嵌在石壁中的一顆顆碗大的夜明珠,朦朧的光芒灑在石像上,平添神秘的氣氛,在五尊石像的兩旁是兩個巨型的怪獸雕像,很像是傳說中的麒麟和七色鹿,顏色鮮艷,惟妙惟肖活物一般!而雕像兩旁有兩根需要兩人合抱才能圈住的柱子,看不出它的材質,柱子面對凌遲的一面上面有幾個大字和很多的圖案,大字很像是篆書,凌遲慢慢的靠近柱子,想看清楚柱子上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柱子上面所有的畫似乎在向人們講述一個個故事,每一幅圖案都是一個不同的場景,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描繪的都是戰爭,而且在圖案旁還有一幅幅的小字,同樣是篆體。凌遲暗自慶幸已經因為一時好奇研究過一段時間這種字體。慢慢的,凌遲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
「秦祖!始皇!白起!蒙恬!王翦!王賁!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看一副圖案,凌遲都在心裡狂吼著。突然凌遲震驚的再次望向石像,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可是凌遲又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類似的石像,啊!夢境!夢境裡見到的幾人不正是這五尊石像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遲訝然的想到難道這幾個就是秦始皇和他手下的四將!
許久才鎮定下來的凌遲接著往下看去,當轉回到柱子正面近距離觀看的時候才發現在柱子的所有的圖案構成了幾個大型的字體,左邊的柱子是:秦祖——屍家重地;右邊的柱子是:皇陵——擅入者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目瞪口呆的凌遲終於回過神來,苦笑著暗道我tm怎麼這麼幸運,莫名其妙的竟然到了秦始皇和他四將的墓地,不是說始皇的墓地早就被發現了麼,那這裡算什麼?死第二次的墓地?我靠!
就在凌遲一心觀察圖案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原先不斷化龍又消散的紫色霧氣,因為他的到來漸漸的停止了翻騰,一點點的往中心收縮著,範圍不斷的變小,也變得更加的凝實,終於,紫色的霧氣收縮完畢,匯聚成一顆黑紫色的晶體停留在原先的位置一動不動,只是不斷的閃爍著黑紫色偶爾中間夾雜著一閃即逝的金色的光芒。
當凌遲回到柱子正面看到:秦祖皇陵,屍家重地,擅入者死幾個字時,幾尊石像眼中同時光芒一閃,飛出一抹光華進入了黑紫色晶體之中,在進入之後,晶體瞬間來到凌遲跟前,由頭頂融入,正在問候命運之神女性親屬的凌遲直接倒地昏了過去。
凌遲昏迷了,可是晶體融入進凌遲的身體後並沒有停止。
在進入凌遲身體的一霎那,晶體分為了六部分,其中五部分是五顆顏色各異的晶體,分別為金色,青色,藍色,黑紅色,灰黃色,五顆晶體各自行動,金色的晶體停留在凌遲的大腦中,青色晶體留在了凌遲的心臟部位,藍色晶體則位於凌遲的丹田內,黑紅色晶體和灰黃色晶體分別融進凌遲的雙手和雙腳中。
緊接著,剩餘的最後一部分金紫色霧氣在五顆晶體融入之後開始完全的進入凌遲的全身,凌遲渾身上下冒出淡淡的光芒,眼中在清醒之後本已消散的紫光再次冒出,金黃色霧氣很是狂暴,凌遲整個身體不斷的迸裂,血液流出,心臟和丹田中的晶體又同時散發出大量的柔和力量修復著凌遲的身體然後又迅速結痂脫落,皮膚一層一層的脫落著,每一次脫落,新的皮膚又全新的長出,週而復始,凌遲的衣服內殘留了大量的血塊和脫落掉的皮膚。
與此同時,在神農架的上空,空氣變的異常沉悶,絲絲電光不斷閃爍其中,似在積蓄著力量,整個神農架完全沒有了一絲的聲音,完全靜止一般。
許久,在幾種晶體完全融入凌遲身體額同時,接連幾道粗大的紫色雷電瞬間轟在洞府外壁,奇怪的是,洞府的外壁沒有絲毫損傷,雷電直接穿過山壁轟在了凌遲的身上,凌遲依舊處在昏迷當中,沒有絲毫的躲閃,整個身體再次變成了血肉模糊的狀態,雷電過後,凌遲的身體再次褪下了焦黑的皮膚。
雷電轟下的同時,幾個身影先後出現在天柱峰,看著雷電的方向,只是看他們站立的位置卻是分為兩個陣營。
「呵呵,見過各位道友,你們也都來了!」最先出現一個鬚髮全白的老者淡淡的笑著說道。
「見過白眉前輩!」左邊幾人一一行禮。
「九天子母雷劫啊,歷史上只出現過一次,第一次是蚩尤,天下大亂,這一次又是什麼呢!」一個紅光滿面的老者笑著向他說道,只是面上卻帶著一絲擔憂。
「青木真人所言極是,不知前輩是否知道此物?」青木身旁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詢問道。
「老道已經算過了,只能算出此物竟然身具真龍之氣和屍氣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而且其中更是有五行元氣和一種未知的力量,其他的卻是一片模糊,只希望這不是天下大亂之兆就好!」白眉歎了口氣說道。
「那還等什麼,把他找出來以絕後患不就行了!」說話的是赤焰門門主元石真人,脾氣火爆,嫉惡如仇!
「能降下九天子母雷劫而無法消滅的不是凡物,如果他沒有主動顯露氣息,我們是根本找不到的,就像當年的蚩尤一樣無法毀滅!更何況並不一定是邪物,看其本性了,正則越正,邪則越邪!」白眉淡淡的說道。
「裝模作樣!自命正義的偽君子!」一個看似右邊幾人首領的人物對他們的話嗤之以鼻。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多方窺視的凌遲身體終於不再變化,眼中的紫光再次消失,渾身上下透漏出一種祥和的感覺,其中夾雜著威嚴,殺氣以及強烈的死氣!很矛盾卻又很自然。
當一切安靜下來,凌遲也慢慢的醒轉,慢慢的坐了起來,凌遲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只是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被電過一樣,沒有過多在意,迅速站了起來,剛站起來,衣服內就一陣晃動,好不難受,連忙脫掉衣服,身上的血塊皮屑直接飄落,終於清理乾淨,凌遲發現自己好像變了點什麼,身體表面似乎有一層淡淡的光暈在流轉,整個身體看起來更加的和諧。
穿上衣服,凌遲暗道還是要想個辦法先出去再說,這個該死的罩子,總不能讓他困住一輩子。凌遲慢慢的向前摸索著前進著,以防鼻子再一次和罩子進行親密接觸。
「咦?怎麼沒了?我明明記得就在這兒的,怎麼又沒罩子了?」凌遲喃喃道。他卻不知道,罩子的存在只是為了籠罩住真龍之氣,不讓它消散掉,當真龍之氣被凌遲吸收之後,自然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疑惑了一會兒,凌遲突然使勁拍了自己一巴掌:「md,昏迷傻了,沒了不是更好!」說完凌遲毫不停留的向洞外走去。
「額,我怎麼!」剛走兩步凌遲就停了下來,看著地上被自己踩出的腳印目瞪口呆,「我好像記得這個地面不是沙吧!」凌遲用手摸了摸地面,真的不是沙!試著用手輕輕的對著地面轟出一拳。
「噗」
一聲悶響,拳頭沒入地面一半,凌遲看著自己的拳頭久久無語,力氣怎麼突然變大了呢?以後不能打架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把人家腦袋當西瓜爆了。心裡沒底的凌遲輕手輕腳的向洞外走去,只是那突然增大的力量特別不好把握,凌遲依舊在身後留下一竄腳印。
剛出洞府放在凌遲眼前的就是一座石橋,凌遲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我那時是怎麼過來的啊!拼了!死就死吧,摔死總比餓死的好!」心驚膽戰的走過百米長的石橋,凌遲鬆了口氣,暗暗道了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飛快的向通道跑去,顧不上自己在身後留了一串的腳印,壓根沒有想過自己什麼時候平衡性這麼好了。
就在凌遲踏入通道時,身後的洞府中一直鎖著的門打開了,一群身著古裝的人依次從門內進入。
「大長老,有人進入過!陛下的真龍之氣和幾位將軍的靈魂已經全部不在了!」一名青年看到地上的腳印恭敬的向為首的老者說道。
「兩千多年了,陛下和四位將軍終於重生,我們終於可以完成祖先的遺願再次跟著老者的語氣一轉:「通知外世的人員全力尋找陛下傳承者的蹤跡!」
「是!」青年躬身應道。
通道中被滿地的屍骨,牆壁上的蝙蝠搞的毛骨悚然的凌遲心慌慌的快速的奔跑著,在跑出通道的以剎那終於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md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經歷過這個,嚇死勞資了!」
看著洞中依然熟睡的四人,凌遲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看看天已經濛濛亮了,凌遲暗道還好時間沒過去太久,否則真不知道怎麼向他們解釋,難道說自己去秦始皇的墓地旅遊了一圈,不被送進精神病院才怪!躡手躡腳的鑽進自己的帳篷躺下,凌遲開始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凌遲知道自己改變了,仔細檢查除了皮膚好了點又沒什麼特別。想了許久也沒什麼答案,凌遲慢慢進入了睡眠,在夢境中再次經歷了連續的戰爭場面,不同的是這次凌遲是以秦始皇和四將的眼睛經歷的整個場景,更加明顯的體會到那種熱血澎湃的激情!
清晨,王山將熟睡的四人喚醒,就開始準備著早餐。
「我靠,凌遲,你怎麼睡了一覺,樣子都變了!」剛鑽出帳篷的郝強一看到凌遲就大呼小叫道。
看著另外幾人同樣訝異的眼神,凌遲慌忙摸了摸臉問道:「變了!?哪變了?」凌遲擔心是不是樣子真的變了,成了另外一種相貌,身份怎麼辦?學業怎麼辦?凌遲心裡哀嚎著。
「不是,不是臉變了,只是?只是?靠,我形容不出那種感覺!還是老大你說吧!」郝強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鬱悶道。
劉浩拍掉凌遲亂摸著臉的手有些奇怪的說道:「放心,不是臉變了,只是感覺而已,多了一種氣質,不好形容有點親切又有點讓人懼怕,奇怪,睡了一覺成這樣了,你該不是一覺悟道了吧!」
「對,對,就是這樣的感覺!」郝強鄧力也附和道。
「就這啊,神經!嚇勞資一跳,還以為被人偷偷整容了!好了,快洗洗出去吃飯吧,今天還要繼續呢!」說著凌遲率先走了出去,不給幾個雞婆發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