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3.火車晚點了 文 / 水水or喜...
二人走到集市,還沒有準備買吃的。忽聽得衙門方向傳來鳴冤擊鼓的聲音。
接著煦煦嚷嚷從二人身邊走過一堆人,個個神色哀淒,悲聲嚎叫,婁姬蒼仔細傾聽,好像出了什麼妖邪作亂,然後整個莊子出事了。
看著那些人多為老弱婦儒,周圍纏繞著團團的黑氣。那些黑氣似霧纏繞,隱約有紅霧間現。無可厚非地,是魔界邪物作亂。
怎麼辦?眠湖,君都不在她的身邊,百花妖,五色妖尊他們也在閉關修練中。眼下只有她一人了。她心中一個隔登,忙拉過暗帝朝著人群衝去。
暗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問:「姐姐,那麼急,出了什麼事情?」
婁姬蒼頓住,回頭看了他一眼,頓時愁眉頓消,眼下,正好是利用這個失憶的小子的最好時候。便道:「你看那些人,哭得那麼淒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想去看看,好像是有邪物在作亂了,你看得到嗎?」
暗帝看了一眼,僅僅是瞟了一眼,笑瞇瞇地道:「沒看到什麼邪物,倒是看到能讓暗暗吃得飽飽的食物。想必姐姐不用破費去買那些包子來充飢了。」
婁姬蒼聽了一愣,叫他看看是不是有邪物妖怪在禍害人,他怎麼光看到吃了?正要斥責他,還沒開口,下一秒,暗帝的一個動作讓她頓時張大了嘴巴,完全的不可思議。
沒見暗帝怎麼動,光是甩了甩那件睡覺時也沒有脫下的紅色外袍,那些邪氣便以看得見的速度,像被吸鐵石給吸住了一樣往這邊鑽來。不消一會之間,那群人身上攜帶的邪氣被吸得一乾二淨。
婁姬蒼暗歎:這個暗暗到底是什麼來頭?!
光是揮揮袍子的時間,就能清了那些令人作嘔的邪氣?!
驚訝過後是狂喜,忙拉住他道:「知不知道這股妖邪之氣來源的方向?」
暗帝身上的衣飾吸了邪氣了之後,那料子看起來似乎更加的堅固光鮮,像全新的一樣。暗帝舉目眺望,然後肯定地衝著婁姬蒼點了點頭。
婁姬蒼高興得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友愛的擁抱道:「暗暗,你真棒!快,我們馬上去看看!不能再讓那些妖邪來禍亂世間。」
暗帝見她這麼高興,心裡也是非常的喜悅,能天天看到到「娘」的笑容,比讓他吃了蜜了還要甜。於是,二人避開了人群,尋了個僻靜處,弄了個隱身法,然後騰到虛空中,往邪氣來源奔去。
婁姬蒼想,那些人,喊冤沒有用,東郭若沒有辦法處理這件事情,因為他也只是一個平凡人,哪能處理得了妖界之事,頂多只能說那些人是暴斃,家裡人自認倒霉吧。
沒用多長時間,暗帝指著灰土縣下的一個小村莊道:「姐姐,那個邪氣的源頭正在那裡呢!」
婁姬蒼也看見了,那黑氣成霧,一團團,一層層,濃濃密密,將整個村莊罩住了,隱約可以看到村子入口處的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高家莊」。
二人在石碑前落地現形,正好碰到一股妖氣撲面而來。婁姬蒼的流雲袖都甩了出去了,道:「哪裡來的妖邪,居然膽敢在此禍亂世間!」
只聽得對方一聲尖銳的狐嘯,化光閃開了去。
居然敢躲!婁姬蒼生氣,一招火焰術球甩了過去:「叫你逃!」
她倒是忘了,修神仙道的妖是逃逸的時候,是化光了。
只見那妖是從莊子裡出來的,便認定是它毀損了莊裡的人命,非要拿下它不可。
暗帝在一旁看著,看著「娘」生氣了,可「娘」沒叫他動手,他不敢動手,他怕一動手不知輕重,連那莊子都會跟著整片的損毀。
那狐怪被火焰球追得東奔西逃,嘴裡直喊著:「救命!救命!」
在它喊了沒多久,虛空中奔出一虎一人。
那人正騎在虎上,見狀忙喚道:「婁姐姐,婁姐姐!打錯妖了,打錯妖了!」
婁姬蒼聞聲,一看居然是魏若水!
便收回了火焰球,騰空而起迎了過去,問:「你怎麼會在這?不是陪著皇上他們回京了麼?這妖,你識得?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縱容它在村子裡行兇?」
魏若水連忙擺擺手,道:「婁姐姐,你誤會了。我回了京之後,便瞅了個空跑了出來。幸虧有虎妖做坐騎,才能跑得那麼順利。」
「然後聽說你們是來了這北疆之地,在灰土縣這邊落腳。也是昨日方到。」
「沒想今早一出門,九尾狐說,這裡有血腥氣,想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便過來看了。」
「才到不久,便碰上了你們。」
魏若水一口氣說了一堆,然後道:「真的不是段思做的,它還是藍凌仙道的妖奴呢,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殺害人的事情!」
婁姬蒼看了一眼此刻正躲在魏若水身後化成了人形的九尾狐段思,一雙眼睛正溜溜地又萬分委屈地瞅著她瞧,像是怕極了她的樣子。
婁姬蒼想起了京郊消滅魔尊元神的時候,好像是有這麼一號妖物在。
「這麼說,藍大少也來了麼?」婁姬蒼問。
魏若水一吐舌尖道:「哪能讓藍少知道啊!若是知道我拐了他的妖奴逃京了,肯定會天涯海角地追殺我的!」
說完,朝著婁姬蒼的身後一呶嘴,好奇地問:「婁姐姐,他是誰啊?不會是太子殿下吧?」
當時,君臨天渾身是血地被婁姬蒼帶走,再加上白衣歸體,而且,婁姬蒼的身邊從來都只站君臨天一人,魏若水看到那相貌氣度完全不遜色於君臨天男子,便認為是君臨天病好了之後,換了副樣貌了呢。
婁姬蒼一個流雲袖拂了過去,啜道:「胡扯!他就是一個失了憶的萬年妖怪。」
「你不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可怕!我覺得君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而且,最討厭的是他居然叫我做『娘』!」
「有見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做一個二十幾歲大男人的『娘』麼?」
……
婁姬蒼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見到了若水問了,少了往日的淡定與冷靜自持,居然發了一肚子的嘮叨,也不怕魏若水笑死。
果然,魏若水哈哈大笑道:「不是吧?他居然叫婁姐姐為『娘』!那他該喚我一聲『小姨』了,我逗逗他去!」
說完,一拍坐騎虎妖,便落在暗帝的前面。
她們二人的對話,暗帝完全聽在了耳裡。
聽到婁姬蒼跟外人說起是自己「娘」的時候,還說討厭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裡就非常的難過。
為什麼「娘」要這樣對他?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取笑他?那個人說的「太子殿下」是誰?為什麼會那樣問「娘」?
婁姬蒼卻攔住了魏若水道:「要玩鬧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想想處理這莊子的事情吧。」
「那個九尾狐妖,你方才從莊子裡衝出來,有看到什麼嗎?」
婁姬蒼看到暗帝的神色很黯然,好像正在生氣中,猛地想起自己跟若水不經意的談話可能被他聽到了。她暗暗責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又不是不知道暗帝的能力通天,居然在他面前說討厭他。
其實他好可憐的,那麼小就被自己的娘親給扔到花刺池裡,不管不問不顧,現在失憶了,卻還依然想著「娘親」,看來是對母親的愛超過了對母親的恨,而她又用這點來嘲笑他,換作是她也會生氣。
何況是一心把她當作「娘」來對待的暗帝,忙轉移了話題,問段思。
段思這時才從魏若水的身後走了出來,道:「奴進去就只看到滿村莊的殘肢斷臂還有一地濃重的血腥。因為受不了那血腥味,所以才匆匆地逃了出來,沒想到撞到婁姐姐你們。」
「不過,奴可以用『觀』過去之法來重現當時情景。」
幾人邊說邊走進了村落裡。本來暗帝很不高興很不開心的,婁姬蒼發現他的情緒低落了之後,一直牽著他的手,他現在是小孩子心性,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見婁姬蒼主動牽他的手,他也沒有甩開,乖乖地跟著他們走。
一步入村子,那些黑霧黑氣之類的,好像洩洪一樣,萬馬奔騰地直往暗帝身上的外黑內紅的袍子緞上成團成團地竄去。婁姬蒼看得瞠目結舌,暗暗吃驚。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那些黑霧邪氣不是竄入他的身體而只是竄入他的外袍?還是那袍氣是特別的吸邪材質所作?
魏若水和段思沒有那麼高的道行,看不到這些,兩人的注意都專注在段思的「觀過去」影像裡。
當影像裡浮現出四個似人非人,似血非血,似霧非霧的形體之後,婁姬蒼叫了一聲:「魑魅魍魎!」
居然是魑魅魍魎在吞食那些活生生的人類!上次,在農莊裡碰到地方軍隊的時候,也是出現過這幾個傢伙的。不過,當時有白衣在場將它們趕跑了,而這灰土縣一年多以來也不曾再發生過類似的血腥事件。本以為在京城郊外消滅了魔尊元神,便也將魔界的一切妖邪都消滅完了。沒想到這魑魅魍魎居然沒有死,還趁著魔尊元神被消滅了,沒有人管制它們了,更加猖狂起來。
「魑魅魍魎?」魏若水不懂。「可恨,居然趁著白衣不在的時候出來禍亂!」婁姬蒼生氣了,將暗帝推到那影像前,問他:「你能不能打贏它們?」
暗帝還在吸收那些濃到不能濃的邪氣,聽到婁姬蒼的話,看了一眼那影像,頓時,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臉色狠戾起來。
但就那麼僅僅一秒鐘的事情,然後便是對著婁姬蒼溫馴無比地道:「不知道。暗暗還沒有跟它們打過架。」
婁姬蒼給他打氣,道:「那你能知道它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麼?帶我們去,我們打,不用你打。」
暗帝想了好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如果「娘親」打不過,他再出手也不遲。
「段思,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法術,藍凌算是撿到寶了。」婁姬蒼道。
魏若水接口道:「可不,藍家大少不喜歡她呢!我要從他手裡把她搶過來,以後可以好好地氣死他!」那神情好像恨恨的。
婁姬蒼不由地奇怪地問了一句:「你跟藍凌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提到他,你好像……」
特別的恨?還是特別的怨?還是……
婁姬蒼那眼神暖昧起來。
魏若水打了一個激淋,馬上轉移話題道:「怎麼不見太子殿下?」
婁姬蒼被她這麼一問觸動了心事,悶悶地道:「他去黑水牢了。」
「黑水牢?什麼地方?」魏若水問。
接著婁姬蒼便跟她了黑水牢的來厲,表示自己也只是聽說而已,只知道是關押魔尊的地方。本來說去一下就會回來了,可是都快十天過去了,還沒有回來。
想到這,婁姬蒼不禁有些擔心。
暗帝聽到「黑水牢」幾個字,那眼神明顯幽暗了一下,不多大會便恢復了原樣,就像一個孩子的眼神一樣。
他的這些異樣,連一向細心的婁姬蒼都沒有發現。
倒是段思,緊緊地跟在後頭,被暗帝那忽然現出的冷意給冰得瑟縮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這個沉默的,緊抓著婁姬蒼手的男子。
婁姐姐說他失憶了,估計是個萬年以上的老妖怪。
不知道為什麼,它寧可被婁姬蒼的火焰球追著,也不願呆在他的身邊。可能是妖界修神仙道的和修魔道的天生不容的關係。
九尾狐能感受到暗帝身上散發出與人或修神仙道的妖不一樣的氣息。那種氣息令她害怕不已。
卻因為對婁姬蒼接觸不多,只知道她是個非常厲害的人類女子,也收伏了好幾個妖奴,這些害怕只能放在心底,沒敢露在臉上。只是粘魏若水粘得更緊了。
想它原來是相思鎮上的一隻想要多逍遙就有多逍遙的狐精啊,就是迷上了藍凌的那一身仙風道骨,便心甘情願地跟著淌了京城的那股渾水,之後,便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魏若水把她給吃得死死的
=火車推遲進站,才找到酒店住下,發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