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娘親的心傷 文 / 季小雅

    第一章娘親的心傷()

    娘親說我出生的那天雪飄國漫天大雪，甚是美麗所以讓爹取名為鳳嬌雪。出生以後爹視我如掌上明珠，可漸漸的卻視而不見。後來直接讓我們母女住到偏遠的院落，從此不予理會。

    8歲那年，大病一場。娘親去求爹找大夫前來醫治我的病。不料爹卻在新娶的妾那裡不理會娘的苦苦哀求。縱使娘親在房外跪一夜也視而不見。漸漸的，娘親淒美的臉龐停止哀求，在爹和2姨娘驚訝的眼神裡決絕的離去。

    娘親變賣了自己的最為珍貴的首飾，請來大夫整治我的病。大夫看著娘親淒美的容顏不忍心說出真相，開了藥方便走。娘親親自為我煎藥，眼見病漸漸轉好。可我卻說不出話，從此那些悅耳動聽的嗓音漸漸遠離我。這事終於驚動了爹，看著他震驚不相信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爹如往昔般甚至還疼愛著我和娘親。

    可他不發一語還是甩袖而去，第2天命人請來整個雪飄城內最好的大夫連王宮裡最好的御醫也請來。按照爹的話說是不允許自己有個不能說話的啞巴女兒，可在我心裡我認為爹也是愛著我和娘的。大夫們說我的病已錯過診治最好的時機，如今無藥可醫。

    看著前來診治的大夫們紛紛逃離般的離去，娘親美麗的臉龐滴著淚水，抱緊我，聲音苦澀的說道：「雪兒，答應娘。以後不要恨你爹，他是愛你的。」

    望著娘依舊美麗的臉龐，我無聲的點點頭。讓自己弱小的身軀緊緊摟著她。給予她自己小小的溫暖，卻不知自己的溫暖渺小的可憐。

    第二天，父親怒氣沖沖的闖入我和我娘所住的院落。父親華美的服飾跟這個蕭瑟的院落格格不入。我欣喜若狂的奔入父親的懷抱，不料卻被父親用力甩在地上，不帶一絲憐憫。

    我疼的哇哇大哭，難聽尖銳的叫聲從我耳朵傳來。我不相信這是從我嘴唇裡發出的聲音，逐漸停止哭泣不解的望著父親為何如此生氣。卻看到父親一絲鄙夷的神情……

    母親看到委屈的我，心疼的為我拭去淚水。母親不帶一絲卑微怒視著父親道：「她是你親生女兒，你為何這樣對待她？」

    父親怒吼著：「我不需要一個啞巴當女兒，何況她還是個雜種。」

    我不解的看著父親，是那樣熟悉又陌生。為何我是雜種？我不是娘和爹親生的嗎？難道娘？不會的，我相信娘。娘不會那樣做的。

    娘親隱忍著淚水，強勢的拉我入她懷中。

    「她是我和你的女兒，不是什麼雜種。你可以詆毀我，可以污蔑我。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她真的是你女兒。」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趙美茹…你連我送你的定情信物都當了。你還要我如何相信你真的愛過我？」

    父親拿著母親一直愛不釋手的翡翠手鐲對著母親怒吼著。

    我想為母親解釋著，開口卻是尖銳刺耳的叫聲。

    「閉嘴，你這個叫聲難聽的雜種。」

    父親鄙夷的謾罵著我，母親身軀憤怒的顫抖著。

    我因父親那句雜種而心痛著，一直以來我努力學習著各種禮儀和女孩子該做的事情……即使與自己年紀有多麼不相稱，我依然刻苦的學著，只因我想讓父親能看到我的努力，能多看看我和母親。如今，我明白了。即使我在怎麼努力，在怎麼為難自己。父親也不會看我一眼，對我來說父親……這個字眼應該是溫暖的，如今卻是寒冷而陌生的。

    「鳳傲天，她只是孩子，我們的孩子。就算你不信任我，她也是無辜的。你這樣謾罵著她，會讓她覺得難過的。」

    母親雙手拂過我的臉頰，用力一字一句的背對著父親說著。

    那些清晰的字眼飄進父親耳中，英挺的身軀越發僵硬的緊。不可否認父親如此的俊美，可惜他卻不是好丈夫和好父親。

    父親殘忍而堅決的對著母親的背影說著：「罷了，從此她不得出院一步。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一個啞女兒而被人恥笑。趙美茹，這個你拿著罷。從我贖回這對手鐲起，我對你的情意已消失。取之而來的是我恨你，我不會休掉你。絕對不會，我只會慢慢折磨你……」

    父親甩落手中的那對翡翠手鐲，然後轉身決然而去。

    母親突然大笑，悲憤的對著遠去的父親留下的背影暗自流淚。

    突然，一口鮮血從母親嘴裡噴出來昏倒在地。我慌亂的去找母親貼身丫鬟晴兒姐姐背著母親進房。看著母親瘦弱的軀體躺在破舊的床上，我有想過去找父親。可是想到父親所說的話，不敢去招惹著他。

    正當我胡亂的思考著，聽見母親微弱的呼喊著我的名字。

    「雪兒，相信娘。你是娘跟爹所生的孩子。至於原因，你長大娘自然會告訴你。」

    看著美麗病弱的母親我胡亂的點頭……

    從此，我便對爹這個詞不抱有任何幻想和期待。娘親要我不要恨他，可我恨著，很深很深。娘是位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往後的日子裡，娘嚴厲的教導著我，傾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