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娘親的信件 文 / 季小雅

    第五章娘親的信件()

    回到新房，看著房內依舊喜慶的裝飾，彷彿在向我驕傲的宣告著昨日我是被夫君拋棄的妻……是的，他甚至不願意再多看我一眼就離開我的視線，我有那麼的惹他厭惡麼？

    看著娘親送我的翡翠手鐲，翠綠的色澤依然鮮艷如初，沒有因時間的關係絲毫褪色，做工相當精細。可以看出當年爹是如此的珍惜並疼愛著娘親。可是為什麼，爹和娘現如今卻是這樣的際遇？如此熟悉卻陌生的關係，娘親說爹送給她的手鐲曾給了她希望也給了她絕望……

    拿出娘親寫給我的信，不知為何不安的情緒蔓延著我的心。總覺得出嫁當日，娘親所說的話語如此讓人不安，就像隨時要離我而去。

    雪兒：

    當你讀這封信的時候，娘親已經去了一個遙遠美麗的地方。不要怪娘狠心拋棄你，因為娘親是如此疼惜你。雪兒，我美麗可憐的孩子，如今看到你快樂的嫁作人婦，娘知足了。早在7年前，娘就做了這樣的決定，只因心裡放不下你！不要怪娘自私，娘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呆在那個家裡了。整日面對你爹的冷嘲熱諷和小妾們的欺凌，娘的心便再也忍受不住了啊……

    娘可以忍受小妾們的欺凌，可是不能忍受你爹侮辱我的話語。他的不信任讓我的心已經傷痕纍纍。娘這輩子委屈著自己，這樣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你。我的雪兒你可曾怨恨過娘親？

    有些事，我想我是時候該告訴你了。我的雪兒，你是我和你爹唯一的親骨肉，娘的寶貝。

    娘出生於書香名門世家，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及笄那年，前來求親的人踏破門檻，可是娘親一個都不喜歡。因為娘喜歡的人，是要自己選定的。

    遇見你爹的那天是在乞巧節燈會上，娘被他不俗的談吐和俊朗的外表所折服。傳說，在7夕相遇的青年男女會相愛並且廝守終生。娘相信這個美麗的傳說，並在心底默許你爹便是娘未來的夫君。

    你爹的家世是何等顯赫，家財萬貫…而且俊朗不凡的外表吸引著大批的未婚女子。可是，你爹偏偏選中我為他的妻……訂親當日，便送來了這對翡翠手鐲。代表著我們堅貞不渝的愛情和相約到白首的決心。大婚日子逼近，我們是不可以見面的。但彼此忍受不住思念之苦，你爹就悄悄跑來找我。那日，我們偷嘗禁果。後來，當娘察覺時，便有了你。

    雪兒，娘當時真的很開心。以為你是上天送給我們的麟兒，屬於我和傲天的孩兒。娘隱瞞著你的存在，想大婚當日給你爹一個驚喜。不料……你爹的表妹也就是你現在的姨娘，原來她一直都喜歡著你的爹。初次相遇時，我以為她是個好姑娘，知書達理，溫文柔弱的相貌任誰看了都不免小心呵護著她。可是她卻是表裡不一的女人……

    和你爹大婚後的第7月，我終於順利產下你。感謝老天，讓我看到如此可愛的你。望著滿天飄落的大雪，甚是美麗。便要你爹取名為嬌雪，寓意是能讓我們能嬌寵著你。那一個月，娘親很幸福。那是一段屬於我和你爹最快樂的日子，因為那麼的愜意……

    可是好景不長，老夫人嫌我沒能為鳳家產下男孩。便要你爹納妾，而妾竟然是他的表妹……我們的誓言有猶在耳，可你爹違背誓言娶了她。當時我不怪你爹，怪的是自己引狼入室。看著這個得意的女人笑容滿面的嫁入鳳府，我才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竟是如此深沉。我向你爹提起過，而他競認為我爭寵看我的次數漸漸減少。

    大約過了一個月，你爹怒氣沖沖跑來找我。質問著我為何如此之早誕下你？我訝異著，實話實說。他竟然不相信我的話語，指著我的鼻尖罵我是賤人。並且說他的妾，告訴他。雪兒你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人證全在。說親眼目睹我的遠房表哥拿著安胎藥進入我的閨房。我解釋著，他不予理會並堅持他的觀點……我和表哥之間清清白白，是我委託他去幫我買藥。因為娘身子骨從小體虛，有了你以後怕有隨時失去你的危險，所以讓表哥為我買來安胎藥。

    我知道，你爹不會相信我的解釋。在他眼裡，他只相信眼前所見的事實。從那以後，他便再也不來看望我，讓我們搬進偏遠的院落不礙他的眼。

    看著那個女人漸漸得寵，我才知道她原來心機這樣深沉。我的心漸漸冷卻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著、盼著你爹的到來，卻是一場空……

    直到你8歲那年，那場病導致你變成啞巴。我才看清楚你爹原來是如此淺薄，我錯愛了他。娘的自尊、娘的驕傲在那一年都化成泡沫破滅了。對著原來如此深愛的人，如今只有無止盡的恨……

    我的雪兒，娘親累了……想休息了！

    答應娘，任何事都不要太委屈自己，哪怕愛情……愛情是甜蜜的，也是最致命的毒藥。

    看著娘娟秀的字跡，淚打濕了信紙，模糊了字跡……心劇烈的疼痛著。娘親，為何你從來都不說你是如此般委屈。你不要離開雪兒，不要！！！您是雪兒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離開您要我怎麼活？

    娘親，千萬不能離開雪兒，等著，雪兒現在就回鳳府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