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火大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 攻陷天津 文 / 西方蜘蛛
第一百二十九章攻陷天津
聽著元首的話,趙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李國勇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告訴秋成,董福祥這個人對中華民族還是有功勞的,能國抓活的盡量抓活的吧,他也沒幾年好活了。」
這話讓趙聲奇怪地道:「元首,您怎麼知道他沒幾年好活了?」
差點說漏嘴的李國勇尷尬地笑了下,總不能告訴自己的參謀長,自己是從後世的歷史書上知道董福祥死於1908年吧:「沒什麼,快70歲的人了,我猜著身子骨也不行了。」說到這他把話題叉了開去:「伯先啊,全國勝利是不可阻擋的了,但我們不能光把眼睛盯著北京。」
他將地圖展開,用手指點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
「滿洲!」趙聲脫口而出。
「是這裡。」李國勇說道:「但以後換個名字,不要叫滿洲了,這個名字,哎,以後你會懂的。」
趙聲不知道元首為什麼不樂意聽到『滿洲』的名字。
李國勇拍了拍他:「這裡是中國的土地,居然駐紮著日本人的大量軍隊,總參謀部,把目光轉移下,好好考慮一下這吧。」
天津攻防戰的勝利與否將決定滿清的命運,同時也決定著4旅能否順利的與2師主力匯合於北京。
擁有著兵力、武器上絕對優勢的秋成,沒有明確主攻,副攻方向,而是從天津城的南北兩個方向同時發起攻擊。天津這座歷史名城,屢次經過戰火的洗禮,城牆早已破敗不堪,而守衛天津的6000甘軍,像極了當年的民族獨立軍,沒有什麼戰術可言,只知道一個勁地猛打。
很快,天津城的外圍防線被突破,接著4旅一鼓作氣地攻破了天津南門,戰鬥很快轉移到了城內,,這時雙方士兵的戰術素養立刻體現出來了。
甘軍的士兵們,嗷嗷叫著衝了上來,沒有組織,沒有隊形,完全憑著一股勇氣。4旅各部隊以班為單位,並不與敵人急著肉搏,而是用手中的步槍,一個齊射,衝上來的敵人立刻就倒下了大半。天津內城的爭鬥戰,經常出現4旅一個班就殺傷幾十個敵人的情況。
很快,隨著進城的帝國士兵越來越多,城裡的槍聲,呼喊聲逐漸稀落了下來,每一條街道上,到處都能看到穿著藏青色軍服的帝國士兵們。
兩個小時後,天津大部已在4旅掌握之中,4旅開始逐一清除個別尚在頑抗的敵人。而天津的市民們,有些膽子大的也悄悄地走出了屋子,好奇地看著這些平日裡常說的「叛軍」。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這些「叛軍」可不像平日裡傳說的那樣身高八丈,紅毛綠眼,也就和他們一樣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進城的士兵一個個都很和藹,可不像原來大清的老總們那麼凶狠,有些當兵的看到小孩子,還會向他們招招手,然後從口袋裡翻出點吃的給他們。
這一來,天津市民可不怕什麼了,紛紛走出了家門,對著街上的帝國士兵指指點點。
秋成對於天津爭奪戰自己的最後勝利是確信無疑的,他關心的是元首親自交代的任務,活捉甘軍指揮董福祥。
「旅座,我們找到敵人的指揮部了。」一個營長滿頭大汗跑來興奮地道。
同樣興奮起來的秋成隨著營長來到了一座房子前。
「喊話讓他們出來投降沒有?」秋成問道。
那個營長沮喪地搖了搖頭:「這些該死的清兵頑強得很,我們又不敢強攻,怕傷了旅座要的人,結果幾次試探性地進攻,反而被他們打傷了幾個。」
秋成點了點頭,正準備親自喊話,誰知道剛走進幾步,屋子裡的人顯然發現了這是個大官,一陣子彈射出,險些打中秋成。這幾槍可把秋成的火氣調起來了:「他媽的,給老子把門炸開,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這些王八蛋是些什麼貨色!」
有了旅長的命令,下面的士兵沒有了顧忌,幾排手榴彈扔出,房子很快被炸出了幾個大大的窟窿,但等士兵接近房子的時候,裡面忽然又傳出了槍聲,打傷了一個士兵,被敵人惹得火起的4旅戰士,往房子裡一連扔了幾顆手榴彈,這下裡面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在衛兵的保護下,秋成走進了屋內。
裡面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屍體,看看好像已沒有活人了。秋成正在懊惱,忽然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總有6、70歲軍官模樣的人,吃力地抬起手,向秋成招了招手,從他的穿戴和相貌上,應該就是天津防禦戰的指揮董福祥了。
秋成走了上去,看到軍官渾身往外直冒的鮮血,回頭對衛兵說道:『讓醫務官來救治一下。「
那個軍官費力地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成了。」
秋成歎息著道:「你是董福祥?」
那軍官嘴角抽動了下:「我就是。」
無奈地搖了搖頭,看這樣子他怕是救不活了,秋成心裡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這可是元首親自點名要的人。
董福祥吃力地道:「你們打得真好,想當年我的甘軍也是大清一支強悍的部隊,沒想到在你們面前不堪一擊,大清亡了,天下是你們的了。」
秋成默默地聽著,說道:「董將軍,你死得太不值了,陪著慈禧殉葬,有必要嗎?」
笑了一笑,董福祥說道:「忠臣不事二主,我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為主盡忠,我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將軍,我懷裡有封信,麻煩你幫我交給你們的元首。」
秋成依照董福祥的話從他懷裡摸著了份用油紙包著的信件。
董福祥的眼神越來越渙散了,他失神的眼光也不知道看向哪裡,嘴裡喃喃地道:「我走了,我的兄弟們,我來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一直到死的最後那一刻,他的嘴角邊都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董福祥死了,甘軍也完了,隨著天津的光復,通往北京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