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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血中華 第二百三十九章 - 毀滅的前奏 文 / 西方蜘蛛

    日本的天空比倫敦還要陰暗東京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一片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麻木無奈。物價發了瘋一樣的在往上漲黑心的商人們開始囤積大米政府對此無動於衷他們想的就是如何盡快的把賠款和贖金付清在政府的眼裡所有的日本人加在一起都沒有遠在中國的戰俘來得重要那才是大和民族復興的希望所在。

    伊地知彥次郎回到日本已經有幾天了但軍部一直沒有召見他不過隱約有風聲傳出軍部有可能會讓他接東鄉平八郎的班出任日本海軍司令。可是日本還有海軍嗎聯合艦隊投降的艦船還扣押在中國人手裡看樣子他們是不準備歸還了艦船規模不得超過5000噸的的規定像個魔咒一樣套在日本人的頭上。雖然中國人那個叫方小強的軍官答應不顧禁令賣給他船但錢呢?上億英鎊的錢在現在的日本看來簡直是不可能達到的天文數字。

    放下了手裡的報紙伊地知的心情更加煩躁。那是一份英文報紙報紙上寫著中國元首出訪英德的消息每個字母都像一把匕首一樣刺動著他的神經背信棄義的英國佬在日本戰敗後就像扔掉一隻破麻袋一樣拋棄了日本轉而和中國人打得火熱。總有一天他們一定會後悔的中國人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好控制。

    妻子清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黑糊糊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吃地。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伊地知面前。四十多歲的妻子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相貌和身段出身於貴族家庭地她秉性溫柔當丈夫被俘的消息傳來。簡直快要急瘋了在父親面前不停地哭訴著終於利用家族的影響力第一批把伊地知贖了回來。

    「吃上一點東西吧現在街上什麼都買不到了。」半跪在踏踏米上的清子生怕打擾到正在沉思的丈夫小聲說道。

    打量了一眼妻子。雖然人到中年但風韻猶存在和服的襯托下身段依然曼妙。一股慾火從小腹下燒起很久沒有碰過女人地伊地知忽然野獸一樣的從喉頭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嘶吼一把將清子撲倒在了地上三兩把撕開了清子的衣服。

    「您這是做什麼啊現在是大白天啊。」清子看到瘋狂的丈夫驚恐地說道但她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伊地知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紅著眼睛在清子**的身上運動著。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將**噴瀉了出去趴在清子身上大聲喘息著身子下的**因為害怕而不停地抖動。

    「對不起我失態了請將衣服穿好吧。」發洩完畢的伊地知一瞬間又回到了正常人地神態從妻子身上爬起。整理好褲子向清子鞠了一躬。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夠回到日本全是靠著妻子地功勞尤其是她身後龐大的家族也是伊地知無法得罪的。重新穿好了和服擦去了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流下的眼淚清子將那碗吃的遞給了丈夫。伊地知接了過來才吃了一口就皺著眉頭放下了碗。實在太難以先嚥了簡直比在戰俘營裡吃地東西還要難吃。

    「沒有辦法現在都在吃這個聽說日本有的地方已經餓死了人甚至開始吃人肉了。」

    清子看出了丈夫的不快解釋著說道「就連天皇陛下也將一天三餐改成了兩頓號召全日本的人民團結起來渡過難關。」

    伊地知歎了口氣日本怎麼變成這樣了按照現在的情形他的重振海軍之夢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對了父親和哥哥問要不要搬到他們那裡去住畢竟他們那裡的生活還是可以的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他們地照顧。」清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話象把刀紮在了伊地知的心口自己是堂堂的日本帝國海軍中將難道要靠著一個女人的庇護才能活下去?

    「我先出去了您慢慢用。」見丈夫不說話清子微微鞠了個躬半退著走了出去順手拉上了房門。

    等妻子走了出去伊地知站了起來煩躁的在矮小的室內走來走去。日本的情況實在太惡劣了和他在戰俘營想的完全不一樣。中國人昨天又派來了密使催促他盡快辦理購買軍艦的事可他自從回來了以後到現在連個正式的職務都沒有連吃飯都得靠妻子養著自己到哪去弄那麼一筆巨額資金?

    越想越煩躁的伊地知重重拉開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您去哪裡?」清子問道但伊地知頭也不回他實在沒有臉回頭。

    街上的空氣更加沉悶讓伊地知有喘不上氣的感覺盲目的走著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伊地知君!」後面有人大聲叫著他的名字。伊地知看了下眉頭皺了起來是情報機關的宮本德秋。他很不喜歡這個人早聽說了他是乃木希典大將的好友但最後出賣乃木希典的也是這個人。

    「伊地知君您走得太快了。」看樣子宮本德秋是一路小跑著趕上來了大口喘著氣「軍人的身板就是硬朗尤其是你們海軍也許是常年在大海上鍛煉出來的吧真是羨慕啊。」

    盡量掩蓋著臉上的厭煩伊地知冷冷地說道「是宮本君啊有什麼事嗎?」

    宮本德秋笑道「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只是偶然看到了您現在都是中午了您一定還沒有吃飯吧走。附近有家不錯的酒館我請您喝一杯去。」

    說著不容伊地知拒絕拽著他就走伊地知雖然非常不願意和這個人呆在一起。但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過節也不好直接翻臉況且肚子也實在有些餓了。

    酒館裡沒有什麼生意一桌客人都沒有也難怪這個光景還能進酒館地人可不多了。看到有客人進來。老闆親自出來把他們迎進了雅座。

    誘人的飯菜香味陣陣撲鼻而來打從當了戰俘到回國從來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食物了伊地知也顧不得面前坐著的是讓他討厭地人放下了帝**官的架子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著食物。宮本德秋微笑的看著他基本沒有怎麼動筷子。

    吃了七八分飽伊地知的注意力也從食物裡轉移了出來這時他看宮本德秋的眼光也平和了不少起碼請他吃飯地這個人沒有剛才那樣討厭了。

    「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宮本德秋同情的說道「軍人在前線奮戰。我們這些人在後方一點忙都幫不上。還總給你們添亂子想起來真是覺得慚愧。」

    伊地知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開口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將酒倒進了嘴裡。

    為伊地知斟滿了酒宮本德秋說道「您一定聽說過我和乃木君的事吧?是的我的確出賣了乃木君。但我做的一切可以問心無愧的說全是為了神聖的大日本帝國。乃木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不可以看著他憑著自己地意氣用事而把日本帶向毀滅太瘋狂了在前線完敗地情況下他還執意的要將戰爭進行到底日本需要的是休養是恢復元氣。每天夜裡我都在做著噩夢想念著他希望乃木君的在天之靈能夠原諒我吧。」

    聽他這麼說著伊地知的心情平靜了不少。也許他說的都是實情東鄉司令官也曾經這麼說過。聯合艦隊地覆滅正是軍部的那些廢物完全不顧及實際情況而盲目派兵讓好好的亞洲第一艦隊慘敗在中國人的手裡多少日本海軍的忠魂葬身大海。

    想到著伊地知的語氣平和了許多「您要不要太自責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起碼現在戰爭已經結束日本曾經也戰敗過被美國人用大炮指著打開了國門但從那以後日本就走上了一條強盛的道路。或許我想這次戰敗並不完全是日本的末日也許對於日本來講是一個新地轉機也不一定。」

    「要讓日本重新走上強大的道路就離不開海軍!」

    宮本德秋狠狠地灌下了一杯酒「海軍必須重新組建光靠陸軍是不行的!以日本的地形來說沒有能夠壓制住中國的戰艦那根本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話讓伊地知大起知己的感覺在普遍輕視海軍的日本能有這麼個知音實在是太好了。才想說話又聽宮本德秋頹喪地說道「可惜那份該死的《新南京條約》限制了日本海軍的發展規模西方國家又和支那政府打得火熱沒有哪個國家會把戰艦賣給我們的難道日本就這麼完了?我實在不甘心啊。」

    伊地知起身拉上了門轉回來說道「有人願意賣給我們而且是非常強大的戰列艦整整四艘外加輔助艦隻!」

    宮本德秋的眼睛亮了起來急不可耐的一把抓住了伊地知彥次郎的袖子「告訴我是哪個國家!」

    伊地知低聲把情況告訴了他詳細解釋了方小強準備賣給他的戰艦性能如何優越雖然價錢未免大了些但對於日本來說卻是個大好機會而宮本德秋的眼睛也是越聽越亮。

    「可惜我現在無職無權什麼事也做不成。」

    伊地知歎了口氣「而且自從回來後才發現日本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為了支付給中國的賠款連天皇陛下也在節衣縮食我又到哪去弄這麼一大筆錢?」

    宮本德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在室內來回走動像是在想些什麼而煩悶無比的伊地知只顧著把酒一杯杯灌下去。

    「有了。」宮本德秋忽然說道「您難道忘記了你的岳父大人了嗎?」

    伊地知搖了搖頭的確他的岳父很有勢力也很有錢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聯絡其它大型財團那麼這筆海軍資金應該能夠很順利地解決。但是伊地知的岳父卻是極力反對軍隊擴軍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要讓他拿出錢來做為精明的商人可不會做這種傻事。

    「伊地知君您仔細想一想。」

    重新半跪了下來宮本德秋開導著伊地知說道「自從西園寺公望政府將鐵路經營權收歸國有並將煙草實行國家抓買專賣制度後日本的大財團利益受到了嚴重損害這也是他們不願意支持政府並在兩次兵變中保持沉默的原因。現在的首相大人桂太郎閣下是山縣元帥的學生他是極力贊成日本擴軍的只是當時的形勢讓他逼不得以選擇了投降。我聽說桂太郎首相將重新啟用您如果您能成功說服首相大人將鐵路建設和煙草專賣等等權利歸還給大財團做為交換的條件就是他們同意借錢給政府那麼一切都將不再是夢想!」

    仔細的聽著宮本德秋的話伊地知頻頻點頭眼中的一團火焰越燒越盛。

    「我該說的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交給您去辦了。」宮本德秋說道「我相信您一定能夠辦到日本的未來就交付在了您的手中不要忘記東鄉司令官一直在天上看著您。」

    伊地知用力點了點頭「謝謝您的建議我會去完成它的。」

    宮本德秋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大疊日元放到了伊地知面前「這是我全部的積蓄現在交您使用您才回來身邊一定不富裕而完成我們共同的理想沒有錢是不行的希望這可以幫助到您。」

    伊地知顫抖著拿過了錢看了很久突然向宮本德秋跪了下來動情地說道「對不起我以前一直錯怪了您到現在我才知道您是多麼的熱愛這個國家我絕對不辜負您的所托否則我只有切腹來贖回自己的罪過了。」

    宮本德秋扶起了他沒有說什麼眼睛裡抹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日本的確是戰敗了卻還存在著翻身的可能但從這一刻起日本將徹底的踏上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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