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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血中華 第三百三十三章 - 挺進越南 文 / 西方蜘蛛

    月底的越南已經不太悶熱空氣中似乎總是濕漉漉讓人感覺起來不太舒服尤其是那些個頭一個比一個大的蚊蟲最是讓人討厭。

    越南的熱帶雨林的地形將讓坦克這種威力巨大的戰爭機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蔡鍔並沒有要求派坦克部隊參戰。

    法國人越南的兵力配製為法軍三萬越南當地軍隊八萬法軍殖民總督貝蘭將軍在封士到亭立一字排開了主力七萬軍隊。

    當蔡鍔看到法軍部署圖後一向沉穩的他輕蔑地笑了下如果貝蘭撤退到了甘蒙高原一線利用當地複雜的地形集中兵力組織抵抗或許還能夠創造一個奇跡。甘蒙高原地形狹小細長大部隊、炮兵很難完全展開中**隊在兵力、火炮上的優勢將被削弱大半;為了預防這樣的局面發生在戰前蔡鍔甚至做好叢林苦戰的最壞打算為此兩個專在這種情況下使用的叢林旅已經做了了準備。但現在看起來愚蠢的貝蘭已經讓蔡鍔免除了這些麻煩。

    00門大炮褪去了炮衣張開了血盆大口;數萬的國防軍士兵架起了重機槍「飛騰」式輕機槍。炮兵、步兵都進入了指定位置只等待著7個小時之後總司令的一聲令下。

    入夜高平的街頭燈光昏黃像極了一個衰老婦人的面孔。整個街面上黑黝黝、霧濛濛的時而出現的人影猶如在夜幕裡遊蕩的鬼魂幾隻被飢餓折磨的幾近發狂的野狗相偎捲縮在路邊地暗影裡用那一對對閃著綠光的眼瞳上下左右尋視著一切可以進食的物品。

    做為法國經營了很久地高平。全然沒有了昔日的繁華和富貴它更像一個一擲千金的賭徒在輸光了老本之後。變成了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

    高平市政大廳裡卻熱鬧了許多在這正在舉辦著一場酒會。貝蘭將軍還是勇敢的他把自己的指揮部移到了前線為了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他必勝的勇氣法國人浪漫地個性讓他在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依然邀請在越南地法國人參加了這樣的酒會。當時是中越邊境吃緊的時候。

    中國人的攻擊在每分每秒都會發生最受旅居越南地法國人敬崇的自然是貝蘭這樣能夠保障他們的生命的顯要人物。

    《人民安南》的一位年青貌美地法國女記者艾麗婕。端著一杯紅葡萄酒走到安南總督貝蘭將軍的面前用獻媚的神情嬌滴滴地問道「貝蘭將軍你是法國的驕傲。在你從軍的生涯裡參加過無數次的戰鬥你的部隊是常勝不敗之師為了表達我的欽佩請讓我敬你一杯。」

    「不勝榮幸之至。」貝蘭豪爽地一仰他那粗大地脖子將半杯酒灌了下去。

    周圍響起了一群好事者劈劈啪啪的掌聲。

    一位掌管銀行的官員關心地擠過來。問道「將軍閣下目前邊境情況吃緊中**隊正源源不斷的向我邊界開進中法兩國之戰已成必然之勢。請問將軍閣下中**隊據我所知一向不懼生死善於搏殺尤其是他們的元首蔡鍔。非常擅於用兵。一旦他們同我軍對陣大舉進入安南勝負究竟回如何呢?」

    這個銀行家提出的問題正是大家最關心的事情於是周圍的人們都停止了閒談自然圍聚過來目光急切地注視著貝蘭將軍。

    貝蘭將軍的個頭不高身體粗壯他的眼眉很濃眼睛細小細瞇的眼眸裡時常透出一種冷峻如刀的眼神。也許是常年穿便服的原因筆挺的軍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很不協調。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一生參加過大量的殖民地戰爭在法國人心中是一位頗有傳奇色彩的將軍如今他又成了法國人在越南的希望更加增加了在法國人心中的地位和砝碼。

    貝蘭隨意地從身邊的侍者的托盤裡又端起一杯酒矜持地抿了一口點點頭說道「本來今天這個酒會是為了慶祝我那遠在巴黎妻子的生日同時也為了祝福協約國能夠打贏這場該死的戰爭可是看起來大家更加關心的是邊界的局勢問題那麼我也就放膽說上幾句。的確中國的軍隊不可小看他們在多年的戰爭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適合他們軍隊的戰略戰術他們有一批富有才能的元帥和將軍現在他們的國內和裝備已經大大超出了我們的預料雖然在強大的法國面前還算不了什麼但在安南他們的力量卻是我們無法相比的。」

    旁邊那位美麗的女記者艾麗婕驚詫地問道「將軍閣下難道你想說安南的戰爭我們將注定面臨失敗的命運?」

    貝蘭用自己認為莫測高深的神色笑了笑說道「下面我要說的是這個泥腿的東方巨人如果真的同我們開戰他們一定會遭到前所未有的失敗在全世界面前他們會被恥辱和羞愧折磨得無地自容!」

    「噢天那這是為什麼請您詳細地告訴我們好嗎?」女記者一邊興奮地喊叫著一邊掏出筆記本在上面速記著什麼。

    「其實很簡單這是明擺的事情。中**隊光榮將成為歷史他們從來沒有和真正歐洲強國打過仗他們人數龐大的軍隊有些是最近幾年才組建的嫩苗也許有一天他們會成為英雄但決不是在現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一響無情的彈片會把人的軀體切割成碎塊腥紅的鮮血四處噴濺拋灑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們會幹些什麼。大膽的揣測一下如果那些新兵能和強大的法國士兵一樣不發瘋能夠手不抖、心不慌的繼續戰鬥那麼我將認為他們是天人!」

    女記者一邊速記一邊不停嘴地誇讚「太好了說得太精彩了。明天見報肯定會在安南引起轟動的!」

    貝蘭擺擺手繼續譁眾取寵地說道「還有。過去的戰爭中國人基本都是在他們自己的國土和一些彈丸小國內進行地形、地物、風俗人緣都在他們一邊他們把子那套作為地戰略戰術吹捧上了天尊為百戰百勝的法寶。可一旦同我們開戰他們以前取勝的基礎消失了他們艱難取勝地條件全部變成了我們的致勝武器。還有。在我們的北部邊界都是山地和亞熱帶叢林即便他們有強大的軍隊和火力。然而在那種地形地貌面前他們卻無法施展。瞧上帝給了我們多麼好的一個創造歷史的機會!」

    周圍的人們聽到這裡都興奮地鼓起掌來在劈劈啪啪地掌聲裡。

    貝蘭左鞠右躬神采飛揚像是勝利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女記者停下了筆又問了個問題「根據我們得到地消息中國這次派來的總指揮是蔡鍔。這人聽說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名將這次與您相對您又有什麼樣的想法?」

    貝蘭沉吟了一下故作大度地說道「也許蔡鍔是一位優秀地指揮官但和法**官相比他又算得了什麼呢?很不幸這一次他遇上的對手是我遺憾的是蔡鍔將軍這次不會那麼幸運了。因為同他們作戰的法國的王牌部隊!」

    他連嘲帶諷地述說著全然不把中國地對手放在眼裡。

    第二天一大早越南唯一的一家報紙《人民安南》以《中國的部隊將在貝蘭將軍面前顫抖》為題看法了貝蘭在酒會上那些看起來很能鼓舞人心的講話。

    不過貝蘭將軍心裡自己倒很清楚酒會上的豪言壯語並不能說明多少問題自己面對的部隊的確不是一根好啃的骨頭想要擋住他們前進地步伐或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這兒不是朝鮮也不是日本而是他貝蘭將軍的底地盤!

    我要讓我的防區變成中**隊的墳墓半睡半醒中的貝蘭迷迷糊糊地想著。94年8月2日凌晨一支數千熱鬧組成的穿插部隊在夜幕的籠罩下如同一條蜿蜒綿長的巨龍悄無聲息地向著法軍重兵駐防的龍頭地區撲進。

    支馬、龍頭這兩個地區是越南漉平縣城的一道屏障這裡山嶽連綿谷深溪多草木繁茂由中國廣西邊界城市到越南漉平縣的一條道理貫穿而過。道路以西是海拔300多米的公母山脈道路以動有一條由東北為向西南蜿蜒而下的班聽河。公母山和班聽河之間是數十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地。支馬、龍頭兩個村落就坐落在這片群山惡嶺之中。

    根據確切的情報防守這一地區的是法軍的王牌第步兵突擊團。

    按照蔡鍔總指揮在戰役前一階段的作戰指示國防軍決定以兩個師的兵力在支馬和龍頭地區打開口子殲滅法軍一部佔領有利地形為戰役的第二階段全線突破法軍陣地而創造最為有利的條件。

    蔡鍔的安排是決定採取兩翼穿插合圍的戰術集中兵力從法軍防禦地域的側翼實施鉗形突擊首先殲滅803高地、石碑山和505高地的敵人為了在此一戰解決問題防止敵人逃脫在加強正面攻擊的同時派出一支穿插部隊隱蔽進至夾頸地區割斷法軍的戰鬥隊形斷敵退路阻敵增援。

    8月2日清晨點整國防軍強大的炮火準備開始了00門大炮帶著憤怒的呼嘯巨龍發出的吼聲準備地在法軍陣地上爆炸連續半個小時的炮火襲擊整個支馬、龍頭山區濃煙滾滾火光漫天滿山坡的喊殺聲驚天動地。

    在國防軍密集炮火的掩護下2營避開大路向法軍防禦薄弱的右翼實施突破迅速攻克了3號高地和5號高地爾後迅猛地向2號高地發動進攻但很快遭到了法軍猛烈的狙擊和壓制部隊傷亡增加只能暫時停止攻擊在山坡下稍做休整做再次攻擊的準備。

    2營連利用2號高地西側坡陡林密的有利條件隱蔽地攀登上起離主峰20多米的時候才被山上的法軍發現連長帶著幾個士兵用力拋出幾顆突擊部隊必帶的煙霧彈藉著濃密的煙霧大喊了一聲「弟兄們趕走法國佬都跟著老子衝!」

    說完第一個躍身出來向山頂猛撲上去。

    山上的法國士兵對背後殺來的這支人馬完全沒有防備槍口還沒有來得及調轉過來連的士兵們已經如同神兵天降一樣殺到了眼皮底下。到了現在這個情況什麼樣的戰略戰術都沒有用了有用的只是一條短線拚殺以命搏命。

    一排長端著一挺「飛騰」式輕機槍高站在一塊巨石上四面轉圈掃射著把石頭後面趴著的、掩體後藏著的、彈坑裡跪著的法國士兵打得鬼哭狼嚎;他那威風凜凜的架勢對於法國士兵來說猶如一尊地獄裡冒出來的煞神。

    逐漸的2號高地上的戰鬥接近了尾聲山頭上的法軍傷亡纍纍還有一小部分法國士兵在混亂中逃跑了。

    正在連準備清掃戰場的時候從一個隱蔽的角落射出了一梭子子彈一排長中彈倒下。槍聲還沒有完全停止一個法**官從掩體衝了出來從血泊中抓住一排長的胳膊用力往法國人的隱蔽處拖。

    顯然藏匿在隱蔽點的法軍企圖用國防軍的戰士來做人質來換取他們保命的條件。

    由於情況來得突然連的戰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誰都沒有動作。

    奇跡在一瞬間出現了。身受重傷的一排長彷彿靈歸神授他猛然躍起身來雙臂死死抱住那個法**官的雙膝往懷裡使勁一拖將那個法**官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後一排長死抱住他的身子不放順著山勢向山邊懸崖滾去。

    這個軍官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渾身是傷氣息奄奄的中國士兵居然還有那麼巨大的力氣當他感覺到這個中國人想把他拖到懸崖邊企圖以死相拼時他頓時發出了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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