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這一刻,他真的認輸了 文 / 偏執狂007
「景初,展齊他傷口有些惡化了,好像有些嚴重,可是這裡藥材不夠,一時無法熬出對症的藥。舒榒駑襻我好怕,我怕他出事,我該怎麼辦?」姚婉婷眼淚不停地流著,好像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陸景初一下子就慌了:「缺什麼藥?是現在派人回去取還是你們現在馬上回去,不行,不能拖了,我去告訴洛逸,讓他安排你們現在回去。」
「不行。」姚婉婷拉住她,「他傷口都裂開一次了,經不住舟車勞頓,只能在這裡養傷了!」
「那怎麼辦?那我去叫人回去取藥來,盡快的,應該不會很久的!」
「沒用的,這種藥很難找,不過這裡恰好就有,等人回去取,還不如我們自己找!」
陸景初鬆一口氣,嗔怪地看著她:「這裡有你早說嘛,嚇死我了,那我們去找吧!」
姚婉婷有些為難:「可是據說這種藥是一種白色的花,就開在前面這片小林子裡,只是它只在午夜子時的時候開花,而且一個時辰就會凋謝,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晚上…晚上…我一個人有些怕,也擔心自己找不到,你…可不可以來幫我?」
她有些緊張地看著她,好像擔心她會拒絕。陸景初不介意地笑笑,拉住她的手道:「當然可以,他是我哥,你是我嫂子,我怎麼會不來幫你!你當我是狠毒無情的蛇蠍女人了?」
她現在和姚婉婷關係變好了許多,兩人說話也不再針鋒相對了,她也學會去接受她了。縱使姚婉婷不是那麼好,可是她對哥哥的那份心還是真的,雖然她曾說過她不喜歡哥哥,可是現在看來,她已經愛上他了。只要她對哥哥好,她陸景初願意掏心掏肺地對她好。
姚婉婷聽到她這樣說,又感動又好笑,「你哪裡是蛇蠍女人,就憑你?哪裡做得了蛇蠍女人!」
她說的半真半假,眼裡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測。
晚上,陸景初和元洛逸一起睡在被窩裡,她根本就睡不著,也不敢睡著。子時還要出去的,她要是一睡著,肯定就睡到明天早上了。
姚婉婷說這件事她們自己忙活下就可以了,不是什麼大事,不要驚動其他人。陸景初也沒多想,覺得告訴元洛逸的話,依他現在醋罈子的性子,怕是臉要黑上好幾日,她也不想自惹麻煩,想著等他睡著了,她就偷偷溜出去。說不定運氣好,不消一會兒就找到了,然後她就可以回來好好睡覺了。然後哥哥的傷會好,她也可以和洛逸回去了,她有些想念王府那個家了,還有那個大大的浴池,又溫暖又漂亮的,她回去後一定要泡上個把時辰。
她就這樣躺著想著,一動不敢動,想讓他快點睡著。
旁邊一直沒什麼聲音,呼吸也逐漸均勻。陸景初眼見著時辰快到了,便輕輕拿開了他摟在她腰上的手臂,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出去前,回頭看了眼,他正睡得香,她也放了心。
只是她不知道,她剛走出去,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她今晚的異樣,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一向愛鬧愛纏著他講話的人,如今安靜地一言不發,整個身體都是僵硬地緊繃著,他也只好不打擾她,繼續不動聲色地假裝睡著。
她去幹嘛了?他靜靜地躺著,腦子裡思緒繁雜,還是強迫自己冷靜點,不要胡思亂想,要相信她。
陸景初出去的時候,外面只有幾個火盆子,幸好月亮還比較亮,只是她一個人走著,還是有些害怕。zyih。
一個人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才依稀看見急急而來的身影。
「你怎麼現在才來,時間不多了,我們快點找吧。」陸景初拉著她,有些不高興地小聲說著。
姚婉婷有些歉疚地提著手裡的燈籠,看著她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展齊他在發燒,我照顧了好一會兒,看他漸漸入睡了才敢出來的!」
陸景初心裡又咯登一跳,「怎麼會發起了燒?是傷口感染了嗎?御醫不是處理過的嗎?到底有多嚴重?」
「待會兒再說,我們快點找吧。」姚婉婷拉著她,藉著燈光和月光,仔細找著。
「那裡那裡。」陸景初高興地指著一處,心裡激動地不得了,拉著她趕緊走了過去,看著眼前的小白花,真是覺得上天太仁慈了,對她太好了!
姚婉婷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朵,用手帕包起來,對陸景初說道:「看來老天待我們不薄,只是,我現在要去熬藥,展齊他還發著燒,你能不能代我照顧下他?就一會兒,我熬完藥就來換你!」
「這個……」對於這件事,陸景初有些遲疑了。深更半夜的,她去照顧他,不太適合吧!
姚婉婷有些為難地問道:「不可以嗎?」想了想,她低下頭道:「算了,當我沒問,我本來覺得你們是兄妹,照顧照顧他理所應當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反正只是發燒,死不了人的。」
一聽到死字,陸景初就特別害怕,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哥哥還病著,嫂子又分不開身,她都不願意去幫忙照顧一下!
她有些愧疚地道:「對不起,我不是不願意,那你去熬藥吧,我去照顧我哥,等你來我再回去。」
姚婉婷微微一笑:「景初,你真好!」
陸景初尷尬地扯扯嘴角,根本笑不出來。
兩人一起往回走,陸景初進了陸展齊的營帳,姚婉婷則去後面的小廚房熬藥去了。
姚婉婷沒有騙她,陸景初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陸展齊正閉目躺在床上,臉頰潮紅,看著像在發燒一樣,而且皺著的眉頭看著像是身體有些痛苦。
她一下子就心軟了,趕緊用手帕沾了冷水,去給他敷在額頭上,讓他舒服一點。
他的身體真的好燙,陸景初有些擔心,可是想到她們都找到藥了,自然會沒事的。她拿冷帕子給他降溫,陸展齊似是有了一絲意識,嘴裡呢喃著,好熱,好難受。
陸景初聽得鼻子一酸,低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這句話,這語氣,一下子就讓她想到了曾經他摟著她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高燒不退,他就在大冬天用冷水把自己澆了個透,然後抱著她,不停地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哥哥在這,很快就會好的。
她燒得暈乎乎的,很多事情不記得,卻惟獨記得這句話,給了她最安心的鼓勵。
「哥,我該怎麼還你的這份情呢?」陸景初看著他潮紅的臉頰,難受地問了一句。
陸展齊慢慢睜開了眼,渾身像是有火在燒,大概是傷口感染了吧,他也這樣想著。只是他看到床邊上的陸景初時,心底裡突然湧現出無盡的**,這種想得到她的**,比任何一刻都強烈,體內的血液都開始不自然地躁動。14671475
「你怎麼在這裡?」他開口說了一句,才發現聲音已經有了一絲暗啞,眼裡也慢慢布上了晴欲。
陸景初有些慌張地低下頭,「你…你別這麼看我!」
陸展齊撐起身子,陸景初趕緊去扶他,迎面撲來的熟悉的體香讓他一下子紅了眼,那種香味像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勾起了身體裡最原始的**。心裡似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撕咬,他的理智,也一點點麻痺。
「出去。」他猛地推開她,覺得今晚的自己有些失控。
陸景初被他推到地上坐著,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哥,你幹嘛這樣對我?」
「我…」陸展齊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慌亂地不知道如何解釋。
陸景初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走過去拿起帕子遞給他:「你要是不喜歡我碰你,那你自己敷好了,你還在發燒。」
陸展齊眼睛一熱,一把拉住她,抱進懷裡:「不,我喜歡,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
什怕淚眼。懷裡柔軟的身軀彷彿給了他巨大的滿足,心裡渴望得更多,胸口和下腹的火,也燃燒得更旺。他的眼睛徹底紅了,再也想不了更多事情,只是知道,他渴望她。
「哥…」陸景初慌了,掙扎地想推開他,陸展齊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親吻上她的嘴唇。桎梏感讓陸景初產生巨大的恐懼,可是嘴巴被堵著,她嗚嗚地發不出什麼聲音,營帳裡面依稀飄過幾縷白煙,床上的兩人也漸漸失去了意識。
元洛逸躺在床上,幾乎過了半個時辰,她還是沒有回。他等不住了,翻身便穿好外衣掀開簾子出去了。
外面空曠得沒有一個人,他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讓他的心跳異常的快。
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還有瓷碗摔碎的聲響,然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質問:「你們在做什麼?」
他眉峰突突地一跳,慌張地奔了去。
陸展齊的營帳燈火通明,門口還有摔碎的藥碗,裡面斷斷續續有哭聲。元洛逸心裡有種很不好的直覺,卻還是掀開簾子進了去。
一瞬間,天地轟然倒塌。
他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
「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陸景初縮在床角,身上緊裹著被子,慌張地想要解釋什麼。眼裡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連綿不絕,看到接著進來的男人後,她一瞬間失去了語言,臉色慘白如紙。
陸展齊正穿好褲子,上身還是裸.露的,表情也全然是驚慌失措。
姚婉婷像瘋了一樣跑過去,伸手便欲扇陸景初耳光,被陸展齊眼疾手快地攔住,煩躁地吼了一句:「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還要問問,你們在做什麼?」姚婉婷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裡的淚水一點不比陸景初少,她淒厲地質問著:「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陸景初,你還要不要臉了?你是她妹妹,你怎麼能上他的床?」
「不要說了!」陸景初捂著耳朵,哭著叫喊著:「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她淚眼模糊之中,看到那個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男人,他像雕塑一樣站在原地,眼底的絕望是那麼明顯,她根本不敢直視。
姚婉婷怒極反笑:「不讓我說?不讓我說,你為什麼要做出來?你根本就是個恬不知恥的狐狸精,你還有沒有倫理綱常,你們這樣是天理不容的你不知道嗎?你不怕死了之後下十八層地獄嗎?你不怕你爹死了之後都死不瞑目嗎?」
「夠了。」陸展齊氣得揚手推開了她。
姚婉婷跌坐到地上,笑得更加淒厲,「陸展齊,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愛我,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做?我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憑什麼這樣傷害我?你碰陸景初的時候,你一點不會覺得愧疚嗎?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只是你的妹妹,還是別人的妻子,她的身體是有多麼美好,能讓你這樣不仁不義!」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陸景初羞恥得無所遁形,站在前面的男人身形微晃,她的心也痛得像被刀片一下一下刮過。
她恨不得就在此刻死去,如果死去能夠抹掉她身上所有的污點,她寧願死也不要面對這樣難堪的場面。
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記得她反抗了的,可是為什麼她一睜眼,就是兩人赤.裸擁在一起的景象,她的身上,還有深深淺淺的印子,那一刻,她真的知道什麼叫五雷轟頂。
「出了什麼事?」又有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元洛琛衝了進來,撞了一下還立在門口的元洛逸,他被撞得向前踉蹌了兩步。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會倒下去了,他彷彿失去了一切支持,所有的信念在這一刻坍塌。她縮在床角,她抱緊著被子,還有她裸.露的脖子、手臂上的痕跡都證實了這一切,這是真的。
以前再多次挫敗,他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這一刻,他真的認輸了。
眼裡緩緩有熱流湧出,心底漫上一陣細密的痛,他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