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4 敬焱送重禮晶晶喜 小鄧氏貪婪被休 文 / 憶冷香
李歡答道:「奴婢問了。焱王說沒有事,就是要過來瞧瞧您。」
李晶晶禁不住露出笑容。
李喜問道:「小姐,可要換身衣裙?」
李晶晶點點頭,由兩女服侍穿了條杏黃色的長裙,外罩白狐狸毛馬夾,梳了垂鬟分肖髻,戴上兩支鑲東珠的黃金短釵,漱口淨臉塗了珍珠冰肌膏,這才去了大廳。
何敬焱穿著圓領紫色長袍,繫著玄色腰帶,蹬著鹿皮短靴,烏髮用一根白玉釵束起,十分的幹練精神,起身望向李晶晶,有那麼兩秒目光癡迷,很快就回復常態,笑道:「小壽星可睡好了?」
他今個早上就見過了穿著紅裙的李晶晶,見她特意換了條裙子精心打扮出來見他,心裡熱呼呼很是高興,等這麼久也是值得。
李晶晶菀爾,嬌聲道:「中午多吃了兩杯酒,一下子睡過頭了。我不知道你來了,讓你等了這麼久,抱歉。」
「你我之間還道什麼歉?」何敬焱將桌上放著的尺長的紫檀木盒子,放在了李晶晶的手裡,「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你生日愉快,心想事成。」
李晶晶一掂木盒份量不輕,問道:「今個早上你不是以前送過禮了嗎?」
何敬焱笑道:「那是我爹娘送給你的。」
「慶伯、孔伯娘之前給我送過衣、鞋,今個又送了禮,真是謝謝他們。」李晶晶想到今早的那套價值不菲的鑲東珠黃金頭面,剛才特意帶了其中的兩支短釵給何敬焱瞧看,原來這是何慶夫妻送的。
何敬焱見下人都識趣的退下了,伸手輕輕括了李晶晶的鼻樑一下,柔聲道:「你看看喜不喜歡我送的禮物?」
李晶晶把紫檀木盒放在桌上打開,裡面竟是十二本來自佛教四位已經圓寂大藥師的製藥筆記及古藥方,異常驚喜道:「你是怎麼弄到的?」
何敬焱伸出右手要去摟李晶晶的纖腰,又怕她不高興,便改為握住她的香肩,聲音磁性神秘的道:「為夫自有妙計。」
李晶晶笑瞇瞇的道:「我知道你曾在佛教當過幾年小武僧,還不知你有這麼大的本事把佛教當成寶貝疙瘩的大藥師筆記、古藥方弄到手了。」
她是藥神赤靈子的弟子,已擁有了道教大部分的古藥方,從裡面學到了不少,就一直盼著得到比道教藥術還要厲害的佛教的古藥方。
何敬焱俯在李晶晶耳邊,嗅著淡淡異香,有些心猿意馬,想著這是他的准妻子,躍躍欲試,問道:「你喜歡嗎?」
「喜歡啊。」李晶晶嗅到混雜著酒、茶葉男子的氣味,芳心砰砰跳,知道何敬焱在試探,還會有下一步動作,心裡竟是有些期盼。
何敬焱捕捉到李晶晶星目裡的柔情,一顆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心都要化了,左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用滾燙的嘴唇輕輕吻了她的臉頰,落到了她的嘴唇。
四瓣嘴唇碰到了一起,兩人都沉浸在這種美妙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才分開。
何敬焱像偷吃到蜜的孩子,眼睛賊亮賊亮,滿臉喜悅,笑道:「晶娘,你真好。」
早知道親吻李晶晶是這樣幸福的事,他就不等到今天才行動了。
李晶晶大眼含情脈脈,瞧著何敬焱神采飛揚,竟是比以前看著更加俊美陽剛還少了些犀氣。
剛才他的動作像春雨一樣非常輕柔,一點都不粗魯。他的小心翼翼讓李晶晶心裡很滿意。
前世李晶晶是軍隊包辦的婚姻,丈夫沒有化是個大老粗,結婚前跟她只見了兩面,結婚當晚動作粗魯的把她這個藥師都直接弄傷了。
後來丈夫沒有一次讓她舒服,更別提升到天堂的那種感覺,特別是生理期也不放過她,讓她從心裡厭惡到傷心,想盡辦法去外地出差。夫妻感情一年不如一年。
外面李歡的咳嗽聲打斷了初嘗親吻的何敬焱跟准妻子竊竊私語的情話。
李家晚上在正院擺了幾桌酒宴,李家正經的親戚曲快手、賀慧淑兩家人都過來給龍鳳胎過生日。
時辰已到,正院的奴婢過來請李晶晶、何敬焱。
這對璧人出現在眾人面前,均是眼前一亮。
賀慧淑原是覺得何敬焱年紀長李晶晶十歲大了些,如今看來還真是般配。
李雲霄特意問道:「妹妹,焱哥哥送了你什麼禮物?」
「一些古藥書。失傳的。」李晶晶自是不想說出是佛教珍藏的寶貝。
李雲霄挑起粗粗的眉毛,道:「焱哥哥,你可不能因為我妹妹跟你定親了就怠慢她。」
何敬焱手放在李雲霄肩上,挑眉囑咐道:「玨娘是我堂妹,你可不能因為她成了你未過門的妻子就怠慢她。」
李雲霄羞得牙齒差點咬到舌頭。
李晶晶輕聲問道:「你得了焱哥哥什麼生日禮物?」
李雲霄笑道:「一對汗血寶馬。」
李老實坐在李炳的左側,請著何敬焱坐到了右側,這個位置以前是李去病坐的。
三家年前藉著龍鳳胎過生日小聚,自明日起就開始各家忙各家的,等著幾天後正月互相拜年才能見面。
秦躍自從當上何義芸的公公,就被何冬升為武散官從四品下的明威將軍,調離御林軍,年後去兵部當差。
兵部沒有戰事,官員自是比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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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時輕閒,也沒有什麼風險。
秦躍能去兵部這樣掌權的好地方,自是拜親家母慕容英給何冬拜親家母慕容英給何冬吹的風所賜。
三家人用過飯之後去了大廳說話,鄧氏特意問道:「晶妹子的封地臨潼是個不錯的地方,可有合適的人選當縣令?」
曲氏有些詫異。下午她跟鄧氏說了半個時辰的話,也沒聽鄧氏說這件事。
李晶晶目光掃過喝得臉紅成豬肝色的曲長久、曲多,微笑道:「有了,就是小叔叔的三舅哥。」
狄族在李家陷入絕境時出手相助,李晶晶銘記於心。這次她要給狄族一個人情。
狄玉蓉心裡大喜,有些意外的瞧了李去病、李晶晶叔侄幾眼。她之前可是沒得到一點口信,不過她三哥狄玉敏的確年後要入世當官。
臨潼縣挨著長安,富貴人家多,被朝廷劃分為大縣,主官縣令是從六品下,比起小縣的縣令級別高。
科考一榜前三名才能直接到此縣任官。狄玉敏是個舉人,只有李晶晶向朝廷上奏折推薦,何冬才能破格提了狄玉敏從六品下官職去任臨潼縣令。
「堂客你要做什麼?」曲快手的質問聲響起。
鄧氏眼簾低垂,輕聲道:「我只是問問。」
小鄧氏被曲多探究的目光瞧得心虛,縮了縮脖子。
曲快手心裡裝著事,坐著不踏實,喝了一杯茶就帶著曲家人告辭回府。
黑夜大雪飄飛,曲府的兩輛馬車在極為寬闊的長安大道上緩緩前行。
馬車裡面曲快手不悅的問道:「堂客,你實話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替誰向晶妹子問的臨潼縣令?」
鄧氏輕歎一聲,目光幽幽,無奈的道:「我還不是為了多伢子。」
曲快手十分納悶,道:「多伢子如今剛在長安書院任職,有著府邸住,日後我的兩個曾孫去書院讀書都免一半的費用,這樣好的差事,還不滿意?」
鄧氏道:「多伢子有兩個兒子呢,除去要供他們讀書,以後還要給他們在長安買宅子娶堂客。多伢子長安書院當差事只有俸祿,沒有別的收入,若是去了晶妹子的封地臨潼縣當縣令,賺的銀錢就能多許多。」
「多伢子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他能當得了縣令?」曲快手氣不打一處來,若是曲多說這話早就一巴掌扇過去,這是老妻就沒有辦法。
鄧氏道:「讓晶妹子給他找個得力的師爺不就行了。」
曲快手聲音低沉,問道:「這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小鄧氏說給你聽的?」
鄧氏自是察覺出曲快手生氣,語氣盡量放柔和,道:「孫媳婦說的,我想想也對。」
曲快手氣道:「你們總讓晶妹子做事,可曾給晶妹子做件事?你一把年紀了,也好意思開口?」
鄧氏羞愧的低下頭,小聲道:「晶妹子如今已貴為公主,連一等的親兵都能養五百個,弄個師爺應該是件小事。」
曲快手大眼一瞪,道:「妻賢家安禍事少,古話不欺人。小鄧氏在北地打著咱們家的旗號收禮錢,還暗示只收銀錢不收禮物,她們一家四口生日輪流過了一回,共收了近二百兩銀錢。小鄧氏嘗到了甜頭,還想到臨潼故計重施再收禮錢賺銀錢?」
鄧氏面色微變。這件事她是頭一回聽到。小鄧氏那樣膽小的人,竟是能幹出這種醜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曲快手怒道:「這幾天小鄧氏沒少在你跟前胡說八道,挑的你被私慾蒙蔽了雙眼。小鄧氏貪心不足,已不配當多伢子的堂客。我今個就要休了她!」
小鄧氏的兒子曲光耀、曲光宗就坐在旁邊,聽到這裡都急得哭了。
鄧氏大急,雙手拉著曲快手的袖子,叫道:「你喝多了酒,當著兩個小曾孫的面亂說什麼?」
曲快手氣得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等馬車到了曲府大門,頭一個下了車,進了府門就扭頭跟身後喝道:「你們都到大廳裡頭,我有要事宣佈!」
鄧氏正下著馬車差點摔倒,叫道:「多伢子,你爺爺要休掉你堂客,我攔不住他,你快去把你姑奶奶請過來。」
曲多喝得有些多,剛在在馬車都要睡著了,站在雪夜裡聽到鄧氏的聲音,搖搖腦袋以為聽錯了。
小鄧氏酒只喝了一小杯,頭腦十分清醒,嚇得直接暈倒在雪地裡。
丁氏帶著兩個親生兒子扶著曲長久往院子裡走,頭也不回的讓奴僕、奴婢處理後面的曲多夫妻。
曲快手站在長廊裡高聲道:「把老夫人送進臥房,將府裡正門、後門都關上,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出府!」
「不許關著我,我要去李王府。」鄧氏雙手用力拍著臥房門,又高聲叫道:「兒媳婦,你是個好的,你可憐一下我那兩個曾孫子,他們不能沒有親娘,你能不能去李王府請了你姑姑過來勸勸你爹?」
奴婢將話傳給正在服侍醉得找不到北的曲長久上床歇息的丁氏。
「老老爺讓奴僕大門封了,我除非長著翅膀,不然怎麼飛出去?」丁氏搖頭道:「你去跟老老夫人說,老老爺決定的事誰也勸不了,大晚上請了王妃姑姑過來,不過多一人難受。」
小鄧氏甦醒過來,見臥房裡空無一人,六神無主,立刻下了床去大廳。
大廳門外站著丁氏的兩個奴婢,凍得搓手發抖,瞧到小鄧氏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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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屑。
小鄧氏直覺這次完了,進了大廳見曲光耀、曲光宗跪在地上哭,曲多站著聽曲快手訓話,忙快步走上去跟兩走上去跟兩個兒子跪成一排,砰砰砰用力磕頭,哭道:「孫媳婦心裡已知錯了,求爺爺慈悲開恩,莫要把我趕出府去。」
曲快手喝道:「有些錯犯了就是犯了,知錯也無濟於事。你與我曲家的緣分到此為止。我們曲家念在你生了兩個兒子的份上,給你五百兩銀子。你這就收拾行李,明早就拿著休書離開。」
小鄧氏腦袋都要炸了,撕心裂肺的嚎哭,叫道:「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讓曲多休了我。」
「曲多若是不休你,早晚你會害了他貪污受賄下了大獄,還連累了親朋好友去!」曲快手怒道:「你才當了幾天官夫人,就敢巧立名目收禮錢。你當我是傻子,不知道你在北地干的那些醜事?」
小鄧氏痛聲哭道:「我窮怕了,我不想讓兩個兒子再窮了。我現在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爺爺饒了我。我要是離開家就是死路一條。我不要銀錢。爺爺不要讓我走。」
曲多跪下哭道:「爺爺,妻錯夫之過,小鄧氏犯錯,孫兒也有責任,求爺爺饒了她這次,她下次再犯,孫兒不用您說就休掉她。」
曲光耀、曲光宗上前抱著曲快手的大腿哭求。
曲快手伸手摸兩個曾孫的頭髮,道:「我讓你們爹休掉你娘,也是為你們好。你娘這樣貪婪不堪,日後你們長大當官,也會被她教成貪官下了大獄。」
丁氏推門而入,見曲多一家人都跪在地上哭,心裡也是一軟,想著沒有小鄧氏,曲多若娶進個門第高厲害的妻子,可就壓不住了這家子人了,道:「爹,小鄧氏犯錯,罰她禁足半年或是送到觀裡半年,您看如何?」
曲快手搖頭道:「不行。小鄧氏不是初犯。多伢子必須休掉她!」
丁氏勸道:「爹,小鄧氏受到此次教訓,日後必不會了。多伢子若是休了她,兩個孩子參加科考名聲也不好聽。」
曲快手反問道:「海王跟李娟葉和離,就不怕兒女名聲難聽嗎?」
他已不是在曲家村的那個未見過世面的劊子手。名聲難聽四個字嚇不倒他了。
曲快手心意已決,唯一能勸動他的曲氏夫妻這一晚沒有出現在曲府,小鄧氏只有被曲多給休了。
小鄧氏拿著休書,呆若木雞,上面的字一個不認得,還是兩個兒子給她念了才知道的內容。
曲多抹乾了淚,道:「你先去找個客棧住下,等過了年再回潭州。」
小鄧氏眼珠子轉動兩下,道:「曲多,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離開。」
曲多搖頭道:「爺爺不讓。他讓你離開長安回潭州去。爺爺說你拿著五百兩銀錢再嫁或是開個小鋪子過活都行。」
小鄧氏跪下抱著曲多的雙腿,哭道:「我不要銀錢。我不離開你跟兒子。你哪怕讓我當一個奴婢在府裡做活都成。」
曲多自是不想讓小鄧氏走,就低聲道:「你莫哭了。你先住到書院那邊去。等過些天爺爺消了氣,我去求姑奶奶勸著爺爺同意你回來。」
曲快手休掉了孫媳婦,還氣著鄧氏不懂事,有意晾晾她,就在客房裡睡下。
半夜他隱約聽到有女人在哭,坐起來點上燈,見是老妻鄧氏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哭,問道:「這麼晚為何不睡?」
鄧氏傷心害怕的道:「你讓曲多休掉小鄧氏,下一個就是我?」
曲快手不悅的道:「你可幹出小鄧氏做的那些醜事?」
鄧氏哭道:「我從未有過。」
「那我就不會休你。」曲快手拿著燈走至,把燈放在鄧氏跟前的桌子上面,燈光照著她爬滿魚尾紋的眼角,道:「我今個心裡也不好受,正好跟你說說話。」
鄧氏道:「最不好受的是多伢子。」
曲快手原想著跟鄧氏說心裡話,聽她的語氣覺得他做的不對,心裡一下子火了,就定定瞧著她,道:「你是不是我堂客,怎地跟以前完全不同。」
鄧氏只是哭著沒有吭聲。
曲快手道:「你摸摸良心,妹妹家幫了咱們家多少,咱們家幫了妹妹多少?」
鄧氏抬頭道:「那是咱們家沒有權勢。」
曲快手問道:「那你想讓妹妹家幫咱們到何時?讓妹夫也幫我當個王爺?」
鄧氏愣住了。
這些天小鄧氏給她說,在外面傳言,皇帝何冬對李炳言聽計從,李炳要是真心想幫曲家,曲快手在北地立了戰功早就能封開國侯了。
她想的是曲快手封開國侯,還沒敢想他封王爺。
曲快手見鄧氏目光期盼,心就一點點往下沉,搖頭道:「你真的是變了。你有這樣貪婪的心思,日後肯定會被小人利用,毀了我們曲家。」
他這就將開國侯賀山因兩個兒媳婦貪婪放印子錢導致家破人亡,死在早朝上的事說了。
鄧氏驚得渾身一顫,忙把聽到小鄧氏所說過的話都忘掉,滿臉羞愧,哭道:「我這些天見了妹妹家比在潭州時還要富貴,府裡來往的都是極貴之人,一下子心裡起了妒忌,想著你是妹妹的親哥哥,妹妹家的富貴,你能得了三成去也好。」
曲快手長歎一聲,長安真是個迷亂人心的地方,若是任著鄧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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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絕對不行,喝道:「你跪下,對天發誓,若再有這樣的念頭就被天打雷劈!」
鄧氏嚇得渾身抖著跪在曲快手腳下發了誓言。
曲快手警告道:「你是我的結髮妻子,我不會休你,只是你若再犯,我就把你送到觀裡去思過,日後我死了,你不能與我同葬!」
去觀裡思過、死後不能同葬這都是已婚婦人最怕的事。
鄧氏剛才已認識到錯誤,現在被曲快手一嚇更是徹底醒悟了,連忙道:「我再也不會了。」
曲快手這才扶了鄧氏起來讓她坐下,道:「日後你多跟兒媳婦說說話。她雖是出身商戶人家,見識一點不比出身官家的小姐差。」
鄧氏點頭。這幾天她常跟小鄧氏在一起說話,倒是疏遠了丁氏。
說起來丁氏在北地的這幾年,從物力人力上頭非常孝順,讓鄧氏真正過上了老老夫人的享福日子。
曲快手心裡憋著一件關係到曲家命運的大事,見鄧氏老糊塗拎不清了,不能跟她說,只有埋藏在心裡頭。
同一時刻,李晶晶跟往常一樣進入了回春藥府,豈料她剛進去,整個藥府天地搖晃,四面八方傳來轟隆巨響,彷彿要發生極為可怕的事。
一個幼童的聲音響起:「主人,您可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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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週末愉快!
這幾天我工作忙得要死,已沒有時間回復親們的留言了。見諒。
親們有票票一定要全部投給本,給我打打氣,加加油。我這個兼職作者實在是不容易,奔四了工作這麼多,還努力保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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