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打蟲丸成外交貴禮 胡側妃高調入東宮 文 / 憶冷香
何冬大罵何融家教不嚴,只是高高提起,輕輕放下,道:「洋郎今年十二歲,還未成年,年少不懂事。朕罰他閉府思過。」
劉族及姻親損失了至少五萬兩銀錢,何冬只罰了何洋閉府思過三日。
這樣的結果與劉族長的預期相差十萬八千里,劉族長在何冬冷淡疏離的目光之下失魂落魄的走了,還沒有走出皇宮就氣的吐了血。
劉族長回到了劉族,妻妾在他跟前哭泣,惹得他更加心煩火大,點名讓異國小美人服侍。
這時何融上了折子請何冬嚴懲造謠他與李炳不和的官員。
何冬沒有動劉族,卻是貶了劉族姻親家族十幾人的官職。
劉族的幾個姻親家族失了勢,人前人後埋怨劉族長利用他們攻擊李炳、何融。
有一個姻親家族族長甚至為了復起,竟是讓兒子跟將劉族的兒媳婦和離,徹底跟劉族斷了交往。
這個被趕回劉族的劉氏女正好是劉族長的小女兒,雖然是庶女,生母卻是他曾經最寵愛的貴妾。
小女兒跪在劉族長跟前哭,話裡話外的意思埋怨劉族長的正妻夫人沒有為她撐腰,不然不會和離。
劉族長一口氣沒上來翻了白眼,一直在他跟前侍候的異國小美人驚慌失措的大叫,把在隔壁十二個時辰候診的兩位大醫師叫來了。
兩位大醫師診斷劉族長急發性中風,銀針、藥劑雙管齊下,救回他的命,他落了個下半身癱瘓,大小便失禁。
小女兒怕劉族長夫人追究責任,不敢再來跟劉族長哭訴。
劉族長夫人當著劉族長的面,對異國小美女道:「我夫君已不需要你侍候。你是宮裡賜的,我不為難你,把你轉送給我夫君的弟弟。」
劉族長一聽他還沒死,他的夫人就處置了他的愛妾,再想起當年寵愛貴妾死時的疑點,一下子大惱,拿起置在床邊幾桌的藥碗砸去。
夫人未料想到劉族長如此混帳,根本沒有防備,腦門被藥碗砸出一個烏青的包,又氣又疼,這就派人去請了年邁的老公公來主持公道。
「我瞧你早就病糊塗了,把族裡的事務搞得一塌糊塗。你莫當族長,由我大孫子來當。」劉老族長兩句話奪了兒子的族長之位,傳給了孫子劉楓。
夫人出身名門,是劉族堂堂主母,長子劉楓又當了新族長,再也不用忍耐劉族長,跟他徹底沒了夫妻情份,再也不來瞧他。
異國小美人見劉族長沒了權力,還不放她離開,抱怨之下不用心扶侍。
不到兩天,劉族長就被氣得再次發病,這回導致全身癱瘓。
夫人沒有往皇宮給女兒劉美人送信。
只是這樣大的事,自有宮人聽到告訴劉美人。
劉美人向慕容英請命要去劉族探望生父劉族長。
許多年前,慕容英懷著何義揚時,劉美人還尊為貴妃,藉著給劉族長探病出了宮,其時是親自秘密去了長安寺。
慕容英一直懷疑劉美人當年去長安寺是向佛教的大藥師求了劇毒的毒藥,而後下毒害了她。
這次慕容英又懷了身孕,絕不會讓悲劇重演,以宮規為由拒絕放劉美人出宮。
劉美人只有想盡辦法見到了何冬,誰知被何冬以「朕不管後宮事務」為由駁了。
劉美人出不了宮,只有派人去給女兒二公主何敬蓉傳話,讓她入宮一趟。
何敬蓉正月初三跟與通房打得火熱的二駙馬劉坤打了一架,右手的五指將劉坤的臉挖出血,指甲全劈了,正在氣頭上面。
劉坤比何敬蓉小七歲,今年才十五歲,在家裡因不是嫡長子,爹娘管得不嚴,從小嬌生慣養,受不得一點氣,這下臉被劃出五道血印子,大過年的見不了人,氣得發誓再也不去公主府。
「你給我母妃說,我若是現在去瞧姥爺,劉坤還以為我服軟了去求他回府。」何敬蓉對這門親事一直不滿,這下連皇宮都不願去,派了大宮女帶著藥材去劉族瞧看劉族長。
何敬蓉與劉坤打架的事,自是瞞不住宮裡閒得無事就好八卦的妃嬪。
五公主何敬蓮以前與何敬蓉的關係不錯,去瞧看她,出主意讓她跟劉坤和離,再嫁一個駙馬。
何敬蓉氣歸氣,腦子還是非常理智的,劉坤是她母族的嫡子,搖頭道:「你唯恐天下不亂是嗎?換成是你,能跟你表弟和離了去?」
何敬蓮道:「當然和離。他都立誓再不來公主府,我一個人怎麼生子嗣?他在外頭逍遙庶兒庶女成群,我沒有子嗣,到老了還得扶一個庶子養在名下,繼承我的嫁妝?我才沒那麼傻。」
何敬蓉待何敬蓮扭著水蛇腰走了,心裡暗罵:你母妃是青樓女子所生的庶女,自是不能跟我母妃相比。我母妃教導我一定不能背叛了身後的母族。
自此何敬蓉就一個人過著,二駙馬劉坤一直沒有到她府裡去。她更是絕對不開口讓大宮女召見劉坤。
夫妻便是在外府的酒宴上遇到,也不說一句話,如同陌生人。
長安的十幾位名士得知此事,稱讚何敬蓉犧牲自己的幸福,保住住了皇室與劉族的名聲,給被劉坤罵成妒婦的她寫了詩,讓她恢復些名聲與威望。這些是後話。
且說回春藥府裡的玉玉帶著眾藥兔勤奮勞作,製出了大量的打蟲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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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李晶晶沒有大批量打出來,而是分為幾批次,每批的數量不超過一千。
第一批打蟲丸她沒有獻給朝廷,而是接受了元洪子的建議,謹慎的讓道教的百名十歲以下的小道士、小道姑試吃。
俗話說,人吃五穀雜糧生百病。
小道士、小道姑油水不多的肚子裡面竟是養了不少的寄生蟲,每人吃下一粒打蟲丸,睡了一晚,次日解大手寄生蟲就隨著糞便排泄出來。
除去兩個小道士只拉出兩、三條寄生蟲,其餘的都是拉出一團團的蟲子,十分噁心可怕,觸目驚心。
「嗚,我的肚子裡有好多的蟲子。」「我差點就被蟲子害死了。」「護國公主救了我的命啊。」
白雲觀一下子就傳遍了。
道教的大醫師、大藥師之前只是聽說鄧王妃口吐寄生蟲,還沒有見過,這下就讓醫徒、藥徒取了糞便裡的寄生蟲來瞧看。
「嚇死人了,太可怕了!」
「我從醫近六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病狀。」
「人人腹中都有寄生蟲。若是不吃打蟲丸,蟲子可能會從嘴裡鑽出來。」
道教的人口口相傳,若是有香客不信,就去取來裹著寄生蟲的糞便讓他們瞧。
香客親眼瞧到自是震驚無比嚇得要死。
無比可怕的寄生蟲更是襯托了打蟲丸藥效的厲害。
李晶晶將第二批藥送給了親朋好友及何敬焱的虎奔軍,收到了同樣的震憾人心的效果。
何敬焱一家人的肚子裡都有寄生蟲,特別是何慶、孔葉以前在山洞居住了許多,吃過許多沒有去皮的野果子,排泄了三回,糞便裡還有寄生蟲,竟是比鄧王妃肚裡的寄生蟲還要多。
夫妻倆想想都後怕的緊。
李晶晶安慰准公公、准婆婆道:「各人的身體情況不同,有的人肚子裡寄生蟲子再多也不會發生穿孔狀況。」
「寄生蟲實是太可怕。」呂道明堂堂浴血奮戰的將軍,在排泄出一窩寄生蟲之後,竟是嚇得連做了兩天的惡夢,跟來拜年的將士說話都是無精打采。
「長安各大藥鋪都沒有打蟲丸可賣,各大家族都沒有打蟲丸可吃。」
「王爺與護國公主是已訂親的夫妻,公主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給得咱們虎奔軍打蟲丸。」
「咱們都是沾了王爺的光。」
虎奔軍將士的家眷感謝李晶晶贈打蟲丸,使得全家人清除了腹中的寄生蟲保住了命,讓夫君去好好謝謝何敬焱。
第三批打蟲丸,剛送進了皇宮,武百官為了給府裡的小孩子要來吃了打寄生蟲,全部跑到太醫院去要。
「陛下已將打蟲丸當成一件國禮贈給各國使者,讓他們帶回去給他們的皇帝、皇后、太子打下腹內的寄生蟲。」太醫苦著臉,很想告訴他們,雖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自家的孩子都沒吃上呢。
打蟲丸已經比幾年前的去斑膏剛入市那會子還要名聲響亮。
去斑膏是美顏,打蟲丸是保命。人保住命了才能美。
各國來的使者先後面見何冬請求多贈些打蟲丸,若是制丸的藥材貴,可以用黃金購買或是以特產交換。
何冬把此事交給了何義揚去辦,要何義揚為定朝爭取最大的利益。
幾位曾是開朝舊臣的老官員一起求見何冬,竟都是為了打蟲丸。
「陛下,護國公主一人製藥,速度自是很慢,若能將打蟲丸的藥方公佈於眾,讓國教及朝廷的藥師都來製作,量就能上去,我國的百姓一年之內就能人人吃到除掉肚裡的寄生蟲。」
何冬虎目微瞇,道:「護國公主早就托先生給朕說了,要獻出打蟲丸的藥方。」
幾位老官員大喜望著何冬等待下。
何冬搖頭道:「先生說已瞧過藥方,是失傳很久的古藥方,藥神赤靈子都制不出來。你們給朕找找看,還有誰比赤靈子的藥術高明?」
幾位老官員面面相覷,「打蟲丸竟是這麼難制?」
何冬像瞧白癡一樣瞧著幾人,道:「打蟲丸能把蟲子從人體內打出來,卻是不傷害人體半分,這樣的藥丸能好制才怪!」
幾位老官員被何冬唬得愣住了,出了皇宮各回各家,將何冬的原話轉述給前來相求藥方的十幾位大藥師。
「陛下說的在理。唉,可恨我們藥術不夠精細,拿到打蟲丸也無法分辨出裡面的成分。」
「聽說護國公主此次為了幫廣明子雪恥,要代表道教去參加三月的佛道教醫藥術大比,我們不如那時一起向她求求一觀藥方。」
「打蟲丸如此珍貴的古藥方,護國公主豈能輕易讓我們瞧到?」
「我們可以用祖傳的藥方跟她交換。如此就不用等到三月去。」
十幾位大藥師在酒樓裡商量好了,就聯名寫了個帖子送到了李府。
李晶晶只召見品德名聲好的六位大藥師,得知來意,婉轉的答道:「兩年之後再議此事。」
她已答應過了李炳,打蟲丸的藥方需經過他的同意才能給人看。
李炳特意囑咐,打蟲丸的藥方便連她的師父師哥都不能給看。
六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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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見李晶晶召見他們,沒有直接拒絕換藥方,已是很給他們面子,說了幾句話之後就交流起製藥心得,相談甚歡。
李晶晶笑道:「我師哥廣明子不日就抵達長安,到時諸位有什麼事可以跟他說。」
「廣明子大師制的藥實在是好,就是那脾氣。」
「你這老不死的,你的脾氣就好了?」
六位大藥師出了李府,抬頭瞧著落到西山的夕陽,不知不覺已跟李晶晶談論了整整兩個時辰的藥理,期待著三月白馬寺親眼目睹她製藥時的風采。
正月初十二,定朝皇室的大日子——太子何義揚大婚。
何義揚同一天迎娶太子妃鄧芸,抬進兩位側妃。
這一日天未亮,東宮的宮人就忙碌起來,鄧府的下人同樣如此。
鄧家給鄧芸的嫁妝共是一百三十八抬,珠寶金玉、珊瑚古董,十里紅妝,堪比何冬嫁嫡公主何義芸之隆重,兩天前就從鄧家抬進了東宮,當時看花了長安百姓的眼。
鄧家去年秋季剛辦了喪事,鄧芸的兩個嫡親的伯伯、叔叔過世,按照風俗鄧芸要過了一年才能大婚。
只是鄧芸要嫁的是皇室,一切按著皇室的要求來,正月大辦喜事也沒有人敢說她。
何義揚穿著喜衣騎著披紅戴彩的千里馬,帶著何敬海、何敬焱、何敬凡、何敬青、何武、何海、何洋、李雲霄等及千名御林軍去鄧家接親。
鄧芸的二十三個哥哥堂哥、幾個侄子守在裡頭不打開正門,笑叫聲把天都要掀了去。
何義揚站在一旁,讓何敬焱、何敬凡、何敬青將放著二十兩銀錢的銀票的三十幾個紅包塞進門縫裡。
鄧家眾小郎叫道:「我們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做著生意,賺了大銀錢。這點銀錢不夠。」
「對啊。這點銀錢可不能把門給叫開。」
「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何義揚揮手讓三個堂哥再往門裡塞一次紅包。
他把銀錢全部投在建設郊外的大莊園,這些紅包都是慕容英準備的。
鄧十七郎的聲音最高,嚷道:「素聞太子殿下武雙全,今個大婚就不比武了,是要比的。我們兄弟一人出個對聯,太子殿子對上了,我們就把妹妹嫁給你。」
他跟田素素定了親事,本來也是正月大婚,後來田進跟鄧鏡軍隊轄區互換,田進回到了長安,就不著急給田素素辦婚事,同意鄧十七郎過了今年秋季大婚。
何敬海瞧著何義揚嘴角抽抖,笑道:「打虎兄弟齊上陣。你們出上聯就是,我們何家兄弟一起接下了!」
相比之下董家將董敏送進東宮,前兩天的六十四抬嫁妝就太不夠看了。
按照朝規,只有嫡妻大婚時才能穿正紅色,太子側妃雖貴為從二品,也非嫡妻。
董家給董敏準備的是粉色喜裙。
董敏為了讓何義揚喜歡,特意減了十斤肉,可就是這樣穿著喜裙,圓滾滾的身子也沒有半點美感,只有惹人發笑的喜感。
董家七少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把妹妹董敏送上了六人抬的花轎。
太子側妃與五品媵妾的區別是能從東宮正門進入,能上皇室族譜。
沒有人來迎親,董家送走了董敏,低調的在府裡擺了幾桌酒宴宴請親朋好友,這就算是禮儀完畢。
胡族的胡雪嵐同樣封的是太子側妃,嫁妝是一百三十六抬,只是象徵性的比鄧芸的少了兩抬。
胡雪嵐的嫁衣是大紅色,非常接近正紅色,遠比粉色鮮艷大氣的多。
不過仍是沒有人來迎親,胡族把她送上了東宮的六人抬花轎,擺了八十多桌大宴賓客。
「祝願側妃早日給太子誕下麟兒,母憑子貴,富貴榮華一生。」
「側妃容貌極好,面相極好,定能得太子寵愛,日後在東宮地位牢固。」
胡族的姻親家族說著恭喜的好話,胡族人彷彿看到了不久的前來胡雪嵐在東宮風頭壓過了鄧芸,給胡族帶了數不盡的好處。
定朝戰勝匈奴王朝,彰顯強大軍事。天下各國使臣來到宣政殿祝賀太子何義揚大婚。
吉時到,何義揚與鄧芸在宣政殿大殿前當著皇室的人及三品以上的官員的面拜堂成親,給帝后跪下磕頭,而後再去東宮。
兩個側妃則是直接由東宮的大宮女領著到了各室的殿內臥房,靜等著何義揚的到來。
將近子時,已要餓得暈過去的胡雪嵐聽到輕快的腳步聲,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坐直了。
「人面桃花相映紅,真是極美。」何義揚掀起了蓋頭,瞟了一眼目光含情的胡雪嵐,讚了一句,轉身去桌前。
胡雪嵐嬌滴滴的道:「太子,您今個好俊。」
何義揚再次轉過身來,手裡已多了兩個倒了白酒的小酒杯,邪笑著與胡雪嵐喝了交杯酒。
胡雪嵐喝光了白酒。何義揚笑容漸收面色露出疲憊。
這一晚何義揚按照何冬囑咐,快刀斬亂麻似的在一個時辰裡光顧了三妃的臥房完成了任務。
他沐浴之後想想仍是宿在鄧芸那裡,給了她應有的體面與尊嚴。
轉眼過了上元節,進入一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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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一日,李晶晶正在藥院的藥室製藥,被外面緊急的拍門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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